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恋
弗雷拉着温蒂妮拼尽全力奔跑着,海德拉则紧跟在他们的身后穷追不舍。
“小姐,这里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吗?”弗雷一边跑着一边向由自己拉着跑的温蒂妮问道。
“有,前方有一座山,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可以躲进去。”温蒂妮回答道。
“好。”弗雷一边应承着,一边拽紧温蒂妮奔跑着。
海德拉紧紧地追赶着他们,正当两人的体力几乎已经耗尽的时候,他们突然看到了温蒂妮所说的那座山和那个山洞。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弗雷急忙牵着温蒂妮向山洞跑去。
海德拉也追到了山洞洞口,当它眼看便要追上二人时,突然转过身去,挥动起它那条巨大的身躯向弗雷和温蒂妮抽去。
海德拉巨大的身体从弗雷和温蒂妮的正上方狠狠落下,这时弗雷和温蒂妮在千钧一发之时跑进了山洞。海德拉的身体重重地打在了山石上,顿时激起无数碎石。
弗雷和温蒂妮安全地躲入了山洞中,两人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由于海德拉那巨大的身躯无法进入狭窄的洞口,海德拉只得守候在洞口,伺机抓捕猎物。
海德拉守在洞外不停地摇晃着身体,它那条巨大的身躯的一部分不时地出现在山洞外面所能进入到洞中的弗雷和温蒂妮的视野范围之内。
“弗雷侯爵,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温蒂妮看着弗雷,焦急地问道。
“嘘……”弗雷努起嘴,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对着温蒂妮作出一个噤声的暗示。温蒂妮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弗雷慢慢俯下身子趴在地上,而后慢慢朝着洞口匍匐过去。弗雷爬到洞口,将头探了出来,他心中忽然一惊,海德拉的九个头正同时紧紧盯着洞口,弗雷急忙将脑袋缩了回去。
弗雷连忙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了洞中更加安全的地方。这时海德拉的其中一个头重重地拍打下来,再一次在洞口激起了一阵碎石。
这时弗雷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抽泣声。他连忙回头望去,只见温蒂妮正坐在地上,双臂抱着双腿,脸部伏在双膝上哭泣。
弗雷走到温蒂妮的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温蒂妮的头并说道:“小姐你不要哭,有本座在这里保护你,我们一定可以安全逃离海德拉的魔掌的。”
温蒂妮停止了哭泣,扬起脸用泪眼看着弗雷问道:“弗雷侯爵,您有办法可以使我们逃出去吗?”
弗雷望向洞外那不时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海德拉的身体,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坚定地说道:“有!”
温蒂妮一下子笑了起来,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
弗雷转过脸来看着温蒂妮说道:“你去捡一颗像刚才我们打水漂时所用的鹅卵石差不多大的小石子来,然后站到本座的身旁。你看到洞外海德拉那条长长的尾巴了吧,你就用打水漂的方法用力把小石子砍到海德拉的身上,剩下的事情就由本座来负责完成。当本座拉起你的手,喊一声‘跑’的时候,你立刻跟着本座跑出山洞。等到本座领着你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本座会停下来不再跑,这时你就要自己一个人一鼓作气地跑回家。现在这个时间,令尊应该已经散朝回家了。你立刻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通知令尊,让他带领水师前来抓捕海德拉,明白了吗?”
温蒂妮看着弗雷,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弗雷侯爵为什么会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就停下来不再跑了呢?”
弗雷摇了摇头说道:“这你不要管,如果你看到本座停下来不再跑,你千万不要顾及本座。只管自己一个人跑回家,懂了吗?”
温蒂妮仍然不解地看着弗雷,勉强点了点头,弗雷笑着说道:“好,你现在就去捡一颗小石子来。”
山洞中四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温蒂妮没有费力就捡到了一颗和方才打水漂时形状体积相近的小石子,之后她便站到了弗雷的身旁。这时弗雷已将身上背着的角弓取下,并从腰间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而后左手弯弓右手搭箭,将箭镞朝向洞口,随时准备发射。
海德拉巨大的身体仍然在洞口外不停地摇晃着,温蒂妮看着弗雷的侧脸问道:“奴家现在可以扔了吗?”
引弓瞄向洞口的弗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温蒂妮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小石子用力飞了出去。
小石子一下子便打在了海德拉那不停地摇晃着的身体上,引起了海德拉的警觉。这时海德拉的九个头中最左边的那个头慢慢低了下来,探头望向山洞之中。海德拉发现弗雷正弯弓搭箭瞄准着自己,而温蒂妮则站在弗雷的身边,显得有些惊恐。
海德拉最左边的头一下子便完全出现在了躲藏在山洞中的弗雷和温蒂妮的视野范围之内,它正狰狞地看着二人。这时弗雷定了定神,右手突然松开弓弦,将弦上的箭发了出去。
海德拉最左边的这个头躲闪不及,羽箭一下子便穿入了它的前额之中。只听海德拉发出“嗷”的一声尖叫,海德拉最左边的这个头顿时血流如注,嘶嚎起来。这时海德拉其它的八个头也跟着痛苦地嘶嚎起来,它那巨大的身躯也忍不住挣扎起来,海德拉的嚎叫声和它翻滚所引起的震动霎时便使得地动山摇。
弗雷急忙牵起温蒂妮的手,冲着温蒂妮高喊一声:“跑!”
温蒂妮紧紧跟着弗雷奋力冲出了山洞。就在两人刚刚冲出山洞的一刹那,海德拉那挣扎着的庞然身躯在不经意间第三次抽打在了洞口上,又一次激起了一股碎石。
弗雷牵着温蒂妮拼命地向远处奔跑着,此时痛苦的海德拉顾不上逃跑的弗雷和温蒂妮了。它的九个头不停地哀嚎着,全身也不停地挣扎着。这时海德拉被弗雷一箭射中的最左边的那颗头一下子垂了下来,断了气。
海德拉在最左边的那颗头断气之后,它的其余八个头慢慢停止了挣扎并缓过神来,同时向弗雷和温蒂妮转了过来,狰狞地看着逃跑中的二人。弗雷则牵着温蒂妮跑出了一段距离之后,突然松开了温蒂妮的手,转过身来面向海德拉,手持角弓站在那里岿然不动。被松开的温蒂妮也随之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惊诧地看着弗雷问道:“弗雷侯爵,您要干什么?”
海德拉慢慢向两人爬了过来,弗雷转过脸冲着温蒂妮大声喊道:“忘了本座对你说过的话了吗?不要顾及本座,赶快自己一个人跑,听见了没有?”
“不!”温蒂妮再一次哭了起来,“奴家不能让弗雷侯爵为了奴家而牺牲。如果侯爵不走,奴家也不走,奴家要陪着侯爵一起死在这里。”
弗雷冲到温蒂妮的面前,上前揪住温蒂妮的衣领喊道:“温蒂妮小姐!本座身为奥汀陛下的养子,受封侯爵爵位,与令尊平起平坐,你居然胆敢不听从本座的命令。你要知道,如果我们两个都不走的话,那我们两个就都要死在这里。只有你跑回家将这里的情况通知令尊,让他前来协助本座杀死海德拉,我们才能同时存活,明白了吗?”
温蒂妮挣脱开弗雷抓住她衣领的手,一边哭泣着一边看了看弗雷那张愤怒的脸,而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跑远了。弗雷目送着渐渐远去的温蒂妮,只听得跑远了的温蒂妮“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弗雷急忙回过头来,只见海德拉早已爬到了他的面前,并已抡起它那条巨大的尾巴向自己抽了过来。弗雷躲闪不及,被海德拉的尾巴重重地抽在了身上,整个身体腾空飞了出去,手中的角弓也掉在了地上,囊中的羽箭也散落了一地。
弗雷在落地的那一刹那,用手紧紧撑住地面,纵身一跃立在地面上。弗雷蹲在地上,紧紧盯着再一次慢慢接近他的海德拉,咬着牙捂着刚被海德拉抽打到的胸口。他看到自己的角弓和几支羽箭就掉落在了自己的不远处。
海德拉的八个头同时张着血盆大口,狰狞着向弗雷爬了过来。弗雷一个鱼跃,将近处的角弓捡了起来,又一个鱼跃捡起了近处的两支羽箭。弗雷单膝跪在地上,将两支羽箭同时搭在了弓弦上,瞄准了海德拉最右边的那颗头,将两支羽箭连续发了出去。
海德拉最右边的这颗头看到羽箭向它飞了过来,急忙向旁边一闪,目送着弗雷所放出的两支箭中的其中一支从自己的眼前飞过。但当它再转过脸来的时候,弗雷所放出的另外一支箭也已经飞到了它的面前。只见羽箭顿时便飞入了它的口中,直刺进它的咽喉之内。
“嗷!”海德拉最右边的这颗头也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紧接着它其余的七个头也跟着哀嚎起来。它的身体又一次痛苦地挣扎着,八个头则剧烈地甩动着。
海德拉被箭射中的最右边的头在挣扎了一会儿之后,也忽然垂下来咽了气。弗雷趁着海德拉在挣扎之时没有反抗之力的机会,又从近处连续捡起了六支羽箭,连续射向其余的甩动中的七个头中的六个。虽然这七个头甩动的速度和幅度都很大,但见弗雷所放出的这六支箭例无虚发,全部命中目标。海德拉的九个头也就随之一个接一个地断气,它那痛苦的挣扎也从未间断过。
弗雷又借机从地上捡起了一支羽箭,瞄准海德拉仅剩下的中间那颗闪闪发光的头,沉住气,奋力将箭发了出去。
这时令弗雷震惊并恐惧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这支羽箭在射中了海德拉那颗闪闪发光的头之后,顿时断为两截掉落下来。弗雷又急忙从近处捡起两支羽箭,将两支箭同时射向这颗头,这两支箭同时命中目标,但又再次同时折断并掉落下来。
此时海德拉因八颗头被连续射杀所产生的痛苦逐渐减弱,海德拉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挣扎。海德拉仅剩下的那颗闪闪发光的头也渐渐停止了甩动,慢慢转过脸来,凶恶地盯着弗雷。
海德拉慢慢地向弗雷爬了过来。它死去的八个头垂在中间那颗闪闪发光的头的周围,就像一根被剥开的香蕉一般,而中间的头则始终凶狠地看着弗雷。
此时弗雷的内心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他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渐渐爬向他的海德拉,慢慢向后退了几步,之后便转过身去,拼命逃跑。
只听得海德拉发出一声长啸,再一次抡圆了它那条巨大的尾巴,朝逃跑中的弗雷的背后猛抽过来,巨大的尾巴重重地抽在了弗雷的背上。弗雷一声尖叫,身体再一次飞了出去,可这一次的弗雷没有刚才那么好的运气了。他的身体直接飞向了山壁,头部重重地撞在了山石上之后身体才跌落下来,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弗雷趴在地上,头部不断地滴着血,他痛苦地慢慢向前爬动着,可这时他已无力逃脱海德拉的魔掌了。海德拉很轻易地便爬到了他的面前,弗雷回过头看着海德拉仅剩的那颗头,海德拉那颗闪闪发光的头也正凶狠地看着他。
弗雷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海德拉给予他致命的一击。海德拉此时仰天长啸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意欲一口将弗雷吞下。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支三叉戟突然从远处旋转飞来,直接刺入了海德拉仅剩下的那个头的侧面,海德拉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海德拉仅剩的那颗头再一次发出一声哀嚎,之后便重重地拍在了地上,断了气。这时重伤的弗雷慢慢回过头看着死去的海德拉,他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少女的呼唤:“弗雷侯爵!”
弗雷转过脸,拼尽全力望向远方,只见温蒂妮向他跑了过来,他看到温蒂妮的脸上写满了悲伤。温蒂妮的身后,站着埃吉尔和军容整肃的一万水师。
弗雷笑了笑,慢慢地闭上了他的眼睛。
温蒂妮冲到了弗雷的身边,连忙蹲下身将弗雷抱在了怀里,双手不住地摇晃着弗雷并失声痛哭地喊道:“弗雷侯爵!您醒醒啊!您看看奴家啊!您不能死啊!呜呜呜……”
埃吉尔此时也慢慢走到两人的身边蹲下身来,他紧锁着眉头看了看温蒂妮怀中重伤的弗雷。温蒂妮则一直哭泣并呼喊着弗雷,埃吉尔将手指轻轻地放在了弗雷的鼻孔处,这时他却忽然微笑起来。
温蒂妮哭着看着埃吉尔哀求道:“父亲,请您救救弗雷侯爵吧。弗雷侯爵是因为女儿才留下来断后的,如果弗雷侯爵真有个三长两短,女儿可怎么向奥汀陛下和芙莉嘉陛下交代啊?即使两位陛下不怪罪女儿,女儿也会因为弗雷侯爵的死而愧疚终生的。父亲,求您了。”
“放心吧。”埃吉尔笑着说道,“弗雷侯爵不会有事的,他目前只是受了重伤,尚无生命危险。等父亲将此事向奥汀陛下禀报之后,陛下一定会派伊姆霍特普伯爵来为弗雷侯爵疗伤的,届时弗雷侯爵就会平复如旧了。”
温蒂妮顿时停止了哭泣,她眨了眨眼看着埃吉尔问道:“是真的吗?”
“是真的,父亲什么时候骗过你呢?”埃吉尔继续笑着说道,“你要知道,弗雷侯爵真要是出了什么事,父亲也是吃罪不起啊。弗雷侯爵虽然并非奥汀陛下和芙莉嘉陛下所亲生,但却是奥汀陛下、芙莉嘉陛下乃至包尔先帝和贝斯特拉陛下最为宠爱的孩子,甚至比托尔殿下、霍尔德尔殿下以及伯伦希尔殿下三股皇族血脉更要受宠。只要奥汀陛下一旦得知弗雷侯爵负伤在身,他一定会派伊姆霍特普伯爵来为弗雷侯爵治伤的,届时就凭借伊姆霍特普伯爵的妙手就能使弗雷侯爵完好如初的。”
温蒂妮顿时破涕为笑,她笑着看着自己怀中的弗雷,显得十分欣慰。
埃吉尔微笑着看了看二人之后,便起身走到海德拉那巨大的尸体旁边,奋力将插在海德拉头上的三叉戟抽出。之后埃吉尔又转身走到一万水师的阵前喊道:“水师将士们,海德拉始终是我水族的巨大隐患,我们多次出兵围剿都未能得手。今日弗雷侯爵不惜生命协助我们斩杀了这头恶兽,便是我们水族的大恩人。本座宣布,从今往后,我们对待弗雷侯爵要像对待我们的水族同胞一样不分你我。今后弗雷侯爵若对我们水族提出任何要求,我们也要不惜生命去替他完成,明白了吗?”
“明白!”一万水师整齐划一地回应道。
“好,班师回营。”埃吉尔下令道。
夜晚,水族族长府。
昏迷的弗雷平躺在自从他来到水族族长府之后一直居住的客房中的圆床上。伊姆霍特普则坐在床边,手上发着以太,轻轻地抚摸着弗雷的头颅。埃吉尔则站在伊姆霍特普的身后紧紧盯着弗雷,温蒂妮和埃尔也牵着手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弗雷。
“父亲,弗雷侯爵不会有事吧?”埃尔看着伊姆霍特普问道。
伊姆霍特普没有看埃尔也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皱着眉看着弗雷摇了摇头,其他人也都没有再问别的。
过了一会儿,伊姆霍特普紧锁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他手上的以太也慢慢消退下去。随着他手上的以太完全消失,他也停止了抚摸弗雷的头颅。
此时弗雷慢慢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下在他周围的这四个人。这时埃吉尔、温蒂妮和埃尔都凑过来兴奋地喊道:“弗雷侯爵。”
弗雷撑起手臂想坐起来,这时他周围的四个人都连忙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弗雷看着伊姆霍特普问道:“伊姆霍特普叔叔,是你救了本座?”
“是啊。”伊姆霍特普笑着说道,“奥汀陛下一听说您受了重伤,便立刻派下官到水族自治领来为您诊治,下官便跟着埃吉尔侯爵火速来到水族族长府为您疗伤了。”
“谢谢你,伊姆霍特普叔叔。”弗雷笑着向伊姆霍特普致谢。
“侯爵客气了,这是下官分内之责。”伊姆霍特普也笑着说道。
弗雷又抬起头看着埃吉尔问道:“埃吉尔叔叔,海德拉死了吗?”
“死了。”埃吉尔笑着感叹地说道,“弗雷侯爵,海德拉乃是庞然大物,凶恶无比。真没想到侯爵小小年纪便能连续射杀海德拉的八个头颅,真是不简单啊。难怪侯爵能够独自一人在格拉希尔树林中杀死尼德霍格,又会如此受到奥汀陛下和芙莉嘉陛下的宠爱啊。”
弗雷摆了摆手说道:“那本座不还是没能杀死海德拉中间的那颗头。若不是埃吉尔叔叔及时赶来,恐怕本座早已经成了海德拉的腹中之物了。”
“哈哈哈哈。”埃吉尔大笑起来,“弗雷侯爵有所不知,海德拉中间的那颗头刀枪不入。只有水族族长世代祖传的波塞冬三叉戟才能将其斩杀,并非是弗雷侯爵无能啊。”
“噢。”弗雷恍然大悟道,“难怪本座连续向海德拉中间的那颗头射出三支箭都未能将其射死,原来是这样啊。”
“是的。”埃吉尔笑着点了点头。
弗雷又转过脸看着温蒂妮,他看到温蒂妮也正激动地看着他。
“小姐,本座真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将情况通报给令尊,恐怕本座已经成了海德拉的大餐了。”弗雷微笑着看着温蒂妮说道。
温蒂妮十分激动地看着弗雷说道:“弗雷侯爵,您说的是哪里话。您独自留下与海德拉周旋,为的就是能让奴家顺利逃脱,应该是奴家感谢您才对呀。”
弗雷和温蒂妮微笑着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弗雷又转过脸看着站在温蒂妮身旁的埃尔问道:“埃尔小姐,你怎么也来了?”
埃尔嘟起小嘴,可爱地说道:“奴家也是担心弗雷侯爵嘛,如果弗雷侯爵真要是出事了,以后在亚斯格特还有谁会陪奴家一起玩呢?再说奴家也有好长时间没到水族自治领来了,奴家也是顺便来见见奴家的好姐妹温蒂妮,找温蒂妮来玩几天。”
说罢,埃尔冲着弗雷做了一个鬼脸。
“哦,原来你并不是担心本座啊,而是借机来找温蒂妮小姐玩的啊。”弗雷故作生气地看着埃尔,嗔怪地说道。
“哈哈哈哈。”众人发出了一片笑声。
第二天,伊姆霍特普便返回亚斯格特去了,三天后,埃尔也回亚斯格特了。弗雷依然留在水族自治领,每天都和温蒂妮玩得乐不思蜀。
几天后,弗雷正跟温蒂妮在水族族长府的院落中玩耍,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厮杀声。
弗雷跟温蒂妮二人惊异地对视着,忽然从水族族长府的大门外跑进来一名水师士兵。
水师士兵扶着大门,喘着粗气说道:“弗雷侯爵,小姐,大事不好了。宗动天国的南纳公爵跟乌图侯爵率领十万宗动天军对我们发起了突袭,族长正在前线率领水师御敌,特意派卑职回来禀报一声。弗雷侯爵,族长让您带着我家小姐赶快向亚斯格特方向逃离,卑职现在还要回到前线杀敌,拜托了。”
说罢,水师士兵匆忙转身离去。
弗雷和温蒂妮在那里怔了好一会儿,温蒂妮突然就要向水族族长府外冲出去,弗雷一下子便拽住了她。
弗雷拽着温蒂妮问道:“小姐,你要去哪里?”
温蒂妮一边拼命挣脱着弗雷一边看着弗雷说道:“弗雷侯爵,请您放开奴家,奴家要去找父亲。一万水师根本就不是十万宗动天军的对手,奴家不能丢下父亲不管。”
弗雷一边拼命拽住温蒂妮一边喊道:“小姐!你难道没有听到刚才水师士兵所转达的令尊的托付吗?令尊让本座带着你立刻向亚斯格特方向逃离,你怎么能不听从令尊的嘱托呢?”
温蒂妮哭了起来并喊道:“弗雷侯爵,请您放手,奴家怎么能丢下父亲一个人而独自逃离呢?弗雷侯爵,您自己走吧,您已经救了奴家一次,奴家不能再连累您第二次。您不要管奴家,您快点回亚斯格特去吧。”
温蒂妮仍然在拼命挣脱着弗雷的拖拽,弗雷用力一把将她揽向自己。弗雷用双手紧紧拽住温蒂妮的两条胳膊,生气地盯着温蒂妮的眼睛。
温蒂妮略带惊恐地看着生气的弗雷,弗雷紧紧地盯着她说道:“小姐,你也清楚一万水师并非十万宗动天军的对手。那么你这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人跑到前线只会更给令尊增添麻烦,不是吗?”
温蒂妮默默地低下头来,面容不断地抽动着。
弗雷心气慢慢平和下来说道:“小姐,义父得知水族自治领被宗动天军攻打的消息之后,一定会派援军前来的。可目前十万宗动天军或许不久就会攻打至水族族长府,现在你的任务就是跟着本座迅速向亚斯格特转移,不要给令尊徒增麻烦,明白了吗?”
温蒂妮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站在那里。弗雷看了看她,转身回到自己居住的客房中,取来自己的角弓和箭囊,拉住愣在那里的温蒂妮的手说道:“走吧。”
温蒂妮被迫跟着弗雷走出了水族族长府。走出大门时,温蒂妮伤感地回头望了望那十分华丽的水族族长府,而远处的喊杀声依然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