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口蜜腹藏剑 忠臣遭左迁

原来四人早就被李林甫的爪牙秘密监视，李林甫的打手吉温一报告，李林甫很激动：“真是天赐良机，消灭太子党，就在今晚。”

李林甫飞马进宫见玄宗。

李林甫哭着说：“陛下，还记得当年姚崇退朝时跛脚的事吗？”

玄宗有些疑惑，问：“你旧事重提，意欲何为？”

李林甫说：“当年姚相国说是脚痛皮肤而已，最可怕的是伤及内腑。张说私会岐王，被贬。而今太子内兄韦坚，太子老师李适之，太子好友皇甫惟明，齐聚一室，怕是要拥立太子为帝啊！”

玄宗摔掉酒杯：“好大的胆子！”于是与李林甫前来问罪。

玄宗冷冷地说：“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文臣武将都来齐了，俨然是一个******，你们想干什么啊？”

皇甫惟明说：“今天是元宵节，我们碰巧遇上。陛下，上回末将说过，宰相李林甫妒贤嫉能，专权误国，请陛下罢免之。”

玄宗说：“任用谁当宰相，还轮不到你说话。韦坚，是不是你想当宰相？”

韦坚说：“臣不敢。”

玄宗又问：“李适之，你被罢了左相，肯定不服气吧。只要李亨当了皇帝，你就可以官复原职了吧。”

李亨、李适之赶紧磕头。

玄宗冷笑：“不是不想，是不敢。林甫，你来处理这件事。”

李林甫得意地说：“臣领旨。”

李林甫命侍御史王鉷、杨慎矜查办此案。杨慎矜持中立态度，王鉷很生气，李林甫更不高兴。

玄宗久久凝视墙上悬挂的玉笛，那是大哥宁王留下的遗物。

玄宗吟道：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

一摘使瓜少，再摘使瓜稀。

三摘犹自可，摘绝抱蔓归。”

玄宗问：“力士，你说该怎样处理太子？”

高力士流着泪说：“陛下，太子一向久居宫中，安分守己，他不可能有二心的。陛下忘了上次吃烤羊的事吗？”

玄宗说：“朕怎么会忘？那次亨儿奉命割完羊腿，手上沾满油渍，他顺势用旁边的饼子把手揩干净。当时朕很生气，但也没说什么。之后亨儿不紧不慢地把擦过油渍的饼子拿起来，大口地吃起来。”

力士说：“对对对，陛下还夸奖他，说幸福生活就要像这样珍惜。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谋反呢？”

玄宗想起一日废三子的教训实在太沉痛，就点点头。

玄宗下制书责备说韦坚因谋求官职地位，存有野心，贬为缙云（今浙江缙云）太守；皇甫惟明因为挑拨离间君臣之间的关系，贬为播川（今贵州遵义）太守。李适之贬宜春太守。

李林甫害怕三人被玄宗重新启用，找杨国忠商量。

韦坚的弟弟将作少匠韦兰、兵部员外郎韦芝在家中饮酒，他们觉得自己的大哥太冤了。这时，突然杨国忠造访，两人觉得很意外。

寒暄后，两人邀请杨国忠同饮。

酒过三巡，杨国忠突然站起来，慷慨激昂的说：“这李林甫简直就是一只祸国殃民的大老鼠。令兄韦坚大人，聪明能干，为官清廉，朝野皆知。这李林甫就看不惯，分明就是陷害嘛。难道两位做兄弟的，就不想为哥哥伸冤吗？”

韦兰说：“怎么不想，可是有什么用呢？”

韦芝说：“是啊，就算我们写了申诉书，陛下也看不到啊。”

杨国忠说：“也是啊，奏折肯定被李林甫截住，这可如何是好啊？”

韦兰说：“杨大人，别说了，喝酒。”

杨国忠又站起来：“我有办法了。我可以借着见我妹妹贵妃娘娘的机会，让娘娘把奏折直接交给陛下。”

韦芝高兴的说：“有娘娘相助，我看这事可行。”

杨国忠拍着胸膛说：“就算丢了官，也要为韦大人鸣冤。你们这就写，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两兄弟对杨国忠感激万分。

杨国忠与李林甫一起来见玄宗。

两人一唱一和：

杨国忠说：“陛下，你对他们宽宏大量，他们不知感恩，还对朝廷怀有怨恨之心，简直是不知好歹！”

李林甫说：“臣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韦兰、韦芝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臣想一定是韦坚等人串通，假托弟弟写的。陛下，而今他们在地方，党羽众多，如果各自招兵买马，遥相呼应，必成大患啊。”

玄宗大怒。

欲知玄宗如何处置，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