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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无法推辞。
这场麻将桌上挑媳妇的卡司,是这样的:肯定跑不了;五老太爷上场;他儿子‘大堂哥’要出去照顾客,就不能上场;勋三爷自告奋勇;最后三缺一,剩一个位子,勋暮生是的场外指导,他不能上,最后只能是勋世奉被‘三缺一’了。
五爷爷很关心的问勋世奉,“老四啊,会玩吗?”
勋世奉,“不会。”
勋三叔坐他对家,笑着说,“勋家当家不会打麻将,说出去要笑死了。谁不知道勋家拉斯维加斯有赌场的,不会,能镇得住场吗?”
勋世奉不说话,因为是自动麻将桌,也不用大家洗牌,他就这么坐着。
他坐下家。
和五爷爷坐对家,勋三爷坐上家。
勋暮生身后来了一句,“三叔,您会打牌,有的时候一样镇不住场子。经营赌场会管理就好,不需要赌鬼呢!”
五爷爷有些担心看着勋世奉,“老四啊,要是真不会,还是叫他们过来一个替了算了。”
勋世奉客气说了一句,“不用。”
勋三叔咬牙切齿,“五叔,听老四这里装腔作势!他是大西洋赌城长大的,四岁会听色子,八岁就能算出自己整个太阳系各个星球上的体重,十三岁就能用高等数学算出每一场胜负的概率,他普林斯顿第一年的学费就是从赌场赢回来的。”
勋暮生坐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扶着肩膀,不甘示弱的对勋老三说,“三叔,也不差啊!横扫唐街的时候,们还上学呢。”然后对说,“没事,输赢都算的,放心打牌就好了。”
五爷爷呵呵一笑,“小七真不会说话,家姑娘赢了,还能从她手中拿钱?”
勋暮生没有说话。
不过感觉他的手指插的头发里面,动了一下,缩脖子,“别这样,痒。”
头几圈,有输有赢,都不大。
第三圈的时候,勋老三总拦着的牌,五爷爷打出一张牌,他都要吃,扔出来的牌都不是想要的,弄的这里一直没得吃。
勋老三忽然问了一句,“Alice,是哪里?”
,“海边。”
老三,“没见说过那里的方言。”
,“三爷见见的少。”
老三,“燕城的话会说吗?”
,“……”
老三,“做的冷面是和谁学的?”
,“厨房的大妈。”
老三,“可是做的那个味道很像们家老爷子做的,跟谁学的?”
,“……”
摸了一张牌,看着他。
“怎么?”
一翻手腕,是一张二条,顺手一退到牌面,“胡了。清一色,门清,一条龙,卡二条。”
一胡就是48番,其他三家输牌,不过他们也不乎。
麻将桌自动洗牌,哗啦哗啦,刚才的话没回答,别也没有问。
这一轮,勋老三不再卡的牌,反而放手总是喂牌给,一个都没有吃。
勋老三打出一张二饼,他知道想要吃,“Alice,二饼。”
看了他一眼,继续摸牌,是西风。
老三又问,“是怎么认识的们家小七。”
,“他是老板。”
老三,“听说们签约之前就认识。那个时候,小七喝醉了,扶他回家?”
,“……”
老三,“按理说们社交圈完全不一样,们怎么就会认识?九万,吃不吃?”
没有说话,摸了一张牌,发财。
推到面前的牌,胡牌,七小对,赢24番。
下一轮,勋老三既不给牌吃,也不卡,就是顺着打。
他又说,“Alice,娱乐圈名声不太好。”
,“三爷直接说声名狼藉比较合适。”
老三,“这还不至于。”
,“真真假假。”
老三,“那些是真的?”
,“那要看您愿意相信哪些了。”
老三,“勋家娶妻求淑女,娱乐圈,这样的欢场女子,即使出淤泥而不染也不好。红角之所以红,都是捧的。二饼。”
伸手拿回他的二饼,“杠!”
从尾巴上摸了一张牌,再打出一张。
牌局继续。
老三,“小七外面玩的事,知道吧。”
勋暮生放肩膀的手陡然一紧,看着老三手中的牌,打出来,“四万。”
拿回来,“杠!”
又从尾巴上摸了一张,扔掉。
老三,“不过还挺聪明,小七毕竟不当家,如果看上们家老四,……,他的名声都能让毁了。幺鸡。”
拿回来,“杠!”
再摸,再打。
,“三爷,四少为贵重,请慎言。”
老三,“听说话文绉绉的,读过很多书吗?”
,“上学的时候不能说品学兼优,但是没有辜负学费。”
老三,“谁给出的学费?”
,“……”
这话不能乱说,因为也不知道。
老三,“九万。”
拿过来他的牌,“杠!”
从尾巴再摸一张,和手中最后一张九条凑成一对。
杠上花。
反手推到牌,“胡了。”
彻底不想打了,推到牌站起来,“三爷,又不嫁,没必要这么挑剔。勋家又不当家,也没必要向交待那么多。七少要是想娶,只要四少同意,也不见得有本事反对。们玩,去厨房给们准备一些茶水和点心。”
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一些什么,才能把心中那股恶心恶心再加恶心的感觉压制回去。
上辈子,苏家全家都没了,死的干干净净,既不能哭丧,也不能去看看,甚至都忘记究竟发生过什么了,根本就没有心情再和这个不知道从那个土坑里面冒出来的勋三爷虚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