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城
全商找了个地方洗了洗脸，用镜子瞧了瞧自己稍显憔悴的脸-那是前些天留下的后遗症，别看他刚刚那么精神，这一两天的累积下来的疲倦怎么可能只是吃些东西，洗洗澡就能缓解。
他是有些累了，这里肯定没有悠闲的平原乡舒服。累了找个干净点的空地躺下去，看一看头顶的天空，困了就晒着太阳懒洋洋的眯一会。想起来了就徒步向南方走，那里有瓜果，圆圆的弯弯的，应有尽有。
挺舒服，却太悠闲。就像一杯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如果就那样度过自己的一生，太过无趣。远没有年轻人应有的激情，是绝大多数人无法接受的。
全商到现在才十五岁而已，那样的生活真适合他吗？不知道，更没有必要知道了。
虽然他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但是认路这种事情好像天生就会似的，他去南门家的时候就是近乎闭着眼睛走的，他这次出城也自然难不倒他。
要是想去内城区，是不能按他刚进百天城的路走的，因为出外城的道路和进内城的道路是太相同的，相同的只有一点‘对于他来说出城都要玉币点’。
门前的门卫像雕像一样站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无动于衷。
这时候全商想到‘要是他们不管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跟在人群里混出去，这样我不就可以省下玉币了？’想到就做，全商把丁野刚给他换上的干净衣服弄上些灰尘，又捡了个破斗笠戴上，低头捂着脸往人流中走。
“你。”在全商进去之后，那两个‘雕像’就活了指着全商说。
在全商旁边的女孩还以为是在说自己，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不是，是你，你给我停下。”
全商装作没听见门卫的话，********往前走。
门卫大义凛然地对去全商说：“你停下，你以为你戴个斗笠之类的就可以蒙混过去了吗？我告诉你，你从南门家出来就有我们警察部的兄弟跟着你，就是为了防止你逃票的，我告诉你逃票最可耻，占小便宜一时爽，小心进了火葬场。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们绝对不会让你逃票。这是城主下的命令，谁逃票都行，就是你不能逃票。”
两个门卫用穿着盔甲的胳膊把全商架了起来，带到城门的办事处。
“小子，赶紧把通用值交出来。”门卫用强盗的口吻威逼着全商，一边说用手里兵器比量着全商的鼻子。全商有些憋屈地想到“为什么这群野蛮人都喜欢用武器指着人，不愧是冤家对头。”他举起双手放弃抵抗，做出无辜可怜的样子博取同情。
“大哥，我真没有玉币，不信你搜。”
“哎，哎。让你搜你就搜，信不信我去告你侵犯我的人身安全，还有******。”
门卫看白痴似的看着他：“非常部门，非常时间是可以执行非常手段的，我们暴力机构是不怕你告的。因为这是为整个百天城负责，说破大天去我们也有理。”
“好好好，我给你通用值，你看这是三百点，现在可以把我放过去了吗？”全商掏出来一张卡片和门卫碰了一下，门卫仍不满意。
全商委屈的说：“不说三百点币就可以过去了吗？”
门卫不屑的说：“三百是你老老实实交钱的情况，现在需要四百了。”说完强行把全商手上的卡片夺了下来，和自己的卡片一碰，全商的卡片数字归零消失不见。
“你们这群禽兽，一通用值都不给我留，我和你们拼了！呃，呃。开玩笑的，你们放下武器，我又打不过你们哪敢和你们较劲啊。”全商再次认怂了，他无数次体会到无力的难过了，在有力量的时候服软是一回事，这个时候服软又是一回事，他想这大概会被看做软脚虾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多苦难都受过了，也不缺这一件两件了。为了一些小事丢掉性命不值得。”这是他此时的的想法。以后是什么样就不是现在能管得了的。
他服了软，低着头有些心疼变成空无的卡片。门卫看他交出玉币也没太难为他，还一路‘护送’全商到了城门口。态度友好，服务周到。全商又觉撒了气，心里某地方还是不听使唤，恨恨地想着、心疼着那一百玉币。
他也想过如果他不多此一举他会不会还要交那一百通用值，要是他多带些通用值会不会给他剩下些。他想多半不会的。既然城主铁了心要从他身上收刮些东西，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便无法再想，毕竟这些只存在于他想象的东西怎么也无法成为现实了。
前面是内城区的城门，像巨兽一样吞吐着人流。
全商在眼前看不到任何阳光，因为随着人流，他也没太怕找不到路。
出去才知道内城与外城的通道就是一条通道，里面黑色是主旋律，些许光亮都弥足珍贵。这些人好像早习惯了这条道路，也就全商少见多怪得感到新奇。
出了隧道是一望无际的穹顶，全商无缘无故感觉这个地方好像空旷了许多，无数建筑一层叠一层或有些悬浮在空中，也有些是一层支起一层，建筑的风格千奇百怪让他眼花缭乱。他有了一种前几天宴会的感觉。百天城内城整体是一个风格，这里却是很多种风格糅合在一起的的大杂烩。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高塔样的建筑，从地上伸出探到穹顶上无边无际的地方，以他的眼神是看不到尽头。或许有有着天赐能力和有着和光有关的人能力的人可以站在地上就可以一探究竟吧。
全商心想，那大概就是他的目的地吧。
“和外城相比，这个内城反而更像外城吧。总感觉这个百天城让人无法掌握重点，梧桐城的秘密大概就是在内城吧，外城就是开放给别人看的表面功夫。这个百天城外城是居民居住的地方，内城倒是和外界交流的地方，和商道合二为一。”
“这就是开放型城市和封闭性城市的区别吧。和梧桐城相比百天城的建城之基反而要更隐蔽些，也不奇怪，百天城毕竟是在靠外的的位置，这样也相当程度上保证了百天城的安全。”
全商心中想着，径直向高塔走去。
高塔上用颜料涂抹出了‘无色分会’几个字。
“无色？？分会？等我进去问问，这又是从哪个世界传过来啊？”
全商跨过门户，柜台上是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他往前走了几步自认为风度十足的打了个招呼。
“您好，这位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我想要注册自由民身份，不过现在先不急，我就想问问这个‘虚空之网’分会是怎么来的。”
“在很多年前，我们现在的城市是封闭的，在那个时候‘我们’常常固守一地，‘我们的敌人’很轻易地就把很多城市给摧毁了。直到很多年前一个潜心在圣城暗室潜修的长老突然想到：‘在没有城市的时候我们随时可能变得不存在，我们建立城市之后把这种性质隔离在外。但若是我们把这种虚无能力运用在虚空中那会如何？会不会使得本来存在的距离‘被消失’掉呢？这就是虚空之网，为了最大程度利用这种力量，在城市与城市之间都建立了许多利用这些的技术。当然，这种技术是有局限性的，稍不注意就可以玩火自焚，所以虚空航道是最先进的交通手段，这种技术至今只是用在‘商道的建立上，和泯河上’。我们虚空之网公会就是最大程度利用商道调动人力物力，以其他世界学来的发布任务的方式，悬赏的方式，交易的方式等等。”
“你想注册自由民就必须通过复兴者的试炼，您先去二楼注册，然后暗室贡献些‘力量’再把凭证拿回来就能注册为自由民了。”
全商：“好，谢谢小姐，其实‘虚空之网’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忘了，想要根据你的话回忆一下而已。不是我真的不知道。”
“好，先生，我知道您只是忘了并不是你不知道。先生您还是赶紧去注册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无谓的时间了。”
全商：“好好好，真的，你别不相信。我这个人从不骗人，我自小识得四书五经，学识渊博，学富五车。我会随便显露出来？”
“先生，我知道你学....但您是不是先办您的正事，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
全商：“没事，我不怕浪费时间，我只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我真不是骗你，我这个人从不骗人。你不信我知道这个虚空之网的知识，问你只是考考你我就不走了。”
“....”
全商:“你到底相信不相信？”
“先生我相信，您是为了考我的知识储存量才问我这些的，就连注册自由民的地方你也知道，‘暗室’考验你也知道。”
全商：“做人要诚实吗！我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注册自由民在哪里确实是不知道的，‘暗室’知道一点。”
“好，先生你是知道虚空之网和‘暗室’是吗？”
全商：“是的，果然服务员小姐是最诚实的，你看我们是不是先交个朋友，交流一下联系方式之类的。”
“算了，先生，我还要工作，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做吧。”
“好好好，我这就走”
全商看着旁边跃跃欲试的两个大汉，赶忙说着。全商向来能掌握好撩拨人的度，至少现在没有被到要真得要拿刀砍他。这就是胜利。
走上二层，柜台上也只有一个服务员。全商心想“虚空之网的这座塔如此之高，服务员偷工减料也算情理之中，这样好节省经费啊！”
又用他在一楼用过的套路，又往前重重踏了几步，更想打招呼就被打断了。
“这位先生，你要是要是来申请自由民的就请填一下这个表格，然后带着证明去暗室接受考核。”全商没有看到那个‘服务员小姐’暗暗皱起的眉头，依然用他自以为很有用的办法去挑逗。
“小姐，我看你长的可真美，要不要认识一下？”
服务员小姐的脸色越发不好，带着公式化的笑容强忍着怒气说着话。
“先生如果找我有其他事情的话，就不要在我工作的时间打搅我，我不是为你一个人服务的。我在虚空之网公会要做的事情是：劳动-然后换取报酬。和你这样一心只想着交配的家伙是谈不下去的。要是你老老实实填表然后接受考核，你就一点事情没有。要是你还在这个地方纠缠不休的话，就别怪我叫保卫来把你抓起来了。不先说你有没有天赐，就是你有九阶天赐在无色里面，只要捣乱，也只能是死路一条。”服务员小姐脾气上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全商要真有能力干掉这座高塔塔，然后带走这个牛逼哄哄的服务员小姐，那样是十分爽的。可惜有幻想是比较爽，可这些幻想一般不会实现。
全商再次安慰自己：“她没说我是靠下本身思考就是好事，或许，我再试试，怀有一定可能成功，就算失败了退一步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小姐。”
“别叫我小姐，你全家才是小姐，你前世就是当小姐的。不知道是小姐是用来骂人的吗？你还一个劲吧‘小姐’挂在嘴边，就和生怕我不知道你是在骂我一样。”
全商被服务员小姐骂蒙了，在和南门臣的交流之中他们都是以先生相称，他好奇问了一下要称年轻女子什么。南门臣说‘要称小姐’才显得礼貌，他在一楼的服务员小姐那里也应证过了。他称那位女服务员为小姐，她称他为‘先生’。
怎么上了一层楼的工夫就变了个样了？是不同世界翻译到我们这里的意思有些改变，还是我这词太过落后了？不符合常理呀！全商只是想卖弄些学识，就撞了这么一个大壁。无可奈何！无可奈何！
“这样都不行，那我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也……。。”他想到滑溜溜教给他的那个用来赞美女生的词，顿时一阵恶寒。
再仔细看了一下服务员小姐的脸，又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还好全商没皮没脸的，不觉得多尴尬，他试着用认错的语气来和她说话。
“那个，您。我是真不知道‘小姐’在你的印象中是带侮辱性的词。你要是感觉到我冒犯你了，我在这里道歉了。”
女服务员一想也不太想再去为难于全商，虽然全商在一楼胡搅蛮缠，她是想给他个教训。至于‘小姐’这个词看来不是他故意来讽刺自己的。全商既然道歉就饶他姨妈，对于来的客人也不好太过分了。神情缓和了几分
“那先生你先填一下表格，填完表格就去暗室吧。”
全商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次正正经经地填表格，乖乖地等女服务员的指导。
“那个女服务员，还是什么。这个怎么写啊。”
“你也不要叫什么女服务员了，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程永，永远的用不是咏叹调的用。”程永的脸上已经没有刚才气愤了，脸色不狰狞的情况下，程永的脸是越看越好看，全商有着刚刚的心理阴影还是不敢随意搭话。程永没有这么多的顾虑，大大方方的和全商说话。
“你是从哪来的啊？奥，平原乡那里不就是在离我们这里不太远的地方吗？你是不是在那里呆烦了，想出去闯一闯。”
全商：“我是出来投靠诚叔的的，结果那个亲戚好想搬家了。我也不想再去找了。麻烦别人不好，寄人篱下也不舒服我何必上那里自讨没趣呢？我就想注册个自由民身份来接任务，等赚些玉币在这城市卖个房子，安定下来就找个媳妇生孩子了。”
程永：“你看你这么小的小孩就考虑这么远，说真的要不是你年纪小，楼下的那个姐姐早就把你轰出去了。”
全商心想：“现在才想起我年纪小，对我咆哮的时候为啥不想我是小孩呢？”脸上不表露半分，甜甜地叫了声姐姐。惹得程永一阵娇笑。
全商：“姐姐你说的话有些奇怪啊，你是不是异世界来的啊。”
程永：“对啊，这个世界的人好像不少都是因为奇奇怪怪的原因被带到这个世界的，就连一楼那个姐姐也是异世界来的。”
全商心中想到南门臣的教导，不由得一股气在肺中炸了炸。“他对我说小姐是礼貌用语，我刚说完就被程永狠狠教训了一顿。他说异世界来客不是很常见，我在平原乡就从野外捡来一只野生的。现在又见到一只家养的。实属坑爹。这孙子还有什么可信的，不过‘暗室’的事情是没有说错。可到现在错的和对的一比，都三分之一错误率了。没有验证过的又有几分正确率？”
得，在求人办事的时候是爷，一发觉有些错误立马成了孙子。
全商尽管这样想，也只有相信南门臣的话了。
“好，姐啊，我填好了。”
程永：“行，你就拿着这个去参加‘暗室’的试炼吧。你姐我还有事情。”
全商：“好，姐。对不起啊，女神。”
“啊，噗。”程永把刚喝下去的水吐了出来，实在受不了地捧腹大笑起来。
“啊....哈....哈你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也是我们那个世界来的，存心来戏弄我。”程永装着有些生气，却因为一脸笑容怎么装也装不像。“实话说。你这个正太身体是不是装了个猥琐大叔的灵魂。”
全商:“不是啊，这个是一个朋友给我说的，另一个小姐是另一个朋友说的。我那个朋友说，他们世界用来赞美长的好的女子就用‘女神’。我觉得自然是赞美的话，女孩子一定会喜欢的。虽然感觉有些怪异，听起来怪别扭。可我想到我惹你生气，自然要用一些有些诚意的词。所有说我才忍着莫名其妙的感觉叫你‘女神’啊！”
“额，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不知道为什么从你嘴里面出来的这个词，真是好笑啊。哈哈哈。”程永半天才忍住不笑。
和全商又聊了起来：“你那个教你‘女神’的朋友的世界是不是有叫一个美丽的国家，”
全商；“是啊，好像就美什么。那个老大好像是八马奥，是一个白色的人。”
程永：“那我那个世界和你那个朋友是不同啊。那个世界他们的老大是马巴奥，是斑马人。”
全商：“原来有这么多异世界，我还不知道。”
程永:“当然了，我们所在的世界只是这个世界只是无数世界中的一个二已。就像我原来在的世界里，像我们族群所在的星球只是那整个宇宙的微不住道的一个罢了。而这样的宇宙又有无数个，只是在我们那个世界暂时没有出星球的能力，我们那时候才无法确定真的有没有外星人。直到我来到这个世界，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异世界的人。”
她说罢，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别说了，赶紧滚。一会有人来请求我帮助了，被你碰到就不好了。你完成试炼之后来找我，我帮你办好复兴者身份证明。随便帮你挑个适合你的任务。”
全商：“滚是什么意思啊？程姐。”
程永：“滚是亲切人的问候的意思‘就是一路平安’。你赶紧走吧，耽搁了时间，对你来说了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