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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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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蒂妮与宋帝王对峙了一会儿后,突然抡起波塞冬三叉戟向着宋帝王猛冲过去。

宋帝王向身后的船夫大喝一声:“卡隆,上!”

“是!”卡隆也随即抡起手中的船桨,向着温蒂妮冲了过去。

温蒂妮一戟冲着卡隆的胸口刺去,卡隆向旁边一闪身,舞起手中的船桨向温蒂妮的天灵盖猛拍过去。温蒂妮向后一仰,躲过了卡隆的这一招。紧接着温蒂妮手腕用力一抖,一戟向卡隆的腹部刺去。卡隆极力向后一跃,温蒂妮这一戟刺空。卡隆向后退了几步,与温蒂妮拉开一段距离。

卡隆高举起手中的船桨,快速旋转起来,瞬间在水中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漩涡。之后卡隆将旋转的船桨用力向温蒂妮一挥。

漩涡快速向温蒂妮冲去,温蒂妮向旁边一个鱼跃,闪开了快速旋转的漩涡。

温蒂妮将波塞冬三叉戟奋力往河床上一插,之后将波塞冬三叉戟用力向卡隆一甩,只见河床随着波塞冬三叉戟挥起的方向霎时结出一行冰凌。卡隆见状急忙向旁边一跃,就见冰凌在卡隆刚刚跳起的位置发生了爆炸,震得河底的水流向四周产生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这时,宋帝王见温蒂妮与卡隆杀得难分难解,也从自己的手中幻化出禹剑向温蒂妮猛冲过来,与卡隆二人合战温蒂妮。

宋帝王一剑刺向温蒂妮的胸口,温蒂妮舞动波塞冬三叉戟将禹剑奋力架开。紧接着温蒂妮一个转身,抡起波塞冬三叉戟向宋帝王的脖颈刺去。宋帝王猛地一低头,让过温蒂妮的这一戟。这时卡隆也已经冲了过来,抡起船桨再次向温蒂妮的头部拍去。温蒂妮举起波塞冬三叉戟扛住卡隆的攻击,之后温蒂妮向卡隆伸出一脚,踹向卡隆的胸口。卡隆向后一躲,将船桨再次收回。温蒂妮感到自己独战宋帝王与卡隆二人有些吃力,便向宋帝王虚晃一招,急忙向刚才自己来时的方向逃离。

温蒂妮向着刚才进入黑绳宫的大门快速游动,眨眼间便游出了黑绳宫的大门。温蒂妮极力向河面上游去,就在她刚刚要游出河面之时,那条粗壮的格莱普尼尔绳索再次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被格莱普尼尔绳索紧紧勒住脖颈的温蒂妮再次死死抓住脖颈上的绳环,她奋力回头望去,只见河底的宋帝王站在黑绳宫门口,紧紧拽住手中的格莱普尼尔绳索,也用力地向下拖拽着她。这时,温蒂妮再次用手中的波塞冬三叉戟不断地向格莱普尼尔绳索用力砍去。

宋帝王向身边的卡隆命令道:“卡隆,快阻止她!”

“是!”卡隆应声着向接近河面的温蒂妮游了过去。

卡隆游到了温蒂妮的身旁,再次挥起船桨向温蒂妮的头部猛拍过去,被勒得无法呼吸的温蒂妮连忙举起手中的波塞冬三叉戟用力一挡。只听“嘣”的一声,波塞冬三叉戟瞬时被卡隆的船桨打飞。紧接着卡隆再次向温蒂妮的头部拍去,这一次船桨重重地拍在了温蒂妮的后脑海上。

“啊!”温蒂妮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哈哈哈哈。”宋帝王冷笑着说道,“温蒂妮侯爵,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宋帝王一边说着一边拖动手中的格莱普尼尔绳索将温蒂妮再次慢慢地拉向河底。

昏死的温蒂妮的脑海中突然在一瞬间完整地浮现出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段往事……

十年前,即恒星天国奥汀恒星天帝五年。

这一年,恩基调动二十万宗动天军分两路闪击恒星天国的水族自治领和火族自治领。一路人马由南纳和乌图二人率领,另一路人马则由马杜克率领。虽然宗动天国未能按原计划于此次战役中成功吞并水族自治领和火族自治领,但这场战役仍然可以说是宗动天国史上最著名的大捷。因为在这场战役中,宗动天军仅以三员大将受伤的代价将恒星天国的水族、土族、风族和火族的四大族长全部斩杀。

水族自治领。

一个身背角弓,腰挎箭囊的翩翩少年正独自走在大街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来到水族自治领,街上那好玩的、好看的,令他目不暇接,不停地驻足欣赏。

一个水族魔术师正在街头变魔术。他将手中满满的一杯水用力向空中一泼,只见满满的一杯水在空中瞬间变成了无数气泡,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五彩的光芒。围观的路人纷纷情不自禁地叫起好来,站在围观群众里面的少年也跟着鼓起掌来。

一个水族驯兽师正在耍弄着一只猴子。一个水圈悬浮在空中,猴子的两只后脚踩着一个气泡,在地上滚动着。当猴子滚到水圈的前面时突然奋起一跃,钻过了浮在空中的水圈,而且身上没有沾到一滴水。围观的人们也叫起好来,少年同样也跟着鼓掌,尤其是那个浮在空中的水圈和猴子脚下不破的气泡,更是令少年拍案叫绝。

一个水族小贩正在用水制作冷食。只见小贩用水在铁板上画出各种各样的图案,然后将一只小木棒放在水上。小贩只用手在铁板上轻轻一挥,用水画出的图案瞬间就凝结成了冰,并与小木棒粘连在了一起。围在他身边的小孩子们高兴地拍起手来,少年站在一旁,看得非常入神,也掏出一个金币买了一支瞬间就制成的冰棒。

少年走在这十分繁华的大街上,玩得开心极了。

这时,一辆马车从马路中央远远快速驶来。赶车的车夫挥动着马鞭,对着行人高喊道:“让开!都让开!”

集市上的行人们看到如此快速的马车,纷纷急忙向马路两侧闪去。而少年因为开心得已然忘我,根本没有听见身后疾驰的马车正向他奔来。

马车已经冲到了少年的面前,车夫急忙大吼一声:“快让开!”

这时少年才匆忙转过头去,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奔驰的骏马的马蹄重重地踢在了少年的腰上。只听“啊”的一声,少年的身体顿时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冰棒也随之飞了出去,腰间箭囊中的羽箭也散落了一地。街上的行人也都忍不住地尖叫起来,注视着马车和少年。

“吁!”车夫此时也把马车停了下来。

“哎哟。”少年捂着腰,趴在地上,显得十分痛苦。车夫却冲着少年叫喊道,“臭小子!你没长眼睛啊?知道这是谁的车吗?冒犯了我家小姐你担待得起吗?”

少年趴在地上,狠狠瞪了车夫一眼。这时,马车的门慢慢打开了,从马车上走下来一名与少年年龄相仿的美丽少女。

这时,街上的行人都小声议论起来:“呀!是小姐。”

少女慢慢走到少年的身旁,蹲下身扶起少年。少年坐在地上捂着腰,表情依旧很痛苦。

少女轻声地问了少年一句:“你没事吧?”

少年勉强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这时,少女转过头对着车夫责怪道:“我每次都让你把车驾驶得慢一些,可你就是不听。这回可好,伤了人了吧?”

“是。”车夫低下了头。

少女又转过头对着少年说道:“小伙子,这样吧。既然是我的车撞了你,你就跟我回一趟家。我为你请医生诊治,好吗?”

少年抬头看了看少女,觉得少女并不像是坏人,便点了点头:“好吧。”

少女扶起少年,少年捂着腰,收起撒在地上的羽箭,在少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上了少女的马车。少女在临上马车时对车夫叮嘱了一句:“听好了,不许再驾驶得那么快了,懂了吗?”

“是。”车夫对少女点了一下头,之后少女便关上了马车的车门。车夫往马的身上轻轻地挥了一鞭,“驾!”

马车慢慢地继续向前行进着,路人则纷纷注视着远去的马车。

少年和少女在马车上并肩坐着,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忽然,少女先开了口。她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低着头,没有看少女,也没有回答。

少女见少年不愿意回答,顿了顿继续问道:“你不是水族人吧?”

少年抬起了头,看着少女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少女笑了笑说道:“因为我是水族人啊,所以你是不是水族人,我一眼就能认得出。”

少年也笑了,也向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少女又笑了,神秘地说道:“等到了我家你就知道了。”

少年又笑了笑,没有再问别的。

少女又继续问道:“你要知道,外人可是不许到水族自治领来狩猎的哦。你随身携带着弓箭,是跑到这里来狩猎的吗?”

少年一直在笑,没有回答,少女也没有再问。此后两人也没再有任何的交流,马车继续向少女家的方向行驶着。

过了一会儿,只听车夫“吁”的一声,马车再次停了下来。少女打开车门,搀扶着受伤的少年慢慢走下马车:“小心。”

少年下了马车,他发现马车驶进了一个宽阔的庭院之中,他又抬头看到少女家中的住宅十分地华丽。少年在少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向住宅的大门走去。少年无意间一抬头,看到大门上方的牌匾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水族族长府”。

少年的脸上忽然现出了诡异的笑容,仿佛就像是即将要见到熟人一样。一旁的少女诧异地看着少年问道:“你笑什么啊?”

少年也神秘地对少女说道:“我不告诉你,等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少女虽然没有再问,但被这个少年神秘的笑迷惑得仿佛坠入云里雾里一般。

少女将少年扶到客厅中的椅子上坐下,而后对一旁的女奴吩咐道:“婢女,快给这位小伙子斟一杯水来。再去叫我父亲来,就说有客人来了。”

“是。”女奴应声着退了下去,少年的脸上再次现出了诡异的笑容。少女坐在少年对面的椅子上,困惑地端详着眼前的这位神秘少年。

不一会儿,女奴就为少年端上了一杯清凉的泉水。

少年端起这杯水,一小口一小口地饮入口中。他感觉水族的水喝到嘴里都感觉比自己以前喝过的水更加惬意。

少女说道:“等一会儿我父亲来了,我就让他帮你请医生来诊治你的伤。”

“好。”少年看着少女,笑着说道。少女也看着眼前的这个神秘少年,总感觉猜不透少年的心思。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从客厅外走了进来。少女站起身,笑着迎接道:“父亲。”

少女的父亲看着少女,也笑着问道:“听说有客人来了,是谁啊?”

少女对父亲说道:“是这样的,今天女儿的马车在集市上撞伤了一个人,我便把他接到府中来了,女儿想请父亲传一下医生,为他诊治一下。喏,就是这位小伙子。”

说罢,少女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少女的父亲笑着转过头,想要替女儿向对方致歉。当他看到身带弓矢的少年那张诡异地看着他的笑脸时,他顿时大吃一惊。

“啊!这不是奥汀陛下最为宠爱的养子弗雷侯爵吗?”少女的父亲喊道。一旁的少女闻听此言,也大吃一惊,呆呆地看着少年。

“正是本座。埃吉尔叔叔,好久不见了。”弗雷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而后又看了看一旁的少女问道,“想必这位就是令爱温蒂妮小姐吧?”

“弗雷侯爵,这位正是小女温蒂妮。这孩子不懂事,冒犯了弗雷侯爵,还请弗雷侯爵多多担待。”埃吉尔急忙向弗雷介绍道,之后又连忙转头面向温蒂妮说道,“还不快给弗雷侯爵赔罪。”

温蒂妮连忙向弗雷致歉道:“奴家不知是弗雷侯爵莅临水族自治领,多有冒犯,还望弗雷侯爵恕罪。”

弗雷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的,不知者不罪。况且温蒂妮小姐对本座十分礼遇,本座又岂能怪罪呢?”

温蒂妮笑了,埃吉尔奇怪地问道:“弗雷侯爵怎么会到水族自治领来呢?”

弗雷一脸坏笑地说道:“哦,是这样的,其实义父和义母并不允许本座随意走出亚斯格特。本座这次是偷偷溜出来玩儿的,所以本座才会随身携带着弓箭防身。本座早就听说水族自治领十分地繁华,于是本座就跑到这里来玩耍了。来到这里之后,本座才发现水族自治领的繁华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埃吉尔和温蒂妮都笑了起来,埃吉尔笑着说道:“一会儿本座就请医生来为弗雷侯爵诊治创伤。既然弗雷侯爵很喜欢我们这里,那就在本座府上多住几日。待侯爵的伤愈合之后,让小女陪伴侯爵到水族自治领四处转转。至于奥汀陛下和芙莉嘉陛下那边,本座自会向他们禀报的。”

“好。”弗雷显得非常开心。

弗雷在医生的治疗和自己的调养下,在短短的几日之内便完全恢复了健康。

数日之后,弗雷独自在水族族长府内四处闲逛着。他发现水族族长府的奢华程度丝毫不亚于格拉兹海姆宫,这里的一切都令他感到叹为观止。

弗雷沿着府中的走廊慢慢向前走着,忽然他发现府邸的尽头有一间并不明显但房门却装点得十分华丽的居室。好奇心驱使着弗雷慢慢向这间居室走去。

弗雷走到居室的门前,悄悄地推开了居室的屋门,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虽然房间之内有着很多的陈设,但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铺在大理石地面上的那块古典式地毯,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美感。弗雷又抬头望去,屋顶中央的那一盏水晶吊灯,虽然在清晨中它并没有被点亮,但仍然可以想象到夜晚的它将是怎样地光华。弗雷又向房间的西面看去,挂在屋顶上的白色纱幔轻轻地覆盖在华贵的心形床上,显得十分高贵典雅。紧接着弗雷又看向了房间的东面,雪白的镜台前,温蒂妮正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子扎起自己的长发。

弗雷正要慌忙地退出温蒂妮的居室,但此时温蒂妮已经从镜子中看到了弗雷。

“喂!”温蒂妮回过头,一下子喊住了弗雷。弗雷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那里,温蒂妮站起身,朝屋门走了过来。

“弗雷侯爵,您怎么可以随便进入到女孩子的闺阁中来?”温蒂妮显得很不高兴。

“本座只是误打误撞地到了这里,还望小姐原谅。”弗雷连忙向温蒂妮道歉。

温蒂妮很不高兴地努起了小嘴说道:“这是奴家的房间,希望侯爵以后不要随便跑到这里来。”

“好,本座知道了。”弗雷羞红了脸,低着头说道。

温蒂妮脸上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哦对了,家父已经去亚斯格特上朝去了。他曾经交代过,等到弗雷侯爵的伤痊愈之后就让奴家带着弗雷侯爵在水族自治领玩赏。既然侯爵的伤现在已经痊愈了,那今天奴家就带着侯爵在我们水族自治领四处走走吧。”

弗雷也有些尴尬地笑道:“好。”

温蒂妮陪着背着角弓,挎着箭囊的弗雷再次在水族自治领的集市上漫步着。有很多上次看到温蒂妮的马车撞到弗雷那一幕的很多水族平民,在看到两人并肩走在一起时不免有些惊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小姐怎么会跟那天撞车的那小子走在一起呢?”一些人低声议论道。

虽然这些人的声音非常小,但弗雷和温蒂妮还是隐约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两人都不免更加尴尬起来。

两人低着头并肩走着,许久都默不作声。忽然,弗雷先开了口:“小姐,水族自治领有没有比这里更好玩而且还人烟稀少的地方?”

温蒂妮愣了愣神说道:“有,勒拿湖的景色非常优美。不过,我们最好不要去那里。”

弗雷抬起头看着温蒂妮,不解地问道:“哦?为什么?”

温蒂妮也抬起头看着弗雷说道:“因为传说海德拉住在勒拿湖中。”

弗雷奇怪地问道:“海德拉是谁?”

温蒂妮慢慢说道:“海德拉是水族传说中一条非常凶猛的九头蛇,据说它居住在勒拿湖底,不知它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从湖底出来吃人。家父曾经多次带领水师前往勒拿湖围剿,但都没有看到过传说中的海德拉的影子。可是有一些水族人到勒拿湖畔去散步,确实再也没有回来。”

“哈哈哈哈。”弗雷不屑一顾地笑了起来。

“您笑什么?”温蒂妮略带不快地看着弗雷问道。

“莫非你是怕我们去到勒拿湖之后,海德拉会吃了我们?”弗雷笑着看着温蒂妮说道。

温蒂妮有些生气地看着弗雷,没有说话。弗雷继续说道:“没关系,传说的故事未必就是真的,谁知道海德拉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呢?再说就算海德拉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去到那里之后,它也未必会跑出来伤害我们。假如我们真的遇到了最坏的情况,海德拉从湖底出来攻击我们,本座也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海德拉的伤害。如果海德拉真的出现了,本座也不会惧怕它。要知道,本座前些时日可是在格拉希尔树林中凭借一己之力杀死了尼德霍格呢。”

说罢,弗雷捋了捋身上的弓弦,拍了拍腰上的箭囊。

“嗯,那件事奴家也听说了,弗雷侯爵还真是勇敢呢。”温蒂妮微笑着点了点头。

温蒂妮看着弗雷,眨了眨眼。不管弗雷说的是真话还是大话,温蒂妮顿时感觉眼前的这个男孩子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有这种不畏艰险的精神,就是个十分勇敢的男人。

想到这里,温蒂妮忽然羞红了脸,默默地低下了头。她一直期望自己长大之后能嫁给一个像父亲那样勇敢的男人,可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遇见过一个像父亲那样的男孩子。

“我们现在就去勒拿湖,你带路。”弗雷笑着看着温蒂妮说道。

“哦,往这边走。”温蒂妮有些走神,忽然应承道。

温蒂妮带着弗雷往勒拿湖的方向走去。这时温蒂妮吐了一口气,口中喃喃道:“我这是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跟人家还都这么小,再说人家可是奥汀陛下的养子。”

温蒂妮自言自语的声音非常小,弗雷丝毫没有听到。

走在前往勒拿湖的路上,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忽然弗雷先开了口:“小姐,本座有一个冒昧的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

温蒂妮心中一动,看着弗雷问道:“什么问题?”

弗雷也转过脸看着温蒂妮,略微压低声音问道:“你从小跟着令尊在水族自治领长大,很难经常见到令堂和诺姆少爷,你会不会时常想念他们呢?”

温蒂妮低下了头,迟疑了一下说道:“虽然奴家平时跟着父亲居住在水族自治领,但父亲会经常带着奴家到土族自治领去探望母亲跟哥哥,母亲跟哥哥也会经常到水族自治领来探望奴家和父亲。所以奴家虽然有时会想念母亲跟哥哥,但是奴家也并不是不能见到他们。况且父亲和母亲虽然因为各自的职责而不能住在一起,但是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所以奴家并不感到自己的家庭有什么缺憾。”

弗雷笑着看着温蒂妮说道:“看来小姐还是一个很大气的女孩子嘛。”

温蒂妮也笑着看了看弗雷,低下头再次羞红了脸。

不一会儿,弗雷便跟着温蒂妮来到了勒拿湖畔,弗雷瞬间就被这里的景色给迷住了。

“哇!这里真的很美啊!你真应该早点就带本座来的。”弗雷笑着说道。

温蒂妮笑着看着弗雷说道:“怎么样,我们水族自治领的景色不错吧?”

“嗯,当然不错。这里有美景,还有美女,本座都不想再回亚斯格特了。”弗雷抿起嘴笑着,注视着温蒂妮的脸。

温蒂妮看着弗雷的那张笑脸,忽然回避开弗雷的目光,脸上顿时再次泛起了红晕。

“侯爵所说的美女,是谁啊?”温蒂妮红着脸问道,心怦怦地跳着。

“当然是这里所有的美女啦,本座发现水族的姑娘们真的都非常地漂亮呢。”弗雷眉飞色舞地说道。

“哦。”温蒂妮撇了撇嘴应了一声。

弗雷慢慢地走到了勒拿湖边,弯下腰,轻轻地捧起了一捧勒拿湖中那清澈的湖水。弗雷将手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微微地闭上双眼,用双唇轻轻触碰手中清凉的湖水。

“好惬意啊。”弗雷闭着眼,十分享受地说道,同时将手中的水重新洒回湖中。

温蒂妮走到弗雷的身旁说道:“奴家在很小的时候经常跟着家父一起到这里来,也只有家父在奴家身边的时候,奴家才敢到这里来玩。但每次奴家跟着家父到这里来玩的时候,家父总是坐在湖岸边钓鱼,而奴家总是自己一个人在一旁玩耍,那时奴家感觉玩得非常寂寞。后来奴家慢慢地长大了,家父也越来越忙,没有时间再陪奴家一起到这里来了,奴家已经很久没到这里来玩了。”

温蒂妮有些惆怅地望着勒拿湖的湖面,弗雷看着温蒂妮那有些遗憾的神情,笑着问道:“那时候你都玩些什么呢?”

温蒂妮转过头看着弗雷,笑了笑说道:“奴家以前总是围着勒拿湖跑来跑去,有时还会在家父的身边跳跳舞。可奴家总想跟家父捡几颗小石子,一起打水漂。可是那个时候家父一直坐在那里钓鱼,他说打水漂会惊动水里的鱼,所以不但不和奴家一起打,而且还不让奴家自己打。”

弗雷十分兴奋地看着温蒂妮说道:“那我们现在一起打水漂怎么样?”

温蒂妮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弗雷,眨了眨眼,也笑了起来:“好啊,那我们就来比赛谁能打得更远吧。”

弗雷和温蒂妮在地上随手找了几颗鹅卵石,两人并排站到勒拿湖边,面向勒拿湖。

“侯爵看好了,奴家要先打了。”温蒂妮绰起一颗鹅卵石,笑着看着弗雷说道。

说罢,温蒂妮用力横向将手中的小石子甩了出去。只见小石子沿着湖面跳了八九下,飞出十几米,落入湖中。

“嘿嘿,看本座的。”弗雷非常得意,也绰起一颗鹅卵石,用力沿着湖面飞去。

只见弗雷扔出的鹅卵石在湖面上跳了十余下,飞了将近二十米才落入湖中。

“哼!看,还是本座厉害吧。”弗雷用拇指抹了抹鼻子,得意地看着温蒂妮说道。

温蒂妮不屑一顾地说道:“哼,看奴家再给您打一个。”

温蒂妮又拿起了一颗鹅卵石,抡起手臂,用尽浑身力量将鹅卵石飞了出去。

这次温蒂妮扔出的鹅卵石沿着湖面跳了将近二十下,飞了二十余米,落入了湖中。

“吼吼,怎么样,这下奴家打得比您远吧。”温蒂妮显得十分得意。

弗雷又用拇指抹了抹鼻子说道:“再看本座的。”

弗雷说着又绰起了一颗鹅卵石,闭上双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之后弗雷便抡圆了手臂,将手中的鹅卵石沿着湖面飞了出去。

只见弗雷这次扔出的鹅卵石跳了将近三十下,飞了三十多米才落入湖中。

“哈哈哈哈,还是本座赢了。”弗雷高兴得跳了起来。

“哼!”温蒂妮撅起了小嘴,显得很不高兴,“不玩了,奴家是女孩子,侯爵是男孩子。可弗雷侯爵一点儿都不知道让着奴家。”

说罢,温蒂妮转身就要离去,弗雷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说道:“你别生气嘛。”

温蒂妮突然被弗雷抓住了手,抬起头看着弗雷,脸突然涨红起来。

弗雷看到温蒂妮那讶异的神情,又看到了她那张涨红的脸,也急忙将温蒂妮的手松开。

弗雷尴尬地低着头说道:“对不起。”

温蒂妮也低着头,没有说话。两人呆呆地站在那里,都低着头不敢看对方,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勒拿湖的湖水中升起一阵阵巨大的气泡,湖水也顿时发出沸腾的声音来。

弗雷和温蒂妮瞪大了眼睛望着勒拿湖,心中陡然恐惧起来。

弗雷和温蒂妮不约而同地向后慢慢倒退着,这时弗雷盯着湖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温蒂妮也十分惊恐地回答道:“奴家也不知道。”

突然,一只巨大的怪兽从湖水中一跃而出,并发出一阵划破长空的嘶嚎。这时弗雷跟温蒂妮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只怪兽长着一副蛇的身躯,但它的身体足足有数十米高,粗壮得即使两三个人也合抱不过来。更令人惊悚的是,这只怪兽居然长出了九个蛇头,且中间的那个蛇头放出阵阵金光。

温蒂妮盯着巨兽,喃喃地说道:“海德拉。”

海德拉的九个头几乎同时望向了弗雷和温蒂妮,九个头的面目都十分狰狞。弗雷和温蒂妮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全身颤抖着盯着海德拉。

弗雷首先反应过来,他急忙拽起温蒂妮的手喊道:“快跑!”

弗雷拉着温蒂妮转身逃去,海德拉嚎叫着从勒拿湖中爬出,向弗雷和温蒂妮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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