第三十九章 二日完成
欧弟拉住我,“今天有江美举办的招闺蜜大赛,你不妨潜进去,探探虚实,我觉得许生不会那么容易就范,说不定是一个圈套。”
我抬眼,推开他的手,“太麻烦。”
“麻不麻烦你自己心里衡量去吧,比赛地点老样子,随便你去不去。”欧弟话放冷了,摔门而出,其余人陆陆续续跟着。
海哥出去前不忘对我挥挥拳头,“加油。”
我放下杯子,说了句:“不送。”
三分钟后墙钟指向十点,我换好衣服跑到比赛地点,依然是人山人海。
真不知道一个个争先恐后比武当人家的闺蜜有什么意义。
“当了大小姐的闺蜜,就能和她一样枪手,到时候多少男人拜倒裙下,数都数不清。”旁边的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
抱歉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我是来找我的人,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人。
女子对决的规矩很简单,只是一对一,我一直静观状态,小腹微微作痛。
忘带红糖了。我讷讷想道。
两个小时后我哈欠连天,一不小心瞥到那一行人,向我作出各种手势,有鼓励的,有剪刀手。
我无视他们,大清早吵我睡觉不说,还告诉我这么一个烂消息 。
等听到我的名字,已经快要睡着了。
我慢吞吞上台,眼睛瞟也不瞟正主,悠闲地做……第二套广播体操。
“你干嘛?”据说一下子撂倒四个女生的对手在三米外鄙夷道。
“热身啊。”我不以为然,边做扩展运动边回答, “你不会吗,我教你。”
貌似人家似乎不领情的样子,满身热血,酷酷地回答不用了。
妹子对手似乎等不及了的样子,“好了吗,我想速战速决。”
本来我想对付她需要一点伪装,把自己弄得柔弱些,让对方放松警惕,但是她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就把我气急了。
心中骂个千万遍,我调整好状态,深呼一口气,“好了,可以开始。”
起先接了她弓步钻拳,力道适中,大概也是和我一样从小练习的,功夫底子不错,如果不是我对手的话说不定还能挖到我们学校的柔道社。
康社长一定夸我能干懂事。
“就这么点能耐?”妹子接我只守不攻,蔑视问。
“是啊,我就这么点能耐。”我刚说完这句话就给她一个扫腿,她很快察觉后反扑过来,我单手右过肩摔,正好三秒搞定后一脚蹬上她小腹。
后来呢,我记不太清楚了,海哥跟我说当时的情形就是想置那女的于死地。
为什么忽然生了杀意呢我也不知道。
“还有没有?”我扫一眼四周,觉得没有人敢上台和我决斗了,正要下去买红糖,被一个女声打扰。
解决第一个妹子我已经满身沸腾,热得出汗,的确是渴望一个好对手的架势,无奈不凑巧来了大姨妈,体力只有平时的二分之一不说,还得忍着腰酸背痛去战斗。
眼前这个女生才是真正的对手,简单的马尾辫揉成蒜头用头巾包起来,脸上和我一样的平静,我们对视一分钟,觉得有些像喝咖啡的样子。
“开始。”裁判见我们都不动,只得下命令。
我先起了步,迅速周转到她左边,只是为了探一下她的身手,三步之遥时她忽然松弛,背身子侧翻,让人不知所措。
因为以前和许静心玩过,一个翻身就是一个毒针射过来,所以我警觉地跃身,才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
看啦她也只是想探探我的身手。
双双探过后我看见她手中拿了一个鞭子,不禁拧眉问道:“还带武器?”
小裁判在一旁解释:“因为是女子对,决只要不出大问题,武器是可以带的,除了刀枪。”
本来对这个比赛就毫无兴趣,现在连武器都给带了,还顾不顾人死活了,怪不得上台的时候看人用推车推一个伤残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前这个女生伤害的。
我也跟着她侧翻过去,测测她鞭子长短,因为翻跟头这一项我几乎就是初学,凭着印象往前。
收手时不小心被她的鞭子打到,火辣辣地疼。
手指上的苍戒也滑动了,指套早就不见了,我对李雄霸有莫名的仇恨,所以把他的东西都扔掉了。
既然人家都使用武器了,我干嘛不用,只要能赢这一场对决,做什么都可以。
我擦边苍戒的隐形机关,小而锋利的骷髅头迅速飞出,不过目标只是蒜头女的鞭子棍。
人群中渐渐嘈杂,本来无趣的斗战会忽然有了起色,没想到两个女孩之间的对决有些意思,加油助威的声音开始响起。
即便是昨天白大壮和最后一个高手对决也没这个架势吧。
“苍戒重出!”她脱口而出的四个字更是引起周围人的重视,我冷笑一声。
再也不管什么不能暴露苍戒的身份,不管人家会不会认识我。
我只要赢,总是杀戮也没关系。
她用脚勾起断了的鞭子,指向我,以一种不可估量的姿态面视。我不急不忙地靠近,苍戒的钢丝在寒冷的冬风中火热起来,我的心也火热起来,一步一步进攻。
一秒,苍戒飞出的一瞬间就把蒜头女的比赛服割破,露出血疤,一旁的裁判熟视无睹。
见蒜头女好像不顾疼痛移步向我,我只得收回苍戒,这个适合远程攻击,近距离很不利,一个锋利的骷髅头只作摆设。
她用受伤的手臂举起劈下,动作迅速,我来不及接下,只得闪躲后反击。她似乎想速战速决,以免流血过多,鞭子抽打在我小腿上,把以前的伤疤也抽醒。
我叹了一口气,说什么都不要触碰到人的伤痛之处,否则你只有死的份。
拳头刚握紧,故作挥向她的额头,双脚却是前蹬后扑倒在地,以剪刀腿困住她,弄倒后用苍戒抵在她左脖,低声问:“那么拼命干嘛?”
或许我不该这么问,这样也不会起了怜悯之心,也许不是怜悯之心,是为自己着想。
因为她狠狠一句:“我要杀了江美。”我就松了手。
她没有趁机扑过来,也知道我的意思,解释:“无论如何,就算我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杀了江美这条狐狸精,她表面是比武招亲,实际上将就是勾引四面八方的男人!”
“我不管你的恩怨,如果你能杀死江美的话我今天你比赛让你赢,如果不能我随时要你命。”
我站起身,她忽然扑过来,把我绊倒,“那你现在演一场戏,证明我是凭真本领赢的,否则江美肯定怀疑。”
“好。”我机智应道,被她的鞭子抽打几番后滚下台,也不管有没有人接住。
欧弟及时接住了,他有些心疼,“怎么会输了。”
既然连他都看出来我是真输的话应该没什么破绽了,反胜的理由就是迟音被我激怒,战斗力猛增,一下子就赢了!
听到裁判说出冠军是谁我才知道蒜头女叫做迟音。
冠军头衔挂在她身上,她成了江家大小姐的闺蜜,担负保护江美,陪伴江美的重任。
不就是个保姆身份,只不过换了一个名词而已,我撇嘴想道。
之所以让步迟音是觉得这样子我会省事很多,获利很多。
一来她会杀了江美,这女人也是够狠的,大步招摇举办什么招亲大会,把男人的眼球全引去了。
二来我就坐收渔翁之利,丝毫不费工夫就能把许生从江家弄出来,也不会有人怀疑我。
三来她既然是冠军,那么没有多少人觉得我手上用的是苍戒,毕竟用苍戒的人都是和牛逼的样子,比如葙奶。
我细数这三种好处,终于疼昏了过去。
欧弟在卧室里替我冲了红糖水,然后脸蛋由白转红,告诉我由于来大姨妈所以贫血,需要多休息,而且还受了伤。
我又问他后来发没发生什么事情,“比如我睡着说没说梦话这一类事情。”
“这倒没有,但是我觉得务必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竖起耳朵,生怕漏听了什么。
“你该减肥了。”
……
欧弟完全不顾我的苍戒已经蠢蠢欲动了,继续说道:“下午是我把你抱到酒店的,我在想这个女生要不要这么重呢,早知道就把这一项重任交给老白呢。”
“净说胡话,是谁当时紧张兮兮的样子要朝台上的冠军女PK,说她害死人。”海哥拉开淡青色流苏门帘,挑了一个毛球放手里玩:“我要抱青柠妹子还不让呢。”
欧弟脸更红了,我只得戳戳他,“你脸怎么红了,以前不都是很白很白的呢?”
“老白呢?”欧弟飞快转了话题,“听说他现在成了江美保镖了,哎,身份一下子降级。”
“他就那么喜欢接近江美?”我挑眉问,有时间得找他来说说。
欧弟白了自家哥哥一眼,“这一次既然输了,得想别的办法救人。”
“救什么救,人家说不定不需要你救呢。”我淡淡道,“我们下去吃些东西吧。”
海哥甩着手中几张红票子,“这是我的家当了,你们随意点。”
……
我们几个坐落一家面馆,欧弟点了五碗牛肉面,其中一份不要辣椒。
习惯性地坐在油腻腻的凳子上沉默,一伙人闷闷吃完饭,各自回酒店房间睡觉,幸好许生订了一个星期的酒店。
一个星期的酒店……说明他早有预谋?
早上阳台处又出现人影,我烦躁地尖叫声,“白大壮,你到底想怎样?”
“我是来告诉你许生消息的,你是不是不听?”
“快说吧。”我把空调温度调到25°,打着懒洋洋哈欠。
对付这一类人就得静下心来,越是想听他说的话就越装作不在乎,这样他的心静了,就能把话说全些。
“许生逃了17次都被抓回来,江美想猫捉老鼠一样陪着他玩,对了,她多了一个闺蜜迟音,这丫头鬼主意很多。”白大壮见我依然没有起兴趣的样子,终于放慢语速,平缓下来,“这个迟音除了陪江美选衣服吃饭等一大堆琐事,还帮着她挑逗许生,我见到的一次是找来几个保镖和许生比武,输了就洞房,赢了就隔日洞房。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戏。”
我听了之后乐呵:“这不正中了许生的意,左右都是用美人入怀。”
“青柠妹子怎么这么说话,许生也是迫不得已。”白大壮耐心解释。
我瞥他一眼,怎么突然就跟改性似的,处处都为许生说话,以前两个人放在一起屁都不放。
“那个迟音是我们这边的人,任务是杀了江美,你留意点,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取悦江美得到信任。”我撕下一截床单,麻蛋什么布这么不结实。
不结实才好撕,但是酒店也太坑人了吧。
我刷刷几下子,写了很多字在上面当做给迟音的私信,毕竟两个人如果在江家的话不好直接对话,说不定还会有摄像头监控,让老白把信给迟音,蹲厕所里看。
写到:因情况特殊,江美实在太气人,觉得你还是尽快杀了她,以免夜长梦多。
后来觉得又太多了。
删改后:限两日之内杀掉江美。
还是觉得有些不合适,我左删右删,最后撕了一小截床单,只写了:二日完成
句号也被我省略掉了,我暗自欣喜,都说古代人传递暗号都用些看不懂的符号,我们事先没打好招呼,只能临危解决了。
这几个词简短而明了,意思是限她三日内完成任务。
白大壮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最后被我拍了下大头,“你该去网上测测智商了。”
随后他望了眼我只剩下一半的床单,有些担心。
我便问他担心什么。
他说:“酒店的床单很贵的,你身上带现金了吗?”
害得我只能尴尬笑笑,把床单拢拢叠好,放在衣柜里,指着阳台说,“你可以走了。”
白大壮仍然很担心的样子,觉得经常出丑的我果然做不出什么好事来。
他摸摸脑袋,把我郑重放他手心的暗号攥紧,离去。
我躲在被子里哈哈大笑,笨死了,那里是有门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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