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别人的爱情
老中医救马主任夫人的事情，让陈波爸爸成为呼叫中心接线员。
“您好！老中医啊？他已经回北京了……陈皮啊，他也回北京了。”
过了几天，陈波的爸爸终于受不了了，在陈波的授意下，每接到骚扰电话，陈波爸爸就说，“对不起，老中医已经去世了！”
老中医去世的消息，慢慢传开了，陈波爸爸的骚扰电话慢慢少了。
然而急于求医问药的人，准确的说，是那些有家人或朋友罹患胃癌的人，马主任夫人的药丸和药方，成为他们的新的目标。
马主任非常有先见之明，保留了一个大山楂丸。在后半生中，马主任死守着那一丸大山楂丸，预备着将来可以救自己一命，但是他忘了还有保质期这么一回事儿。
陈丹听说了这些事情，哈哈大笑。她觉得这很好玩儿，虽然对陈波怎么治愈马主任夫人的胃癌，没有任何兴趣。
陈丹现在的兴趣是谈恋爱。
北大的理科，女生少的可怜。陈丹作为少数几个女同学，并且是长得不难看的女同学，捕获了很多男孩子的眼球。按照陈丹的说法，“电子情书，从来没有一天断过的。”
大一开学没几天，陈丹就把一个男同学带回陈波的家，让陈波给看看，是不是靠谱。
陈丹把了把他的脉，弄清楚了基本状况，然后悄悄地告诉了陈丹。
没过一个月，陈丹又把另外一个男同学带回了家，陈波才意识到，陈丹与上一个男朋友已经吹了。
陈波悄悄问，“这个男同学是咋回事？”
“换一个男朋友而已。”
“你换的也太勤了吧。”
“你把过他的脉，怎样？”
陈波没好气地说，“不告诉你。”
陈丹说，“你出去玩会儿。”
陈波知道陈丹撵他是要干什么，问，“你有套套吗？”
“他没有带，就让他滚。”
陈波耐下性子，说，“你才十九，以后时间长得很呢。”
“哎呀，你这个老头子！你和叶子姐，没上床吧？只是啃啃，过过干瘾吧！后悔吗？……”
陈丹还要再说，陈波说，“行了！我出去，还不行吗……”
陈波落寞地从自己家里滚了出来，把空间让给了饥渴的年轻男女。
“是啊。我和叶子都是保守的人。认识20年，在一起18年。说分手就分手了。”陈波至今仍然不能相信，已经和陈叶分手了。
中秋节刚过，北京的天气已经有点冷了。陈波一边抽烟，一边顺着大街溜达，竟然顺着平时经常走的路，来到BMI公司了。他看到20层亮着微弱的灯。
陈波想，“这么晚了，谁在公司？”
陈波刚走进大门，就看见姚鼐站在前台，问，“你加班？”
姚鼐说，“没，没有……”
陈波看到前台放的一束马蹄莲，突然明白了，“原来送花的人是你啊？”
高大的姚鼐，神情有点扭捏，“是啊。”
“你真能坚持啊，4个多月了吧。”
“是啊。4个月零2天。”
“你打算送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Lucy是否喜欢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陈波鼓励他说。
正说着，电梯门响了一声，陈波和姚鼐对望了一样，发现Lucy走了进来。Lucy发现是这两个人，惊讶地问，“你？还是你？”
陈波哈哈一笑，指着姚鼐，“他。”
陈波转身出了大门。他听见Lucy在身后说，“谁是张淑芬？”
陈波停了一下，听见姚鼐说，“我不知道。”
“你用谁的卡？”
“我捡来的……”
陈波恍然大悟：张淑芬的卡，被姚鼐捡到了。“这小子，心眼儿还挺多。”
陈波接到陈丹的短信，“回家吧。”陈波回到家，发现陈丹在家，正拿着抹布擦家具呢。
“那小子呢？”
“滚了。”
“你回学校住吧。”
“这房子，不就是死个女人嘛。我不怕。”
陈波不理她了，走到书房，摆弄自己的古书。陈丹跟了进来，随手翻看陈波的书。
陈波说，“小心点，这些书都是哥的宝贝儿。”
陈丹说，“叶子姐要去美国了。”
见哥哥没说话，陈丹接着说，“叶子姐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陈波心里一痛，开始想念陈叶。
陈丹见哥哥还是不说话，接着说，“她孤零零的，你去送送她吧。后天上午的飞机。”
陈波说，“不去。”
陈丹生气了，“你真是个心眼儿！不像个爷们。就算叶子姐伤害过你，你也不能让她孤孤单单地离开北京啊！”
陈波抬起头，看着陈丹说，“叶子已经变了。”
陈丹说，“你不去送，我去！以后我去美国，找她玩儿去。”陈丹赌气，回北大去了。
当鬼屋里只剩下陈波一个人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很孤单。
陈丹的打扫行动，只进行了一半，陈波继续打扫。
陈波手机响了，是陈丹，“又咋了？”
“陈皮，你赶紧下来，有人欺负我。”
陈波跳起身来，冲下楼，就在东湖湾小区的门口，看见陈丹抓着一个人的手，那个人跪在地上求饶。
陈波拉开陈丹的手，问，“怎么回事？”
陈丹说，“这小子，还想劫色呢！”
小伙子抬起头，嘴里咕哝说，“这小妞儿，真厉害。”
陈波给老范打了个电话，然后问小伙子，“你啥情况？”
小伙子说，“大哥，我一时鬼迷心窍，你放我走吧。求求你了！”
陈丹说，“不行！我们到派出所说清楚！”
小伙子说，“大姐，我以前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啊，谁知道一见到你，我就鬼迷心窍了，想摸摸你……”
陈丹说，“老娘被你摸了胸，你说怎么办？！”
陈波心里一乐，小伙子也太不长眼了，想欺负霸道的陈丹。
陈波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说，“我不告诉你。我的名誉全毁了啊……”
陈丹说，“哈哈，有点意思啊，有贼胆，还要名誉呢。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范开着警车，呜呜地叫着，停在马路边。周围马上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
小伙子低着头，捂着脸。
老范把小伙子带上车，让陈波兄妹坐在后排，关上车门，问小伙子，“你打算怎么办？”
小伙子说，“我愿意赔钱……别让我进派出所。”
老范看着陈波，陈波看着陈丹。陈丹说，“哎呀，让他走吧。不好玩儿。”
老范让小伙子下车。刚开始，小伙子不敢相信，慢慢地下了车，看没人拦着他，飞快地跑了。陈丹哈哈大笑。
老范看着陈丹，眼睛一亮。
陈波说，“这是我妹妹，陈丹。这是老范，叫范哥。”
陈丹这才注意到老范，可能是觉得老范又矮又胖，咯咯直笑，半天才说，“老范哥哥。”
老范哥哥说，“我送你回学校吧。”
老范一边开车，一边说，“陈丹，你上什么专业？女生是不是很少啊？”
陈丹说，“学校的事情没啥意思。你们警察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好玩儿的事儿啊？”
老范说，“也没啥好玩儿的。对了，后天就是10月10日，我有一个哥们提议，要把这一天定为光棍节呢。”
陈丹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老范哥哥太有意思了！”
老范把陈丹送到北大东门，看着陈丹进了大门，陈波说，“我这个妹妹还小，你可不能招惹她。”
老范知道瞒不过他，说，“哥们，你放心。我保证不招惹她。我送你回家吧。”
陈波说不用，自己打车回家了。
陈波回到家，发现门都没关。
陈波躺在床上。后天就是10月10日了，老范所说的“光棍节”。“叶子就要离开北京去美国了，去不去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