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剑

她要找的食物与那些乞丐找的生活用品显然丝毫不挂钩，她知道已经快深夜了，所以借着月光她加快了寻找能吃的垃圾的进度。

她用她又长又细，活生生就是个鸡爪的手剥着垃圾，每剥下一堆垃圾她都能闻到一阵恶臭，恶臭出处不但是她剥垃圾的地方传来，还是从附近的一片地方传来。

没错，这个垃圾堆的旁边就是一个放夜香的地方，粪池。

她就像闻不到这种刺鼻性地气味一样，只顾翻着自己的垃圾，她每找到也许还能吃的残剩食物，就会尝一下，放在她的食物袋里。

或许在长期地吃垃圾过程中，她的嗅觉，味觉，早已麻木退化，又或许她能感受到她身边的一切，只是一切早习已为常，装着不知。

她寻找垃圾地速度很快，那几个乞丐找过的地方，她之前很早就越超过了，她现在已经到翻到了这片垃圾堆地高处。

她刚发现这片垃圾地时，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地城市，每天多地垃圾竟然会那么多。

旧布，破布，旧鞋，破鞋，旧袜，破袜，破盘子，破家具，剩菜，剩饭，剩鱼，…………

这些东西要是都能用的话，基本够十几户人家用了，她难以想象他们这些人，每天都是怎样用的，有的东西完全只是看着脏了点而以。

这时垃圾堆的下面，零零散散来了很多乞丐，看来他们是吃过饭，也来这里找东西来了。

她的食物袋里现在已经装下了不少东西，有鱼，有饼子，有馒头，其中有很多东西，都只是吃了一口。

像饼子，可能吃饼的人是在酒店，吃了几口发现吃饱了，就不吃了，也可能是他发现这饼不合他胃口，就随手仍了。

像鱼，只是中心被挖了几下，头尾都没动过，晚上看不见鱼刺，她可不想被扎到喉咙，那是一件恐怖地事情，于是她决定留在早上吃。

不过在她的食物袋中，还是剩饭占了一大半，可以想象她讨来的几个铜钱和破碗的样子。

她找到的东西足够她吃了，不过眼看着这片垃圾马上就要翻完了，她不想放弃。

仍然在继续往上翻着，这时她的身体已全部陷在垃圾堆里，她用着她最擅长的双手把找过的垃圾往她身下翻。

在黑暗中，她的身体与衣服显得又脏又黑，就像她的双一般。

习惯地又用左手往下翻了一下，这时只需要再多翻几下，这片垃圾堆就被她翻完了。

她的左手掀起一片垃圾，照样恶臭的令人翻胃地垃圾气味再次铺面而来。

她仍对着这一切熟视无睹，她身下翻过的垃圾气味还未逃散在空气中，她只是照常盯着她翻过垃圾里的东西。

入眼的还是那几样东西，破布，烂泥，还有被烂泥污染过的几十粒稀烂的熟米。

看来没有了，她正准备继续往上翻着，不过这些垃圾里的一样黑色的东西吸引住了她。

黑色的东西要埋在里面一些，只漏出一点，看不清它的形状，若不是借着微弱地月光，很难够发现它。

她疑惑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去拿了它，尽管这地方立确不像有什么好东西的样子。

她那即细长又黑，还带着干瘪皱皮的手，略微颤抖地摸索向它。

现在她已经感觉到了黑夜地寒冷，她想着等她看清这样东西后，就不再翻了，她会去树林那边，他们一起的那些人想必都把火柴堆起来了。

入手处是一阵冰凉，冰凉很快被她双手散发的体温吞没，这是金属的感觉。

她摸着的这件东西有一种粗糙感，凭着抚摸出它的形状，她很快断定这是一把剑，一把生锈的破剑。

剑？她显得略微有些出乎意料，她来这里翻垃圾也有几天了，她之前看它的时候，想到的顶多的是一个黑色的破布。

一把剑在垃圾堆里也着实罕见，不过想到它那锈蚀的外表，好像立却应该被在垃圾堆里的。

她捉住剑的剑身它拉出来，想看看能不能让她的同伴们用。

拿出来的剑，如她想象中的一样，甚至还要差些，剑身钝得不能用，连手都伤不了。

在微弱月光的照耀下，她看到剑上到处都是锈迹，剑身有几点凹点，还有几处裂痕，其中靠近剑柄的一道裂痕都横过剑身一半了。

这剑的使用时间应该很久了，这应该只是一把普通的剑，看剑刃的凹点和裂痕，应该是个力量极其凶猛的人所使用的。

至于拿这剑的人为什么会使用这种剑，可能是这把剑的主人在军队根本不受重视，也许是某位将军打扙的时侯，随手从手下那里抓了去。

吴明晓把剑拿在手中，小心地端详着这把剑，这把剑虽然混身锈迹斑斑，也钝的不行，但能在垃圾堆里找到也是很罕见的，她心想着把剑磨一磨，兴许还能给二狗砍柴、扒兔子用呢？

二狗长的非常削瘦，皮包骨头，皮肤也很黑，年纪还小，就已皱纹横生，是一个典型的灾民，他们逃到龙脉深山时，也幸亏二狗抓的野味才幸存下来。

这时，从她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给老子滚！”

声音粗暴且野蛮，是一个男人发出的。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剑从她手中脱离，她还没抬眼，一股力量袭来，肚子一痛，她从垃圾堆上滚了下来。

滚下来后，她的身体略微有点疼痛，因为垃圾堆不是太高，垃圾里也没有什么硬东西，所以她感觉还好，就是她的晚饭从袋子里撒了出来，从刚才听到的嘎吱声，可能她还得从新找个破碗了。

她从垃圾堆下面撑起身，定睛一看，有个衣衫褴褛的人站在了她之前那里，想必他就是那个推她的人。

这个人她认识，是先前捡垃圾那群乞丐中的一个，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