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泪落故土

他们四人在岔路口寻得一处僻静地，大睡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时分。向南满是兴奋地说：“大家起来，吃过饭后，我们一鼓作气，直奔雨林。”向南兴奋的声音并没有冲淡大家的疲倦。听了向南的豪言壮语，其他三位一点反应都没有。

饭后，他们策马扬鞭，朝西北方向而去。一路上非常顺利。路边没有人家，路上全是蒿草。不时有飞鸟从林中飞过，留下响亮的鸣叫声。走着走着，林子里下雨了。闷热的天气，经雨水冲刷，立即凉爽了很多。四匹白马仰天长啸，欢快地迎着大雨向前冲。

走了大约一天一夜，雨停了，太阳出来了。阳光照射他们身上，一股股热气腾腾而起。雨林的世界依然是艳阳晴天，但中原已经是秋天了。北冰尚且在冰天雪地里。前面的路越来越宽，人也越来越多。有中原人，有蛇族人，有鹰族人，也零星的有些鲨族人。

向南叫着一位龙族人说：“这位大哥，雨林国的遗址在什么地方？”那位龙族人大量了一下向南，非常不屑地说：“那个破地发个有什么好看的？”向南听后怒火中烧，但还是忍住了。他继续说：“我们几个想看看，还望大哥指路。”那人指了指前方说：“你瞧，往拿走。”向南谢过那人，招收其他人过去。

他们牵马不行，一支烟功夫就来到了雨林国遗址的东门。那城门依然在，但已经破旧不堪。看到雨林遗址，向南双眼含泪，泣不成声。思南原本没有什么感觉，见哥哥哭了，自己也觉鼻子酸酸的，不知不觉间也流出泪来。

金翅兄弟对雨林遗址的感情没你那么深厚，只是低头表示了哀悼。正当他们要自旧城门进去看看，门口一位蛇族老爷爷非常粗鲁地拦住了他们。“你们是谁？有什么资格参观雨林王国？每人一百个中原银币，不然谁都别想进。”

向南等人从雨林国来，根本没有中原货币，自然很尴尬。思南说：“我们不过是想回老家看看，没想到这点都做不到。我们走吧。”老爷爷一听思南说回老家看看，马上眼前一亮。“你们曾经是雨林王国的人？”老爷爷问。

“是的，”思南说：“老爷爷也是吗？可惜我们在这里建立的都城被中原人毁了。”老爷爷大哭，声音颤抖地说：“中原人毁了我在南橡的家，我带着家人流落到雨林，是女王收留了我。后来，他们来打雨林，我的老婆孩子都在战争中死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雨林国南迁时，我见自己老了，也不中用了，也想给老婆孩子守灵，所以就没走。后来，杜四郎见我年长，就让我负责看守雨林王国都城的遗址。”

“啊，”思南哭着说：“原来是老乡啊。老大爷，你还是回雨林新都吧。那里的老人有专人照料。你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我们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老乡，太好了。”老人哭着说：“我不走，我的家在这里，我的老婆孩子埋在这里。我走了，谁给他们上坟啊。”

向南从口袋里掏出是个雨林王国金币，递给老人说：“你用这些钱，找人为你的老婆孩子迁坟。你们一起到新都吧。我马上给女王写一封信，你带着信去见女王吧。”向南拿出羊皮纸，简单地写了几句话，随后双手递给老大爷。老人家感动得热泪盈眶，不知说什么是好。

向南等人沿着东边的城门进城。整个内城到处都是灰烬和白骨。当年的战争场面历历在目。他突然想起了母亲带着大家建设王国的情景，内心波动不已。如果再回到从前，回到在雨林练武的日子该多好啊。当时的雨林没有战争，没有争斗，大家非常和谐地生活在一起。要不是中原人发兵过来，他们应该生活得很安逸。

过了那竹林便是正殿前的广场。他清楚地记得母亲身披铠甲，检阅士兵的场景。那些仿佛如昨天般。他走上台子，抚摸被大火烧得发黑的栏杆。正殿已经坍塌了，唯有西边一个角还屹立在那里。其他的房子也都破损不堪。有些房子成了鸟类的栖息地，到处都是鸟粪。

向南等四个人在正殿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依依不舍地离去。向南说：“总有哦一天，我要将这里重新建设成为美丽的都城。我要扩展雨林王国的边界，要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拿下。我要拥有南北两个都城，治理这里的所有民族。我还要一路向北，打下中原，将***从这个星球上抹去。”

金翅激动地说：“太子，就看你的了。我们总有一天会崛起的。虽然我们雨林国小，但我们处在无限的发展中。那些所谓的帝国都有自身的矛盾，早晚会出问题。我们就坐等他们厮杀吧。有一天，我们会崛起的。”

“好了，好了，”思南不满地说：“你们俩才多大年纪，怎么这么酸溜溜的。如果你们有本事那就好好去做，而不是婆婆妈妈的说个不停。少说多做，好不好。怎么你们俩都不像个男人呢。真是的。你们的帝国，你们的帝国。什么帝国。”

她的一番话刺激了向南，向南对自己的妹妹一向疼爱有加，但这次可顾不得那么多了。“你，你，你胆子不小。翅膀硬了是不是？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走，不要乱说话，不然我送你回雨林。”

思南没好气地说：“想回雨林我自己回，不麻烦太子爷送。你以为你真的那么了不起啊？你能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不是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吗，还说报仇，就你？”思南一向不喜欢哥哥整天说空话，这次更是愤怒。看到雨林遗址她内心非常难受。听哥哥说豪言壮语，她极为厌烦。她已经听了太多豪言壮语，结果雨林一样败得一塌糊涂。在她看来，意志、决心没有什么用，国与国的较量靠的是实力，真正的军事实力。

金翅总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大家不要吵了。我们现在要制定一个计划，看下一步怎么走。我们不久就要入关中原了。中原的南橡区是较为自由的地区。这里是龙族、鲨族、蛇族三族人汇聚的地方。在这里，我们需要制定计划，看怎么行动。到了中原，我们复仇的大业就开始了。”

向南的怒火消了些。他说：“我们立即北上，从小路过关，避免被边关人员检查。入关后，我们到橡树城住下来，休养几天，随后分头行动。”

“好，”金翅说：“我们赶紧行动吧。”

向南突然想起银翅的伤还没好，于是问：“银翅你的身体怎么样？”

“没事，”银翅说：“伤口已经结痂了，不日就能痊愈。我们赶路吧。在马上，我没有什么问题，就怕遇到紧急事情，我飞不起来。”

“嗯。那就好。不要怕，我们来到中原帝国边境了，这里请轻易不会出现紧急问题。我们赶路吧。”向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