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你怎么知道……猜的啊
吃过晚饭,我琢磨着想什么办法捉弄这里的人呢,不知为什么,看到这里的所有人,包括厨师侍女保镖,还有一条狗。
“还在想啊,我来给你出主意吧。”情若递给我晚饭后的果汁。
我点头,“什么主意。”
“你不是觉得无聊吗,我来找几个游戏给你看着玩。”情若不顾我的意思拍拍手,很快从推门处走来几个男人和女人,他们都是视死如归的样子。
情若缓缓开口:“本来这些人都是该死的,现在我设立一个游戏规矩,如果两个女人都打败一个男人,那么她们是平安的,男人则死去,如果打不过的话,那么男人想对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紫尽,你觉得如何?”
“甚好啊。”我装腔弄调,情若的狠不是我想象出来的,如果他是想折磨一个人的话,那么真是犹如人间地狱。
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裁判吹响了口哨,第一轮开始了。两个女人是有力气的,她们和一个瘦弱的小青年打斗,招招普通,但是可以维持一会。小青年刚开始轻敌,犹如死士的脸忽然有了生机,似乎释放了所有的力气去战斗。
约莫打斗十分钟,他只掼下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庆幸得脱。情若透着憾意,命令另一个女人上,他们几个人就这样互相乱打乱斗,剩下来的一男一女是最强壮的,他们打得满身带血。
但终究女人是输了。那个男人是唯一的胜利者,剩下的输家都被拖走了,至于去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不能有妇人之仁,我静观其变,情若凑近我的耳边说,“你要不要接着看白天的电视,来一个现场直播好不好?”
原来是这个目的啊,果然是够有趣的,也足够狠的,但我没有那个兴趣看。只能敷衍太困了,想睡觉了。
“那就去睡吧,来人,送小姐回房。” 情若命令道,又笑吟吟问我想不想就他们,尽管不看现场直播,但是戏还是要演下去的,救不救只需要我一句话。
还有那群不明所向的人,他们刚才战斗也都受了不小的伤,只需要我一句话, 我说放人,他就放。
“不用了,这是你的人,和我没关系。”我冷冷道,和白天完全不一样。
情若淡淡哦了一声,“可惜了,他们曾经也是各方英雄,竟然沦落至此,实在可惜,本来想放他们一条生路的,但是紫尽尼斯湖不太情愿的样子。”
这么一说反而是我不愿意放了他们,万一要是死的话我岂不是大罪人了,情若轻而易举地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我。
“救他们,条件是什么?”我无奈问道。
“让我抱着你睡一觉便好。”他若有若无的笑一直挂在脸上,我连连后退几步,“他们都该死!”
“他们其实不该死的,我本来只是想囚禁,听说你无聊,便找一个游戏给你玩玩。游戏规矩定好了,自然不能改变,除非开挂咯,那么你愿不愿意做挂呢?”
“开挂会封号!” 我咬牙切齿。
情若不以为意,“没事,我不怕,封号就封号呗。”
“那就让他们死吧,本来就与我无关。”我头也不回地上楼,甩开侍女得手,毫不犹豫。
感觉到背后有注视的目光,我无奈笑笑,看来他是在警告我不要再玩了,再玩只会有更多的人会牺牲。这里不是我的地盘,自然由不得我去做主,所有的一切多被人掌握在手中。
一晚上我都在想心思,半夜依然睡不着,房门兀地开了,我警觉地准备触动苍戒。
月光模糊下可以辨别出来那个人影是情若,他蹑手蹑脚来到我床边,慢慢地替我掖好被子,空调温度提高一度。他要是温柔起来,任何姑娘都挡不住的。
“晚安。”
我听见这两个字,全然没了睡意,迅速起身伸出一条胳膊把苍戒抵在他脖子上,以为能绝对制住他,后来才知道是自己的不自量力。
“紫尽,你想做什么?”他一点都不慌乱,对自己很有自信,“你想杀我吗?”
“放了许老和我,收手吧,你得不到什么的,你看你们都在为继承权斗争。”
“我现在只想要你。”
我丝毫不松动,“我这辈子只爱过许生一个人,不管他怎么样我都会喜欢他,不会接受其他人。对于你,我只当做哥哥。”
“那你杀了我。”他也丝毫不为惧怕,“杀了我就行了。”
“别逼我。”
“你一直都是那么冲动。”他亮了房间里的灯,轮廓鲜明,脸上永远都是一副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心思缜密。他继而笑道,那是我最常见的笑,是每次想起他的特征,“你这一年里为墨林牺牲很大,我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你,但却不想打扰。每个人都有要走的路,你这条路是我安排的,也希望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你别说话!”他说多了我就心慌,本来就没有勇气去杀他。
害我这样子每天生活在争乱中是他,造成一切的都是他!
“那你杀我。”情若用手握住我的手,更加逼近自己的脖颈,“杀了我一切都可以了断了。”
许久,我一直怔住,终究还是放手,瘫痪在床上,后背刚才被拉动伤口,现在才知道痛。
“你怎么样?”情若连忙扶我躺下,“明知道自己有伤,还……”
他就是那么温柔,让我怎么忍心啊,明知道我是因为杀他而拉动上口,却还是用温柔来抵挡刀枪,怎么忍心……
重新上了药,情若陪在我身边喃喃:“明天你带着解药和许老回去吧,康剑他们该担心了,还有许生和白林合作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摆平他们。”
我诧异地望着他,“你……”
“刚才如果你真的要动手的话我可能不会这样做了, 兴许说不定真的强行把你留在身边,甚至带去日本,但现在我想好了。现在放你走,如果受伤了还会回来,强扭的瓜不甜。”
“谢谢。”我由衷感谢,情若亲了下我脸颊,恋恋不舍地离去。留下两名侍女照看我。
想继续睡下去也没有困意了,大概是太过兴奋了吧,便想没事找她们聊天,可是两个小侍女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想喝水!”我叫嚷,小兔崽子,不给点颜色看看当我是什么。
一个侍女倒了杯凉水给我,我一手推翻在地,“会不会照顾病人,我要喝的是热一点的水!”
虽然心情好了,但是在总部生活一年多的秉性还是没有改变的,尽可能追求完美的我自然容不得这一点差池。
另一个侍女又倒了杯热水给我,我一摸杯子太烫,也一下子打翻在地,“太热了,你故意的嘛?”
“是杯子吸热,水刚好的。”她狡辩道,“给你喝就不错了,真把自己当什么了。”
我一听这话火了,“你有种把自己的花再说一遍!”
“说就说,谁怕谁啊,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主子的玩物罢了。还真当自己是女主人了啊。”她嚣张跋扈,旁边的侍女拦都拦不住,在一旁劝道:“她是主子的妹妹,方家名义上的,你还是少惹了。”
“原来还只是一个妹妹,这么嚣张啊,还没爬过主子的床呢。”侍女大言不惭,“我至少还是主子的人。”
“你胆子是太大了吧。”我似笑非笑望着她。
她微微慌乱, 还是挺着胸脯说:“怎么,你还想告诉主子吗?”
“不用告诉他,我自己解决便好了,惹那么多麻烦干什么。”我冲她额头丢了一个杯子,她轻松躲过,笑嘻嘻道:“你现在还受着伤,我们即便杀了你也没关系。”
“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我笑,苍戒的骷髅头飞奔而出,直击她胸脯,鲜血四溅。
我不免皱眉, “弄脏了我的戒指,真是可惜了。”
另一个侍女吓得魂飞魄散,她们都是有些功夫的人,她不知是该和我一拼还是求饶呢。她慌慌张张通知了情若请求帮主,我翘起二郎腿,“我等着你的消息。”
情若过来,他对尸体很厌恶,“怎么照顾人的,来人,赶紧丢掉。”
那个侍女见情若问都没有问一下,不免嚎啕大哭,说是我杀死她姐妹的,她们什么事都没有做。
“你也是不想活了吗?”情若低下头,轻手摸了下侍女的发辫,“去管理部领罪去,乖。”
有几个保安迅速过来把她拖走,房间也立刻被打扫干净,但情若仍然皱着眉头,“这里睡的话不太好,给你换一个房间。”
“不用麻烦了,我想现在离开,可以吗?”
他盯得我发毛,刚才他连治罪都是极其温柔的,手段确实非常残忍。
“怎么,这么不想见我,如果想走的话去门口自然有人去接你。”他指着窗口,看下去停了一辆房车。
我淡淡道,“让爷爷休息一会吧,我不急着走。”
“真的是因为爷爷的原因,不是想留下来多陪我几天?毕竟小树你还没有见到。”
“不见了,他在你这里很安全。”我摇摇头。
情若忽然放我走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且还让我带着爷爷一起,我宁愿希望他是真的想回头,而不是又带着一层目的。
早上五点就出发了,尽管我彻夜未眠,但是睡在那里始终不是很舒服。
许老对于自己能离开似乎没有表现出意外的表情,反而像旅游似的,拍拍我的肩膀,“丫头,走吧。”
“嗯。”我应道,回头看了眼情若,他在窗口拿着酒杯看我,冲我挥了挥手。问他来不来送别, 他说不了,怕去送的话还想留住我。
我笑,自己蒙上眼罩,和许老并排坐在座位上。这一次除了几个保安和司机外没有其他接待的人,所以一路上沉默。这让气氛难免有些压抑,许老和我先是聊了几句,后来也无话可说,毕竟不能在别人面前肆无忌惮地说话。
和他谈起葙奶得一些事情,他都说好好,老太婆好样的。我想问他是不是知道情若是他孙子的事情, 但是碍于有人在场,说话很不方便。
我打量起车内的情景,几个保安都是横粗马大的,没什么好看的,车外则是平坦坦的路,我一个路痴记得不是很清楚。虽然蒙上眼罩,我还是能看到一些,要不然在车内多无聊。
打量打量我就不望了,他们见我头来回晃动,用怀疑额目光看着我,我只能低下头装作没事干。
车上了高速公路,视野一下子被限制了,只有一色的栏杆和不同的车辆,我坐得屁股都有些麻了,情不自禁又东张西望。
望着望着忽然发现他们似乎都在严加看管我和许老,目不转睛监察我们的一举一动,这让人有些纳闷。我装作睡觉把头扭向一边,实际上眼睛盯着他们的动作。
他们有些蠢蠢欲动,有一个人的头不住地望向前方,这种行为证明他是在时刻关注目的地。
他们打了一阵子哑谜,我瞥见有一个人放在背后的刀柄,暗叫不好,连忙戳了下许老。
许老睡得正香被我吵醒,以为除了什么大事,我向那边努努嘴,示意他去看。
许老也是一惊,皱着眉头说:“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忘记他是真诚实意地把眼睛蒙上了。
“丫头,怎么了,你让我看他们什么?”
许老不知死活地冒出一句,全车人都听见了,我也是实在佩服他,“我想告诉你他们长得都挺帅的,让你看看。”
本以为这话应该无害吧,但他们为何都过来,我扯着嘴角,“大哥,你要干嘛?”
“你没蒙眼罩?”
“我肯定蒙的啊,怎么了?”基于我目前还是有伤的,不易打架,只能腆着笑。
他用鼻孔发出一个声音,“哼,没带眼罩怎么知道我们挺帅的。”
“你们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帅,即便是瞎子也能感觉到的,不信你试试吧。”我说着把眼罩摘下来递给他,“试试呀,我说的是真的。”
那人半信半疑,我趁机用苍戒划上一喉咙,把人推向同伴,许老感觉到动静,但他仍然十分淡定地养神。
“你,竟然杀人!”有人怒喝,“反了。”
他得话音刚落,人已经死翘翘了,苍戒的钢丝飞旋住他们的脖子,结实地绕了一个弯子,我轻轻一勒,一排人全断了气。
许老在旁边拍手叫好,他的眼罩被摘下来当旗子一样使用,扶额,怎么会有这样子的爷爷。
司机恐慌地叫喊:“饶命饶命啊。”
“饶你可以,为什么你们要杀我,你最好把我们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冷然道,用苍戒抵住他脖子,“不要乱动了,我知道你有刀有枪,把它给我。”
他颤颤巍巍抽出一把小巧的枪和刀子,不过拿枪似乎是猎枪,他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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