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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典韦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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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和周柳的大喜之日,正是三月二十八,虽然是平头百姓嫁娶,不像达官贵人地方豪强那般大肆操办,但该走的仪礼规矩,还是得一一走上一遍,在短短的不到两个月时间内,走完“纳采”、“问名”、“纳吉”、“纳徵”和“请期”的礼仪程序之后,终于走到最后一道“亲迎”的大喜之日。

忙碌了整整一天,黄昏时分,新郎官典韦端坐在马车里,与坐着马腾、徐晃、祖茂等一众作为随从的三辆马车一起,从洛阳东城郭修缮一新的宅邸,赶到西城郭郭宇宅邸前。

周柳家在洛阳城外的郊县,此次便将郭宇家作为娘家,以方便迎亲。

这不是马腾第一次参加这个时代的婚礼,但他还是很好奇地全程跟随,好在随行有徐晃这个过来人提点,典韦和马腾这两个门外汉,才不至于闹出天大的笑话出来。

吉时一到,将新郎官典韦折磨得没了脾气的娘家人,终于容许典韦进屋去请新娘子出门登车,马腾正要乐呵呵地跟进去,被徐晃一把拉住,低声解释道:“接新娘子必须新郎进屋,咱们随从只能等在外面。”

片刻之后,身穿一身玄衣的周柳与典韦并肩而出,身边则跟着一众起哄笑闹的娘家人。马腾仔细看去,只见典韦脸上红一块绿一块的,很是有些愕然,旁边的徐晃笑道:“那是被新娘子娘家的女眷给涂糊的,这叫做刹威风,寓意要新郎好生相待新娘之意。”

马腾一听大乐,转头看向徐晃,问道:“公明,你当时娶亲时,是不是也被抹成了个大花脸?”

见徐晃呵呵笑而不答,那当然就是默认了。

典韦待周柳登上婚车,三两步爬上驾车处,嘴里吆喝一声,驾车缓缓走上十来步,而后又赶紧跳下车辕,爬上马腾和徐晃的马车,随即李利架着马车,大声吆喝,快马加鞭往典韦府邸赶去。

新郎为新娘驾车,是婚礼上的规矩之一,不过这所谓的驾车,也仅仅是做个样子而已,只要车轮转满三圈即可。新郎并不会随新娘一起抵达夫家,而是要抄近路赶回去,以便在新娘子抵达时,能够在家门口迎候。

车行甚速,这个时候,典韦坐在马车里,才能好好地喘上一口气。他接过马腾递过来的细麻布巾,在脸上仔细抹了抹,擦去脸上的胭脂水粉等等物事,呵呵呵地直乐。

“老典,今晚上该干什么清楚吧。”

马腾悠闲地靠坐在车壁上,开玩笑道。徐晃一听,顿时发出会心的嘿嘿笑声。

“知道,知道。”典韦扔下手里的布帕,大咧咧地回答道,“好歹俺也不是童男子了,这该干些啥还是清楚的。”

马腾和徐晃闻言乐得开心大笑,典韦则一脸幸福的样子。片刻之后,徐晃边笑边说道:“咱们两个过来人,原本还想教你两招呢,看样子你是不需要了。”

“啊,这还有招式么,不就是…”

典韦一脸惊奇的样子,问道,后面的话他没有问出口,但是三人都知道典韦想说的是什么。

“当然有招式了,要是来来去去就那么上上下下进进出出两下子,没两天就会腻味了。”

马腾忍着笑意,一脸严肃地说道。一旁的徐晃连连点头,连声称是。

典韦见二人说得甚是郑重,心里不由得信了几分。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马腾自怀里掏出一方折叠保存得很好的绢帛,递给典韦道:“那,这可是宝物,你快看看,记住了,赶紧还给我。”

典韦一把接过去,展开就着灯烛一看,只看上第一眼,他就大睁着双眼,嘴巴微张,再也合不拢。

良久之后,埋首细看的典韦这才抬起头来,用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马腾和徐晃,叹道:“我的天,竟然还有这么多奇怪的招数?!”

马腾一把抢过绢帛,郑而重之地折叠好,放到怀里放妥当了,这才嘿嘿笑道:“开眼界了吧,现在有了柳柳,你就可以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劝说她同意跟你练这些招数了。”停顿片刻,马腾脸色一凝,严肃地对典韦说道:“老典你可千万别心急啊,别闹得柳柳扇你的耳刮子,要是明早起床脸上顶着个五指山,那可就难看了。”

典韦此时脑海里来来去去的,尽是方才绢帛上绘就的各式小人儿,有怎么宽衣解带的,有怎么亲热爱抚的,更多的则是各式各样的交合之姿,这可让只逛过窑子,只知道脱衣裳上床,完事后穿衣裳走人的典韦大开眼界,更令他心里充满了激动和向往。

他心不在焉地随声应答了一句,没有吭声。

原来男女之事竟然可以这么做的,典韦在心里感慨道。

典韦在洛阳无根无亲,虽是大喜之日,前来宅邸中帮忙的,也就是钟缙、任宏、任红昌以及几个执事,还有姜芸、祖茂夫人宋氏等女眷陪着典韦的老母亲,尽管如此,并不宽敞的小院内仍旧显得有些拥挤。

马车刚刚在门口停稳,典韦当先跳下马车,赶紧进屋去换套衣裳。马腾一进屋,任红昌就迎了上来,指着侧厢房对马腾低声道:“有人找你,看样子有些着急,你赶快去看看吧。”

马腾有些惊讶,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呢。

带着满腹的疑惑,马腾连跟任红昌说句话的工夫都没有,便快步走到屋前,推门而入。

门开的刹那,马腾瞥见屋内相候的那人一个箭步,急闪在一旁,待看向迈步进屋的马腾时,犹自一脸的警惕。

这个人面相有些熟悉,马腾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返身关好屋门,还未开口相询,那人问道:“你就是马腾?”

“是,在下陇西马腾,兄台是…?”

“颎公让我来见你。”

马腾一听就想起来了,他可不就是在段颎的府上见到过此人么,如记得没错的话,此人理应是段颎自军中带到洛阳来的亲卫,马腾去过段颎府上多次,只见过此人不到三次。

“原来是颎公所派,在下蒙颎公相召时,见过兄台两次。颎公可好?”

来人并未回答马腾的问话,而是解下身上背着的一个小包裹,递给马腾,说话比较急促,道:“这是颎公交待我交给你的东西,我还得赶紧上路,就此告辞。”

“等等!”马腾急忙喊道,从来人话语中感觉事情有些蹊跷,语含忧虑,问道:“颎公可是发生了何事?”

来人已走出数步,闻言止住脚步,头也不回,答道:“颎公自知此次绝无幸免可能,故而遣散家人,我奉命护送少主逃返武威。包裹中有颎公给你的亲笔信,记得阅后即焚。”

他语带悲哀,不用看马腾都知道,此时他必定已是饱含热泪。

马腾头脑中轰的一声,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神情恍惚之间,来人已吱呀一声,拉开房门,迅快离去,临走时还没忘了带上房门。

静立片刻,马腾自巨震中清醒过来,一屁股坐在案桌后的坐席上,双手有些微微颤抖,解开包裹,拿起其中一方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纯白绢帛,手一抖展开,双手各持一边,就着灯烛细看。

这确实是段颎的笔迹,一撇一捺之间,颇有金铁杀伐之意:

“寿成贤侄如唔:

京师风雨欲来,老朽虽欲独善其身,而终不可得,时耶运耶。老朽少习弓马,尚游侠,轻财贿,稍长方才折节好学,得举孝廉,远赴辽东,步入仕宦之途。观老朽一生,长于边郡军事,拙于庙堂政争,可惜于吾等武人之辈,除却因功入朝堂外,尚有何途哉?”

段颎开门见山的这段感慨,马腾也曾与段颎有过讨论,在目前这个时代,其实不光是军队武人有这个问题,文人士子也有这个问题,对这些有才有能的人来说,当官是他们唯一的上升之路,只是长于军事的人,不一定会长于从政治理,同样,读书尤其是这个时代以读圣贤书为主的士子们,道德文章写得再好,圣贤书读得再好,也并不意味着就能当好官员。

接下来段颎在信中详述他曲意宦官的原委,对以往他所办大案的分析,更多的笔墨,则花在他一生之中几场大战的得失点评上,马腾读着读着,就仿佛见到满头白发的段颎就坐在他的对面,正在娓娓道来。

在信的末尾,段颎只写了寥寥几句:“老朽一生,无愧于天地君亲,独独有愧于一人,无悔于所作所为,独悔于贪恋富贵。贤侄素有大志,老朽前车之辙,当可为贤侄之鉴,切之切之!”

这几句话旁人看来有些不明所以,但马腾却非常清楚。

段颎所言有愧于一人,那就是迷唐羌祖母卑缺;悔于贪恋富贵,是说他不该步入朝堂,该当以武人的身份急流勇退,当个富家翁足矣;让马腾以他作为前车之鉴,是段颎知道马腾倚中常侍张让为靠山,又见马腾如此热心于兵法,知道马腾并不是满足于当个巨商大贾之人,所以才以他为例,规劝马腾早做打算。

谆谆教导,拳拳之意,在段颎的这封长信中表露无疑。

于马腾而言,段颎既如师,授其军令兵法;又如友,二人坐而畅谈得失,马腾更得闻段颎与卑缺之间的情感纠葛秘闻。今日骤闻段颎恶讯,马腾自是满腹的辛酸、感慨与悲愤,可惜又无可奈何。

对目前的马腾来说,朝堂上的这些纷争,马腾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更兀论能参与其中甚至主导了。前次在段颎府上时,段颎因急事而匆忙离去,后来马腾才从市井传闻之间,得知是宋皇后薨于宫中,又有传言说宋皇后是被废后自缢而亡。后来段颎升任太尉,这可是大汉三公之一的高位,可依段颎此信来看,即使身为太尉,段颎对自己之事也丝毫没有信心,从他话语中,马腾隐隐约约知道,只怕段颎此次是要受累于中常侍王甫等人。

沉思片刻,马腾终于心境平静了些,他放下手里的绢帛信件,转而逐一翻检包裹中的物事。

里面有个小檀木盒,小心打开,里面是丝绒缎面,其上有一块小小的铁牌,约莫有后世的香烟盒大小,四周缀刻着各式刀剑兵器,四边镶金,中间以隶体书有“破军”二字。

马腾将铁牌拿在手里,翻转过来一看,背面只刻有北斗七星,其中斗柄上的摇光星四周刻有菱形,恰如此星光芒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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