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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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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率领着恒星天军的残军回到了亚斯格特,当弗雷在返回来了之后,他却发现芙蕾雅已经不见了。

弗雷连忙派沙拉曼达带着人去寻找芙蕾雅,最后沙拉曼达在一名幸存的恒星天军士兵那里得知了芙蕾雅的下落。这名士兵被沙拉曼达带到了弗雷的面前,士兵将一封信件和芙蕾雅的乾坤弓交给了弗雷,弗雷看到士兵所交给他的这封信的信封上写着六个娟秀的字——“弗雷大公亲启”。

弗雷打开了这封信,当弗雷在看到了这封信的内容之后,他顿时便怔在了原地。

弗雷大公:

当您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民女已经走了。您不要问民女究竟去了哪里,当民女决定要一个人离开的时候,民女便下定了决心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民女的行踪。所以说,您不必寻找民女的下落。

弗雷大公,民女很欣慰地看到了您几乎以一己之力恢复了我们家族往日的荣耀,民女对此感到十分地满意。就像皇曾祖母说的一样,民女相信您一定能够将我们家族的荣耀发扬光大,并成为一个合格的净火天帝。

弗雷大公,民女和您不一样,虽然民女和您是一母同胞,可是我们一出生就决定了我们这一生所走的道路的不同。您自幼便跟随着包尔先帝和奥汀先帝成长于庙堂之上,所以您最终的归宿,也自然应该是庙堂之上。而民女自幼便和义母成长于草野之中,所以说民女最终的归宿,也自然是应该回到草野的茫茫人海中去。

弗雷大公,民女知道自己的不辞而别可能会为您带来极大的痛苦,可是民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继续留在您身边的必要了。民女能感觉得到,即使没有民女在您的身边,您也一样可以将皇曾祖父所开创的净火天国带入盛世,您也一样能够以一己之力继续发扬我们家族的荣耀。

弗雷大公,当战争结束的时候,乾坤弓对于民女来讲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所以民女在临行之前,民女便将民女的乾坤弓留在了您的身边作为纪念。如果您以后会偶然地想起民女的时候,您看到乾坤弓就当作是民女正陪在您的身边吧。民女这一生都会漂泊在红尘之中,也许当民女走累了的时候,民女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来,歇一歇。或许民女也会找一个您所统治的净火天国的某一个角落,民女会永远地留在那里。但是无论怎样,民女永远都会遥望着您的方向,并永远都会默默地祝福着您,鼓舞着您。

永别了,弗雷大公。

芙蕾雅。

恒星天国洛基恒星天帝元年。

弗雷在读完了这封信后,他立刻便咆哮着向恒星天军士兵问道:“芙蕾雅小姐到底去了哪里?”

士兵战战兢兢地说道:“弗雷大公,卑职也不知道。芙蕾雅元帅只说叫卑职在返回到亚斯格特之后再将这封信跟乾坤弓都交给您,然后她就骑着一头独角兽独自离开了。元帅具体去了哪里,卑职也不知晓。”

弗雷继续气愤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拦芙蕾雅小姐离开?”

士兵十分委屈地答道:“卑职也不知道元帅到底要去哪里,所以卑职也没敢多嘴问。”

弗雷显得既愤怒又焦急,这时站在一旁的沙拉曼达向士兵问道:“那你说,芙蕾雅小姐在离开时她到底是去了哪个方向?”

士兵想了想后答道:“好像是仙女座的方向。”

弗雷和沙拉曼达顿时便显得十分地惊喜,沙拉曼达笑着说道:“弗雷大公,这就好办了,芙蕾雅小姐可能是返回到家乡去了。下官这就差人到仙女座去寻找芙蕾雅小姐的下落。”

弗雷连忙点头道:“好,你马上就派人到仙女座去寻找芙蕾雅小姐的下落,越快越好。”

“嗯。”沙拉曼达点了点头,而后他便转身去传令寻找芙蕾雅去了。弗雷仿佛看到了希望,此刻的他又一次兴奋了起来。

一个月后,帖撒罗尼迦。

奥林匹斯山,斯泰法尼峰。

所罗门神殿。

净火天国史上最为隆重的登基大典在这里举行,身穿着衮服并头戴着皇冠的弗雷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地走上了至高宝座。弗雷慢慢地坐在了宝座上,群臣在沙拉曼达的带领下分成了两列并跪在了弗雷的脚下,群臣朝着弗雷高呼道:“阿波罗天帝万岁!阿波罗天帝万岁!”

帖撒罗尼迦的人民也纷纷面朝着奥林匹斯山的方向跪拜着,他们同样向着奥林匹斯山高呼道:“阿波罗天帝万岁!阿波罗天帝万岁!”

帖撒罗尼迦满城的山呼声震耳欲聋,响彻长天。

坐在宝座上的弗雷却目光呆滞地望向了远处,他伤感地喃喃道:“芙蕾雅小姐,你到底是去了哪里啊?”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弗雷的眼眶中跌落了下来,这颗泪珠跌到了弗雷的宝座下,并化作了一朵泪花四溅了开来。

又几天后,亚斯格特。

瓦尔哈拉神殿。

被五花大绑着的洛基站在了水晶墙之前,弗雷则站在了洛基的身旁,他冷冷地看着洛基。

只剩下了一条右臂的洛基狞笑着对弗雷说道:“恭喜您啊,阿波罗陛下。您终于登上了至高无上的净火天帝的帝位,您永远都不会再是那个被人所鄙视的皇族杂种了。”

“哈哈哈哈。”弗雷大笑道,“洛基陛下,朕这还是托您的洪福啊。如果不是您篡夺了义父的帝位的话,朕又岂能有机会知道自己乃是宙斯先帝的血脉,最终朕又岂能有机会夺回乌拉诺斯先帝所建立的净火天国。对于朕来讲,您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哈哈哈哈。”洛基也大笑了起来道,“那这么一说,阿波罗陛下还要感谢朕喽。”

“哼!”弗雷收起了笑容并说道,“洛基,你恩将仇报,你蛊惑义父篡夺了皇祖父的帝位,而你最终又谋逆反叛,弑杀了义父,你血腥地登上了那本不属于你的恒星天帝的帝位。你恶贯满盈,你为了满足你那永远都无法填平的邪欲,你居然下旨强征全恒星天国所有尚未婚配的女孩子做你的玩物,如此的行为真是令人发指。更叫人无法容忍的是,你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为了满足你的邪欲,你居然逼死了赫尔小姐。如今朕没有下令杀你,而是将你打入到海姆冥界之中,对你来说,这并不算过分吧?”

洛基微微一笑道:“阿波罗陛下,朕虽然只做了短短的几个月的恒星天帝,可是朕几乎玩遍了所有朕想要玩的女人。可您呢?所有对您有情有义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您。您这一生或许只能生活在痛苦之中了,哈哈哈哈。”

此时的弗雷已被气得浑身发抖,只见弗雷突然单手托起了大笑中的洛基,而后弗雷大吼了一声,他奋力地将洛基扔进了水晶墙上的格尼巴魔镜中。只听得洛基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瞬间便跌入了满是一片黑暗和寂寥的海姆冥界之中。

洛基在坠入了海姆冥界之中后,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醒了过来。

伏在地上的洛基缓缓地站起身来,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大峡谷中,而峡谷中则堆积着成千上万的白骨。这个地方正是当初弗雷等人在坠入到海姆冥界之中后最初所在的地方。

洛基忽然感到捆绑着自己的绳索已经有些松动了,于是他便尝试着挣脱开捆缚着自己的绳索。果然绳索已经松动了,洛基仅用右臂便毫不费力地将捆绑着自己的绳索挣脱了开来。

此时的洛基显得极为地得意,他将提尔锋剑从手中幻化出来,而后洛基便用提尔锋剑指着海姆冥界的夜空并狂妄地高喊道:“阿波罗陛下,当初朕在将您打入到了海姆冥界之中后,您杀死了海姆冥界中的十一位守将并最终逃出了海姆冥界。如今朕来到了海姆冥界,海姆冥界已是空无一人,这里再也无人把守。您看着吧,朕一定会比您更容易地逃出海姆冥界,并最终一定会夺回属于朕的江山!”

站在水晶墙上的格尼巴魔镜前并一直注视着海姆冥界的弗雷看着嚣张的洛基,他微微一笑,而后弗雷便冷冷地自言自语道:“洛基,正因为当初你并没有杀朕,而是放了朕的一条性命,并且你仅仅只是把朕打入到了海姆冥界之中,所以你才会有今天的下场。你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既然朕不杀你,并且只是把你打入到了海姆冥界之中,那么朕还会留给你反击的机会吗?”

说罢,弗雷便从手中幻化出了封天印来。只见弗雷念动咒语,而后弗雷突然将封天印丢入了水晶墙上的格尼巴魔镜中。

海姆冥界的夜空之中突然雷声大作,这雷声震彻山谷,站在海姆冥界的夜空下的洛基突然便看到了夜空中缓缓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这时海姆冥界中包括整座大山和大地甚至小到一草一木在内的所有物质全部都腾空而起,洛基本人也不由自主地失去了重力。海姆冥界中的所有物质全部都朝黑洞飞了过去,腾空而起并飞向了黑洞的洛基瞪大了双眼盯着黑洞并大叫道:“不!不!”

只见整个海姆冥界连同洛基一同被吸入到了黑洞之中,此时瓦尔哈拉神殿的水晶墙上的格尼巴魔镜顿时便爆碎了开来,格尼巴魔镜的碎片散落在了弗雷的脚下。水晶墙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完整的一面墙,自此之后,净火天国通向海姆冥界的入口便不复存在了。

封天印以及被它封印起来的海姆冥界最终消失在了茫茫的虚无之中。

弗雷深呼了一口气,他转身离开了瓦尔哈拉神殿。当弗雷在走出瓦尔哈拉神殿时,他冷笑着自言自语道:“洛基,你就在海姆冥界中度过你的余生吧。”

转眼之间,风平浪静,一切归于尘土。

在成为了至高无上的净火天帝之后,弗雷似乎显得并不快乐。弗雷时常一个人坐在寝宫中发呆,有时他也独自朝窗外望去,似乎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令弗雷难以忘怀。

弗雷时常会在月圆之夜望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映照在弗雷的眼帘中时,弗雷总是感觉那一轮明月乃是一个女孩子的面孔。

每当在这个时候,弗雷总是望着满月并喃喃道:“舍脂小姐。”

弗雷时常会独自一个人惆怅地走在大街上,每当弗雷在路旁看到在微风之中轻轻摇曳的樱花草时,弗雷总是会把另一个女人送给自己的鸳鸯锦从手中幻化出来。而后弗雷便用双手捧着鸳鸯锦,并默默地垂着眼泪。

弗雷的眼泪滴落在了鸳鸯锦上,他流着泪并笑着喃喃道:“五十铃依媛。”

弗雷也时常会独自走在奥林匹斯山的御花园中。每当他看到园中开满了大片大片火红色的郁金香时,弗雷总是会忍不住将自己的鼻孔凑近郁金香的花冠,并嗅闻着郁金香那淡淡的芬芳。

此时弗雷总是会采下一枝郁金香,他一边亲吻着郁金香的花瓣一边喃喃道:“赫尔小姐。”

弗雷终生都未能找到芙蕾雅的下落。他经常会独自一人坐在寝宫中,并抚摸着手中的乾坤弓,此时的弗雷总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弗雷时常会派人前往仙女座的索列姆海姆村去寻找芙蕾雅,但芙蕾雅却始终都没有再次地回到她的故乡。

弗雷也经常会用水晶球观察着净火天国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弗雷却始终都未能在水晶球中寻找到芙蕾雅的踪迹,弗雷每次都是会在失望之中抱着水晶球并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弗雷总是会抱着水晶球并哭泣道:“芙蕾雅,你到底去哪里了?你叫朕如何向父皇和母妃交代啊?”

正所谓: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当然,最终令弗雷一生都无法释怀的,还是她,那个弗雷在刚一登基之后就追封她为净火天后的女人。

所有的一切在弗雷的眼中仿佛都是过眼云烟。只有她,才是弗雷心中那道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疤。

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某一日,奥林匹斯山,米蒂卡斯峰。

弗雷正独自一人站在奥林匹斯山的最高点上,他面朝一望无垠的爱琴海,并怅然地望向了远方。弗雷似乎在爱琴海中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倩影。

海风徐徐地朝弗雷吹来,弗雷又仿佛在阵阵的海风之中闻到了她那长发中的气息。

埃尔缓缓地从弗雷的身后走了过来。当她在走到了弗雷的身后时,埃尔便从弗雷的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弗雷,而后埃尔便用温柔的声音问道:“陛下,您又在想她了?”

弗雷也缓缓地转过身来,他捧起了埃尔的脸并问道:“埃尔,你怎么来了?”

埃尔笑了笑并说道:“臣妾听侍从和婢女们说陛下到这里来了,所以臣妾也就跟来了。”

弗雷抱着埃尔并问道:“埃尔,朕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她,你会因此而不高兴吗?”

埃尔摇了摇头并说道:“当然不会了,既然陛下追封她为您的净火天后,那就说明她在您的心目中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弗雷苦笑了一下并说道:“埃尔,真对不起。朕已经追封她为朕的天后了,所以朕如今就只能封你做朕的净火天妃了,朕真的是委屈你了。”

埃尔一边笑着一边摇着头并说道:“臣妾当时在刚刚得知了陛下已经下旨选择臣妾做陛下的天妃的这则消息后,臣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臣妾连激动都还来不及呢,臣妾怎么还会感觉自己委屈呢?其实臣妾也很为您跟她最终无法长相厮守而感到万分地惋惜呢。”

弗雷笑了笑并说道:“埃尔,你知道朕为什么要封你为朕的天妃吗?”

埃尔眨了眨眼睛并问道:“难道不是因为陛下喜欢臣妾吗?”

弗雷笑着说道:“不止是因为朕喜欢你,还因为我们在海姆冥界中朕在喝下了孟婆的茶饮之后失忆了的时候,你在爱丽舍乐园中对朕的那番表白在朕恢复了记忆之后朕一点都没有忘记。当时如果不是你的话,朕也许就在爱丽舍乐园中跳崖而死了,真的多亏是你救了朕。”

埃尔羞涩地低下了头,她轻声地说道:“是吗?陛下居然都还记得。”

弗雷也眨了眨眼睛看着埃尔并说道:“埃尔,朕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朕同样问过她。”

埃尔点了点头道:“陛下尽管问吧。”

弗雷笑了笑并问道:“埃尔,你还记不记得洛基在反叛时将我们都打入了天牢,在第二天的夜晚时洛基想要将你和她都召到格拉兹海姆宫去?”

埃尔依旧点了点头道:“臣妾当然记得,那次还是多亏了乌图公爵,让臣妾为陛下保住了自己的贞操。”

弗雷看着埃尔的眼睛并问道:“埃尔,如果当时你被召到了格拉兹海姆宫的话,你会甘心上洛基的床吗?”

埃尔连忙摇头道:“陛下,臣妾绝不会的。臣妾宁可一死,臣妾也绝对不会屈从于洛基那个恶魔的。”

弗雷苦笑了一下并问道:“那如果洛基是以朕的性命来要挟你呢?”

埃尔立刻便怔住了,而后她又默默地低下了头并轻声地说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臣妾情愿牺牲自己的身体来保护陛下的安全。”

弗雷紧紧地抱住了埃尔并说道:“埃尔,她也是这么回答的,可她现在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朕。但最终朕还能有你陪在朕的身旁,真好。”

埃尔也抱住了弗雷,她在弗雷的耳畔轻声地说道:“陛下,如果您想她的话,您就去看看她吧。说不定,她真的还会回来。”

弗雷松开了埃尔,而后他笑着点了点头并说道:“好的,朕去看看她,也许今天朕真的就能接她回来呢。”

埃尔也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弗雷便转身朝奥林匹斯山下走去。埃尔始终站在弗雷的身后,她微笑着望着弗雷离去的背影。

弗雷沿着奥林匹斯山的山路一直朝奥林匹斯山的山脚下走去。当弗雷在走到了半山腰时,他突然发现山腰上已经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

弗雷有些困惑地看着这片曼珠沙华,他很不理解这里为什么会开出这么多的曼珠沙华来。忽然,弗雷想了起来,就在他登基后不久,他就按照伯伦希尔能够将她葬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的遗愿,将伯伦希尔葬在了这片山坡上,好让伯伦希尔时时刻刻都能守护着自己。

这时弗雷又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在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正站在格拉希尔树林的尤加特拉希树下,而弗雷梦中的格拉希尔树林正下着蒙蒙细雨,伯伦希尔则站在弗雷的对面,并微笑着看着弗雷。

伯伦希尔笑着对弗雷说道:“三哥,恭喜你最终坐上了净火天帝的宝座。”

弗雷点了点头,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伯伦希尔,谢谢你,可你怎么会回到这里来呢?”

伯伦希尔依旧笑着答道:“三哥,今天妹妹是来向你道别的。”

“道别?”弗雷更加不解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伯伦希尔始终笑着说道:“妹妹想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的连妹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当妹妹在走到了那个地方之后,妹妹会留在那里,一个人安逸地生活。”

弗雷更加困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去一个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地方呢?”

伯伦希尔微微一笑道:“三哥,妹妹已经想通了,一份并不属于自己的爱情,自己又何必一再地执着呢?三哥,妹妹离开你,是为了了断这份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爱情。”

弗雷有些伤感地问道:“伯伦希尔,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

伯伦希尔点了点头并说道:“是的,三哥,妹妹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妹妹想要祝愿你,如果有可能的话,妹妹希望你还能跟你最爱的女人重新开始。”

此时的弗雷已是泪流满面,他流着眼泪并笑着对伯伦希尔说道:“谢谢你,伯伦希尔。三哥也祝愿你,今后能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

伯伦希尔也依然笑着说道:“三哥,永别了。妹妹永远都会在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思念着你,遥望着你,祝福着你。”

说罢,伯伦希尔便转身离去了。弗雷站在伯伦希尔的身后,并望着伯伦希尔远去的身影,伯伦希尔一直向远方走去,她始终没有回头。弗雷看到此时伯伦希尔离去的背影是那样的自如,那样的洒脱。最终,伯伦希尔那洒脱的身影消失在了弗雷的视线之中,也消失在了烟雨朦胧之中。

现实中的弗雷此时也早已是泪流满面。他望着奥林匹斯山的山腰上的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弗雷笑着流着泪并说道:“伯伦希尔,你最终能放下这份感情,三哥感到很欣慰。”

说罢,弗雷便转身离去了,他继续沿着奥林匹斯山的山路朝奥林匹斯山的山脚下走去。

艳红色的曼珠沙华随着清风摇曳在奥林匹斯山上,这画面显得是如此的凄美,如此的婉约。

弗雷终此一生,再也没有梦到过伯伦希尔。

弗雷来到了奥林匹斯山的山脚下,而后弗雷便驾云而起,他首先朝亚斯格特的方向飞去。

亚斯格特,瓦尔哈拉神殿。

弗雷缓缓地降落在了这里。当他在走入了瓦尔哈拉神殿后,弗雷一眼便看到了沙拉曼达正独自面对着哭墙,并默默地垂着眼泪。

弗雷朝沙拉曼达喊道:“沙拉曼达。”

沙拉曼达看到弗雷走了进来,他便连忙擦了擦眼泪并应声道:“陛下。”

弗雷苦笑着问道:“你正在想念大家呢?”

沙拉曼达点了点头道:“是啊,转眼之间,大家就都走了。”

弗雷也点了点头道:“是啊,直到现在,朕还无法接受这一切呢。”

沙拉曼达语带惆怅地说道:“自从海姆冥界被陛下封印起来之后,瓦尔哈拉神殿也就不再需要有人看守了。臣看这里如今已经是非常地荒凉了。”

弗雷也朝瓦尔哈拉神殿的四周望了望并说道:“是啊,真没想到瓦尔哈拉神殿也有如此寂寥的一天。”

弗雷和沙拉曼达默默地相对着,两人许久都没有讲话。

沙拉曼达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并说道:“陛下,臣要先回帖撒罗尼迦去了,还有很多公务等着臣回去处理呢。”

“哦,是这样啊。”弗雷点头道,“你还有事情要做啊?”

“是啊。”沙拉曼达笑着说道,“臣被陛下任命为宰相,陛下还晋升臣为公爵。臣怎么能不为陛下殚精竭虑呢。”

弗雷笑了笑并说道:“好吧,那你先回去吧。朕还想一个人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遵旨。”沙拉曼达应声着离开了瓦尔哈拉神殿。独留弗雷一人还站在瓦尔哈拉神殿中,并面对着哭墙。

包尔、奥汀、芙莉嘉、希尔芙、希尔菲德、泰山王、地藏王,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全都刻在了哭墙上,这些名字映入了弗雷的眼帘。弗雷惆怅地望着那一个个名字,此时的他已是无言以对。

此时的弗雷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套华丽的衮服,他又摸了摸自己头顶上那顶璀璨的皇冠,弗雷又将宙斯赐给自己的权杖从手中幻化出来,他将权杖拿在手里并抚摸着。弗雷看着哭墙上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霎时便显现在了弗雷的眼前,弗雷的内心宛如刀割一般地疼痛。

正所谓: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时弗雷忽然在哭墙上看到了她的名字,此时弗雷的眼睛顿时便湿润了起来。弗雷低下了头,泪水不断地从他的眼角处滑落下来,并滴在了瓦尔哈拉神殿的地面上。

弗雷默默地走出了瓦尔哈拉神殿,而后他便朝亚斯格特的西方望去。此时弗雷的眼神显得是如此的怅然,如此的无奈。

弗雷升上了天空,他驾云朝亚斯格特的西方飞去。

水族自治领。

勒拿湖。

弗雷从远处缓缓地朝这里走了过来,几个水族的女孩子正在勒拿湖畔欢笑嬉戏着,她们显得十分地开心。

当这群女孩子一看到弗雷缓缓地走向了这里时,她们顿时便失去了笑容,这群女孩子纷纷略带伤感地望着弗雷。

弗雷走到了她们的面前,水族女孩子们纷纷向弗雷施了一个半蹲礼并叫道:“阿波罗陛下。”

弗雷苦笑了一下并对水族女孩子们说道:“你们先离开这里一会儿好吗?朕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

“遵旨。”水族的女孩子们应声道,而后这些水族的女孩子们便纷纷朝远方跑去。弗雷望着她们的身影,他看到她们正在一边跑着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弗雷站在勒拿湖畔,他默默地面对着勒拿湖,并回忆着与她相处时的点点滴滴,那一幕幕美好的画面呈现在了弗雷的脑海中。此时勒拿湖那一汪清澈的湖水,对于弗雷来讲,已是如此的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一队天鹅在勒拿湖的上空排成了人字形并向南飞去,领头的天鹅是一只失去了配偶的雄性天鹅。那只天鹅正奋力地挥动着自己的双翅,为飞翔在它后面的天鹅们阻挡着逆风。

这个时节,勒拿湖的湖面上早已经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水芙蓉。一朵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芙蓉高傲地扬起了它们那美丽的花冠,一滴滴清澈无比的水珠从一张张荷叶上滴回到勒拿湖中,并激起了一圈圈小小的涟漪,这景象真的是醉人极了。

正所谓: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

弗雷曾在海姆冥界中听她提起过,海姆冥界的斯堤克斯河与勒拿湖是相通的。如果沿着斯堤克斯河顺流而下的话,最终是可以从海姆冥界中回到这里的。

虽然此时早已证实了那仅仅只是一个传说,弗雷亲眼所见斯堤克斯河最终所注入的并非是勒拿湖,而是血污池。而弗雷也早已在枉死城中亲眼见到过她的灵魂,她也早已亲自跟弗雷诀别过,而且她的灵魂就是在弗雷的眼前消散而逝的。可是弗雷依然幻想着她所说的那个传说能够是真实的,弗雷希望自己终有一天会看到她从勒拿湖中缓缓地走出来,并微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

为了这个并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弗雷宁愿一生一世都站在勒拿湖畔,等着她回家。但弗雷永远都只能是望穿秋水,愁肠百结。

忽然,弗雷在勒拿湖的湖面上看到了她的倩影。弗雷看到她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那笑容依然是那样的温柔绝美。

弗雷瞪大了双眼,他显得万分地惊喜。弗雷冲上前去,他伸出了手想要在勒拿湖的湖面上抚摸到她的倩影。

“温蒂妮!”弗雷终于喊出了这个被他追封为净火天后的女人的名字。

当弗雷的手在伸进了湖水中后,温蒂妮那美丽的倩影瞬间便随着弗雷用手所激起的那一圈涟漪消失不见了。

弗雷颤抖着嘴唇,他望着再次恢复了平静的勒拿湖。此时的勒拿湖依然是一片清澈,且没有任何的影像。

弗雷绝望地看着勒拿湖那清澈见底的湖水,一颗泪珠从弗雷的眼角处滑落了下来,并滴落在了清澈的勒拿湖中,弗雷的泪珠激起了一颗小小的水珠。那颗水珠美得令人心碎,叫人欲罢不能。

弗雷始终都俯身蹲在勒拿湖边,他久久不愿离去,而勒拿湖的三千水依然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清澈。湖畔的月桂树上落满了相思鸟,淡黄色的月桂花瓣随着清风飘落了下来,并铺满了整片天空。这幅画面,刹那定格在了原处。这幅画面,是如此的感人肺腑,荡气回肠。

正所谓: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是年,净火天国阿波罗净火天帝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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