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斗
“史文德,你难道没有死?”刚才那个粗鲁的声音又说话了。
“哈莱,难道你还活着?”那个文质彬彬的声音说,声音有着失望和意外。
“你以为那点雕虫小技就能跟本王同归于尽,真是天真,本王堂堂天联星的暴力王是那么容易能被炸死的吗?”那个粗鲁的哈莱说。
“即然那时没杀死你,现在杀你也来得及。”文质彬彬的史文德说。
接着何必的左手抬了起来,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何必马上觉得呼吸困难,他试着松开左手,但却控制不了它,感觉那是只手已经不是自己的。
何必的瞬间就被憋的通红。
突然他的右手行动了,死死地扣住左手的四个手指,慢慢地把它们掰开。
何必觉得呼吸顺畅了些,他刚喘上气来,突然他的左脚重重地踩在右脚上,一股钻心的疼从脚面直冲到头顶,他整个人倒在地上。
他的身体已经乱了,手脚全部不听使唤,而且相互攻击,他躺在地上滚来滚去,脸上、腿上、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在被击打,不一会儿他就被自己打的遍体鳞伤,而且看样子似乎没有停止的趋势。
“住手,住手。”他大声地喊着,但一点效果也没有,而且越喊打越起劲。
一切像是在做梦,但疼痛感却又那么真实。
“他们是谁?他们在哪?我的身体怎么了?”
何必即疑惑,又惊恐,他大声喊叫,想用声音冲破这种束缚,他觉得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瓶子里,只能思考,不能行动。
“想杀本王你还太嫩了,从前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依然。”哈莱说。
“那可不一定。”史文德说。
何必的左手握拳向他自己的右腹打去,他的右手伸出拦下左手的拳头,然后死死地攥住,向往推开。
“看来本王还真是选对边了,小子,你的右臂很强壮啊,没有女朋友吧?”哈莱说。
“你们是谁?快住手,我要死了。”何必大声说。
“我就是要与他同归于尽。”史文德说。
“史文德,你何必那么执着,本王很佩服你的胆识,不如加入本王麾下,以你的实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肯定比你现在强。”哈莱说。
“呸,谁要加入你们,我就是死也不会与你为伍。”史文德说。
“本王的部下马上就来了,等他们到了,把本王从这躯壳里分离出来,本王马上就成全你求死的愿望。”哈莱用粗鲁的声音说。
“等不到他们来,你的精神波粒就灰飞烟灭了。”史文德说。
“只要这小子不死,本王的精神波粒就会永存。”哈莱说。
“那就试试看吧。”史文德说着,何必的左拳打在了右脸上,接着右拳又打在了左脸上。
何必在地上来回打滚,气喘吁吁,他觉得自己快虚脱了,但两条脚却还在不停地乱蹬,胳膊也在胡乱地飞舞,他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但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有两个人在说话,也真真切切地无法自控,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浑身上下的疼痛。他想要终止,不管这是梦还是真实,以前他觉得外部环境不可以控制,现在他发现连他自己都不可控制了。
“何必!”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楼梯漂来,接着一个身影闪现。
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何必扭头看了一眼,刚想开口说话,左手一记通天炮打在了下巴上,接着身体又是一阵翻滚。
“何必,你不要这样,”那个女人见何必躺上地上手刨脚蹬的来回翻滚,大哭起来,“分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她离开了你,你也不应该这样,你还有我啊,我就在你身边,有什么话你跟我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这个女人说着向何必走去,想要制止他,刚走到他身边,还没来的及碰到他,就被何必的右脚正踹在肚子,飞了出去。
“若柔,不要过来。”何必大声说。
“若柔?还挺不错的名字。”哈莱说。
“滚蛋,我要杀了你。”何必这话是对哈莱说的,他知道刚才那一脚是哈莱踹的。
“说本王呢是吧?”哈莱说,“你可要先分清好坏人,你没看到史文德那一拳奔她脸上去了吗?本王是怕她毁容了,才把她踹出去的。”
“你们是谁?赶快混出我的身体。”何必嚎叫着,可能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谁让你那时的脑电波跟我们的是同步的呢,”哈莱说,“不过要是没有你,我们可能就都死了,多亏了你才让我们的精神波粒有了容身之处,不过你放心,本王已向宇宙发出脑电波信号,本王部下会顺着信号找到本王,到时候他们来了就还你自由,暂时现在你就先委屈一下吧,还有一点本王要先声明,是他先挑事儿的,本王可没想打坏你的身体,只要他住手,本王马上也住手。”
“快住手。”何必说。
“谁要住手。”史文德说完,何必的左拳重重地打在鼻子上,血流了出来。
见何必的鼻子流出了血,那个若柔的女子哭的更凶。
“何必我求求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若柔从地上站起来,对着何必大声说,“不要再伤害自己的了好不好,看到你这样我真的更伤心,她走了还有我啊,我愿意做你女朋友,你赶快住手吧好不好,我求你了……”
何必没有说话,只是扫了若柔一眼,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制止这种非自愿的自残,他觉得这应该是一场梦,一场真实的幻觉,以前小时候他记得他尿床的时候都会做梦,梦到一个人找厕所,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子就尿,然后就尿床了。道理可能是一样的吧。他刚刚喝了一瓶白酒,他醉了,这些都是醉酒的错觉,他现在只需要等待,就像他当年尿床一样,等尿完了就会醒来,同样等酒劲过了这一切也都会消失,他还是他,一个面对生活苦苦挣扎的人。
“bang”,一个清脆的声音,非常清晰地传进何必的耳朵,那是酒瓶子与脑袋碰撞的声音。
何必躺在地上,慢慢地闭上眼,最后一刻,他看到一个身影拎着一个酒瓶子出现在眼前,接着他便失去了知觉。
他晕了过去。
被酒瓶子敲晕了。
被一个泪流满面的女子用酒瓶子敲晕了。
没错,是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