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姚鼐升职
10月10日，李果然作为新任的党委书记，兼任总经理，来BMI销售部视察。
李果然要讨论销售部的2018年任务，把王思远、王文和张大全和四个主管，叫到一个办公室，准备开会。
李果然听说销售部有个“产品总监”（就是姚鼐），让他也列席会议。
姚鼐赶到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了。
李果然坐在上首，右手坐着白洁（分管销售部的副总），左手坐着朱迪，之后是王思远、王文和张大全。姚鼐低着头，坐在了张大全的下手，对面坐着销售部的四个主管：刘思然、柳亭、白烨和黄历。
姚鼐心想，“朱迪不是去工会当副主席去了吗？怎么也来了？”
李果然说，“我听说，上半年，销售部搞了个主管竞聘，很好，干部要能上能下。”
王思远站起来，对李果然说，“李总指示的好。这就是通过竞聘脱颖而出的四位主管：刘思然、柳亭、白烨和黄历。”
李果然说，“很好，我看呢，销售部应该再来一个竞聘，不过这次是销售部副经理。一直以来，销售部只有一正一副一助理，按照规定，还缺一个副职。我给你们一个副职的编制，竞聘一下，到时候，我们几个也来，当评委。”
白洁说，“李总这是关怀销售部，也是压力。我看就10月底竞聘吧，新的副职熟悉两个月，明年正好大干一场。”
姚鼐听到这里才知道，BMI销售部终于要有大动作了。
李果然又说，“这位就是姚鼐吧。好，年轻有为，你说说，2018年销售部应该怎么做？”
姚鼐听到李果然点自己的名字，刚站起身来，李果然说，“坐。坐下说。”
姚鼐又坐下来，说，“今年销售部的产品线进行了合并和整合，总共四条产品线，两条重点产品线，两条普通产品线。从今年下半年的情况看，四条产品线都比较成熟，销售任务完成的也不错。因此，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建议明年增加一个产品线。”
李果然清清嗓子，“哦？你说说。”
姚鼐看了一眼王思远和王文，见两个老大都微微点头，站起身来，走到白板前，画了一个曲线图，说，“这是近5年销售额的曲线，大家可以看到，销售额一直比较平稳，这说明BMI做事非常扎实。从另外一个方面说，因为创新不足，没有形成新的业务。因此，新的产品线，应该以创新为主……”
李果然打断了姚鼐，“新产品线应该是什么呢？”
姚鼐说，“数据与生态产品线。我们给银行做了这么多系统、应用，唯独没有与银行形成良性的生态圈，更别说与行业上下游的各类企业和组织。我们应该充分利用现有系统的数据，逐步开放，以形成一个新的生态环境。”
白洁说，“好主意！明年你有具体目标吗？”
姚鼐说，“还没有具体指标。但有个大概的目标，这条新产品线的销售收入，两年内，可以进入重点产品线。”
王文说，“那就是说，新产品线，每年将有1亿年收入。”
李果然说，“年轻人，有想法。思远，王文，你们拿出个竞聘的方案，等选出了新的副经理，让他负责筹建这个新产品线。今天这个会先这样吧，思远，你留一下。”
大家都退场了，朱迪走的时候，看了王思远一眼。
李果然说，“思远啊，你做销售部经理，已经快6年了吧？”
“到今年年底整6年。”
“你干的不错。两届了，该动一动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听组织安排。”
“办公室是要害部门，现在缺个正职，你有没有兴趣？”
“我是做业务的，不熟悉行政那一套啊。”王思远做出苦瓜脸的样子。
“也是，你正职也6年了，如果有机会，还得往上走一走。张大全和姚鼐，你觉得哪个好？”
王思远知道这是要交换了。自从朱迪去当工会副主席，白洁分管了销售部，自己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
王思远认为，王文是李果然的人，这次要扶正，自己就必须给王文腾出位子。李果然问“张大全和姚鼐怎么样”，就是交换。
王思远见李果然跟自己讨价还价，小心翼翼地说，“张大全和姚鼐都不错，可以委以重任。”
从会议室出来，王思远给朱迪打了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朱迪只说，“让陈波试一下。”
“陈波？主管都不是，没机会啊。”
“让陈波自己想想办法。”
王思远没办法，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先把陈波叫来，表明了朱迪的意思，果然，陈波对销售部副经理没兴趣。
王思远只好找来姚鼐，说，“对副经理有兴趣吗？”
姚鼐心中一紧，忙说，“听老板的。”
“你别以为你卖了个王文一个好，帮助白烨和黄历竞聘主管，他就感激你。涉及自身利益，什么都可以不认。”
姚鼐心中又是一惊，知道自己两头卖好的小动作没有瞒过王思远。“老板，你说怎么办？”
“让陈波帮下忙。”
姚鼐心里想，“这事儿与陈波有什么关系？”
姚鼐去叫陈波。陈波再次进来王思远办公室，直接对王思远说，“你们几个老大闹腾，别拉上我啊。”
王思远对陈波说，“你自己没兴趣，但你得帮姚鼐一把啊。”
陈波问，“什么情况？”
姚鼐答，“王总想让我争取副经理。”
陈波说，“好事啊，王总支持你，问题不大啊。”
王思远说，“我要走了，王文要上。姚鼐竞聘副经理，有难度啊。”
姚鼐说，“老大，你去哪里啊？”
王思远说，“小姚，你别关心不该关心的。李果然给销售部增加了一个副经理的编制。陈波，你说该怎么弄？”
姚鼐知道自己多嘴了，这是朱迪和李果然在销售部内部斗争呢，销售部毕竟是朱迪的传统势力范围，李果然想插一脚，也不是那么容易。
陈波说，“你走，王文上，一共有两个副经理的位置？”
王思远说，“所以嘛，小陈，你得上。把你们弄消停了，我好找出路。唉。”
陈波说，“刘思然、柳亭也可以啊。”
王思远没好气地说，“那两个面瓜，扶不起来。我要是走了，他们两个的重点产品线的销售主管，恐怕都保不住。”
姚鼐看着陈波，眼巴巴地。陈波无奈，只好说，“我去想想办法。”
王思远心里笑了一下，松了口气，让姚鼐出了办公室。
王思远又想到自己前途未卜，担心起来，对陈波说，“我的事情难办啊。李果然让我去当办公室主任，我才不干呢。”
陈波说，“反正求人，就求个大的呗。”
王思远眼睛一亮，又黯淡下来，说，“只是，哪有门路啊？”
陈波说，“把公司领导和行长们请到朱迪的农家院里，我给他们来个开堂会诊。”
王思远眼睛又亮了起来，说，“我请示一下朱总。”
BMI公司的一系列认识调整，吹响了李果然书记兼总经理改革的号角。
10月16日，BMI正式发文，宣布王思远任公司营销总监，协助白洁分管销售部。王文任销售部代经理。
第二天，BMI宣布销售部副经理竞聘方案，20号竞聘。
竞聘结束后，四个人想法各不同：一个得意，一个无所谓，一个失意，一个郁闷。
得意的那个人，是姚鼐——他顺利升“代副经理”。他也不嫌这个称号绕口。
无所谓的那个人，是陈波，虽然他也升了“代副经理”。
失意的那个人，是张大全——他原地没动，还是助理。
郁闷的那个人，是白烨——他的原下属，陈波同志，变成他的领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