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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就是不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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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五皇子的病。”慕容寒枝牙一咬,横竖是一死,这话就半真半假的说好了,五皇子是绝不希望自己不能行房事的事让别人知道,她又怎能多嘴。

“什么?”杨淑妃一呆,漫天怒火登时一滞,“忽”一下站起身来,瞬间煞白了脸色,“你、你是说——”难道越儿的病又复发了?天,这还有完没完,越儿这病到底好不好得了?

慕容寒枝暗道一声“侥幸”,好在杨淑妃比任何人都在意五皇子的身体,这么说总不会是错,“娘娘稍安勿躁,奴婢替五皇子看过,他身上的痂已差不多脱落了,暂时没有复发的迹象,五皇子只是说觉得痒,奴婢想,应该是五皇子的心结在作祟吧。”

这样说并不算欺骗杨淑妃,只不过是此“心结”非彼“心结”就是了。

杨淑妃猛地松了一口气,已不如刚才那般怒火冲天,“你的意思是说,越儿还是担心自己的病会传染到望月,所以会觉得不舒服?”

“应该是,”慕容寒枝故做沉吟思索,“奴婢昨晚匆匆替五皇子检查了一下,暂时未发现什么不妥,原本是想今日禀报过娘娘,再为五皇子好好看一看的。恕奴婢说句托大的话,奴婢若是离开了,五皇子再病发,求情有人能治得了他。”

说着话,她小心地去看杨淑妃的反应,就怕她说一句“你休想离开”,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你为越儿瞧病,不必禀报本宫,直接去就好。”一听说五皇子可能还会病发,杨淑妃哪里还沉得住气,也顾不上计较昨晚五皇子到底去哪里了。

“奴婢不敢,”慕容寒枝笑笑,眼神落寞,“娘娘忘了吗,如今五皇子已娶了王妃,奴婢若是贸然前往,只怕不妥。”

杨淑妃一愕,这才想起五皇子已回越秀宫,不禁看了慕容寒枝一眼,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寒枝,你很懂得分寸,这样本宫就放心了。随本宫来吧,本宫会对望月说明一切。”

“是,娘娘。”慕容寒枝起身,因为跪得太久,膝盖针扎样的疼着,她踉跄了一下,方才站稳身形,慢慢跟了上去。这一关算是过了,可等下见了五皇子,她要怎么说?但愿五皇子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别在杨淑妃面前露出马脚才好。

五皇子先前被皇子们拉去饮酒,可他因为有心事,不免怏怏不乐,兴致缺缺,皇子们都取笑他只想着与王妃欢好,连兄弟们都不顾了,他也懒得解释。皇子们看他实在没有兴致,也不再勉强,早早放他回了越秀宫。

杨淑妃和慕容寒枝一前一后过去时,他正闷着气躺在床上,明明很疲累,却又烦躁得要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好不难受。

“淑妃娘娘到!”

内侍一声通传,安静而又不安地坐在一边的桑望月立刻吐出一口气,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扑过去迎接,“儿臣见过母妃!”

杨淑妃含笑扶起她,“罢了,越儿呢?”

五皇子已听到通传,再不开心也起身迎接,“儿臣见过母妃。”他脸色明显苍白了很多,神情烦躁难安,还不时挠一下脖颈,真像那时候生病时的样子。

“越儿,你又觉得不舒服吗?!”杨淑妃一见他这个样子,登时就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怕他会抓伤自己似的。

五皇子一愣,“什么?”说话间他下意识地去看慕容寒枝,他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偏偏现在不是时候,所以他才会急的嘛。

慕容寒枝不动声色地使个眼色给他,“五皇子,奴婢对娘娘说了实话,娘娘已经知道五皇子昨晚去找奴婢瞧病,请五皇子责罚。”

桑望月一呆,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说五皇子昨晚去找慕容姑娘看病啦?那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啊,昨晚明明就好好的啊?她一时有些茫然,看看这个,望望那个,问都不知道怎么问。

什么?!五皇子大急,突然涨红了脸,挣脱杨淑妃的手,扑过去掐紧了慕容寒枝的肩,“慕容姐姐,你、你怎么能说——”

“五皇子!”慕容寒枝吃痛,几乎要呻吟出声,“五皇子恕、恕罪,奴婢、奴婢不能不对娘娘说实话,何、何况五皇子怀疑自己旧疾复发,担心会、会传染到皇妃,也、也不是坏事,五皇子何必怕娘娘知、知道?”

“是啊,越儿,”杨淑妃也过去劝他,用力扳开他的手,眼里已有了泪,“你一向心善,本宫知道,可你的身子也一样重要,你觉得不舒服,就让寒枝帮你瞧瞧,又何必瞒着望月和本宫?”

五皇子被她两个说得一愣一愣的,终于明白慕容寒枝这是在为他昨晚逃离洞房而找借口,整个身心一松,冷汗早已湿透重衣,面上还要做出愧疚的样子来,“对不起,娘亲,儿臣、儿臣实在不想让娘亲担心,也不想害到望月妹妹,所以……”

好险!要不是慕容姐姐机灵,要不是娘亲先去找慕容姐姐问话,只怕这会儿他不能行房事的事,早就被人知道了!

一念及此,他转头去看慕容寒枝,却见她只是揉着被掐痛的肩,淡然而笑,却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

杨淑妃哪里想得到,五皇子和慕容寒枝当着她的面演了一出戏,兀自担心得要命,“寒枝,那你快帮越儿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事。”一用到人,她的态度就明显变了,说起来她一向不是如此势利之人,这一前一后的转变,也够让人尴尬的。

“是,娘娘,”慕容寒枝恭敬地答应一声,将五皇子扶到桌边坐下,仔细地为他把了会脉,又看了看他脸上、手臂上那些隐隐的疤痕,安慰道,“娘娘放心,五皇子的病没有复发的迹象,只是这药浴还不能停,还有,为了五皇子的身体着想,五皇子还要清心寡欲,直到身体完全好起来。”

除了五皇子,没人明白她这番话的真正含义,他感激地看着慕容寒枝,眼泪都要流下来,要不是他正背对着杨淑妃和桑望月,早露出破绽来了。

杨淑妃点点头,“那是自然,望月,本宫知道你跟越儿是新婚燕尔,自不免有些把持不住。不过,为了越儿好,你们还是暂时分开的好,知道吗?”

“是,儿臣知道。”被当面提及夫妻房中事,桑望月又不可抑制地红了脸,但听到五皇子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旧病未愈,她也放下心来,红着脸答应一声。

五皇子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神情间一下就轻松起来,“是,娘亲,儿臣一定清心寡欲,修身养性,娘亲放心就是!”

杨淑妃“嗯”了一声,交代慕容寒枝几句,便起身离去,孤竹烈身体越来越差,她离开一会儿都觉得不安,既然这边没什么事,还是过去侍侯着好。不过,她对慕容寒枝早已不复当初的信任,临走之前把清歌留了下来,目的自然是要她看着慕容寒枝。

桑望月这才走过去,眸子里是无尽的感激和信任,“慕容姑娘,多谢你治好了越哥哥的病,以后他的身体也要靠你,你对越哥哥的大恩,我、我也记着的。”真难为她已是五皇子妃,也还把身段放得这么低,对慕容寒枝亦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是个好姑娘。

慕容寒枝心里“通”地跳了一下,顿时有自惭形秽之感,谁会忍心伤害这般天真单纯的女儿家呢,何况她跟她处在同样的境地,她就不设身处地为桑望月想想,她若是抢走了五皇子,桑望月该多么伤心?

“是,皇妃放心,奴婢一定竭尽全力救治五皇子。”慕容寒枝勉强笑笑,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疼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既然跟杨淑妃把话摞那儿了,再加上有清歌在一旁监视,慕容寒枝不做些事情,岂非自打耳光,她又写了一张药方,让萧云儿去抓药,说是要为五皇子药浴。事实上那药方对现在的五皇子而言,根本没什么用,只是给他安神醒脑的。

一切准备停当,五皇子才要脱衣,见清歌还跟木头桩子似地杵在那儿,不禁对她的一板一眼大为不满,冷冷道,“本皇子要药浴,你还不出去?”

清歌虽有些怕,还是站着不动,“五皇子恕罪,淑妃娘娘要奴婢在这里侍侯着。”说着话,她有意无意看了慕容寒枝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她在,我就在。

“大胆!”五皇子勃然大怒,手一伸,“唰”指上了清歌的鼻尖,眼神凛然,“母妃只是要你侍侯着,并没有要你看本皇子除衫,你还不出去?!”

清歌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说,却还是不放心,迟疑着不肯出去。

“清歌姑娘是不放心我吗?”赶在五皇子再开口之前,慕容寒枝淡然接过话来,“那我就出去,清歌姑娘服侍五皇子药浴就是。”说着话她放下毛巾就往外走,暗里却冷笑不止:杨淑妃,你防得我好!如果不是为五皇子身为男人的骄傲和自尊,我何必受你猜忌!

见她要摞挑子走人,清歌登时有些急了,她从来没侍侯五皇子药浴过,哪里知道该怎么做?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她哪里担当得起?“慕容姑娘言重了,我可没这意思,既然这里暂时不需要我,我先出去就是,五皇子,奴婢告退。”她施了一礼,再狠狠瞪了慕容寒枝一眼,这才退出门去,当然,她并未走远,就站在门口听动静。

“该死!”五皇子气不打一处来,脱下外衫狠狠抛到门上去,“居然派个婢女来监视我,娘亲这是什么意思?!”

“五皇子莫气,淑妃娘娘这是为你好,”慕容寒枝使个眼色给他,扶他进到桶里去坐下,“五皇子这病最忌生气着急,要放下心中负担,方才慢慢解开心结,否则只是自己吃亏,何必呢。”

五皇子抬眼看着她如水的眸子,控制不住地焦急,“慕容姐姐,我、我不想这样,我——”

慕容寒枝眼神一凝,示意他不可多说,以手指在他掌心划字:急不得,娘娘已起疑心,另觅良机。“五皇子别气了,放松,让奴婢来。”

五皇子似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屋外的清歌听不出什么异样,喃喃骂骂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站着,另一边侍侯着的萧云儿脸上没什么表情,暗里却又急得没个主张: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出大事的。可慕容寒枝和五皇子,哪一个是她能劝得了的?

没办法了。

这两天五皇子很急,急得浑身上下像是有团火在烧,偏偏又不能烧个痛快,就只在骨子里烧,烧得他动不动就成发脾气,却仍是得不到宣泄,整个人看起来暴躁而又痛苦,越秀宫上下对此又是讶异,又觉得害怕,快要受不住啦。

未得病之前的五皇子天真烂漫,心地纯良,对每个人都那么和善,不然怎会令宫中人对他交口称赞。后来,他大病初愈那会儿,性子也曾经一度回到得病之前的,他们才要庆幸那个人人喜欢的五皇子又回来了,可现在的他却变成这样,怎不让他们个个噤若寒蝉,议论纷纷?

“啪”一声大响,五皇子甩手就把那碗燕窝粥给扫到了地下,铁青着脸大吼,“不吃不吃,我不吃!吃这些有什么用?!”

侍女吓得颤颤巍巍,几乎要哭出来,“那、那五皇子要、要吃什么,奴婢去准备。”

“出去呀!”五皇子指着着大吼,眼里布满血丝,样子好吓人,“我什么都不要吃,我要见你们,你们都出去,出去呀!”

侍女个个吓白了脸,彼此对望一眼,拼着被杨淑妃骂也都退了出来,不然看五皇子这个样子,没准会咬她们一口呢。

慕容寒枝大老远就听到五皇子的吼声,不由头痛地挠了挠眉心,迎面碰上那些退出来的宫女,看一眼她们手里的碗盏碎片,苦笑,“五皇子还是不肯好好吃东西?”

“是呀,姑娘,”宫女们一看到她,个个像是见了救星,“忽啦”一下就把她给围上了,“五皇子在发脾气,好吓人哦!”

“是呀,我还从来没见五皇子发这么大的脾气,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就是就是,他谁的话都不听,就只听姑娘你的,你快去劝劝五皇子吧!”

“我们都快吓死了,五皇子他怎么会这么生气的?”

慕容寒枝不住苦笑,大概是被这些宫女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烦了,再加上不用看也知道五皇子狂怒的样子,她心口一阵烦恶,差点吐上来。“没事,我、我去看看,你们去忙吧。”

众宫女这才天下大赦一般离去,慕容寒枝定定神,走过去敲门,“五——”谁料她才说半个字不到,房门陡然被人大力拉开,跟着一只手攥上了她的手腕,在她发出惊呼声之前,把她给拉了进去,然后是“碰”一下关门声,等到她回过神,五皇子亮若星辰的双眸已近在眼前。“五皇子,你这是做什么?!”她惊魂未定地喘口气,陡然发觉两个人靠得太近,仰脸就要后退。

五皇子不答,抓紧了她的手腕,头一低就吻了下去!

“唔——不……”慕容寒枝脑子里“嗡”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唇齿之间传来熟悉而并不讨厌的男子气息,尽管她想推开他,浑身上下却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使不出!

五皇子根本不及开口说话,状若疯狂,狠命亲吻着慕容寒枝的双唇,直到让她感到疼痛!他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就是想要知道,他还可以跟女人共享鱼水之欢,他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就是这样简单!

两个人纠缠着,撕扯着,不知何时已到了床边,五皇子一个使力,他们一起摔到床上去,五皇子疯狂地扯着慕容寒枝的衣衫,她越发不知如何是好了。

“五皇子,不、不行,淑妃娘娘——”

嘴上是这么说,但慕容寒枝并没有太过明显的拒绝之意,相反还放松了自己,眼眸半闭,急促地喘息着,等待着,手也不自禁地抱紧了五皇子的脖颈。她知道五皇子需要证明自己,如果这样可以令他重拾信心和尊严,她无所谓。

可要命的是,她不提杨淑妃还好,这三个字一入耳,五皇子犹如遭了雷击,身子剧烈一颤,停下了所有动作,胸膛剧烈起伏着,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为什么提她?为什么提她?!别提她,我叫你别提她,你听到没有?!”

他狠命捶打着自己的胸膛,通通作响,“我成人了,我娶了王妃,我已经不是孩子,我的事我说了就算,我喜欢谁就喜欢谁,她管不着,她管不着!”

“五皇子?!”慕容寒枝惊叫,拼命抬起上身,死死抓住他的手,“别这样,五皇子,别伤害自己!我错了,我不提她,不提她,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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