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我的Master吗？
“噢？”帅气中年人饶有兴致，问道：“你的意志竟然还有关与哲学。”
罗曼斯点了点头：“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总不能叫你叫年迈酒保，或者帅气中年人之类的吧。”
帅气中年人说道：“在问别人名字的时候，不先说出自己的名字不是很无礼吗？”
罗曼斯虚眯着眼睛，沉默一会儿，说道：“你调查我的时候不会连TM的名字都没调查吧。”
帅气中年人露出爽朗的笑容：“好吧，罗曼斯小朋友，在我冗长的岁月里，我曾度过很长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我的名字我早就忘了，不过别人都叫我泰格尔。”
“嗯，泰格尔，在那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
“你说。”
“为什么得是我？反SH人格的人我想应该还有不少吧。”
泰格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的上司，也就是我主人，他的小女儿跟你年龄差不多大，刚好也在圣乔治高校读书。”
罗曼斯猛地一拍吧台，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就解释得通了，那个女人名字的名字叫什么来着？虽然名字我忘了，但是她总是穿着皮风衣，把头发染成了银色，明明长得不怎么样。”
泰格尔猛地一拍吧台：“什么？长得不咋样？那肯定是你错了，虽然咱家小姐也爱穿皮风衣，不过就算是天仙下凡，都赶不上咱家小姐样貌的百分之一。哈？我以为你好NB，也有猜错的时候。”
罗曼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道：“不应该啊，难道是什么易容术之类的。”
泰格尔这才想起自家小姐在外人面前是不露真容的，那张脸一出来恐怕要引发暴乱。皮风衣，银发，泰格尔这才不可思议的看着罗曼斯：“你TM又是怎么知道的？”
罗曼斯笑了笑，原来自己的命运在她转学来的第一天就发生改变了。
罗曼斯回答道：“那个女人非常不平凡，她从不与人交际，成绩也是一流，她在班上并没有朋友，不是因为她不合群，而是她的眼神，我察觉出来了，那是一种高等生物不屑于低等动物的眼神，仿佛就在诉说着离我远点，猪猡。”
泰格尔想了想说道：“没那么夸张吧，猪猡什么的不像咱家小姐的做法啊。”
“我只是打个比方。”
“这一点还不足以让你联想到她吧。”
“没错，还有两点，她的发色、她的穿着虽然非常酷炫，但样貌确实不咋样。但就算是这种面容，即使是在面对气场强大的凌岚遥时，那种来自骨子里的自负感，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优越感，仿佛都在对凌岚遥诉说着离我远点，猪猡。”
“凌岚遥是谁？”
“一个喜欢装逼的冰山婊，回到正题，这其中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可怕的一点。”
“你说。”
“她很爱嚼口香糖，有一次我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她吐出来的口香糖，奇怪的是，那口香糖完全没有任何的色泽，仿佛里面的所有元素都已经不见了，而且形状也非常诡异，她的犬牙似乎比普通人要长，还十分尖锐，口香糖就像被锯齿刀砍过的一样。最恐怖的是那口香糖的体积，太小了，她的咬合力不弱于鳄鱼，这不该是一个少女的咬合力，不，这份咬合力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类。
泰格尔咽了咽口水，感到有点恶心：“你TM居然观察一个口香糖，噢，天哪，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变态。”
“有那么变态吗？”
“是啊，不过，小姐说你是这个东西使用者的最佳人选，我就把它给你吧。”
“这么随意？那东西难道不是什么好货吗？而且你也不问我的意志了？”
“问你的意志以你的聪慧也只会当场随机应变吧，不过，这可是好东西，这份力量就连主人也不敢奢求。”
“噢？那么你主人为什么不用呢？”
泰格尔一脸严肃的看着罗曼斯：“这个东西极度诡异，极度邪恶。我们曾找人实验过它，意志薄弱的人根本不能承受，直接从眼中溢出鲜血暴毙而亡。就算是一些活了很多年的老怪物，也会变得疯疯癫癫。主上思量了很久，也就没使用。而现在，你，虽然的确聪慧，但是你足够变态吗？”
罗曼斯回答道：“你相信科学吗？”
“当然相信，不过由于我自身的存在，我觉得即使是再无法想象的事情也很正常。”
“是啊，科学的确让人受了很多好处，通讯，娱乐，穿着，进食都趋于完美。但在科学发达的如今，人们对智慧，对真理的追求远远不如近代狂热。科学使人变得糜烂，人们吃得太多所以不懂得怎么捕猎，人们玩得太多所以不懂得怎么历练，太过依赖科学而造成如今这般世界。世界变样了，人们开始被科学变得格式化，机械化，生活都是按部就班，没有一点追求真我的想法，安于现状，玩世不恭，不了解自己毫无价值，人并非为此而生。这世界沦为了畸形肉团的加工厂。我并不是在贬低科学，我只是想说人们需要更加具有想法。如今，哲学、神学已经没落。先知、贤者已离我们远去。”
罗曼斯站起身来，双手抵在吧台，歇斯底里的说道：“世界需要一个领导人！世界需要一个精神领袖！而我，是新世界的先驱！我是最为博爱的人，最为无私的人，为了打造新世界，就算我这双手沾满血污，就算我的灵魂遭受诅咒，为了世人灵魂的升华，为了文明厚度的再一次激发，我愿意背负所有的罪孽，哪怕是成为一个魔王！”
泰格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鼓了鼓掌：“你的演说真TM精彩。”
罗曼斯心底却是一阵嘲笑，世人的灵魂？文明的厚度？不值一提的粪便！我的真实想法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不过这种程度应该够了，足以让眼前这个男人信服了。
泰格尔打量着罗曼斯的眼睛，却找不出任何一丝纰漏：“那么先签下这张血契吧。”
泰格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古旧羊皮纸，仿佛就是凭空出现一般。
“血契？”
“当然，把这个力量为你所用，你当然得为我们做事。”
罗曼斯看着那张羊皮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晦涩符文与一些魔法阵之类的中二玩意儿。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里也没外人，我就告诉你吧，我们家族是第二世界最为强大的势力之一，再过不久，一场旷世的战争就要开始了，而主上的生命也就有了安危。主上有很多个孩子，我小姐是其中最幼小的一个。小姐其他的兄弟姐妹已经活了太久太久了，势力规模已经很大了，十七年前才出生的小姐已经失势了，不过主上是偏爱自己这个最小的孩子的，这张不能用的牌也可以说是王牌，主上送给了小姐，我是小姐的下属，是站在小姐这一边的。而这张血契，是不平等的契约，小姐死了，你就会死，而你死了，关系不大。签下这个，那张牌就可以为你所用了。”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罗曼斯心中这样想到。不平等契约这是肯定的，给自己东西肯定要给别人好处，区区一个女流之辈自己还是摆得平的。可是，那个小姐长得不咋样啊。
不过也无所谓了，如此戏剧化，能改变自己这乏味一生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一张脸影响？
这时一个傲慢而不近人情的冰冷声音传进了罗曼斯的耳朵：“你在犹豫什么？”
“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泰格尔和酒馆里的其他人纷纷行礼，眼睛都看着地面，生怕自己看了小姐的面容会有非分之想。
那女子继续说道：”今晚事关重大，我必须得来看一看。“
罗曼斯顺着女子的声音侧头一看，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如星辰一般璀璨的银发垂到腰部，清澈的蔚蓝色眼眸如蓝宝石一样绽放出如天际一般的流光溢彩，细细的柳眉显出几分娇柔，而那像教科书一般精致的秀鼻让人心生怜爱，两瓣红唇之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皓齿如皎月一般洁白，完美无缺的脸颊不知道是哪位神匠所雕刻而出，没有任何的瑕疵。而她的身材，就像是某个科学狂人用尽所有的公式，所算出的最完美比例。像如此这般美丽动人的女子，世间难寻。
就在这一刻，纵使是罗曼斯这种对待女性就如对待一套雌性生殖·器官的人，此时也看呆了，那种对美的渴望，那种最原始的诱惑力，一种根本无法控制住的控制欲，占有欲，收集癖如决堤的大坝狂涌而出。
罗曼斯想起某部动漫里的一句话，对女子说道：“你就是我的Master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