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童言无忌小皇帝
午餐后,宝慈宫内室,高太皇太后让位于向皇太后了。不过,让是让,心中很不爽。我太皇太后深居内宫,从不海外旅游,你向丫头都一年两次去流求了,也能与我女儿浅予话家常,你又何必在这时间金贵的当口来横插一杠?
向太后知道自已这个爱计较的婆婆心里有想法,但是,为了自已的儿子,厚颜一次了。外面因奶娘事件,已经有言官在纵横捭阖了,我无论如何不能让我这个来之不易的小心肝被成为一个公众人物,而被政治斗争所伤害。所以,我己决定,趁我小姑子在汴京,赶紧去求着把我儿子先带去流求吧,别在这里被人抓住了把柄,说又说不清楚,最后弄成个母子两亡。
在高太皇太后让位于向皇太后后,高太皇太后去了集英殿,她要跟自已的两弟弟说说话,两弟弟心心念念的想要的天兵天将和飞行法宝,我女儿不松口,我又不能强抢豪夺,我要让他们失望了。高太皇太后出了宝慈宫,因弟弟嘱托的事没办成,是向两弟弟去致谦意的,有点不光彩,所以,就没带上小皇帝。
小皇帝乐啊,今天是放大假了。在高太皇太后准备出门时,他潜回了书房装腔做势了一番,高声朗读《论语》。高太皇太后一出门,他就赶紧出来,与这个自已刚认的四姑妈欧洲女王扈东再来探讨探讨世界之大不同。
小皇帝看惯了高奶奶一直板着的脸,平时他周围的宫女嬷嬷,也都是高奶奶为了这个孙子能专心读书而刻意安排的能影响食欲的严肃人物。现在,自已的眼前,换了一张年轻貌美又洋溢着异国情调的阳光少妇,尤其是那全身铠甲,把女性的特征勾勒得淋漓尽致,甚至,在这个年代,都有夸大强调的成分,一丝不漏胜似一丝不挂。君子为悦己者雄,青春懵懂的小皇帝,不禁肾上腺素有所提升,青春痘也开始红艳,看着扈东,她谦恭而不卑微,她有礼而不卑怯,笑容似阳光,眼波似磁场,温暖得叫人不想离去,直想多多的说说话,这比那些宫女侍女给自已按摩肩颈要舒坦得多了。那按摩舒坦的是肌肉,与这女王唠扯,舒坦的是心地。
小皇帝:“四姑妈女王,我看你一直笑吟吟的,请问,你在你欧洲自已的领地里,你女王面对百官百姓和千军,你也是始终这样笑容可掬的?还是会变脸,铁面一板,冷若冰霜的?”
扈东:“对朋友我会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工作我会像夏天般的火热,对落后我会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敌人我会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小皇帝:“四姑妈女王,我看你们流求人的天兵天将都穿着你种晶光锃亮的全身铠甲,这铠甲真好,又好看,又坚固。我听两个高将军说,你们这铠甲不但刀枪不入,而且你们这铠甲上还附有鬼性,人一摸上去,隐身的鬼怪就会打人、咬人,把人摔倒,这是真的吗?”
扈东:“这是真的吗?这是不是真的,皇上可以自已试试啊!”
扈东看着眼前这心智还不怎么成熟的小皇帝,把自已定位成小学教师,言教不如身教,于是就平举起左手,指指小皇帝自已的佩剑,再指指自已的左手,示意他可以试试。
小皇帝犹豫了一下,小皇帝的环境让小皇帝一直崇文疏武,但作为一个男孩子,对于刀剑,天性总有点喜欢。他曾用自已的佩剑劈过小树,也曾用自已的佩剑刺击过不少花园里的苹果。小皇帝人小,佩剑也不长。抽出来,寒光一道,到底是皇家御用,这剑的品质不错,也挺锋利的。
小皇帝也不想伤害眼前这个可爱的女王,他只是好奇,同时,内心深处,挺愿意跟这个又好看又和善还挺睿智的女王交谈。小皇帝描出佩剑,轻轻地在扈东左手的铠甲上小心翼翼地碰擦了一下。然后,收回剑,凑近了看了看扈东的左手的铠甲,发觉完好无损,没一丝一毫的划痕,小皇帝有点诧异。小皇帝又抽出了佩剑,又试了一试,这次用的力大了些。“当”的一声,铠甲发了声音,可仔细观察,仍然丝毫无损。小皇帝看着一直微笑着鼓励自已更大力些更猛烈些的神态,心里很纠结,他很想试试,如果我猛挥一剑,难道这铠甲还能安然无恙?可他又担心,这锋利的一剑劈砍,要是伤了这女王怎么办?我并没梃伤害她呀!小皇帝心思飞转,结果就使出了他这个年纪的智慧,他走近一步,用自已的左手握住了扈东的左手;用自已的右手,用力地在扈东左手铠甲上来回切割。他是这样想的,如果这铠甲不能挡住自已的宝剑,那自已可以及时住手,不再继续,那也就损坏妗女王的铠甲,也不会伤害到女王的肌体;如果这铠甲够牛,坚不可摧,那我今天反正闲着,我不断的来回切割,这铠甲顶得了一时,还能顶得了一个时辰?
扈东跟小皇帝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人,小皇帝从小生长在帝王之家,众星捧月,锦衣玉食,只需张口伸手而已;而扈东曾是“死丫头”,从小饥寒交迫,备受冷落。所以,现在的扈东看着眼前的小皇帝,真是百感交集,一个这么大的国家,要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实验,真是太儿戏了。
小皇帝从小是娇生惯养的,没干过什么力气活,小宝剑在铠甲上来来回回的几十个来回后,小皇帝累着了,看着佩剑来回处,有几丝白印,到用手一摸,铠甲又晶光锃亮的了……
小皇帝和扈东像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吱嘎吱嘎的响几声,小皇帝就双手紧抓着扈东的左手,脑袋凑了上去,眼睛几乎是贴着铠甲,上下求索,百寻没有划痕……
小皇帝和扈东像像是在玩过家家,今日特殊,周边近处没有太监和宫女。可周边近处没有太监和宫女,周边的远处还是有不少的太监和宫女的啊。正因为是远处,看是看不大清楚,但不清楚归不清楚,大方向没有错。众目睽睽,不容抵赖。远处的太监和宫女看见了小皇帝抓着欧洲女王的手,一直没放,还低头在亲吻。据说,这是在欧洲很流行的一种交际的礼仪,是西方上层社会的一种礼节。对于尊者,这是在表示尊敬、忠诚和崇拜,对于异性,这可以是在表达爱慕。哎呦!不行啊!这扈东可是靖海王王木木的四王妃,人家孩子都三四岁了,我们的皇上怎么能如此造次?于是,在红线边缘的身负听风雨看世界的重任的那些太监宫女,各奔各的主子,新闻要新,看宫外的言官们能把此资讯热炒成什么玩意。
于是,无中生有,没多久,汴京城内,悄悄的,咬耳朵,都在八卦着大宋的小皇帝如何死乞白赖地性侵地中海的女王,都吻手了,你情我愿,反反复复,缠绵不休,情深意长。真是好色啊!这么小的皇帝!于是,随之,言官上奏,党争借机,打击报复,魑魅魍魉。呵呵,这真是远亲不如近邻,远窥不如近临,历史误会了,童子鸡变好色鸡了,但这已是后话了,这里且先表上一表,容后再细说。
向太后跟长公主约定了偷运宝宝的方案,互相嘱托一番,拥抱辞别了。
向太后前脚刚走,小皇帝后脚就跟进,长公主还没来得及垂帘,小皇帝就一窥真容,见识了庐山真面目。小皇帝只觉得眼前的妇人面熟,她有六九分像高太皇太后,也有六七分像自已的宋皇叔益端献王赵颢。她慈祥地看着自已,有点像母亲,有点像长姐,那目光,那眼神,没扈东女王随意,端庄中更有几丝观音菩萨的滋味。小皇帝想,管他呢,反正是在我大宋的后宫中,叫错了也没人知道,所以,他这个己惯在几个太后太妃间周旋的众势之的,对着长公主,以长幼之礼相敬:“侄儿赵煦见过魏国大长公主姑姑。”
自上次小皇帝由太监带信来说想要见长公主一面,长公主就和王木木商量,我们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在没有实权、不久的将来一定将掌控一切的小皇帝。商量的结果是,虚与委蛇。为了不久的将来,不能得罪和不能冷落小皇帝;为了在太太后和太后多避嫌,也不能太过分亲热和主动。对于小皇帝的个人的需求,能满足就满足;对于小皇帝为团体为群体的争利,不参与,不对冲,打太极拳,棉花糖对偷心掌。
现在,小皇帝赵煦在向自已行礼。从血脉看,自已也能当得了一礼;但从君臣看,人家总归是皇帝。再说,刚才小皇帝称呼自已“魏国大长公主”,想想自已,在没有假薨前,在正宗的、历史上公称的“生前”,自已是在嘉佑八年(1063年),封宝安公主。我哥神宗皇帝登基后,我进舒国长公主,后又改为蜀国公主。一般,大家都是习惯叫我蜀国公主。后,我“薨”后,我哥辍朝五日。追封我为越国公主,谥贤惠。后又进封越国大长公主,累次改秦国大长公主、荆国大长公主、魏国大长公主。小皇帝现在以最高封称来称呼我,可见这小皇帝确是对我用过心了。所以,长公主避了一下,转过身来,行礼,且说:“皇上太客气了,哪能对小妇人行此大礼,折杀小妇人了,小妇人这厢有礼了。”
小皇帝:“魏国大长公主姑姑,刚才朕在室门外,跟你的女王丫环闲聊了几句。我懂了,你们的飞天、千里传音等,都不是法术,而是技术。而掌握一门技术,都不是一朝一夕能速成的,而且,像上天这种神技,上天前要打好好多基础,否则乐极生悲,玉帝没找到反而去见阎王了。现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春秋鼎盛,这朝堂上,有我一个小朋友不多,没我一个小朋友不少,我想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个假,到你们的流求去看看,去你们的哈佛学学,来个短期培训,望魏国大长公主姑姑千万跟相关人员疏通疏通,能让朕有此一行。”
长公主没想到小皇帝会直截了当的提出这种要求。说实在的,流求不怕人看,哈佛不怕人听,只是,人家是皇帝,他的出行,非同小可,如果公开作为,一个皇帝去哪儿,象征性的政治意义远大于其它的现实意义。长公主侧首,轻轻的用广播电波跟王木木讲了一下小皇帝的这个要求,问王木木,该如何回答。王木木沉吟了一下,告诉了长公主他的意见,长公主就用自已的语言,对小皇帝的请求如此回复了:“皇上,我们流求本就是大宋的一块疆土,皇上是大宋的皇上,皇上要去随便哪儿,哪用跟谁谁谁来打招呼?只是皇上是皇上,九五之尊,牵一发而动全国,公开的大摇大摆的去流求,恐怕就不大合适了。所以,如果皇上想来我们流求这种小地方看看,以私服为佳,既能得到真实的感受,又能避开京都中众多耳目,免得生出些什么事来。而且,小妇人刚才跟你们的向皇太后聊了些话,我看她神情疲倦,问了,她说近期身体不行,常有头晕目眩,所以,她想这次我们回流求,她就跟着我们一起去流求,去流求问医求药。所以,如果太皇太后没有意见的话,皇上就尽快把手头的事儿安排一下,然后称病,掩人耳目,和皇太后一起去吧。你们母子同行,一路上也方便照料如解闷闲聊。”
小皇帝:“大长公主姑姑,请你帮个忙好吗?呵呵,就是,朕,年龄太小,人微言轻,在母后,特别是在奶奶后的跟前,朕不大敢乱说乱动。倘若,朕的请求被太皇太后一票否决了,别人再去转圜,那就成功率低了,不妨劳驾大长公主姑姑,望姑姑开开金口,姑姑远道而来,这次你们流求人在汴京也多少吃了点亏,主家哪能再好意思拒绝呢?姑姑,你说对吗?”
长公主笑了:“哎呦,我的侄儿皇上啊,你很不错嗳,这几天,我们流求人冰天雪地里跟三国四方的人拼死拼活的大打出手,到头来这人家亏欠的人情还没送出来,就已经被落在你皇上的口袋里了,呵呵,我的侄儿皇上啊,咱们流求人真是亏死了。人情、万马、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