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争夺
这乞丐手里拿着这把剑,咪着眼映着月光,在这把剑上下望了望,然后凶狠地瞪着她,依乎心里仍有余气。
“你不知道这是老子的地盘呀!老子让你在老子的地盘捡垃圾已经是你祖上积德了,老子这几天看你捡的只是点破菜,对老子没用,也就过去了,你他娘的捡东西不跟在老子身后,竟然还直接挑好货,真他娘不想活了。”
他的口中连说带骂,很是气的不行,显然他是很看重这把破剑。
吴明晓知道他是胡说八道,整天在这里捡垃圾的乞丐很多,不过她还是对着他连忙道歉,她此刻心中虽然气的不行,可是她不想惹麻烦,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而这个乞丐也立确没有恶意,只是脾气臭点,他在这里捡垃圾的时间最长,跟倒垃圾的匹夫也最熟,自然而然地有种优越感,他也知道每个乞丐都像他一样生活地不容易,可是这是一个弱肉强食地世界,你不先凶狠起来,别人也会先凶狠你的。
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他不得不装作一副凶恶的样子,这样他才能够紧紧握住属于他的东西,垃圾场。
眼前这个黑乎乎,甚至瘦的夸张地女人,是前几天才过来的,他刚开始对她充满敌意,因为他以为她也是来捡被那些达官贵人仍掉的还能用的东西,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连垃圾都吃,他有些可怜她,便默认她随便在这翻找。
尽管他也可怜她,可是同为乞丐,后面的那几个乞丐看她一个弱女子,也是会从她手里强去的,如此倒不如便宜了他。
这把破剑虽然看上去立确是烂的不行,不过总比没有强,城里阿三那帮痞子再欺负过来兴许还能有用。
想到这里,他怔了怔,他自为一句,他敢吗?
他生性孤僻,被他们多少次的欺凌,他多少次的懦弱,他当了多少次的懦夫,而如今只能在此欺负欺负女人。
他又看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默不吭声,只是拿着连他都嫌恶心的垃圾袋,装里装已经发臭的饭菜。
尽管离的远,不过他目光余处清晰地看到了一点极弱地反光,那是铜钱在暗谈月色下地折射。
在他这几乎一直捡垃圾地日子里,眼睛早已适应黑暗,什么东西在垃圾堆里,他一眼就能看出。
若是照做平常,他一定装作凶恶地样子,不管是不是这片垃圾堆里的东西,照样抢走。
他眯着那凹陷地眼睛,看着这个比平常乞丐要瘦弱多的女人,叹了口气。
“今天就算了吧!”
看着那个女人远去孤单的背景,他想到了如今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他曾经多少次地警告自己,要勇敢起来,可是一到关建时刻,他总是会懦弱,他始终还是不敢还手,只有埃打的份。
难道自己要一直像刚才那个女人一样,就这样一声不吭,一辈子忍气吞生吗?
他忽然又怒了起来,不,不,,,,
他握着剑的手紧了起来,似乎是要把剑柄捏碎一般,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他照常早早地从他的狗窝里爬起。
这天,天早早地就阴了下来,他被活生生地冻醒,连打了两个喷嚏,看样子只能上午去乞讨,下午就出不去了。
破庙里,他从小就在这里呆着,所以是在里面的一个房,其他咋天捡垃圾的乞丐是在大厅的佛像前睡的。
他亲眼见证着破庙一处一处的窟窿是怎样漏到如今的。
还好,小屋子的窟窿比大厅里的小,外面那几个家伙应该会比他惨,想到那几个家伙的狼狈样,他得意的笑了起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得看到比自己还惨的人,才能觉得自己不是最可怜的。
他吃了几个咋天乞讨而来的硬盘馒头,轻车熟路的进入城中,占着自己的地盘,想着过了中午马上就走,希望今天不要遇上那几个憋三。
今天街上的人如想象中的不多,不到中午天上便下起了朦朦细雨。
尽管如此,他还是在他人屋檐下撑到了中午,直至雨彻底淋湿了他的身。
微微的细雨虽然不大,不过每一滴淋在他身上,都那么冰冷刺骨,他想着或许寒气浸透他的全身,才能让他清醒清醒。
他为什么总是那么懦弱,他有时候恨不得把那些欺负他的人剥皮抽筋,他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大侠梦,伴随着他的至爱,惩奸除恶,浪迹天涯。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无论你的理想是多么完美,多么美好,你总会从美梦中醒来,你就像跌落无尽的深渊般被无情地拉回现实,对不起,这不童话。
他没钱,没势,甚至连普通人的正常生活都过不上,整天都受人屈辱,这让他没有一点点的资本,他在这一生中,深有体会。
他想起一个笑话,说是年轻的姑娘们总是喜欢学堂里那一身白衣,长相英俊,刻苦用功,满腹经纶,却家境贫寒地书生,可是没过几年,她们就都后悔了。
他也曾像那些书生一样,凭着一腔热血,蓬勃的活力,为未来而奋斗,可是经过了无尽挫折,他发现并没有卵用。
他开始有些可怜那些书生了,家里倾家荡产地供他们卖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出人头地,可你看纵观历史,那个文武状元是出身贫寒的,至少他是没有看到。
人们总是想着只有读书才有出路,不能让孩子在文试上输掉,可是却熟不知,有些孩子天生就在文试场上长大,各种考题早已倒背如流。
还有读不读书跟能不能成为有钱人是两码事,你看有的富豪都大字不识一个,有的人再怎么精明能干,学富五车,也顶多不过是给有钱人算账的快计和教富家子弟的私房先生。
行走江湖,浪迹天涯,或许只是有钱人闲的没事玩弄出来的玩意。
雨彻底淋透了他的身,而那几个地痞流氓还没来,看来是知道今天下雨下,不出来了,感受着身上那刺骨冰凉地雨水,他想他现在或许已经清醒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