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坝抢险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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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出来,刘驽马先去了一趟镇卫生所,给胳膊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之后,才回到镇政冇府临时指挥部中。
经过两天两夜的不间断工作,抗洪前线的形势终于稳定下来,指挥部内虽然还是人来人往,可气氛比起前两天无疑要轻松许多,刘驽马进门的时候,赵建德正趴在桌子上打盹,被身边的一个助手推了半天才醒过来。
“老赵,你回家去睡吧,这两天辛苦你了,这儿我守着就好。”刘驽马笑着拍了拍赵建德的肩膀,两天只睡十个小时,对这位年纪已经不小的镇书冇记来说,确实是殊为不易。
赵建德迷迷瞪瞪的站起来,接过一条湿毛巾抹了把脸,这才恢复精神,大声拒绝道:“那可不成,县长,你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赶紧睡觉去吧,这儿还是我看着,困了我就打个盹,不会耽误事儿的。”
边上的几个镇政冇府工作人员也都过来一起劝,大伙儿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临时指挥部成立两天,刘驽马这个总指挥除了在指挥部主持工作,就是在下面各处视察,这么长时间不睡觉,铁打的人都受不了啊。
考虑道再不回去装装样子恐怕会被人当做怪物,刘驽马无奈道:“好吧,那我回去休息一下,老赵,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赵建德大声点头答应。
回到招待所,随便吃了点东西,刘驽马就一头扎进浴室,好好的洗漱了~番,这两天到处都在下雨,他跑来跑去,人都成了泥猴儿,再不洗澡,就能直接丢到窑里当瓷器烧了
吃饱洗干净,精神又足,刘大县长那颗春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可这次,一向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的王慧娜却严词拒绝了,理由也很充分,你都两天没有睡觉了,赶紧去休息,否则把身体累垮了,我怎么办?
刘驽马感动地一塌糊涂,屁颠屁颠地来到隔壁的空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没过几分钟,就觉得眼皮发沉,还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冇醒来,神清气爽,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一看,时间才过了二十分钟,刚想起床,却感觉周身上下酸痛无比,又无奈的躺了回去。
回想一下,这两天上山下乡,来来回回的跑,就算体质不错,身体也到了极限了,反正没电话来说明那边没问题,干脆就躺在这里休息休息好了。
正休息的功夫,刺耳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见来电号码是赵建德,刘驽马一咕噜爬起身,接起了电话。
赵建德的声音里透出几丝绝望:“刘县长,大坝那边来电话说,他们那儿发生管涌和渗漏,要我们做好最坏的准备,我们这边已经组织大家向山上转移了,你也赶紧过来吧!
管涌了?一丝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刘驽马呆呆的坐了片刻,把电话丢到一边,肩膀上搭着衣冇服,一边往腿上蹬裤子,一边连绊带跳地跑到隔壁门前,使劲儿的砸起门来。
“怎么了?不是让你睡一会儿吗?”王慧娜疑惑的打开门,刚问一句,就被穿好裤子的刘驽马一把扯了出来。
“大坝那边管涌了,你听我说,一会儿出了招待所,你就跟着大家往山上去,我和老赵得组织人手,再到坝上拼一把。”
“不行。”王慧娜急了:“你就是个挂职副县长,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冲在前面,万一,呸呸呸,反正我不让你去!”
刘驽马把衣服的扣子扣上,转身用双手握着王慧娜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道:“听话,这是我的责任!”说完在她脸颊上轻轻的留下一个吻,转身跑了出去。
满街都是混乱的人潮,拿着包袱,扶老携幼的中年人,门外摆着板车,往车上搬东西的夫妻,大哭着找父母的小孩子,被随意丢到泥水中,早已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布娃娃,刚刚跑出招待所的刘驽马,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末日般的景象
因为大多数镇干部都已经带着人冲上大坝,所以镇上这边人手严重不足,虽然广播里不停的劝说让大家保持冷静,只拿一些贵重物品到山上避难,可大多数人却都没有放在心上,仍在搬家似得将屋里的东西往出搬。
看到这样的场面,刘驽马有些绝望,照这个避难速度,大坝要是撑不过一个小时,这些人都得被洪水冲走。他发足狂奔,在汹涌的人潮中往镇政冇府跑去。到了这个时候,个人的力量已经很渺小了,劝这些人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山根本就是无谓之举,当务之急,是找到赵建德,让他增调人手,疏导这些人避难,
赶到临时指挥部,这里也早就乱成了一团,赵建德不在这里,估计早就到坝上去了,工作人员有接电话的,有拿文件找人的,还有根本就是不知所措的,一个副镇长站在一张办工桌上大声喊着什么,似乎是想维持秩序,可到了这个时候,谁还会听他的。
见旁边的桌子上有个扩音喇叭,刘驽马伸手抄了起来,调到最大音,拿到嘴边大声道:“安静’!”
刚刚还嘈杂混乱的指挥部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傻傻的看着刘驽马。
“这里现在谁负责?”
“我,我。”那个站在办公桌上的副镇长跳了下来,几步跑到刘驽马身边,抹着汗道:“刘县长,您终于来了。”
“老赵呢?”“赵书冇记带着人到坝上去了,刚刚县里打来电话,运送民兵的车辆堵在离咱们这里十五公里的路上了,那里发生了山体滑坡,他们正在试着抢通道路,让咱们至少再坚持两个小时!”
“堵路上了?还要坚持两个小时?”刘驽马一阵骂娘,两个小时,等你们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又催命似得响了起来,一接通,赵建德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就传了过来,说大坝管涌很严重,让刘驽马再组织一百人增援,剩下的人加快撤离速度,半小时之内无法排除险情的话,就要弃坝了。
挂掉电话,刘驽马也学着那副镇长站在办公桌上,对着下面大声道:“大坝那边人手不足,都听我指挥,三十五岁以下的男人和党员出去给我找人,给你们五分钟,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要至少一百人,越多越好,记住!你们的家在这儿,大坝保不住,大伙儿的家就没了!剩下的人出去疏散群众,半个小时,必须把人都撤到山上去,撤不出去,你们也不许上山,如果让我知道有人在群众还没有撤完之前就躲到了山上,你就等着蹲笆篱子吧!”
吼完之后,刘驽马干脆把手里的喇叭往地上一摔,“砰”地一声响,指挥部里众人愣了片刻,离门最近的一个小伙子有样学样地把手里拿着的文件袋往地上一摔,转身冲了出去,后面的人也纷纷效仿,一时间,笔筒、眼镜盒、能摔不能摔的东西都和地面做了亲密接触。
刘驽马摔喇叭是个本能动作,本来是发泄一下郁闷的情绪,结果却成了和摔酒碗一样的仪式性动作,还别说,摔完东西的人是不一样,刚刚还惊慌失措的众人,一下子又有了干劲儿,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按分工跑了个精光。
那冇副镇长朝刘驽马比了比大拇指,说了句:“县长,我真服你了。”拿起不知道谁放在桌上的一个安全帽往地上一砸,也跟着跑了出去。
“这……”看着临时指挥部内一片狼藉的地面,刘驽马有些哭笑不得,可不管怎么说,这士气倒是误打误撞的上去了,也算没白摔!
带着人一路赶往水库,离大坝还有一百多米,就看到不远处大坝上人影绰绰,大坝下面也是忙忙碌碌。雨从早上下到现在,大坝附近河岸的泥土含水量早已饱和,泥泞不堪,时不时有扛着沙袋或木桩的人摔倒在地,又挣扎着站起来扛起东西继续前进。
刘驽马一挥手,身边跟着的一百五十多人嗷嗷地冲上去,装沙袋的装沙袋,扛东西的扛东西,拿着大喇叭负责指挥的赵建德见增援到了,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给大坝上的众人打气,见刘驽马居然亲自跑了过来,他捶胸顿足道:“刘县长,你怎么来了,这边太危险了,你赶紧跟回去。”
刘驽马摇摇头,跑到河边,朝一个大坝的技术人员询问情况,据这位技术员说,一位副镇长正带着一百多人在大坝下管涌出做反滤层排水,不过效果不太明显,含沙量较大。
对这些水利术语,刘驽马是一窍不通,他摆手止住那人的话,一字一顿的说:“你就跟我交个底吧,这大坝还能不能守住,守住的概率是多大?”
这位顿时慌了,结结巴巴地道:“这,我也说不好。”
“就说个大概。…‘我得问问领导………‘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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