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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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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脆响,孤竹无虞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直打得几乎晕去!“从来没有人敢骂我,慕容寒枝,你也不可以!”

慕容寒枝被这一下打得头脑一阵发晕,嘴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根本没办法说出话来。哧啦哧啦,几声过后,她身上的衣衫已成碎片,那瘦到皮包骨的身子就现在孤竹无虞面前。

“不要!不,求你!”慕容寒枝无力地挣扎,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下,她不想服软,不想求饶的,但她没办法,因为她无法想象,如果这身子被孤竹无虞给玷污,她还有没有脸面继续活在世上!

“现在想要求饶吗,晚了!”孤竹无虞怒声而笑,人都是贱骨头,负不起代价就少惹事,否则就活该受折磨!

“不要……”慕容寒枝半眯的眼睛里突然现出一丝锐利的线,一边挣扎着,左手则不着痕迹地慢慢上移,直到够到发间的那半截金钗。那次刺伤孤竹无虞,金钗已折断,但余下的部分如果刺入他咽喉的话,足以置他于死地!

够到了!慕容寒枝猛一下拔下它,想也不想就照着孤竹无虞咽喉刺下!

“没用的!”孤竹无虞厉声怒叱,右手化掌为刀,一掌斩在慕容寒枝左臂。

“啊!”慕容寒枝痛得浑身一哆嗦,左手已重重落到床上。她咬牙,想要举手再刺,孤竹无虞却已电光火石之速一把拔起那柄短刀,向着她左手背一刀刺下,硬生生将她的左手钉在了床上——好狠的孤竹无虞。

“啊!”剧痛如此入心入脾,慕容寒枝根本再也叫不出,本能地左倾了一下身子,却几乎是在同时,她已感觉到有比这短刀更叫她绝望的利器狠狠刺进了身体!“杀了我吧!”她呻吟一声,眼前一黑,已昏死过去。

“哈哈哈!”鲜红的血自慕容寒枝左臂慢慢渗出,染红了被单,孤竹无虞神情越见疯狂,如野兽一样蹂躏着慕容寒枝,直到他自己也汗落如雨,筋疲力竭……

尽管知道是梦,可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慕容寒枝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不要害怕,这是梦,会醒的!可弟弟妹妹一直在往深渊掉落,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没办法够到他们的手,眼看着他们两个离她越来越远,她好不绝望!

“不要!”她一声大叫,猛一下睁开了眼睛,跟着翻身坐起,却又哀叫一声,因为左手一撑床,伤口处立时痛得像是要裂开,她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流下泪来。

“醒了?”嘲讽而冰冷的声音传来,慕容寒枝身子一震,猛一回头,孤竹无虞正悠闲地坐在桌边,冷着脸看她,那眼神像在看一个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

不期然的,慕容寒枝眼前泛起被他奸污时的羞辱和愤慨,脸色红了又白,剧烈地喘息着,“你、你这个——”这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嘶哑到不像话,快要发不出声音来。她的身子原本只给五皇子一个,可是现在,却被仇人强夺了贞洁,她就算死,也没了清白!

“怎么,你想死?”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孤竹无虞也不恼,“好啊,你想死随便,本王会让你弟弟妹妹陪你一起,黄泉路上,你们也好做伴。”他就是吃准了慕容寒枝放不下弟妹,所以拿他们来要挟她,让她想死都不能。

“不!”慕容寒枝顿时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再也气不起来,也恨不起来了,只能无助的、悲哀的、绝望地看着孤竹无虞,哑声相求,“我不死,你要我活着,我就不寻死,别伤害他们!”

孤竹无虞扬了扬眉,他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接着就起身,坐了过去,手一伸,捏紧了慕容寒枝尖尖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面对自己,“你会听本王的话,是吗?”

下巴上一阵发疼,慕容寒枝却动都不敢动,低垂了眼睑,艰难地点头,“是。”

“那么,告诉本王,燕国的宝藏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慕容寒枝身子一颤,急急地解释,“王爷,你别气,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也许、也许真的有宝藏,但我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说燕国有宝藏,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孤竹无虞又是从何得知的?

“只要你告诉本王,本王就放你们姐弟走,绝不食言。”孤竹无虞还是不肯死心,手上狠狠用力,要把慕容寒枝的下巴给捏碎似的。

“哦!”慕容寒枝痛得呻吟出声,同时又无力地垂下手去,“我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

孤竹无虞似乎是真的信了,目光闪动之际,松开了手,慕容寒枝下巴上已一片青紫,“看来你需要时间想想清楚,本王现在不逼你,等你想到了,再告诉本王不迟。”看来他也知道,如果把慕容寒枝逼得太急了,反而适得其反。反正他们姐弟现在都在他手上,不怕慕容寒枝不听话。

等他出去,慕容寒枝松下一口气,全身一软,腕上臂上两处伤又剧烈地疼起来,她几乎要就此晕过去。“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难道上天注定,她这辈子都逃不出孤竹无虞的手掌心,要被他折磨羞辱一辈子吗?想到以后无数个漫漫长夜,她都要面对那个恶魔,她就无比地绝望,哭都哭不出来!

不多时,门一响,程霜手捧着一大束花走了进来,“姑娘,你醒了吗,没事吧?”她大概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吧,不然就不会脸色发白,眼睛也一直看向别处了。

“我没事,”慕容寒枝擦一把冷汗,无力地倚在墙上看她,“刚刚有些累,躺了一下。你拿的是什么?”那花像雪一样白,花朵很小,一朵一朵挤在一起,一簇一簇的,倒也蛮好看。

“哦,这个花叫胜雪,因为它比雪还要白呢,奴婢是看姑娘精神不好,所以拿些花儿来给姑娘看。”程霜乖巧地笑着,摆弄了一下那些花,一阵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久久不散。

胜雪?慕容寒枝心中一动,條地睁开眼睛,“通”一下翻身坐起来,死死盯着那一束花,眼神很吓人。

“姑娘怎么了?”程霜吓了一跳,回身看她,手一抖,那束花差点散到地上去。

慕容寒枝脸色发青,摇了摇头,“没、没事,我、我觉得这花儿挺好看的,你插起来吧。”

程霜“哦”了一声,转身过去插花。

慕容寒枝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那束花,眼眸里一点寒光越来越碜人,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在某本古医术曾经有记载:胜雪花开莹白,香气浓郁,无毒,但其花茎若与四海香(塞外特有的一种香料,盛产于古井国)混和,则为剧毒,服胜雪花根可解。

有办法了。

她慢慢扯动嘴角,无声冷笑:孤竹无虞,我跟你还真是不死不休,那就来看看,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

自从被孤竹无虞强占了之后,慕容寒枝却并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要死要活,或者又闹个天翻地覆,而是很安静,相当地安静。当然,孤竹无虞把这当成了她对他的屈服——因为她的弟弟妹妹就快落到他手上,她不得不听,所以这些天,行宫里一片风平浪静,严冰寒一直都不知道慕容寒枝的存在,更不用说吃她的醋了。

夜已经很深,慕容寒枝房中却一直亮着灯,她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梳理着自己那头乌黑的长发,似乎还在期待着什么。

这两天程霜发现一件事,慕容寒枝好像特别喜欢梳妆打扮了,总会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把双唇涂得如胭脂一样的红,她那张本就倾国倾城的脸涂抹越加娇艳动人,她都不敢盯着这张脸看得太久,会有目炫的感觉。

两个人正沉默着,门一响,孤竹无虞推门走了进来。

慕容寒枝身子一震,本能地起身回头,眼神惊恐,“你又要做什么?”

孤竹无虞脸容冰冷,眼神讥诮,一步一步过去,“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本王吗?”说着话,他摆了摆手,程霜就算再不放心,也只能出去,不然难道等主子恼起来,把她一顿好打吗。

“我、我没有,”慕容寒枝下意识地后退,孤竹无虞却一把抱住了她,“放开我!”她立刻大叫,用力想要挣脱。

“放开你?休想!”孤竹无虞冷哼,不顾慕容寒枝的挣扎,他身子一用力,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床上,他的唇瞬间覆上了她的唇,狠狠吻着,要把她的唇给咬出血来一样。

“唔――”慕容寒枝瞪大眼睛,用力偏过头去,伸手背擦拭自己的唇,“别吻我!”其实,孤竹无虞唇齿之间并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相反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偶尔带着些酒气,但并不过分。可她就是从心底里厌恶他的碰触,因为她很清楚,他一直拿她当玩物,只凭这一点,她就不可能甘心躺在他身下。

孤竹无虞也不恼,抿了抿唇,慕容寒枝唇上有种香甜之气,这一吻下去,齿颊留香,“由得了你吗?”他低声冷笑,压紧了她,他用的力气那么大,直让慕容寒枝感到疼痛,再加上彻骨的寒意,她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原本孤竹无虞会要了她,只为羞辱折磨她而已,因为他知道她已是五皇子的人,他是看不起她的。可自打上次之后,他却一直在回味着那种蚀骨销魂的滋味儿,怎么都忘不掉。

要知道,这是他从严冰寒身上,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而因为严冰寒的醋劲儿,他也甚少临幸别的女人。

“啊……”又一次在他手上生不如死,慕容寒枝恨恨地咬紧了牙,眼里是隐忍的、屈辱的泪,然在愤怒之余,她似乎计谋得逞一样的,弯起了嘴角。

正欲望高涨的孤竹无虞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拼命发泄着,恨不得将慕容寒枝撕成碎片。

慕容寒枝皱紧了眉,忍受着仿佛无边无际的疼痛,眼前一阵一阵金星乱冒,快要昏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孤竹无虞才满足地起身,丝毫不做停留,整理好衣服,又恢复先前的冰冷淡然。

“这就要走了?”慕容寒枝吃力地侧身看他,脸上潮红一片,眼神慵懒,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你希望本王留下?”孤竹无虞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眼里有淡淡的讶异:她有多恨他,他很清楚,要说慕容寒枝这么快就想屈意承欢于他,根本不可能。

蓦地,他觉得腹中一痛,而且这痛来得毫无征兆,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按了按腹部,那痛却像是突然散发开来一样,针扎一样的难受,他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

成了。慕容寒枝慢慢坐起身,披起一件外衫,嘴角有胜利的笑意,“王爷,别怀疑,你中毒了。”

“你说什么?”孤竹无虞悚然一惊,才想做什么,腹中越发剧烈地疼起来,一股大力猛地从腹间直冲而上,他忍不住嘴一张,“哇”地一声,狂喷出一口鲜血来!

“别怒,孤竹无虞,不然毒性会发作得更快。”慕容寒枝冷笑,慢慢后退,离开他稍远一点儿,以免他暴起伤人。

“你、你怎么会有毒,是什么毒?”腹中火烧火燎一样地痛起来,坚忍如孤竹无虞也不禁苍白了脸色,手捂腹部弯下腰去。

“我也不想,孤竹无虞,是你逼我的!”慕容寒枝咬着牙叫,拼命攥紧拳,以免自己先软下去,“你放了我们,我就替你解毒,怎么样?!”

“呵、呵呵,”孤竹无虞哑声而笑,眼中又要开始布满血丝,“原来,这是你的目的?”为了弟弟妹妹,她表面装做屈服,暗里却处心积虑对他下毒,可笑的是他居然一点防范都没有,他到底在心软些什么?!

“放了寒叶寒粼,放了我们,我就告诉你怎么解毒,这交易你也不吃亏,不是吗?我们的命,怎比得上王爷你的命金贵!”眼见他除了痛苦,根本不急不惧,慕容寒枝反倒沉不住气了,冷汗如雨,一滴一滴滚下来。

孤竹无虞慢慢直起腰,因为痛苦,他唇角不住抽搐,眼神却冷静得可怕,“慕容寒枝,有一件事你也许不知道,除非是本王自己愿意做的事,否则没人要挟得了本王!”

“你非要玉石俱焚?”慕容寒枝倒吸一口凉气,不自禁地后退,难道孤竹无虞宁可跟她同归于尽,也不肯放他们走?

“毒在你唇上,是吗?”孤竹无虞抬手指抹了一下唇,那里似乎还留着异香,其实他早该想到有问题的,试想依慕容寒枝这时候的心境,怎么还有心思打扮自己。

可恨!

“你、你知道又如何,已经太迟了。”话是这么说,慕容寒枝却慌了,事情根本不在她掌控之内,也许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孤竹无虞有多可怕!

“慕容寒枝,你一直说本王逼你,可你何尝不是在逼本王?!本王原不想杀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自己找死!好,很好!到如此份上,多说何益,本王所受的一切,你亦逃不过!”话音未落,他一个纵身,已狠狠将慕容寒枝压倒在床上,跟着就死命吻住她的唇!

“不!唔――”慕容寒枝脑子“嗡”一声大响,口鼻均被孤竹无虞死死压住,她根本就呼吸不得!

孤竹无虞却不知道,刚刚欢爱之前,他一吻过她,她就伸手擦唇,就是把毒给擦掉。而他现在是不能再行房事的,否则毒性会随气血流窜全身,他所受的痛苦将会更大。

“王爷?!”守在门外的靳洪钊察觉有异,“通”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啊!”胸腹间如万箭穿心一样的痛,孤竹无虞身子剧烈颤抖着,靳洪钊已扶起了他。

“王爷,你怎么了?!”乍一见他这个样子,靳洪钊吓坏了,用力抱住他。

“毒……”孤竹无虞牙关一咬,已昏死过去。

靳洪钊怒视慕容寒枝一眼,虽知道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关系,一时也顾不上跟她计较,背起孤竹无虞就回走,一路上他像被千军万马赶着一样,如飞一样地回了孤竹无虞房中。

但孤竹无虞却很快清醒过来,一把将靳洪钊推出门外。

“王爷?!”靳洪钊急得大叫,却不敢进去。

孤竹无虞把自己锁在房里,任谁都不让进去。他是不想别人看到他毒发时的狼狈样子吧,这于一向骄傲的他而言,是比刑罚更叫人难堪的事。“别管我!”隐忍着吼了半句,他又没了声息。

这毒还真是够猛烈,他只觉得一阵一阵叫人无法忍受的剧痛袭卷全身,几欲晕去,却又不能,这就是人家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那么,现在他所承受的痛苦,是不是跟五皇子当初承受的一样?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之后,孤竹无虞才慢慢平静下去,受尽痛苦的他已是精疲力竭,沉沉睡去。他是说什么也没想到慕容寒枝会有此一招,不然也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就着了她的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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