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也要跟我玩?
“牧尚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现在你可是被我潜规则的人,你这样对我说话合适吗?”
“那你就留在这吧。”牧尚霆冷冷说完,径自进了卧室。
聂忍冬在他关门之前挤了进去,双手环胸,挑眉斜睨着他的整个胸膛,目光挑衅而又大胆。
嘴里啧了声,聂忍冬嗤笑了下,“牧尚霆,你这一身真不赖!”
此时此刻,牧尚霆的酒似乎醒了,眼神也不在迷蒙,他没有笑,而是眯起墨色的眸子,“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到底怎么了?”聂忍冬上前一步,目光幽深,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满是伤痕的胸膛,“你不会真的跟别的女人玩了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吧?”
虽然伤口被她碰的有些疼,但牧尚霆面上半点情绪都没有外露,他就势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嘴角微微一扬,噙起抹邪里邪气的弧度。
“怎么,你也要跟我玩?”稍稍顿了几秒,他接着挑眉笑说,“不过,你得等我这一身伤好了,不然玩着也不尽兴。”
霍地挣开他的手,聂忍冬变了脸色,冷声说,“牧尚霆,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我们可是签过了合同协议的。在这期间,你要是敢和别的女人胡来,就别怪我……”
“就别怪你什么?”牧尚霆坏坏地瞅着她。
“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聂忍冬咬牙瞪着他,“说,你到底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牧尚霆捏了捏她生气的俏脸,语调幽深起来,“聂忍冬,你在吃醋吗?”
聂忍冬打开他的手,哂笑一声,“牧尚霆,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我记得我说过我有洁癖。你跟别的女人做过了玩过了,还想我吃醋?你他妈别把自己当回事儿!”
牧尚霆倏地沉下脸色,“聂忍冬,在你眼里,我牧尚霆就是那样的人?”
聂忍冬不信,“那你这一身伤是从哪儿来的,你当我聂忍冬是傻子吗?”
牧尚霆沉默了,转而眼神别有深意起来,似笑非笑道,“你真要知道?”
“说!”
“这不是女人做的,是男人。”牧尚霆的口吻里尽是玩世不恭,墨色的眼眸里也繁杂涌动了几分,“怎么,你还想要知道过程吗?”
聂忍冬愣怔住了,良久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啪地”重重甩在他脸上,“牧尚霆,你他妈真恶心!有了我还不够,居然还要去靠别的男人上位!”
牧尚霆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勾了勾嘴角,牵起自嘲而又无奈的笑,淡淡说,“没办法,谁叫我生来就无父无母呢,不靠别人上位靠什么呢,你要是嫌我恶心就离我远点。”一贯华丽润泽的嗓音里尽是无所谓的气息。
不知为什么,聂忍冬从他话语里面的“无父无母”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恨意来,可她实在是气极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里都浸着寒意,“牧尚霆,你他妈什么态度,知道你现在这样子我什么感觉吗?那就是――你不仅脏,而且我还觉得你没骨气。”
“你以为我被你潜规则就算有骨气了!”牧尚霆冷嗤一笑。“你错了,聂忍冬。告诉你,我牧尚霆就是这么不堪,受不了了吗?受不了你他妈就给我滚!”说完,他直接转身往床边走去。
如他所愿,身后传来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然后就再也没了声响。
牧尚霆也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口,坐在床边,伸手关了灯。他想躺下,可是身上布满的伤口不允许。
他望着从窗口洒进来的月光,目光忽然有些悲哀,慢慢开始回想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
书房里,五六十岁的老者猛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哗哗响,“牧尚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已经三十岁了,怎么还比不上年幼的时候听话!”
“尚霆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牧尚霆,你要气死我吗?招惹了聂盛的女儿不说,居然还搞得人尽皆知。”老者拍了拍桌上的报纸。
牧尚霆没有什么表情地笑了笑,“这不是您让我招惹她的吗,怎么现在还不乐意了?”
“我有让你把潜规则弄到台面上吗?还有,这报纸上怎么是黎源城池的报社,你跟黎野挑明了为敌有什么好处?你以为你在黎源城池周年庆上闯的祸我就不知道了?”
“是啊,我跟黎源城池挑明了没有好处,完全都是坏处,只会加速尚霆风行的灭亡。可是……我乐意!”
“牧尚霆,你――!你别忘了尚霆风行的初始资金还是我出的,你要败掉尚霆风行问过我的意见没!”
“既然在您的计划中尚霆风行早晚都会消失,我只是加速了它的进程而已,您不乐意了,我也没办法。”牧尚霆状似无奈地摊摊手。
“你――你要气死我了!!”老者怒不可遏,“管家,快把我的鞭子拿过来!今天我要抽死这个畜牲!!!”
牧尚霆的笑容依旧恣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那黑幽的眼眸里尽是桀骜不驯的挑衅。
……
牧尚霆回神,自嘲一笑,忽的有脚步声响起,接着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牧尚霆抬手一打开灯,就看到聂忍冬清丽依旧的俏脸。
“你不是嫌弃我吗?怎么又回来了?”牧尚霆嘲讽一笑。
聂忍冬没有说话,直截了当地走过来,面无表情地坐在他旁边,牧尚霆这才看到她手里的医药箱。
牧尚霆明知故问,“你想做什么?”
聂忍冬还是沉默,手上动作却是快准狠,打开医药箱,开始给他消毒。然后涂抹创伤一类的药。
牧尚霆几欲忍不住,“聂忍冬,你谋杀亲夫吧!下手力度这么重!”
聂忍冬可不管他,继续擦她的药,从胸膛擦到腰腹,手臂,然后是背脊……
整个过程,两人离得特别近,药水的味道中透着一股子女性的馨香气息,牧尚霆不由心神一荡,望着聂忍冬的目光渐渐变味了,她分明很嫌弃他,那这个女人为什么又要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