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究极婊
夜深了，狭隘的夜空哪怕就算是半点星光也不肯施舍给人们，只留下了被可憎的乌云所遮盖的晦月。
光线阴暗了下来，渣滓一样的人蜷缩在角落里诅咒着这个世界。
光线阴暗了下来，蝼蚁一样的人躲避在阴暗处控诉着自己的无能。
光线阴暗了下来，油腻而润滑的人在聚光灯下啃噬着欲望。
光线阴暗了下来，至于那些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的异类，其中一个正在一个酒馆里病入膏肓的笑着。
“毕竟我们才刚见面，理解当然谈不上。不过，那真的有那么好笑吗？”帅气中年人如是说道。
罗曼斯把自己的头发重新整理了一下，对自己刚才的失态也是一笑而过。
他把第二杯血腥玛丽一饮而尽，貌似根本不知道“品尝”这个两个字怎么写，只是一味的贯彻“豪饮”这个词汇的字面意思。
“是啊，非常好笑。为我而量身打造？”罗曼斯摇了摇头，再过巧妙的伪装手法，也掩饰不了他现在内心的不屑。
罗曼斯的眼神中带着玩味：“你的诱导性提问太失败了，说说你手中的力量吧，财力物力人力我可是不屑一顾的。”
“那么，超能力呢？”帅气中年人说道。
罗曼斯并不回答帅气中年人的问题，他以为只是这人脑子有问题，喜欢故弄玄虚，谈些有的没的。
罗曼斯站起身来朝帅气中年人摆了摆手，说道：“很抱歉，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失陪。”
罗曼斯准备马上离开这个酒馆，但是有个奇怪到极致的想法在罗曼斯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不能不在意这一点，不得不想法设法去证实，这是非常魔幻的一点。万一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个喜欢捉弄别人的傻帽呢？万一他不是随便说说呢？万一是确有其事呢？这个想法虽说有些荒唐，不过还有极其诡异的一点，让他不得不在意。
罗曼斯不慌不忙的掏出了手机，在拨号键盘上输入了120，但罗曼斯并没有急着拨打，而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帅气中年人说道：“你到底谁？你不是人类！”
罗曼斯只是装作不可思议，他的心中并没有下定论，只是试探性的说出了这句话。
但这句话在帅气中年人的耳中却像是一道炸雷，狂霸的炸破了帅气中年人的耳膜。
即使是帅气中年人这种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人，也被这句话震惊得微微抽搐了一下肌肉。
喀！
帅气中年人的双手不小心用力过猛，突然攒紧的双手把木制吧台扳下来两块木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帅气中年人一辈子都没有这么震惊过，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能察觉自己的伪装，从来没有一个人类可以察觉出比他自己更为高等的生物存在。
而罗曼斯看着他的略微抽搐的肌肉，和他手中的木屑。
罗曼斯一扫脸上的索然无味，云淡风轻。此时他的神情就像是入魔了一般，痴痴的盯着帅气中年人，话语间都带着亢奋的颤颤巍巍：“刚才我还不敢断定，但是现在我的想法已经得到了证实。”
帅气中年人脸上没有任何紧张感，貌似被罗曼斯所察觉并无大碍，他真正感到恐怖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
罗曼斯脸上带着一股发现新大陆的狂热，怔怔的看着帅气中年人，向他说明他的猜想：“没有一辆出租车会停在过圣乔治高校，那里根本没有生意，只有坐着跑车的富二代。出租司机都爱宰客，乘客没有意愿的话，他大可把那辆出租跑到报废，而不是这么近的地方。司机都爱和乘客说话打发时间，况且是我，他总盯着后视镜还不和我搭话好来诈骗我的小费。虽然不完全是，但这有一半的几率是一个圈套，要把我引到某个地方。不过我喜欢这种戏剧化，就算是被绑架，被杀人魔虐杀，我也喜欢往陷阱里钻。不过，我根本不可能想到。”罗曼斯走到了帅气中年人的身前，用手捏了捏他的脸：“没想到事情远远比我想象的有趣得多。你究竟是什么？和人类长得一模一样。”
帅气中年人把手中的两块木头捏成粉末，可见他的握力已不属于人的范围之内，他的脸被罗曼斯用手捏着，但他毫不在意，他只想弄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如何察觉到的。
“但这还远远不够，仅凭这些你是发现不了我的。”帅气中年人说道。
罗曼斯手上传来了帅气中年人脸庞的触感，没有丝毫的温度，就像是冷血动物一般，但皮肤却有色泽，光滑，而且富有弹性，就像是最为优质的皮革，还带着牢不可破的坚韧。
罗曼斯回答道帅气中年人的话题：“你的演技非常惊艳，惊艳得不像话。你的动作，你的神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合情合理，但是身体不会说谎，眼神也不会说谎。你看下你自己的虎口。”
帅气中年人看了看自己的虎口，继续听着罗曼斯的话。
“你是一个善用刀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狂妄的人。你虎口上的伤痕太诡异了，诡异的不像话。你到底活了多久？没有经过几百年甚至长达一千年的程度，虎口不应该是那种样子，经过长时间的摩擦，皮肤组织不停的磨损与重组，结痂与化茧，而你的虎口居然呈现了角质层！”
罗曼斯慢慢吐出了一口气，话语中带着无限的惊讶：“人这种生物是不会如此的，你愈合伤口的速度居然是如此之快，只有在极限之上再突破极限才能达到这种程度，人类的手那样的话早就已经废了。如果真是这样，你的力量该有多么强大！？如果给你一把足够锋利的刀，你能砍破什么？仅仅只是撕裂空气所造成的气流就能劈断一座大厦吗？”
帅气中年人看着眼前的人，句句准确，没有一点水分。他眼中尽是赞赏，接着说道：“那也不能断定，或许我只是有怪异的皮肤病呢？”
罗曼斯放下了捏着帅气中年人脸的手，不明生物带给他的冲击感已经渐渐消褪了，貌似什么事物都不能让他感到新鲜太久，他的语气开始趋于平淡：“你的下巴的胡子很不自然，是为了掩盖什么吗？”
帅气中年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罗曼斯看他不答话，自顾自的说道：“粘在肉上的胡子和粘在金属上面的胡子是不一样的。”
罗曼斯很无礼的扯下了帅气中年人的胡子，露出了他用钢铁打造的下颚，看着颇为骇人，触目惊心。
“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喜欢为人打造机械义肢的只有纳。粹。不过，那个图案的确需好好掩盖一下。那个时代过来的人，不可能这么年轻。”罗曼斯就像是看着动物园的动物一样看着帅气中年人，帅气中年人的超前卫造型的确非常具有观赏性。
“还想要更多的推理吗？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而焚灭，现在一看你的漏洞真还不少，你领带的打法是从哪部古装剧里学来的吗？现在还流行把怀表挂在胸口上？这么敬业，穿着打扮正式得可怕，你这行头可以去应聘管家了。而且谁会想到居然有人在鸡尾酒里加..。”
“打住。”帅气中年人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恐怖洞察力，他接着问道：“那么关于我的狂妄呢？”
“你收刀的时候都很随意吧，是为了藐视什么嘛？用力的把刀插进刀鞘，可是一种不好的习惯。”
是虎口上的那道浅痕暴露了自己吗？帅气中年人心中一阵惊讶，全是对罗曼斯的欣赏。
见帅气中年人并不答话，罗曼斯接着说道：“你还想要证据吗？你眼神中沉淀的.。。”
“打住。”帅气中年人对罗曼斯的推理拍手称赞，而此时他眼中带着一股杀意凝视着罗曼斯：“你走入了禁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事，就不怕我杀你灭口？”
罗曼斯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兜里，光棍的说道：“我知道，我想过让120帮我收尸，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在证实了着一系列的想法之后。”
罗曼斯并没有接着说，而是大大咧咧坐在了木制高脚椅上，翘起了二郎腿，一脸桀骜不训：“你是在找一个棋子还是一个操盘手？”
帅气中年人刚想说话，但已经被罗曼斯给打断：“你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个大概，这酒馆里的人都是和你一道的，这段时间我的亲友也都刚好不在，想必侦查了很久吧。如此精巧的布局应该不是为了一个棋子，而你所期待的那种能力我是具有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我生命中的每一秒钟都是一个伟大革命家的一秒钟，我的时间可很宝贵。给我看看你所谓的为我量身打造的力量吧。”
帅气中年人虽然已经听从了他主人的吩咐，眼前这个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必须把他当作我们的一张牌，而且还是王牌。帅气中年人不得不佩服他主人的眼光，眼前这个人有够聪明，不过他觉得还是需要考验一番，这么机智的人说不定连王牌都不屑于当，肯定会觊觎于打牌的赌徒。这人的意志与主上的意志不一样怎么破？
帅气中年人说道：“你很聪慧，甚至表现出了很大的威胁性，现在你想要取走这样东西，还要取决于你的意志。”
罗曼斯听到这句话，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我们TM的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了？“
不过罗曼斯接下来却是会心的一笑，这样说道：”好吧，我TM现在就来跟你讲讲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