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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助你一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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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倾城一直想要的结果,便是不想让人知道未誉然的生死与他之间有任何的牵扯,虽然,两人之间的一动一静,必然会成为百姓交谈的焦点。清歌淡淡的问道,“未倾城又是何人?”

“那个妖孽,不知道他母妃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术,区区一个庶出皇子,也想要承任大统!本王乃是父皇的长子,本王的母后,乃是蛮夷的皇后。”未誉然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他现在仍然只是一个太子,本王还有机会从他手中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全都拿回来。”

清歌轻一挑眉,“或许他有着你看不到的一面,深得你父皇的心呢。不过盛亲王也无需如此灰心。”

“本王看中的就是沐大侠你的身手,还有忠义,如果你可以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信心必然大增。”

清歌扫了一眼未誉然身后的一众侍卫,未誉然平时就连睡觉的时候,床边上也要站着两个侍卫,听说就连与妻妾行鱼水之欢时,也必须有人要在场保护,否则,他可能会造成不举。这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

这样一种性子的人,倒也挺适合当皇帝的,未誉然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如果可以用他来对付未倾城,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未倾城的金铠甲掐着天下所有国家的喉咙,这次与溯朝一战,虽然死伤无数,但是溯朝的死伤人数,绝对在他们一半以上。未倾城的实力根本就不容小觑。

清歌微微垂下眸子,在未誉然看来,他是有所犹豫,心里有些着急,“沐兄,本王可心你与兄弟相称,将来一起做一番大事出来,天下间有哪个男儿肯屈居人下,一辈子俯首称臣?只要你助本王拿回本王应得的一切,本王可分你半壁江山。”

清歌淡淡一笑,“江山什么的在下并不稀罕,在下稀罕的,只是盛亲王你的诚意拳拳。在下只是一介武夫,何曾想过会被人如此重视?”他起身拱手弯腰,“只要是盛亲王你吩咐的,在下必定服从。”

“哈哈,好,好,好。”未誉然连说了三声好,他没想到清歌居然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本来他还想着再用高官厚禄,金银珠宝的来示好的,“沐兄果然快人快语,本王何其有幸能结识沐兄你这样的人才。来人,传令下去,今晚本王要在天香楼隆重庆贺一番,与沐兄不醉不归。”

……

天香楼

承月尽量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静静的坐着,他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却紧盯着楼上的动静,其实要杀了未誉然,有很多的办法,清歌根本就无需如此大费周折,他一定是另有目地的。这是一种直觉,清歌总是有将自己心事掩藏得很深的能力。

天香楼里的名妓全都涌上了二楼厢房,个个腰肢轻扭,阵阵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清歌忍不住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她们呢哝软语,娇声怯笑,“盛亲王,你都好几日没来找奴家了,真坏。”

盛亲王一个劲的浪笑,“好了好了,今日本王可不是主角,这位,是本王的好兄弟,沐兄弟,你们谁把他陪高兴了,本王重重有赏。”

那些名妓一听,立刻朝着清歌扑了过来,坐在盛亲王对面的清歌,在这些名妓眼中面生得很,但他是一个俊美得让人几乎想要尖叫的年轻男子,个个围绕在清歌的四周,尽情的撩弄风情。

清歌挥了挥手,恭敬的看着盛亲王,“王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在下实在有些享受不了如此的齐人之福。”

盛亲王见状,立刻一挥手,“你们立刻给本王退下。”等到人都出去之后,盛亲王才眯眼笑道,“看沐兄弟你这个样子,不会是还没……嗯?”

而正在这时,有人侍卫上前附在盛亲王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只见盛亲王眼神一凛,“把他给本王带上来。”那人立刻领命下去。

这时,清歌扫了一眼未誉然,“发生何事了?”

“哦,小事一件,他们在酒楼里发现有个男人长得与那天行刺本王的男人有些神似,本王自然要查个明白,宁可错杀一人,也不能让未倾城的爪牙越发的无法无天。明知道本王今日在此,也敢出现在这里来搅了本王的雅兴,本王今日就要杀鸡给猪看。”未誉然说完,突然看着清歌咧嘴一笑,“你们中原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呢?”

清歌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确实另有一番打算,虽然未誉然表面上一心想要拉拢他为自己人,但今天晚上出门时,他身边的护卫比起之前多了一倍以上。听说他遇袭的事已经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皇后立刻请旨彻查此案背后的策划者。而皇上也很是紧张,四处派人搜查出现在国内的陌生人,抓到的,均要严加审问。

“王爷,不如就让在下出去看个究竟吧?”

“这等小事无需麻烦沐兄弟你,今天本王带出来的人,还会怕他区区一个刺客么?”未誉然不当回事的挑眉冷嘲。

“王爷,这里始终是京城,是天子脚下,若是你在这个地方遇袭,传出去,多少会有损你的名望,皇上那边也有些不好交待,不如,就让在下出去,看能不能小事化无。”清歌拱手沉声说道。

不得不说,清歌所想的,确实有道理,盛亲王一听,赞赏的点了点头,“那好,就有劳沐兄弟你了。”

“王爷若是当承欢是自己人,就无需如此客气了。”

清歌转身,快速的从门口消失。未誉然想了想,也跟着走出去。

再次证明了他的直觉很准,被团团围攻的人果然是承月,他飞身下楼,冲到承月的面前,狠狠一个大耳光打了下去,“你这个混蛋,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声音里隐隐有种怨妇的感觉存在,眼睛轻轻往上一挑,承月顺着他的眼睛,看到了二楼上站着的未誉然。

他转身侧对着清歌,“怪不得你突然之间消失了,原来是攀上了高枝。”

清歌恼怒的转到承月的面前,“你放屁,我找你从溯朝跟到蛮夷,你知不知道,双方正在交战,有多危险?我为了找到你,走了多少的冤枉路?你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来怪罪我?”两人的话暧昧不清,没被吓走,或是腿被之前的激战吓软了的人立刻来了兴趣。

而未誉然也总算是听出了个究竟,咧嘴一笑,怪不得之前那些名妓沐兄都不感兴趣,原来,他的兴趣居然是这样的?他大笑着走下楼梯,“哈哈哈,怪不得之前沐兄告诉本王,他在找一个失散的朋友,可是始终没有下落,看来,沐兄弟口中的那位朋友,应该就是这个兄台了。”

清歌狠狠的白了一眼承月,“是我瞎了狗眼,居然会为了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费神奔波。”那模样娇媚十足,惹得未誉然身上恶起了一身的鸡皮,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既然都是自己人,先行上楼去谈吧。”

承月与清歌二人对面而坐,但都不去看对方,未誉然笑道,“二位既然能够在这种情况之下重逢,便是缘分啊。之前本王的人还差点将这位大侠看成了是上次来行刺本王的那个人,不过以大侠你的身形来看,确实有几分相似。在这里,本王先行给你赔个不是。”

“王爷客气了。”承月冷冷的端着酒,一饮而尽。

夜里,承月与清歌自然被未誉然好心的安排在了一间房间里,承月轻声说道,“不就是杀个人么,你这么大费周折,到底有什么目的?如今皇上四面楚歌,你我应该尽快赶回京城,助皇上一臂之力才对。”

“两只一直想要咬死对方的狗,你是情愿壮的那个死,还是弱的那只?如果未誉然真有本事可置未倾城于死地,那未倾城的金铠甲就会自动消失,溯朝也不会再面临被掐着脖子的痛苦。上次一战,未倾城本可以继续追击我溯朝的大军,但他自己也很清楚,再战只会造成两军均败的地步。双方都需要时间休养生息。如果我们趁这段时间除去未倾城,事情是不是就会容易得多?”清歌的眸子发出晶莹而迷人的亮光。

“事情不会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未誉然是皇后这亲生子,没有坐到太子之位,他们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除去未倾城,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未倾城仍然立于不败之地,就知道未倾城定然是个难以对付的人。而且未誉然贪恋酒色,胆小怕事,这样的人,怕是也难担大纲。”承月沉声说道。

这时,清歌眼神一紧,抱着承月往床上倒去,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外面有人。”

承月凝神一听,果然如此。

清歌压着声音娇唤道,“快点嘛,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都等了多久了?”

承月黑着脸,不知道要怎么接下一句,清歌在他的臀上用力一拧,承月立刻发出一声低吼,瞪着清歌,清歌无辜的看着他,指了指窗外,那个人影还在,“干嘛,久了没要我了,你怎么像只死鱼似的?说,你是不是又喜欢上了别人?这些年你东躲西藏的,就是为了撇开我,和那个贱人在一起是不是?”清歌将承月的脸板过来与他对视。

“没有。除了你没有别人。”

“那我要你要我。立刻给我。”

清歌霸道的朝着承月吼着,“我要你证明你刚才所说的话。”

他疯狂的扯着承月身上的衣服,承月用手捂住,眼神示意,“不是做戏么?干嘛要真脱?”

清歌当做没看见,伸手将承月拔了个精光,月光之下,本该是件很浪漫的赤逞相对,偏偏被承月的遮遮掩掩坏了气氛,清歌本来也就是想要这出戏演得更真实一些,哪想过真的要与他发生什么事?伸手捂住承月的双唇,欺身压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姿势有误,男人和男人哪能这个样子?一把将承月拖起来,他转过身去,承月从背后紧紧的拥着他。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这么清醒的和一个男人这样相处,却是真正的第一次,而脱了衣裤的承月身上,居然有一种淡淡的清草的香味,不浓郁,刚刚好的淡雅。

清歌的身子与他几乎是贴在了一起,虽然是隔着一层布,但是,仍然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柔软,身子某处开始叫嚣起来,有些控制不住的紧绷,不到片刻,承月已经是满头大汗。

清歌轻轻一捂嘴,这个男人还真是经不起诱惑,这个反应来得真快。不过,男人好像都是这样的。

他故意动了动身子,承月发出一声低吼,他双手紧紧的抱着清歌的腰,不许他再动。随着承月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那股清草香居然有着撩人的魅惑,传入清歌的鼻息之中,他居然真的想要和他假戏真做。这种想法好像有些猥琐。

承月的反应太过生涩,清歌鼻子一皱,这家伙不会还没开过荤吧?秀眉一挑,眼睛一眯,悄悄的将手伸到背后,助承月一手之力。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招,承月喉咙里先是发出一声低呼,接着,随着清歌的动作提升,承月发出无法自制的低吼声,声声不绝,外面那个偷听的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真没想到,两个男人还可以这么激烈。

后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转身回去回禀未誉然。

清歌其实早就知道那人走了,可是他故意不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承月那纠结的模样,配合着他俊脸上的绯红,确实是惹人喜爱。再加上,他脖子上的齿痕印,就是这个印记,已经注定了他们这辈子将有永远完结不了的牵扯。

承月终于从释放中清醒过来,他愤怒的穿上衣裤,“清歌,你可是个女儿家,怎么能这样?”

清歌慵懒的翻了个身,“我只不过是帮了你一把,你敢说这些年你没自己要过自己?又没来真的,而且还让外面那人信了,有百利而无一害,我想不通你干嘛要生气。”说完,清歌眯眼一笑,“哎,真是可惜,没想到你的身材居然这么好,要不是今天我身子不方便,早就……嘿嘿。”

“我……你……”承月很愤怒,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那种愤怒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兴奋与自责,还有一些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情绪在里面。

清歌看着他可爱的模样,俊秀的五官一直漾着红粉绯绯,“是不是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心跳过于加快?这是正常的,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应该有正当的需要。”清歌欺近了两分,几乎可以与承月的睫毛碰在一起,“告诉我,你之前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承月撇开眼,没有说话。

清歌伸手握住他刚刚散去的热腾,那柔软的温热让他的大脑头皮刷的麻了一下,清歌抬眸诱惑的看着他,“告诉我,有没有?”他的粉唇如同清晨玫瑰花瓣上晶莹的朝露,晶亮的眸子透着一丝冷冷的凉薄,他从小便会自我防备,有任何的心事,都掩藏在这一双凉薄的眸子里。他那么的柔弱,可是,却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就连爹也这样说过。

“没有。”承月看着他的眸子,似乎是被什么吸引住似的,他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清歌勾唇一笑,邪魅异常,“非常好。告诉你,下一次,我一定要得到你。”

“不可以。”承月跳下床,“虽然你是诸葛将军之女,但是这些年来你是我沐家的人,我早就视你为亲妹妹,视你为一家人了,如果我们……传出去会影响爹的名声。”

“哈哈,为什么自古以来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说这句话,我早就视你为亲妹妹,或是我一直将你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呢?若是你真把我当成你的妹妹,娘的,你还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清歌鄙视的看着承月,“而且,如果你成了我的人,传出去的话,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又怎么会牵扯到沐将军的头上去,承月,你想多啦!”清歌冲着承月猥琐的眨了眨眼睛,承月有些后怕的退后两步。

……

那边厢,那个偷听的人回去,将里面的春光美色说得是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好像他刚才就站在床边亲眼见到两人之间的好事似的,说到最后,那人惨白着一张脸,“王爷,这种事小的以后可真的不想再做第二次了。你刚才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吼得那个大声,那声音,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他那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可怜了小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挡子事,一边听,一边忍不住想吐。”

未誉然听完,倒有些不以为然,他挑眉一笑,“自古以来,哪个有才之士不是都有些多多少少的毛病,但是这些不会影响到他的能力,只要那个男人可以替本王留住沐承欢,本王便一定会尽力。”

第二天天亮,清歌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正好看见承月也同一时间醒了,承月先是一惊,他昨晚明明睡到地上去的,怎么就又回到床上来了呢?而一床的狼藉,足以向他证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正在哀叹有些上了贼船时,门口有下人来报,“沐公子,王爷说如果二位醒了,就请到大厅用餐。”清歌压低了一些声音,沉声说道,“嗯,你先行退下,我们立刻就去。”

承月撇了一眼清歌,“你干嘛说自己姓沐,这样一来,不是更容易引起未誉然的怀疑?”

“如果他会怀疑,你认为他还会让我们住在这里吗?会派人多此一举的来监听么?其实越是胆小怕事的人,他反而越是谨慎,未誉然会这样做,全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况且,我越是光明正大的说自己姓沐,但与沐将军毫无关系,他反而容易相信,这就是一个长期处于被人压迫和愤怒之下的人,会有的反应。”清歌扬眉看着承月。

“你之前这样说我们两人的关系,未誉然定然会留下我,成为套住你留下的法子,现在该怎么办?”

清歌挑眉看着他,“你觉得呢?”

“这里好吃好住,反正皇上交待的事我也没办完,不如就故意答应他留下来,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清歌,你答应我,千万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皇上之前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皇上说你行事冲动,而且义字挂在胸前,但好在有些小聪明,总是可以化险为夷。”

“现在好多成功人士,靠的可都是些小聪明,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见得都是高材生出身。”说完,清歌起身整理一番,便向门外走去。

承月还没弄清楚之前清歌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清歌是在自己夸自己就对了。

清歌伸出手指,在自己与承月的脖子处轻轻一点,承月立刻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嗓子发痒,他看着清歌,“你干嘛?”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

清歌勾唇一笑,扬了扬自己的小手,“你辛苦了一夜,这声音怎么说也应该有些变化吧?”其实之前承月起床的时候,已经有了性感的暗哑,不过还不够哑得出色。

承月脸一红,呼吸立刻有些急促,这哪是一个女儿家应该说的话?

清歌突然凑近他,“这……既然别人都以为我们是断袖,那你就好好演好这场戏,当我是你的女人就行了。”

“我没试过。”承月白了清歌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大白天的就开始调戏他了,还有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

“那你就当我是你娘般孝敬就好了。”清歌白白占了承月的便宜,得瑟的眉头直跳。

承月抿紧双唇,清歌适时的将自己的粉唇凑上去,在接触到那份柔软的温热时,突然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的舔了舔,承月立刻脸红到脖子处,而这一幕,也正巧被未誉然看了个正着。清歌眸子里的幸福不容人怀疑,而承月的模样虽然有些别扭,但仍然有着无尽的宠溺,任由他胡作非为,这样的两个人,不用看到他们这些动作,光是看他们之间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必然不会正常。

未誉然哈哈大笑,“二位,这么大清早的就这么缠绵啦?”

清歌似乎是刚刚才看到未誉然似的,低下头有些羞涩的轻声说道,“呀!是王爷啊,真是失礼了。”

“无碍无碍,沐兄弟本来就是爽快之人,本王自然不会怪罪,本王是见二位久候不来,正想着亲自来叫你们的,结果倒是破坏了二位的好事,本王实在有些罪不可恕。”未誉然果然也非一般的人士,这么快就接受了。

清歌暗中挑了挑眉,“他昨夜倒是有些疯了,现在在外人面前,还想装安静呢。”他的眼神里有着撒娇的媚意,承月心里某处像是突然被触动了一下,俊脸又是微微一红,清了清嗓子,“好了,让王爷见笑了。”他伸出手,“王爷,请。”

“请。”三人并肩走了几步之后,未誉然突然转头看着承月,“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我们那的乡亲们都叫我大牛,如果王爷不嫌弃,也可以这样叫。”承月的样子有些腼腆。

这人的身手未誉然也看到过,面对他带去的兵马,混战之间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必然身手也很是了得,但这么一个俊美的男子,配上这么一个有些稍显俗气的名字,实在有些不雅,不过,谁让沐兄弟喜欢呢?未誉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好,大牛兄。不知道这些年大牛兄漂泊在外,究竟所为何事呢?”

三人坐在大厅,围坐在饭桌之上,未誉然看着承月说道。

“在下一直都想找寻一种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我连自己活着的目的都没找到,又怎么可以给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一个交待?可惜,遍寻不着。再加上在下一直知道承欢在四处打听我的下落,所以,我才会跟着他,见到他与王爷在一起时,还会发生误会。这件事,在下在此诚心向王爷你道歉。”清歌扫了一眼承月,这家伙上手挺快,说起谎来也头头是道。

未誉然摆了摆手,“大家都是几个心直口快的人,当天发生的误会,本王也有所不不是,就让它过去吧。对了,大牛兄你想要的生活方式究竟是怎么样的呢?也许本王可以助你。”

承月的眸子立刻有些发光,“真的么?王爷,在下只想留在王爷身边服侍,成为天下第一的近身侍卫,这就够了。”

未誉然眸光闪了闪,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本王只是一个王爷,如今有太子凌驾于上,就算你的武功得到天下人的认可,也永远不可以成为第一。太子的人才可以用第一来形容。这点,本王确实帮不了大牛兄你了。”

“不可能。”承月眸子大睁,“王爷你心地善良,为人爽快,而且王爷你还是皇后的谪长子,无论如何,这蛮夷的江山皇位迟早都是你的。未倾城虽然现在贵为太子,但也只是皇上为了要利用他的金铠甲对付那些对蛮夷觊觎的国家。只要时机一到,迟早会将属于王爷你的东西全都奉还的。”

未誉然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大牛兄说话果然够爽快,还好这里全都是本王的人,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被人听到了,可是杀头之罪的。有污蔑太子和皇上之嫌。”

清歌冷冷的扬了扬唇,不过你很喜欢听就是了。他看着未誉然,“不过,在下还是有些好奇,未倾城是怎么做到可以训练出那么一队精英出来带领金铠甲的?为何金铠甲可以以一敌百?他们的功夫为何会这么厉害?”

“都说了他是个妖孽啊。生下来就是一双可怕的紫眸,不知道怎么回来,父王居然会答应他要训练一支金铠甲,而他也真的成功了,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故意玩弄本王。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朝臣纷纷觐见要求立未倾城为太子。众口难平,父皇只得答应了。那个未倾城,真是命大……”未誉然说到这里,没再继续说下去,他换了个话题回到之前的事上,“本王也暗中派人打听过他的训练方法,可是,根本就看不见。所有有资格成为带头金铠甲的,都要经过未倾城与葛塞的亲自传授,包括所有的行军、布阵。”

说到这里,未誉然又是一脸的怒气,“说到那个葛塞,被称为蛮夷国的智囊,聪明绝世,他居然会选择未倾城那个妖孽为主。当初本王送了无数的美人给他,他居然都不为所动。未倾城的金铠甲之所以可以无往不利,其实葛塞功不可没。”

清歌看着他,“王爷,你说实话,你想不想取回你应得的?”他转头看着承月,脸上立刻化为浓浓的柔情,“但是,我真的很想大牛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也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次离开我。”

未誉然一听,五官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扭曲,“沐兄弟,你有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关键要看王爷你可知道这一句话的意思?”清歌淡淡一笑,“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虽然只是区区数字,但里面的意义,王爷可能明白?那些要想在天下弘扬光明正大品德的人,先要治理好自己的国家;要想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先要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要想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先要修养自身的品性;要想修养自身的品性,先要端正自己的思想;要端正自己的思想,先要使自己的意念真诚;、心思端正后,才能修养品性;品性修养后,才能管理好家庭家族;家庭家族管理好了,才能治理好国家;治理好国家后天下才能太平。”

清歌微一勾唇,“如今天下纷乱,所有的皇帝都想一统江山,据为自己的皇土,而王爷你,如今离帝位尚且有几步之遥。这些可先不做打算,但是,你自己本身没有做好,整天沉迷于酒色,混乱过日,不要说是百官,就连皇上,也会对你颇有微辞。如果想要打败对手,首先也要改变自己才行。”

未誉然有些伤感的点了点头,“本王又何尝不想做到最好?但是未倾城自从有了金铠甲之后,无往不利,深得百姓和百官的臣服,纵然本王做得再好,也敌不过所有人的赞赏。”

“也正是因为这样,或许可以换个方式来看,未倾城更敌合做一个武将,绝非真正的帝王之才。他靠打仗征服,你大可靠智慧和谋略去赢得所有人的赞赏,江山,不一定非要血流成河的。”

承月忍不住想要鼓掌叫好了,但是如今天下大乱,打仗必不可少,可是没有人真的想打仗。

第二天,未誉然撤退了所有的随从,只留下清歌与承月,他带着二人进宫,只为参加早朝。他以前从来不去,反正去了也没用,未倾城主意多多,百官又一边倒,他去了连他自己都觉得碍眼。

但是他听进去了清歌的话,就算没有用,也要站在那里让所有人看到,他在。

昨夜清歌给他恶补了一夜,就为了应对今天早朝皇上有可能会提到的问题,蛮夷国地处偏僻之地,民生贫瘠的村落多不胜数,再加上打仗耗尽国库,百姓的税收加重,所有百姓都怨声载道。而未倾城与溯朝一战,虽未失利,但却没取得成功,这件事一定会放在早朝上与众臣商议对策,是继续穷追不舍,还是养精蓄锐?

因为清歌与承月没有资格进入内殿,便候在大殿之外。清歌四下环视一周,嘴角微微一扬,“就连皇宫也布置得这么清新雅致,看来蛮夷国还真是豁出去了,把所有的物资都用在了金铠甲的身上。这也是蛮夷国皇帝的拼死一搏,成败都在此一举了。看来,要他们放过溯朝,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承月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清歌,“就你这脑袋瓜子灵光,光是看了看别人的皇宫,也可以分析出这么多事来。清歌,我们其实越靠近皇帝越多了一分危险,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未誉然那么好骗的。”

清歌皱了皱鼻子,“你怕吗?”

“不怕。”承月看着他,紧紧的,轻声说道。

“就是嘛,你十几岁的时候,连狼窝都敢闯,这里的人比起狼来,算得了什么?而且,我就是想要接近那个蛮夷国的皇帝,一刀将他的头割下来,再任由这两兄弟打仗,谁胜谁负都无关紧要,关键是可以让溯朝有时间多喘口气,我们只要找到对付金铠甲的办法,还怕他区区一个蛮夷小国?”清歌的眸子里发出盼望的亮光,散发出迷人的异彩。

承月狠狠的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你想都不要想,皇帝哪是随随便便可以刺杀成功的?”

清歌的眸子转了转,皇帝不也是常人一个么?其实这也是最简单的方法,哪怕是冒险,也值得一试的。

殿内,皇帝看着一众文武百官,“我们的军队向来没有输过,可遇到溯朝,终究还是打了个平手。朕一直知道,溯朝是我们蛮夷国最大的敌人,只要平定了溯朝,就相当于是征服了天下。你们谁有办法,告诉朕,要怎么取得溯朝?”

未倾城抬眸,“父皇,溯朝兵强力壮,二十万兵力与我蛮夷国十万兵力交战,死伤已过我国一倍,而我蛮夷军队也损失惨重,需要时间来修养身息,此时确实不宜再战。”

“混帐,朕每年从国库拨出那么大一笔的银两在金铠甲的身上,岂能有打不赢的道理?一定是哪里没对,一定有办法可以以少胜多。这些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古书上也有记载,你们这么多人,就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么?”

“父皇。”未誉然的声音在安静到有些沉闷的大殿上响起,“依儿臣所见,其实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确实不宜与溯朝面对面的硬碰,但是,不表示我们不可以先去征服别的国家以增强我国自己的实力。许多小国从不居安思危,安居乐业便以为是一生的事了,这样的人懒怠惯了,要想征服他们,应该是很轻易的事。其实我们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一些,是,溯朝确实是我们征服天下最大的敌人,但是,因为训练金铠甲早就已经耗空了国库,百姓无不怨声载道,如果我们可以先从其它的小国下手,充盈国库,也可稳定民心,这,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未誉然的出现已经让朝臣觉得有些不习惯了,现在他这么有条有理的说出这么大堆话来,众百官皆目瞪口呆。皇帝看着他,眸光微微一变,“盛亲王,你的意思是,朕应该放弃溯朝?”

“儿臣不是那个意思,溯朝是我们最终的敌人,但是在这之前,应该先提高自身的能力,一个国家的命运,岂可交在一个军队的手里?”说完,未誉然冷冷的扫了一眼未倾城。

未倾城嘴角浮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太子殿下,不知本王说得可有道理?”未誉然转头看着未倾城。

未倾城淡淡一笑,紫眸里绽放出诱惑的晶亮,“盛亲王许久未上早朝,今日听闻盛亲王一席话,犹如突然之间换作了另外一个人。”

未誉然拱手说道,“本王自知才疏学浅,这些日子在府中安心学习,倒也明白了一些道理。虽说只是一些皮毛之事,但总算可解父皇的忧困。”

未倾城微微抿唇没再说话,脸上始终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皇帝沉思了片刻,“各位大臣,你们有何意见?”

众大臣纷纷小声议论了一番,最后,一人站了出来,“皇上,依微臣们所见,盛亲王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既然溯朝如此难以啃下,不如先从小国入手,也可解国库空虚之困。”

皇帝想了想,“嗯,就照盛亲王的意思去办吧。”

未誉然拱手低头,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

“今日盛亲王突然口才倍增,想必应该是你的功劳吧?”未倾城妖精般的紫眸紧紧的看着清歌,却不会给人任何的压力,只觉得有股力量在不停的吸引人的视线。清歌久久凝视着,半天才眨了眨眼把自己的魂给招了回来,近来好像有些好色,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

未倾城的突然召见,本就在清歌的意料之中,他挑眉一笑,“是你说的不可以让你死得太直接,总得要迂回一些,才不会把他的死因引到太子你的身上去吧?”

“本太子果然没找错人,你的聪明远在本太子的预料之上,诸葛清歌……你是想用他来对付本太子,可减少你溯朝的威胁,但是,本太子劝你最好尽早打消这个念头。”未倾城慵懒起身,“未誉然根本就不是一个当皇帝的料子,而这个皇位,本太子也不稀罕。只不过是想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已。”

清歌没想到未倾城这么轻易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有些气闷,不悦的说道,“那我大可一剑将他刺死,你又说会给你惹上麻烦,用些迂回之术,你又说我动机不纯,请问,我该怎么做?”

“本太子言尽于此。”未倾城转对看着他,“诸葛清歌,你不是一直都想报你爹娘的仇么?很不巧,本太子正好知道这个人是谁,只要你替本太子完成这三件事,本太子一定会将真相告之。”

“哈哈,我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的事,你一个外国人就能查得出来?算了吧,你也不是一个愚蠢之人,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至于是不是利用未誉然除掉你,你也不能控制。

未倾城没再多说,他优雅的笑了笑,“未誉然……”

*

未倾城没过几天便被皇帝派去了别的地方打仗去了,而上次未誉然的话显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能将一个国家的命运交给区区一个军队,而且,这个军队还只服从一个人的指挥,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将皇帝打醒。

只不过,知子莫若父,盛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当皇帝的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一查之下,便查到了清歌与承月的存在。他暗中派人监视清歌与承月,这边却不动声色,在未誉然面前也只字不提。

“有人跟踪。”清歌与承月并肩走在街上,清歌沉声说道。

“应该是皇帝的人。”承月俊眉微微一皱,“上次未誉然的话必然引起了皇帝的怀疑。”

清歌却是玩味的一笑,“让他看呗。”他拉着承月的手,一路自然的回到了王爷府。

而这些跟踪的眼线却没有断过,直到天黑,清歌与承月面面相觑的坐着,又来?

两人不敢说话,只能以眼神交流,不一会,未誉然前来找他们说了会话,大都说些黄段子,就以不想再打扰他们二人的**时分就走了,承月看着清歌,压低声音说道,“不要再来了,又不是每天晚上都要那个,总还是有休息的时间吧?就这么巧,今天晚上我们什么也不做,就说说话。”

“我也没想过要跟你做什么。只不过,那个皇帝对我们起了疑心,他就不像这个未誉然这么好对付了,要知道未誉然一心想要报复,肯定不会想太多,一旦遇到一个可能会帮到自己的人,自然会一头就猛扑上去。再加上上次我们教他所说的话,在朝堂上引发了不小的震动,他对我们更加信任百分。但是这个蛮夷国的皇帝,他绝非一个昏君。”清歌沉思了片刻,眸光突然一亮,“其实现在未倾城不在京城,我们只要挑拨成功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只要我们想办法得到皇帝的信任,便可行。”

“你又有什么好办法?”承月白了一眼清歌。

“办法不是没有,先行取得皇帝的些微信任,今天晚上这出戏不可以不演。”清歌挑了挑眉,色眯眯的看着承月,承月只觉得浑身一阵冷汗,端起桌上的茶就猛灌了几口。突然,承月清了清嗓子,端起之前命人准备的汤,故意放大声音,让门外的人可以听得清楚,“承欢,这是我特地命人给你熬的汤水,最近你辛苦了,喝点补补。”

他亲自喂送到清歌的嘴边,清歌的眸光闪了闪,一丝狡黠一闪而过,他就着承月的手,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最终,承月终于见到碗见底,松了口气,他坐在椅子上轻声说道,“清歌,我这么做也是被逼的,上次那种感觉我真的不想再来了。等你喝了这碗汤,就会好好的睡上一觉,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的。”

清歌故作困意十足的眨了眨眼,“哦,你喝了我送你的那杯茶,就一定会乖乖的扑上我的床。”

承月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清歌,总觉得他的话里面好像有些什么意思,但他见清歌的样子好像已经困乏之极,总算是安下心来,上前将清歌揽腰抱起,将他放在床上。

今夜的清歌似乎故意没穿束胸,随着他抱着清歌的动作起伏,清歌的领下风光若隐若现的展示在他的面前,他的双唇如同朝露般的粉润,秀挺的鼻子,精致到绝美无暇的五官,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居然可以在五指之间感受出来。承月突然觉得呼吸急促到快要窒息的地步,清歌的身子就像是带着烈火,有灼烧之烫意从他的身子里传了出来。

终于将清歌费力的放在床上,只见他身子轻轻一转,侧身躺在床上,那性感的曲线再次毫不留余地的展现了出来,那曼妙的身子,像是在对他无声的勾引着,妖娆无比的绽放在黑夜之中。清歌轻轻的睁开一只眼看着承月的样子,忍住笑意,他居然给她下毒,真是做对了。还好,她也不蠢,大家一比一平手,谁让承月没有百毒不侵的功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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