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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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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上次所说,”许莲肃穆起来,“你想办法让我进宫,我帮你把人救出来。”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有人在乎。这件事对你没有半点儿坏处,我留在将军府反而妨碍你和唐家的三少奶奶亲亲我我。”

她笑眯眯的:“想不到,你果然还是被那只小兔子收服了。”

段衡白表情冷淡得很,看猴戏一样看许莲自说自话。末了,问:“说完了?”

转身去开门,就要走。

许莲抱住了他,手挡在他开门的手上。段衡白皱眉:“放开!”

“不放,我不放!凭什么那个丫头能得到你的心,我却不能?我们在储良镇一开始多好?段郎,你就非要这么绝情?再也不肯看我一眼了吗?”

段衡白眉头皱得更深,他身体坚硬得像块顽石,就和他的心一样。许莲脸庞贴在他后背上,胸脯也靠了上去。声音越加柔软:“段郎,段郎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想我?”

“许莲,你和我之间是什么关系,一开始你就该清楚,此时再来纠缠,岂不可笑?”

“可笑?有什么可笑?”

“天地为证,我是你的人,我想你,我想你的每一分肌理,有什么可笑?是!一开始是我答应,帮你瞒骗他们。可是那一夜之后,我是什么心,你难道还不明白?事到如今,我只有求你,只有找你,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你不顾及夫妻之情,也看在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上,帮我这一次!再帮我这一次!”

“其实,你方才什么都没听到。”

段衡白忽然开口说出这句话。许莲绑着他的手臂僵了僵。段衡白毫不客气的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反过身来看她。

这间房子不高,门窗被黑暗笼罩出一片阴霾,却有月光从那纸缝里逃进来。于是照在了挡在门后的段衡白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非常高大,非常具有压迫感。他的眼光幽暗,却有难以忽视的光芒折射出来,震慑人心的光芒。许莲往后退了一步。她从来都不曾畏惧过他的,他再冷面冷心,终究是在她床上,与她颠倒鸾凤过的男人,她有什么可怕的?但是这一刻,她却有一丝丝颤抖。

她深吸了口气,昂起脖子:“是,我什么都没听到。那又怎样?你以为你时时出入将军府,将夏霜浓送入此处,就不会有人怀疑?你早就在他们的手上,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

“我有没有本事,不劳你操心。许掌柜只管顾及自己便好。”

段衡白冷笑一声,大开门而去。

明明有着那样一轮明亮的月亮,可是外面的风很大,很大,争先恐后的涌进来。把许莲身后所有的温暖都冲走了。

他最后一句话还在耳朵边飘来飘去,像是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他说:“许掌柜只管顾及自己。”

她只需要顾及她自己,她完全不在他的眼里。

许莲僵硬的面孔一寸一寸龟裂,她指甲嵌进掌心肉里,那恨,似是随着风,一瞬之间疯长。他不要她帮他,他不要她的帮助,他不屑她的能力!好!就让她去帮别人,帮别人对付他!她许莲丢弃了尊严低声下气,却被人踩得支离破碎,这份耻辱,她要悉数讨要回来!

段衡白方到客栈,头就痛得厉害。赵长岐在客栈他的房间等他,一见他进来就跌坐在椅子上,忙点燃蜡烛。

“你怎么在这里?”

段衡白未想到赵长岐没有回驿站,忽然燃起的烛光刺得他眼睛一时不适应。他半只手挡在眼皮上方。

赵长岐从身上抽出一把软剑,脱下了了外衣。段衡白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才惊到,立即抬头去看他。

“长岐!你干什么?”

他竟在划开胸前靠近心脏的位置,他想要取出那只喂养了近三个月的噬心蛊!

段衡白抬手要去点他的大穴,阻止他如此作为。赵长岐喝道:“剑尖离我的心口只差毫厘,你想要我立刻死去,尽管动手!”

段衡白恼道:“此蛊刁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自然知道。”赵长岐抽了口气,强忍住那撕心裂肺的痛感,他说,“这只蛊,原来是为了霜浓而养。如今她的身体,只能以不伤之法慢慢调养,然后再寻破解之法。这只蛊,是如论如何也用不到她身上了。倒是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好得很!无须你多此一举!”

“三少!师弟,”赵长岐忽然低下声来喊了一声,“固本丸只可勉强支撑,绝非长久之计。况且你二人因遭遇各异,双生蛊早不如当初。所谓双生双死,自秉泉寺一劫,早弱减了九成。近来你可是越来越难察觉她的身体状态?虽是双生蛊毒性减弱,可它的侵蚀之力却越加增强。凝香丸,固本丸,你有再多可与之抗衡的奇药,也抵不上它的侵蚀之力。到他进入你的心脉,到时便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段衡白看着他胸口鲜血横流,从未害怕面对鲜血的他,此刻竟是无法去面对。段衡白热了眼眶,抬手替赵长岐分住了止血的几大穴位。扶住赵长岐道:“你且坐下来。”

赵长岐手在发抖,他的心口有一条一指宽的缝,此处,直到他心尖直上。她额头上都是汗,两鬓的白发亦都湿透了。他咬牙忍住那剧痛,催促段衡白:“快!”

“师弟,这只蛊,你若不取早晚我亦是要取出的,我不能为她做什么,我总要为你做些事,权当是我为她做了。你快,将他取走!”

他确实说得不错。噬心蛊以吸食人的心头血为生。最长不可半年,如今已是三月,他总是要将此蛊取出。

段衡白闭了闭眼睛,一掌运功,阖在赵长岐胸口。只见长岐身上汗水越多,衣衫尽湿,那鲜血更是将他的衣裳都染红了。

一滴一滴,从他垂在一侧的指尖上掉下来,滴在地板上。慢慢的,从小小一滩血迹,变成长长的一条血河。

一夕之间,赵长岐便似老了十岁,眼角的纹路俱加深。头发越加银白似雪。

客栈的老板娘踢了一脚自己的丈夫,瞧着走出去的赵长岐好奇的问:“那是昨晚上来找段公子的赵先生?怎么老成那个样子?”

掌柜的拨着算盘珠子头也不抬:“原来就是一头白发的老头子,什么老不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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