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为了诺克萨斯
两人一蛤蟆团团站定，泰隆开口道：“塔姆，把萨科吐出来，我有话想问他。”
塔姆满腹疑窦，但他现在成了人家小弟，大哥叫干什么，他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他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响，只听“哇”地一声，一个人从喉咙里滚出来，喷的满地都是口水。林毅和泰隆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等到地上的人恢复了意识，泰隆说道：“塔姆你搞错了吧，这是个普通人。”
古河稀里糊涂地从蛤蟆肚子里出来，眼睛一睁，只见三个人围着自己，吓了一大跳。塔姆挠挠光溜溜的脑袋，说道：“不好意思，弄错了。”又是一阵干呕，把萨科吐到地上。小丑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泰隆瞪着塔姆道：“你把他弄死了？”
“我用我的舌头发誓，是这混蛋自己挨不过，热死的！”大蛤蟆没想到萨科这么不经折腾，心里那个恼啊，早知道就对他温柔点了。现在好嘛，水晶不知道上哪儿找去，泰隆还指不定怎么对他。
“你自己看着办，他死了，你就跟着陪葬吧。”泰隆面无表情。
别！塔姆郁闷之极，伸出舌头，又是按胸又是拍背地折腾了半天，萨科才悠悠转醒。我怀疑这货是装死害我！塔姆使劲啐了口，这货味道真恶心。不过还好是没死，一想到水晶到手在望，大蛤蟆隐隐有些兴奋。
“装死装够了？”泰隆往萨科身上踢了一脚，“爬起来！”
萨科焉巴着脑袋，乖乖站起身。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配合一点。”林毅走上前，两只眼如鹰隼一般盯着萨科，他以往审问过不少杀人犯，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十分顺从，但警察的直觉告诉他，萨科很危险，手上捏着不少人命。他看到小丑眼角里时不时闪烁着毒蛇一样的恶意。
古河还没搞清楚状况，怎么刚才还在地质研究所里头，现在就来了这么多人？还有这个小丑是怎么回事？他只记得自己被蛤蟆吞到了肚子里。但是这个场面看起来很严肃啊，自己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他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往蛤蟆那边靠了靠。虽然大蛤蟆挺恶心，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
“第一个问题，你来地球的目的是？”林毅盯着萨科的双眼。
这个小丑敏锐地觉察出对方的用意，他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啊哈哈，我只是来找些乐子而已。你知道，在召唤师峡谷我从不曾真正意义上杀过一个人，因为他们是可以在泉水里重生的。这对我的技术是种侮辱。”萨科表情一变，恶意满满地说道：“而在这里，没人能质疑我的才能，所有观众都能欣赏到死亡这一幕盛大的喜剧！”他甚至还如登台那样优雅地鞠了一躬。
“不，你没说实话。”泰隆拔出刀来，小丑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气，随即把手挡在自己面前，“不不，这的确是我的真实想法。”
“但是不是全部，对吧？”林毅给自己点了根烟，说道：“你树敌太多，到处有人想杀你，虽然你侥幸进了英雄联盟，他们明面上不敢拿你怎么样，但是你和联盟的关系最近在恶化吧？你很清楚一旦失去了联盟的庇护，等待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所以逃到地球。我可以肯定，你来到这里之后就没准备回去。”
“这个时候泰隆给了你一个新的选择，加入诺克萨斯。这对你现在的处境而言是个绝好的机会，有了诺克萨斯这座大靠山，不仅你的对头不敢动你，联盟也要重新考虑对你的态度。所以你才答应得那么快。其实以你的身手，拼死一搏也未必没有机会吧？”
“呵呵呵……”小丑阴测测地怪笑，说道：“看来你们也盯上我了，居然知道得这么详细。我和诺克萨斯之间就是相互利用，我替它卖命，它帮我挡枪。既然打算投靠你们了，有什么问题，我言无不尽，知无不答。”
这混蛋是个隐患。塔姆暗道，看向林毅的脸。
“当然，要是你们现在改变主意了，想杀我，那也悉听尊便。”小丑当然不可能让自己去送死，他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猜准了泰隆不会杀他。
“那我就直接问了。第二个问题，你的召唤师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林毅夺回主动权。
萨科知道表忠心的时候到了。“他叫张宗义，是地质研究所的门卫，我可以把他叫出来。当然，水晶也会交还给这位绅士。”他笑嘻嘻地说。
这货谈笑风生间就把自家召唤师给卖了啊。林毅对这个心狠手辣的小丑起了深深的戒心，小丑回答得这么果断，反倒叫他抓不住把柄。
他继续问道：“第三个问题。泰隆。”泰隆会意，掌心向下，一把刀出现在手中。“比尔吉沃特弯刀，哪来的？”
“这个嘛，说来话长。这次地球之战和以往最不同的一点，就是联盟会把几件装备随机分配到全球各个地区，这些装备不能合成，而且可以抢夺。这把刀，就是其中的一件。”
“你是说是你运气好，捡的？”林毅皱了皱眉。
古河有些云里雾里，趁机低声问大蛤蟆：“什么是装备？”他一时联想到了游戏里的那些玩意儿。
“好东西。这一次的规则我也不太清楚，等会问问他。”大蛤蟆传音过来，嘴巴朝泰隆努了努。
泰隆看着他俩眉来眼去，心里一阵阵地无语。
“当然不是。这是我从一个地球人手上夺过来的，他根本不知道这样东西会要了要了他的命。”谈到杀人时，这个疯癫的小丑眉飞色舞，似乎只是随手捏死了一只虫子。
林毅怀疑萨科有精神病和严重的虐待倾向，如果不是人手不足，他绝对不愿意让这样一个恐怖分子做队友，这无异于在枕边安了一颗定时炸弹。但是正如萨科所预料的，诺克萨斯在中国的势力还是太小，尤其是眼下大战在即时，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胜算。
“最后一个问题，你这来地球的这段时间里，有看到别的英雄或者召唤师吗？这里的人除外。”
“没有。”小丑的回答很简略，脸上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难以断定啊。林毅心想，这个家伙装作一副坦诚的态度，老感觉他还有什么关键的东西没说出来。他说：“萨科，我有必要和你说一句，我们对你很不放心，因此和我们的人签契约的时候，我们特别给你加注了一条：若召唤师死亡，英雄也随之死亡。现在你还可以考虑一下，是生命可贵，还是自由价高？“
他的意思很明确，签了就得老老实实地卖命，不签就是死！
萨科咬咬牙，一字一顿道：“好，我签！”
审讯到此结束了，今天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他招了招手，泰隆会意，走上来拎起小丑，说：“萨科，现在让我们去会会你的召唤师。”他们两个消失在停车场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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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拍拍手，道：“好了两位，有些重要的事情，必须跟你们说一下。还有些问题，也请你们如实回答。”
他朝古河伸出手。古河有些受宠若惊，这个男人很明显地位不一般，居然主动向自己伸手。古河连忙回握，二人互道身份，寒暄了一阵，古河这才知道对方居然是上海浦东的刑警大队长。林毅说道：“咱们以后就是同一条战线的战友了，你也别跟我客气，叫我老林就行。”他平易近人，博得了古河极大的好感。
“您别客气，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尽量配合。”古河道。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林毅问道，“你们之前遇到的事情，尽量详细地讲给我听。”
蛤蟆按捺不住嘴巴，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通。林毅大致听明白了，他点点头，暗道：怪不得塔姆找了这么个人做召唤师，原来是形势所迫。第一次地球战争结束后，各大城邦都意识到，要想在地球之战中取胜，召唤师的人选是关键。如果召唤师本人颇有实力的话，事情能简单很多。甚至有的英雄与地球家族签订了契约，效忠于家族的每一任家主，炼金术师就是一例。
生米煮成熟饭，他就他吧。林毅一开始是不大把古河放在眼里的，但目前要执行的任务又绕不开塔姆，而且年轻人态度也挺有诚意，签了这么个人倒也不坏，肯听话就行。他说道：“现在，我们是诺克萨斯一条船上的，为了共同的利益而战。诺克萨斯的中国总部设在上海，目前已经联络上的有这么几个人。”
“上海，德莱厄斯，卡特琳娜，泰隆。”
“南京，斯维因（策士统领）。”
“香港，德莱文。”
“以及你们。把萨科也算上，总共七个人。”
古河有些发愣，这些名字他一个都没听说过。蛤蟆倒是难得严肃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