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传授 三
看着明显流露出振奋之情的展凌，祁昔白说道：“至于第四个阶段就是十阶玄天境，这样的至强者为师也没有见过，关于这样至强者的传闻真真假假实在太多，为师也不好多做评价。闲话也就没必要提了，因为你之前生活在一个很小的家族，所以对于灵纹界的了解应该有限，很多东西的认知会有所偏差，甚至是完全错误的，这些事情为师会慢慢地教导你。在正式传授你之前，为师先和你说明一下灵者职业的划分。”
“灵纹武者，侧重于近身战斗，着重于体术的修炼，在战斗中除了主要使用强化系灵纹术外，也会使用大量精神系、辅助类灵纹术以及一些低品、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发动的元素系灵纹术作为辅助。对于灵纹武者而言，有效的杀伤并不单纯是将对手击杀，重伤、致残，通过造成一定程度的外伤，从而破坏对手绘制与身体上的灵纹，使灵纹失去效果，也是灵纹武者常用的手段。”
“灵纹术者，单从破坏力来说要远灵纹武者之上。因为想要激活一些强大的灵纹术需要的时间较长，所以灵纹术者往往会避免近身战，在灵纹术者和灵纹武者的争斗中，空间、距离的控制往往就是胜负的关键。不过灵纹术者通常也都具有一定的近战能力，也会准备一些适用于近战的灵纹术。在灵纹术者中，有人擅长元素系的灵纹术、有人擅长幻术、有人擅长操纵幻灵兽、有人擅长化形术......这些虽然没有明确意义上的划分，却都是特点鲜明。”
“灵纹师，除了掌握大量的灵纹、配制灵液、制作灵笔外，另一个重点就是灵纹的改良。在这一点上暂时和你是没什么关系，首先改良灵纹除了记忆力外，还需要有过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通常都是在许多灵纹师的合作下进行，过程也极其漫长；其次，通灵之皮只能证明灵纹是否有效，却无法证明灵纹的具体功效，所以改良后灵纹的实际效用还是要有灵者在自愿或是被强迫的情况下亲身试用才能知晓，由于无法确定灵纹是否会对使用者自身造成损害，没有哪个灵纹师会去自己试用。”
“灵纹植师，主要培育各种灵植。灵草只是灵植中的一种，在配制灵液时，许多灵植的果实、枝叶、根茎都会用到，这些灵植的生长环境、成熟期、培育时需要注意的事项各不相同，一个优秀的灵纹植师所要掌握的知识从某些方面来说甚至要超过灵纹师。灵植从培育到成熟往往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特定的环境，对灵者而言去寻找机缘、去争、去抢明显更为快捷，因此只有一些大的门派或世家才会有专门的灵纹植师存在。灵植可以用相应的灵纹强行催生，催生出来的灵植因为功效不够，无法用于配制灵液和灵丹，却可以用于战斗。有的灵植有毒、有的灵植坚韧异常、有的灵植能够致幻、有的灵植对灵气的变化异常敏感......在一些特殊的环境中，熟知各种灵植特性的灵植师有可能爆发出惊人的战力。”
“灵纹丹师，善于制作各种灵丹。不过灵丹的用途虽广，更多的却还是对灵纹的辅助，因此纯粹的灵纹丹师极少，绝大多数的灵纹丹师都是灵纹师和灵纹植师的兼职。”
“灵纹锻造师，善于锻造灵器。通灵之皮、绘制灵纹的灵笔、炼制灵液的灵炉本质上来说都属于灵器。一个上等的灵器会对灵者有极大的帮助，在战斗中，一个拥有强力灵器的灵者往往具会有极大的优势。灵器的锻造不但在选材上要求严格，对灵者的境界也有很高的要求，尤其是战斗型灵器，五阶睟天境之下的灵者根本无法独立锻造。”
“灵纹阵师，就个体而言或许是所有灵者中最为强大的存在。在阵器的配合下，灵纹阵师可以布置下威力强大的灵纹法阵，对于一个优秀的灵纹阵师来说，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布下法阵，以寡敌众、以弱胜强并非难事。”
“这些职业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中所有东西也都相辅相成。制造灵液需要灵植、灵纹和灵炉，绘制灵纹需要灵液和灵笔；一些特殊的灵植在培育时需要特定灵液的浇灌，有些还需要灵纹法阵来保持温度、湿度、空气流动的恒定；锻造灵器时灵纹和灵液是必不可少的存在；灵纹法阵本身就是建立在灵纹和灵器基础之上的.....”.
“灵者的每一种职业都是博大精深，古往今来，即便是那些传说中的至强者也没人可以做到样样精通，为师当然也不例外。催生、控制各种灵植，需要不同的灵纹，在这方面为师没有太多的研究，也无法传授你太多；锻造灵器为师也只是精通一部分灵笔和灵炉的制作，而且为师身上没有用太多用与炼制灵器的材料，这个福地的上一任主人在这方面留下的东西也不多，所以为师认为你还是应该以练习制作灵笔和灵炉为主；阵法方面为师也是有粗略的了解，再加上没有阵器，能传授你的同样有限，所以为师认为你还是以灵纹师为主要发展方向，以灵纹武者为辅，毕竟为师为你改造的灵纹也只是对强化系灵纹术有所提升，你觉得如何？”
展凌点了点头：“我听您的安排。”
祁昔白说道：“那好，现在为师就将为师所掌握的灵纹全部传授给你。本来学习灵纹的绘制是灵者修炼中最复杂和漫长的过程，但对你来说恐怕会是最简单的了。”
两人站起身来来到了桌前，祁昔白一扬手，‘通灵之皮’出现在了桌上，灵笔也同时出现在了他的手，接着祁昔白开始一边画灵纹，一边为展凌讲解起灵纹的品级、功效、使用时需要的事项以及一些应用的技巧。
在祁昔白讲述完毕后，展凌会将灵纹再次画一遍，同时也会将祁昔白的讲解复述一遍，并提出一些问题，当确定展凌对这个灵纹已经没有任何疑问后，祁昔白就会开始传授新的灵纹。
天色渐晚，祁昔白一抬手，一个光球出现在了屋中，屋子顿时又明亮了起来。随着境界的提升，灵者对食物、饮水、睡眠的需求会不断减少，展凌没有流露出疲态，祁昔白也不认为到了该休息的时刻，灵纹的传授就这样一直进行着。
随着学习的深入，展凌渐渐产生了一个疑问，很多幻术和精神系灵纹术按照前世科学的解释都是对人的大脑造成影响，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提升记忆力的灵纹术？
祁昔白对此的回答是：“没有就是没有，就如同福地形成的原因，秘境之门出现的规律一样，数千年来无数的灵纹师一直都在对人的记忆力进行着分析和探索，但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展凌感到满意，但随即他便想到，即便在前世他所生活的崇尚科学的时代，也有太多的东西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他既然没有成为一个学者的打算，有些问题也就没有深究的必要，因此他也将这个疑问抛在了脑后。
祁昔白的传授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的清晨。在展凌再次将一个灵纹画完后，祁昔白说道：“为师已经将所有掌握的灵纹都传授给你了。本来我认为你是一个天才，现在看你根本就是一个怪物，不过你也不能因此而自傲，为师所掌握的灵纹，只是灵纹中的一小部分，况且你现在只是能将这些灵纹画出，接下来能真正能在身体上把灵纹绘制出来、熟练的掌握这些灵纹、灵纹的各种组合搭配......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去学习和练习。”
两世为人的展凌自然明白“谦受益、满招损”的道理，神色肃然地说道：“谨遵师父教诲。”
看出展凌并不是敷衍，祁昔白满意地点了点头：“接下来为师就给你讲述一下断笔法。断笔法不是功法，而是绘制灵纹的一种技巧，也就是将一个灵纹分成数次来完成。一般绘制灵纹时无需使用断笔法，用断笔法绘制灵纹主要是为了加深对灵纹的记忆，对你来说倒是无需进行这样的练习。”
展凌问道：“灵纹还可以分数次来完成？”
“在绘制灵纹时，首先要确定好绘制的这个灵纹需要消耗多少灵力，然后再将灵纹一气呵成地绘制出来，主要是因为在绘制灵纹时灵力的输出必须要平稳，一旦某一笔灵力的输出出现波动，就会使灵纹无效，但如果能准确地掌握灵力的输出，一个灵纹自然就可以分多次来完成。”
“学会超越自身境界的灵纹，也能通过断笔法将灵纹完成，但能绘制出来并不意味着有足够的灵力将灵纹激活。在自身无法使用的情况下，消耗大量的时间去学习高品级灵纹没有太大的意义，一般也不会有灵者去做这种事。就算是一些门派、世家中存粹的灵纹师，因为记忆力的问题，学习灵纹和提升境界也会保持同步，你却不同。”
展凌有些不解：“弟子有何不同？”
“你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记住灵纹，也就无所谓浪费时间。某些情况下，你可能会遇到无法自保，身边却有高境界灵者的情况，在这个时候你或许可以通过为其绘制灵纹来寻求庇护，在一些紧要的关头，你甚至可以使用转灵法在短时间内完成高品级灵纹的绘制，这也是为师把转灵法最后一段传授给你的原因之一。这种情况为师不能肯定你日后一定会遇到，但也不能肯定你日后一定不会遇到。”
展凌说道：“有备无患。”
“正是这个道理。虽然现在只是说说，为师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要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一定要谨慎。转灵法有多少人知晓，为师并不知道，但一定是极少数，否则早就会引起轰动，一旦你将其暴露，恐怕会将你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展凌答道：“弟子明白。”
祁昔白说道：“你是以灵纹师为主，灵纹武者为辅，在休息之前为师再来看看你体术的修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