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武人的禁忌.受骗

他们围着露出地面的脚，低声细气地交谈。

“得把他挖出来，好确认身份。”曲卯说。

“但是不能用剑挖，”曲雕蓝说，“不能用剑碰尸体，你们记得两年前脉南沙修村那次吗？就是因为曲长樵进村时拿剑挑了一具尸体，他们几个就全让白鳔打成肉泥了。”

“那是迷信。”张因浅说着将剑插入地里，挑出了那具尸体身上的一块衣料。

曲雕蓝阴沉着脸。

“是村卫的衣料。”张因浅看着衣料说。

“这说明焦俺出来过，还杀了个村卫，”张因深说，“可是，这事怎么没人知道？”

“也许是偷偷干的，干完又溜了回去。”曲雕蓝说。

“不对，既然有这种能力，又何必东躲西藏呢？”张因浅说。

“先去焦俺家看看再说。”曲卯说。

他们慢慢走到焦俺家。焦俺家的墙上有个两人高的洞，好像是一只巨大的牦牛撞出来的。

“显然是焦俺撞破墙壁出来，杀死了巷道上的村卫。”张因浅低声说。

“咱们好像上当了，”曲雕蓝说，“信上说焦俺只有普通人那么大。可是普通人哪能撞出那么大的洞？”

“我去看看。”曲卯说。

曲卯从一个破窗格向焦俺家看。

屋里到处是五花八门的瓷碗、瓷盘。碗盘堆叠得很高，菜叶、粉条、鱼骨夹杂其中。靠床处有一火炉，炉上铁盆内伸出手脚各六只。床被压垮，当中端坐一两人高的黑色邪魔，腿上放着人皮鼓。它正吃着碗里的食物，不时有残渣从碗边滑出。

曲卯脸色惨白地返回，向他们报告了情况。

“和求救信上说的完全不一样。”曲卯强调。

“一百金。”曲雕蓝说，“杀这东西至少得收一百金。”

“他们就是因为拿不出那么多钱，才在信中谎称焦俺只是个普通邪魔。”曲卯说。

“带红色假马燕了吗？”张因深问曲雕蓝，“叫援兵吧。”

假马燕是一种用于传递信息的燕子，飞行速度极快。连天纪元时代，武人们大量饲养这种燕子，并普遍用它取代驿马，传送快报，故称之为假马燕。红色假马燕是求援专用的。

“不必，能干成的。”曲雕蓝说，“我们几个武人，还收拾不了这个瓮中之鳖吗？不过我得先出去跟余又金谈谈价格，一百金，少一个子儿我都不会干的。”

武人们朝巷外走。

“喂。”武人们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