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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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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摇了摇头道:“一点印象也没有。如果不是易家兄弟对我坦白,也许我会一直蒙在鼓里。”

“就在那一夜的早上,阿宝帮你更换衣衫的时候,发现了端倪。”张仲瑀有些出神:“整个衣衫全被汗水浸透,外面留下一层盐渍。”

“原来如此,我只记得那天感到口渴,没想到原来还有这回事。”张经自嘲地笑道。自己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还懵然不知,被别人看破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么。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遭遇了这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奇异穿越。

张仲瑀继续道:“我只以为是四弟受到了惊吓,所以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没想到正是由于这一步,让我看到了事情的另一面。”

他看向张经,表情很是复杂:“你在噩梦之中说的每一句话,至今犹然响在我的耳旁。我只以为四弟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没想到的是,他却早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张经有些悲痛:“我也不想的。如果有选择的机会,我宁愿选择去死,也不会害了你的四弟。”

张仲瑀伸手拉住他,抚摸着他的肩膀,轻声道:“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姑父自尽于兴业寺,我与贾璨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尽可能地将情报传回洛阳。”

“因为你们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我便成了你最好的棋子?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会遭到贾璨的毒手?”张经没有甩脱二哥的手,到了现在,他已经明白张家父子的目的。

在书房中,大家开诚布公,再没有秘密可言。

可以说,这也成了接纳他的家庭会议。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融入张家。

从所作所为来看,张家父子绝对不是善茬。相反地,他们有着相当的手段与心机。而自己占住了他们亲人的身体,除了融入到他们中间之外,他实在想不到第二条路可以走。

张仲瑀听到张经的指责,有些羞愧道:“十万火急之下,我只能冒险一试。即便你遭到了贾璨的毒手,也顾不得了。我只是奇怪,他最后为什么还是放你安全到达洛阳?”

“你太小看他了。”张彝讥笑道:“因为他在你的严密防守之下,无法将消息传出。而你利用经儿将消息带回的时候,他何尝不是利用经儿向那些人传递一个信息!”

“父亲是说,刘腾他们已经知道了消息?”张仲瑀大吃一惊,急忙问道。

“贾璨已经被任命为济州刺史。他们布局已经接近完成,接下来只怕就要动手了吧?”张彝苦笑道:“经儿刚从宫中返回,可是见到清河王前往面见至尊?”

张经见说,面带暧昧道:“这个太后是不是有点过了?整日在宫中唱歌怀念老情人,身边还呆着一个姘头。她难道就不担心天下人非议么?”

张彝与张仲瑀面面相觑,虽然已经见识了张经的桀骜不驯。可是像他这般目无君父,还是感到些许不可思议。

张家父子怪异的目光让张经有些不适应。他伸手抹了抹脸,轻笑道:“我脸上有花吗?”

张彝却是转动轮椅,轻叹一声道:“今日既然已经谈论明白,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你们认为我还有退路吗?”张经叹了一口气,走到轮椅之后,轻轻将张彝推到书桌前,缓缓道:“我很感谢你们能够这样待我。我占了你儿子的身体,这辈子也应该还给你。可是说实话,我对当前的社会太陌生了。如果你们不怕给张家惹麻烦,我没有意见。”

张彝嘘了一口气,原本悬起来的一颗心直到现在才放下来。

一段时日以来,他和张经相处的颇为融洽。作为他的第四个儿子,张经是他记忆中的一段隐痛。

即便这个儿子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他还是舍不得痛下杀手。

当他观察到现在这个人并不是不可塑造时,招募的想法便油然而生。

现在张经明明白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也放下心来,轻声道:“等你大哥出使南朝返回,今年清明便为你在列祖列宗面前认了祖籍。老二,今日之事,除了我们父子三人,再不可让第四人知道,包括你大哥!”

张经突然之间有些感动,他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虽然张仲瑀拿他当了棋子,可是张彝能够接纳自己,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嘉福殿内,香炉袅袅升起。

太后偎依在清河王怀中,脸上春潮尚未消散。修长的玉腿遮盖在薄纱之下,两座雪峰在纤纤玉手之下变幻着各种形状。

“清河,哀家美不美?”女人将男人的大手拉到玉峰之上,慵懒地问道。

清河王喘着粗息,颤声道:“至尊,请恕微臣失礼!”

“哼!哀家难道连这点吸引力也没有么?居然让你怕成这个样子?”女人有些愠怒,放下男人颤抖的双手,俏生生站了起来。

魔鬼一般的身材引导着男人犯罪的冲动。这具身躯之上,无数的男人为之痴狂。

完美的曲线,雕琢的雪峰,隐秘一般的凄凄芳草全都暴露在男人面前。

即便刚才全力冲击后一泄如注,男人还是感觉自己的下面开始变硬了起来。

他咬着牙,忍受着非人一般的折磨,期期艾艾道:“君臣有别,微臣罪该万死!”

女人潮红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转眼间,将软榻之上的薄纱披在身上,一动一静间,散发着勾魂夺魄的魅力。

“咯咯咯”女人不由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凤目之下流下数行清泪:“你们都害怕哀家是不是?哀家难道是毒蛇猛兽么?你们一个个喜欢哀家的身子,一个个却又害怕的要死。你们又有谁知道哀家的苦楚!”

“至尊身为国母,掌握江山社稷安危。自然要比黎民百姓付出更多。”清河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俊秀的面庞因为担忧而皱成一团。作为当朝最有权势的诸侯王,却被嫂嫂宠幸。他知道事情继续下去的后果,可是他不是杨白花,作为孝文皇帝的儿子,他不可能背叛朝廷而南奔萧衍。

女人穿上衣衫后,转瞬间便恢复了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她看向元怿,笑道:“皇叔何必如此多礼。哀家日后还有很多仰仗卿家的地方,若是这般吓坏了身子,可再没有人能像卿家这样一心一意地位哀家着想。”

只是眼睛深处,却闪过一丝杀机。

“太后洪福齐天,自有佛祖降福。微臣些许微劳何足挂齿!”元怿穿好衣衫,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

“哎!清河,哀家垂帘当政有几年了?”

“先帝延昌四年驾崩,至今已有五年。”

“诩儿年纪幼小,又不懂事,哀家想要替他分担些政务,你以为如何?”

清河王元怿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之间呆住了。

太后垂帘听政已有五年,内外政事多数都是他在处理。只有涉及到社稷安危的军国大事,才会由太后参与。

现在她要干什么?想要剥夺自己的权利吗?

“大魏累世强盛,府库充盈。哀家想要举办一个千秋大会与民同乐。清河,你说怎么样?”不等元怿回答,女人摩挲着手镯,静静地地看着他。

“至尊!”元怿有些激动道:“永宁寺的布施大会刚刚完结,再举行千秋大会,只怕百姓不堪忍受,还请至尊三思!”

掩盖在繁华之下的黑洞,有几个人可以看得到?

每个人都陶醉在如花的锦绣之中,却不知道苦果早已经结下。

看着女人有些兴奋有些憧憬的脸庞,元怿沉默了。

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此情此景,即便有再多的话,又怎么向一个幻想之中的女人述说?

更何况,江山社稷的安危,原本就是属于男人的责任。

“清河——”太后怯生生道:“满朝文武当中,哀家最信任的也只有你了。你不会让哀家失望吧?”

看着女人柔弱的样子,彷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元怿满腹之言装在肚中,最后行了一礼道:“微臣谨遵至尊之命。”

他今年三十三岁,可是从背影上看过去,却彷佛如同六十三岁的老人。原本高大挺拔的身子也好像佝偻了起来。太后胡崇华看着他,忽然之间流下泪来。

“哼!你是为了他在哭吗?”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漠的声音。

太后上身一僵,顿时堆缓着笑脸。她回过头来,钻入男人的怀中,娇柔道:“夜叉,你生气了?哀家就是喜欢你生气的样子,只有在这个时候,哀家才觉得自己活着有人在乎。”

“贱人!”眼前叫做夜叉的男人将女人抱了起来,恶狠狠地甩到软榻之上,粗暴地地撕裂那层薄薄的衣衫,将整个软玉暴露在空气之中。

“叫啊!叫啊!刚才元怿在的时候,你不是叫的挺欢的么!”夜叉怒气勃勃,歇斯底里地怒吼:“你到底还要和他做到什么时候!”

“来啊!”女人呻吟着,销魂的魔音从薄薄的嘴唇中突出。夜叉再也受不了引诱,闷哼一声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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