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忽悠
丁野喝的本来就有些迷迷糊糊，现在听了酒劲一上，兴冲冲地说：“小弟有什么事就包在你大哥我身上，你就放心吧。
“大哥我就是想知道我的诚叔和花儿怎么样了，要知道我和他们可是一起生活了五年。五年啊，就是狗也养出感情，更何况诚叔待我是是真好，我就是听到大哥你说的话心中一急才乱说话，冒犯了大哥。我现在想来真是万分后悔，现在只求大哥能原谅我，还有就是想知道诚叔他们的消息。”全商抹了一把鼻涕泪。
“你就放心吧，我老大抓抓他们不就是为了要挟你，要是你好好完成他又怎么会杀了他们。你完成了任务，我不仅保证他们完完整整地回来，我还能保证，你做的越好，他们在那里的待遇越好。吃好喝好玩好这都不是问题。”丁野肯定的说，就差拍胸脯了。
“那大哥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会不会很危险啊？”全商问到。
“富贵险中求。”丁野一声大喝，差点把全商吓到，旁边的瓶子都震了震。“这次任务自然十分危险，但是只要成功你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这一切都看你能不能把握机会了。”丁野说着伸开了双手继续说。
“你知道你前几天别的店铺都不让你进，而今天这个店铺为何会让你进吗？”丁野卖了个关子。
“为什么？”全商老实地应了句。
“当然是我老大已经和百天城城主谈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在百天城城中就能基本正常地来往。当然某些地方还会对你有特殊待遇。但我相信小弟你一定可以克服这些困难完成任务的。”
“你一共有三个任务，第一就是调查那些贵族之间的关系。例如谁和谁有仇了，谁看谁不爽了啊。又比如谁家小姐和谁家公子偷情了。还有兵马掌握在谁手里。政事谁说了算之类的。”丁野说完全商就苦了一张脸。
“百天城这么大，我有哪里能调查的过来啊！”
丁野安慰他：“没事，这个任务没有硬指标，只要你调查个差不多能糊弄上面就行。”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提点，要是没有大哥提点，我哪里知道任务可以这样做啊。那…………还有呢？”
“第二件事就比较难了，除了外城区外，百天城还有内城区。那是代表其城市和商道交流的一个重要戒点。还有供应整个城池运转的暗室，如果不通过暗室贡献自己的一些东西，谈何获取他们的信任？这个任务算比较简单的吧。看在你是我小弟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因为你特殊的身份，你出外城需要三百点通用值。”
全商惊讶地叫道：“什么？我总共的财产才四百点，我要是出一次城不就进不来了？”
“别急，大哥既然和你说了这一难，就一定会解决的办法。你听我说，你还记得那天那个说话莫名其妙的家伙吗？就是那个第一个和你说话的那个。还有那个典仪官。典仪官是三门派来的，职责就是监督贵族有没有做出不符合自身分度的事情，最先和你说话的那个也是做这件事情的，不过他做的是公裁。”丁野又喝了口酒，继续说着。
“他和我们组织有深仇大恨，所以不予考虑。昨天他们之所以想要让你上那个宴会，就是想让那个家伙趁机杀了你，既然是公裁杀你，我们也没有理由闹到圣城那里。”
“这些也是我们计算好的，就挑在他们宴会的时间把你送过去，试探一下那个家伙的态度。”
“现在他们再让你见他就是那什么……。。”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全商补充。
“对对对，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想让他把你杀了。在我们大人和他们城主谈完之后，他们就更不能那样做了。所以是，你说绝不会见到他了。”
“既然见不到他了，你就只有一个选择了，去找另一个公裁。南门臣为人公正，性格和善，只要你去找他，他多半教你如何取得暂住证。来避免缴纳入城费。“
“第三，就是让你调查百天城的根源，也就是百天城的建城之基。这个任务自然是十分之难了，这种东西一般保管的都十分严密。不过你放心。这些事情没有规定时间，只要你不自动放弃，好好听我们老大的话，不仅花儿他们会安然无恙，老大也会想办法帮你掌握天赐力量的。至于神赐和血赐就不太可能了。”
全商在心里嘟囔着：“调查建城之基，不就相当于让我去偷别人的圣物吗？这不是找死吗？”
“对对对，我知道，神赐这些东西好像是信徒才能获得，神赐是从父族，母族那里遗传下来的。这些我是不会再想的，就是不知道老大是不是真的能够让我取得天赐能力。”全商疑惑道。
“你放心，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有四阶的能力，这都是老大的栽培，只要你完成任务我相信你能取得更高阶的天赐能力。”丁野促狭的看着他。
“小弟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不过老大啊，我要是取得四阶能力，那老大不早就九阶了。我没有别的追求，我就是想老大吧我的诚叔和花儿妹妹放出来就好。老大赏下的东西还是孝敬大哥你最好。”
丁野推辞道：“你要是有本事完成任务，东西自然是你的，作为大哥绝对不会贪图你那点东西的。嗝…………”丁野终于喝着喝着醉倒在桌子上。
全商看着喝酒喝得满脸通红的丁野念叨了句：“多谢了，大哥。”
却没有想到丁野还没有醉死，爬起来又大声道：“对了，老大还说他知道你在追求什么。你只要能够能够完成任务他就能帮你找到你追求的东西。”
“我追求的是什么？呵呵”全商笑着跳着走出酒店，“我也想知道啊。”外表的他很欢快，心里的他也像知道哪些不知道的东西，因此不是很欢快。
现在他要想的就是要找那个南门臣了。
全商没喝太多酒，可还是有些眩晕，一摇三晃地走在这片土地上。
磨蹭变得光滑的青石板路，建筑也大多由石头建成，灰色和白色的漆就是这个城市的主旋律。
抛开成见，这些负面的东西，全商会想说：“这真的是一座很不错的城市”虽然百天城对于全商并不是很欢迎，可那也不会影响全商的判断。这里给予他的感觉就是舒服，和平原乡一样让他舒服的城市。
他看到这些，心里想到的是和他有些仇怨的兽海，好像是对这个城有着深厚的感情，要不也不会宁愿被典仪官抓到现行也要羞辱一顿他这个百天城的‘仇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就好像变成蜡烛一样的光热。理应那么美，即便在燃起这些光热的时候还把些许灰烬沾染在全商身上，使得他狼狈不堪。全商仇恨说实话真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真，就只不过想杀他全家……。。开玩笑呢，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轻易地说出杀人全家那样的话？
全商对于贵族的了解也不过局限于那只言片语，只知道初级贵族是‘黯淡无光’的等级。而他所有去找的南门臣的南门家是‘晨光熹微’比最初级高上一级。那个第一个和他说话的百天城的公裁大概也是这个等级。
晨光熹微是什么概念，他也不懂。
只看外面的门的话，倒也不显得多么奢华，就是许多商铺都比南门家的大上许多。
他敲了敲门，等了一小段时间，门房才把门打开。
“去去去，你一个醉鬼不要乱闯南门家。你知道南门家是什么贵族吗？晨光熹微，你要是不走，只要我一敲这钟城卫队在一刻之内就会赶到。”打开门的仆人
全商刚想说话，就被自己的一个酒嗝打断了。
“不，我不是…………”
“元叔，这位我认识，你就让他进来吧。”旁边来了一位白衣君子，剑眉星目，很是俊朗。
“是，少爷。”‘元叔’把门打开，全商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白衣男子引他进入客厅。
“这位先生，我想找南门臣。”全商说道。
“不才我就是南门臣。”白衣男子南门臣答道。
“不才是什么意思？”全商有些疑问。
“奥，全商兄可能不知道，我家先祖过去结识过一个异世界的朋友，向他学了许多礼仪。先祖认为那种礼相当有保存下来的价值，就让族人或多或少地学习了些。当然这些只是皮毛而已。”
“真巧啊，其实我有认识一个异世界的朋友，不知道你们先祖那个朋友是不是和他是一个世界的。”全商有些开心，刚到地方就找到说话的点，这就意味着下面的事情好谈许多。
“真的？那全商兄真是幸运，即便我们世界的的异世界来客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到的。”南门臣有些惊讶的说。
“全商兄此次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和我聊这些吧，前些日子在宴会上没有帮到全商兄，是我之过也。不过那件事情后兽海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希望全商兄不要太介意，毕竟我们所在的阵营不同，正所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你我二人和兽海同是各为其主，出现当日那件事情仅仅是意外。要是全商兄不服气，我可帮你们公裁，在决斗场做过一场恩怨自然烟消云散。希望全商兄给我个面子，不要私自去找兽海的麻烦，他现在在学习说恐怕在受十八层地狱之苦。全商恐怕也知道三门的学习所吧。”南门臣问到。
“略有耳闻，好像只要是触犯三门禁令的人，就会被带到学习所喝茶。终日读些为善，为人，为大义，为族群的书籍。”
“不错自然是，正所谓读书人‘修身治国平天下’这自然是好的，但要是被一种思想束缚，照着一种模式去解释这些东西，每日每日夜地看那些枯燥无味的书籍，大概会把人逼疯。”
“确实挺惨，那我也就不再想杀他全家了。”全商小声嘀咕到。
“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开开玩笑。我说实话我也懒得找兽海的麻烦，更何况找到他我也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他。”全商说着有些黯然。
“好，既然全商兄给我薄面，那全商兄的要求我也会尽量达到。”
全商心中想道：“要是我在南门家找个差事，自然不用出城了，还可以慢慢调查第一件事情。也就是百天城的情况。”
“我看南门兄待下人如此宽厚，要是南门兄不介意的话我想在你这里找个差事，不知南门兄意下如何？”全商有些忐忑。
“全商兄说笑了，不是我不收你而是你在我这里实在是大材小用，不光我这里不收你，整个百天城也就内城区那片开放的地方会收你，至于是什么原因全商兄自己清楚。我要是收你，不光我再当不了公裁，南门家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南门臣说道。
他诚恳地说：“全商兄要是有什么问的我一定会帮你解答。”
“我就是想知道如何免掉入城费。”
“和你说句实话，你这么高的入城费也是因为想要宰一宰你后面的……。要是真想免掉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对于百天城做出突出的贡献。这也相当于对百天城的一种收益。只要你完成几件积压在内城区的棘手任务，再申请一下荣誉贵族，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那哪种任务比较适合我呢？我身上的钱只够出一次城的，”
“你想一步到位就比较难了，就只有几个任务能够满足全商兄你的要求，一是羁押积年老魔九阶强者毒无物、二是干掉在黑暗之地徘徊的野生伪神青狼。”
“这两个任务不太适合全商兄，我也知道那我就直接说一个我感觉适合全商兄的任务吧。”
全商心想：“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个九阶，一个神，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我要是说了这个任务，全商兄千万别生气，一定要冷静。这一件十分困难的任务就是前往百天城边缘的一个势力，也就是大荒芜里的云费寨，潜伏进去伺机灭掉云费寨，你放心云费寨只是一个小势力，要不也不会在外面称王称霸，而不敢加入城池。”
“我……。他……。”全商心里想着，这不是玩我吗？他……又是卧底。我就不能不卧底吗？还一个适合我的任务，这潜意思不就是说我就是卧底，就适合去当卧底吗？全商想发火却看到了南门臣“淳朴”的双眼，不再好意思说那这些话了。
“南门兄。真只有这个任务吗？”
“除了这几件就只有那些需要完成好几件才能达成目标的任务了。而且难度也不小，并且因为你的信用等级不高，要想接许多就得付保证金啊。”
“真的？”
“确实啊，你要是想完成最前面两个任务我也不拦你，这两个任务除了贡献点之外还有一个是来自警察部的奖励，一个是宗教处的奖励。”
“我真接不了啊，我一……。”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次轮到南门臣给全商补充了。
“我劝全商兄一句，你就接下那个任务吧，还是一些比较轻巧、费脑的任务比较适合我们这样的人。”
“嗯，哼哼。”全商小声地哭了起来。“我真的不是卧底，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认为我是卧底呢？”
南门臣拿出张手绢，递给了全商。“全商兄想哭就哭吧，我也想相信全商兄你不是卧底，但也要别人相信才行。正所谓千夫而指无疾而终。这不怪你，怪这个世界！全商兄，虽然有一句话是男儿流血不留泪，不过也要分什么时候。我还有句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事时啊。来全商兄你慢慢擦，擦完再搽搽鼻涕。等你哭完再去洗洗脸。哭成这样多不好看啊。”
“不哭了。南门兄你说，我还要干什么，既然有正事要干，就没有时间去管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了。”全商一边搽鼻涕一边仔细听着南门臣的话：“全商兄你要接任务就要先去内城注册一个自由民的身份，自由民的意思就是职业者。一个不是自由民的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两年要是没有之后，要是没有自由民的身份就无法轻易离开这个城的范围。”
“自由民自带复兴者称谓，我们这些贵族之所以成为贵族，自然就是因为‘复兴者’你的指引者应该和你提过这些吧。‘暗室’就是一个城市存在的一大凭借。”
“遥想远古之时，先民没有城的保护，其存在每时每刻都会被黑暗和虚空侵蚀，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直到‘尊者’立起圣城，建立三门。在那之后一座座城如雨后春笋般建立。我们族群也才稍微有了保障。”
“可城市的建立不代表高枕无忧，城市的庇护是需要能量的，这些能量就来自于各个城市的‘暗室’我们贵族享受一般人的尊敬和特权也是因为从我们的先祖到现在的族人都有替整个城市承受侵蚀，放出光亮的责任。这也是晨光熹微的责任。”
南门臣说的太过精彩，全商都忘记哭了。直愣愣看着挂在中堂的一幅画，那是南门家先祖舍身投身于黑暗的画，他花白的胡子好像放着光。
“也就是说全商兄想要自由民的资格就必须进入暗室忍受侵蚀，太大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你来做了。如果全商兄没有其他事情就慢走不送了。我还有有些事情要做全商兄请体谅。”
全商半推半就地就被南门臣推了出去。该问的都问了，他也没有了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
全商走后没过多长时间，南门臣看着中堂的背影说道：“属下已经把您教我的话说完了。”
“他是否是不想交玉币点？”
“是。”
“他是不是不想对那两个家伙动手。”
“是的，他最后半推半就地接了那个颠覆云费寨的任务，继续当他的卧底去了。”
“你丢个卧底过来，我就把这个卧底丢到别的地方，也省的我想别的法子对付了。”
那个背影转身看了南门臣一眼，低声说：“怎么着？你对欺骗别人感觉过意不去？”
南门臣急忙跪下，急声说：“属下不敢，只是觉得这样对付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不是还用如此谨慎的办法，是不是有些过分？”
“这些你不用问，你只要记在你祖先学来的最重要的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小心谨慎如何能成大事？”
在丁野处，喝醉酒的丁野终于醒了过来。心中再次想起自己大人的话“言多必失，你此次任务不要理会目标人物的任何话”，心中大约有些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被哄的一愣一愣的他没有被欺骗的羞耻，心中倒有些暗乐，他想着“小弟，我终于有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