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你还有多少个?
随着她无意间的扭动,她的头发柔顺的散落开来,她狡洁的面容一扫清醒时的媚惑人心的风情,时而露出一丝孩子般的纯洁括静,时而又像是妖精般的魅惑妖娆。长长的睫毛偶尔抽动一下,仿佛蝴蝶轻盈的举起翅膀。随着她的每一次轻浅呼吸,总能感觉到她领下美好的起伏,承月的呼吸粗重起来,眼珠子已经有了些红色。
他有些粗暴的扯下清歌的衣服,清歌一愣,看样子是药的量下得太多了,本来以为这是一种调节剂,可现在分明就是她在被强J嘛?这可不行,哪有反过来的道理?清歌勾唇一笑,将承月拍倒在床,将烛火吹熄,不让人看到里面的动作姿势。
她像只小狗一样,在承月的身上不停的轻闻轻舔,上下其手,带着电流的手让承月发出难以自制的低吼,承月的身子不停的摆动,清歌轻易将他制服,可没多久,承月的鼻孔里流下一窜的鼻血,清歌的嘴角抽了抽,看样子,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承月准会爆阳而死。
这药是谁发明的啊?
这古代的c药看来是不能乱用的,多久让白洛川去配点调节情调的出来试试。
承月双手拖着清歌的粉臀,眼中全是可怜的哀求,他的身子是标准的黄金比例身材,而且还是传说中的处哦,其实成全他的同时,还不是在成全自己?清歌眯眼一笑,只是这一次没有知觉的人,换成了承月。
好像有些对不起他,可谁让他在那装清高,无论她怎么勾引,哪怕他的全身都在反应给她看,他还是不承认呢?她的身子可早就被他看了个精光,总不能太过吃亏吧?而且,她对这种如花似玉的美男,确实也没有什么免疫力。
她像仙子一样纯粹的眼神变得风情万种,粉唇轻启,绽放出轻轻的娇吟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可怜的小兽,而承月早就已经在清歌的起伏中爽歪歪了,那低吼声性感得让清歌的身子变得酥软。
最后,清歌趴在承月的身上,轻轻的舔着他肩膀上的伤,用力的嗅着他身上的清草香,两人像是连体婴似的,不舍得分开。
承月的眼神悠悠变得清明,浑身的酸软让他立刻清醒了过来,肩膀上传出来的阵阵麻痒,他转头看着清歌的动作,心里没来由的一喜,但是神色没变,轻轻的拍了拍清歌的背,清歌一征,抬头,与他清明的眸子对视,这药效是重,但是也消失得太快了吧?
承月紧紧的瞪了他一眼,“每次都是你主导,这次怎么也该轮到我了吧?”说完,他的脸上漾出万种柔情,将清歌轻轻的放下,清歌一惊,“才刚完呢?”
“可是,它又想要了啊。”承月清澈的眸子在此刻显得有些可爱的猥琐,荡漾着邪魅的无声勾引。
清歌低头一看,发出一声低呼,“承月,你好色……唔……”话音未落,便被某人连唇带话全都一并亲下。灵舌交缠中,两人完全释放出自己最想要的。
*
“哎。”事后,承月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的第一次,居然就给别人看戏般的看了去,真是可惜。”他突然转过身子,紧紧的瞪着清歌,“你的第一次呢?”
“呃,那个……你介意?”听人家说自己是第一次,本就有些理亏,清歌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最后,眯眼一笑,“那个,我又不是乱来的,放心放心,如果不是因为那人,我早就死了。”清歌还是很认真的将他之前练功的事告诉了承月。
承月用力的拧了一把她的脸,清歌捂着脸轻唤,“要死啦?”
“上次我们在冰窟,你脱光了衣服勾引我,为什么第一次不在那个时候给我?”承月抿紧双唇,“刚才居然还胆大妄为到给我下药,太可恶了。”他一边愤怒的斥责清歌,一边在她的身上随意的流连着,细长的指尖上有着长期握剑的茧,轻轻的磨擦着清歌的身子,引来她一阵阵诱人的轻吟。
承月眼神越发的迷人,他不停的在清歌的身上,在她最为敏感的地方不停的徘徊,清歌洞悉了承月的阴谋,强忍着不去乱想,可是,他的身子本来就一丝不挂,燃烧着滚烫的肌肤,与清歌的没有一纸之隔,再加上他那像是催情毒药似的清草味,让清歌的呼吸立刻急促了起来。
她的眼神迷离,樱唇轻启,眼神妖媚的看着承月,小腿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下不停的来回游移,她整个身子都尽情的在他的面前绽放,身子摆动似灵蛇般,不盈一握的纤腰,不时的抬高放下,从脚尖传来的酥麻感,让她紧咬着下唇,仍然不肯开口。
承月看着她,清亮的眸子里似乎已经有了晶莹的泪花,但是她仍然倔强的紧咬着下唇,不肯开口求饶,又爱又恨的叹了口气,“我恨你。”说完,覆下身去,这次的战局中,清歌完胜。避开承月的视线,清歌紧紧的抱着承月,眼睛里绽放出一个狐狸般的笑意来。
*
皇帝名叫未傲天,四十岁左右,正值男人的壮年时期,英俊挺拔,但是未倾城与他没有一丝的相似,传闻中也听说未倾城的母妃,是个绝美的女人。未傲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你们是从溯朝来的?”
“回皇上,奴才二人确实是从溯朝来的。”承月拱手说道,“如今溯朝与蛮夷国正在打仗,皇上若是要怀疑,大可怀疑在下,这件事与承欢无关。他也是为了寻我,才会冒险突破关卡,来到蛮夷的。”
未傲天没有说话,他扫了一眼清歌,“听说之前你是因为救了盛亲王,所以才会被盛亲王信任,成为他的左右手,是吗?”
清歌拱手,“奴才曾经拒绝过盛亲王的好意,因为奴才二人自由惯了,早就已经习惯了漂泊江湖,虽然,每个武林中人都会想尽办法得到名利,但是,却不想卷入宫廷的明争暗斗之中,所以婉言谢绝盛亲王多次。直到后来,盛亲王再次邀约,再加上奴才也找到了大牛,只要有他的地方,奴才在哪都是江湖,都是自由的。”
清歌说得义正言辞,毫无余地的表白,承月的俊脸忍不住又是轻轻一红,他快速的扫了清歌一眼,他的眼神里面爱意拳拳,吞了吞口水,也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从他的表情里面根本就看不出个究竟来。
“如今朝中所有人都偏帮太子,为何你们就要选择帮盛亲王呢?”未傲天不动声色的看着清歌。
“这就叫做眼缘吧,盛亲王给奴才的感觉,更要亲民一些。”他故意没直说未倾城像个紫眸的妖精,百姓初见肯定都会被吓到。
“嗯,听说二位都是武林高手,今后有你们辅佐盛亲王,他必定会前途无可限量,退下吧。”未傲天挥手送人,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
承月快速的扫了一眼清歌,他有些弄不明白这个皇帝的意思了。
清歌眼神示意承月先不要多问,两人沉默着退出大殿,刚走没几步,就有一个宫人上前,施了一礼,才轻声说道,“请问,哪位是诸葛公子?”
承月看了一眼清歌,在这个宫中,知道清歌姓诸葛的,只有未倾城和葛塞,清歌冷声说道,“我是。”
宫人再次福了福身,“诸葛公子,葛将军在出兵之前交给奴婢三个锦囊,他说你不出五日必会进宫,所以奴婢才会每日在此守候,今日终于是等到诸葛公子来了,葛将军在临走之前再三叮嘱,每隔三日公子可打开一个锦囊,按颜色排列,红黄紫。”宫人将锦囊交到清歌的手里之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清歌掂了掂那三个锦囊,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诸葛孔明,那个葛塞怎么看也不如孔明般英明,看看他能留下些什么好东西来,毕竟,他也是蛮夷国的智囊,未倾城也是因为他,才会被皇帝看中,最后一步步的成为了太子。
这个人,应该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物。
清歌拿出那个红色的锦囊,‘今夜子时东南风,观星。’
清歌的小脸立刻拉得老长,“妈的,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故弄玄虚的人,你既然说是锦囊了,就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不就行了,说得这么玄乎,不就是为了突显智囊这两个字么?看他平时在沙场上声嘶力竭的高呼呐喊时,也没觉得他有多么的英传,现在,倒来玩些文绉绉的了。”他愤怒的瞪着那只有几个字的锦囊,粉唇紧紧的抿着。
承月接过一看,不由得轻声笑了笑,“你从小到大向来都不喜欢看这种文字,喜欢来得直接了当,他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子时,会刮东南风,到时候记得看星星。”
清歌白了一眼承月,“这句话我自然听得懂,只不过,他不能明说么,非要让我去看星星,你觉得我能看出来个啥?如果我会观星的话,早成了预言家了。那个葛塞,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塞了三个东西扰乱视听,让我以为他真的是个伟人。”
承月不由得失声轻笑,“好了,你再生气也没用,就等到子时看看星星再说吧。”
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皇宫,秀眉微微皱着,这次皇帝召见,居然没通过盛亲王,而且之前还特地吩咐过那些人,不可惊动到盛亲王,也暗示过他二人不可向盛亲王透露半句。他的意思是,免得盛亲王有所误会,他其实是担心盛亲王怀有异心吧?
原来,父子之间了并非不存在着怀疑?
“咦,承月,我突然有个想法,你说这个未傲天会不会是故意要立未倾城为太子,就是为了削弱皇后与盛亲王的势力?他不断的匡扶太子,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一个葛塞。你说是不是?”
承月轻轻的拍了拍清歌的头,“这种事在皇宫之中见得不少啦,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偏头看着清歌,“对了,你之前进了训练营,所以不知道皇上之所以能够坐上皇位,付出了多少。”
“他也杀人了?”清歌瞪大了眸子,转念一想,这个龙椅上本就沾满了血腥,这哪有什么奇怪的?“还是,他为了登上帝位,连自己的亲生兄弟,手足同胞也一一杀害了?”纳兰云镜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暴君啊。
承月在他的脑门上用力一弹,“回魂啦,你都想到哪去了?当初先皇立下遗旨,封长乐王为帝,长乐王是皇上的亲皇兄,长乐王的年纪,当时与我差不多一般大,可没想到,就在先皇驾崩之后不久,长乐王便薨了,而且所有查证过长乐王死因的太医,全都死了,当时除了长乐王之外,争夺皇位最厉害的,就只有现在的皇上了,自然而然,所有人都视皇上为弑兄夺位之徒。虽然后来皇上还是艰难的坐上了帝位,但是他的日子你也可以想象得出过得有多难。”
“那最终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不是吗?”清歌挑眉看着清歌,“你敢说他真的没有杀长乐王?你敢说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当上那个皇帝?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永远也没有资格说自己是清白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与环境,就算他真的做了,只要能走到最后,就是最大的赢家。”
承月摇了摇头,“你太不了解皇上了。”他轻笑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一个出了名的贼,怎么可以在皇宫之内自由进出?而这个神偷居然几过皇宫却空手而回?要知道宫里的东西,随便拿上一件,都可以价值连城,但这个花宿央却对这些丝毫都没有兴趣么?他们又是为何会成为好朋友的呢?”
“其实我也一直都想不通,这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个人,怎么会成为至交的?”
“那是因为皇上在没当上皇帝之前,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可是他不像未誉然这样,自暴自弃,反而是经常会接近百姓,了解民生疾苦,还与花公子不打不相识,成为了知交好友,而当时皇上不是已经册封了长乐王为太子了么,还立下遗旨,而这道遗旨在皇上驾崩之后,遗旨不翼而飞,而当时,也是皇上早就知道有人会打遗旨的主意,一早就安排了花公子将遗旨偷了去,准备直到登基当时才拿出来。可没想到,也就是皇上这一好心之举,或许正是间接害死长乐王的主要原因。那贼人见遗旨失了踪,就干脆杀人灭口。那个贼人,或许就是已经死了的恭亲王。不过,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
清歌皱眉一笑,纳兰云镜好像确实与一般的皇帝不太一样,仁德但不愚蠢,看似被朝臣孤立,其实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章法和步骤,这也难怪纳兰云镜在一知道他们三人从训练营走出来,就立刻收为己用,特别是他。因为他是沐将军的儿子,沐家三代人都忠君爱国,纳兰云镜对他的信任,便是无需建立就已经成形了。
“那这次未傲天召我们进宫,又没说什么具体的事情,你这位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的御前侍卫统领,可有何想法?”清歌眯眼看着承月。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未傲天口口声声称不要惊动盛亲王,其实,这件事怎么可能瞒得住未誉天。这就要看未誉天怎么做了,如果未誉天来问我们,便是在宫里安排了眼线,很有可能会被皇上发现端倪,如果未誉天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那说明此人的城府不像你我二人看到的那么简单。清歌,你真打算让这父子二人自相残杀?”承月这个时候似乎是明白了清歌的意思,但是清歌怎么就这么肯定未傲天与未誉然会掉进他们设好的圈套里?
“残杀是不现实滴,子不与父斗,更何况区区一个王爷与天子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但是,如果利用未傲天之手除去未誉然,一来,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就已经算是完成,第二,蛮夷国也会经历较长时间的整顿,给溯朝军队一个喘息的时间。他们既然已经做好了部署,先灭小口,增强兵力之后,再来对付我们溯朝。其实我们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清歌摇头晃脑的说完,自己也有些忍不住觉得好笑。
“回府的路在那边,我们只顾着聊天,都走错了方向。”承月疼爱的看着清歌,伸手揉了揉他温顺的秀发。
清歌拍了拍他的狼爪,“我故意走这条路,就是为了找点立功的机会来表现一下。你放心,就算没事发生,我也要给他弄点事出来。”
承月嘴角抽了抽。“请问,你能不能在想实行什么计划之前,先行告诉我一声?”
清歌抿唇一笑,“你稍后就知道了。”
……
这条路上今天的人特别多,可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承月小心的拉着清歌的手,不停的在人群之中穿梭,而承月小心疼爱护着清歌的样子,惹来了不少人的侧目,而这两个当事人,犹如没有看见。
清歌迅速的穿到人前,只见这条平日里可并排而过两辆马车的道路,现在被堵得有些水泄不通,中间只留下一辆马车可通行的位置出来。看得出来这些百姓应该是很有看这方面戏的经验,站得整整齐齐,还有的,居然还带了小凳子,有的还用篮子装好了鸡蛋和馊菜剩饭。
大家齐齐的注视着远处,静静的等待那队伍的到来,已经有侍卫冷着脸,提着剑,将两旁的百姓挡在身后,清歌开心不已,“好戏要开演了,好紧张好紧张啊。”
承月鄙视的白了他一眼,他那模样,分明就是看好戏的,跟紧张能扯得上什么关系?“到底出什么事了?”
清歌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有人在一旁大声说道,“这你都不知道啊?那个恶霸黄虎,今日服刑,我们所有人都来送他一程,做生意的,也全都关张一天,就为了给这位爷送个终。”男人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看起来,他说的应该是反话。
周围的人一听说黄虎的名字,立刻变得有些热血沸腾,他们现在就像是一锅烧滚了的油,突然溅进去一滴水星子,便立刻炸开了锅,“黄虎,黄虎……”众人齐齐吆喝。
没过多久,关押着黄虎的囚车终于出现在了清歌的不远方,他踮着脚看,却见囚车里的黄虎脸上始终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笑意,嘴角一直向上扬着,周围的百姓所准备的物资终于派上了用场,鸡蛋石头满天飞,不一会儿,黄虎的额头就流下一窜腥红的鲜血,他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来吧,使劲砸,用力砸。”
黄虎戴着重重的手拷脚镣,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囚车上似的,刚才被他一笑,吓得全都住了手的百姓,突然见到有人扔出去了一桶残渣剩菜,刚刚有所暂停的报复立刻重新开展开来,而且,这一波来势更加汹涌。
“黄虎,你这个畜生,你终于要死了,老天开眼,黄虎,你死得好啊。”
一个颤巍巍的苍老声音响起,一个大爷站在人群之前,咧开没嘴的牙,朝天笑着,笑着笑着,眼睛里流下了两串浑浊的眼泪。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哭了起来,一边扔东西砸,一边笑,一边哭。
承月不解的看着这些百姓的反应,“那个黄虎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引起了整个京城的共愤?这样一个人,居然可以活到现在?”
清歌挑了挑眉,“我们跟着这辆囚车,我敢说只要一出城门口去往刑场,他一定会被人救出去。”两人静静的跟在后面,清歌才向承月细说了这个人的底细,“这个人名叫黄虎,是京城某大官的外甥,仗着自己有个位高权重的亲戚,成天胡作非为。奸淫掳掠无恶不做,所有的坏事都被他干尽了。这些人,便是长期饱受他欺压的百姓,当然要趁此机会讨回一点公道。”
“那这些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清歌本想卖个关子。
承月见他那得意状,立刻眯眼一笑,“你是觉得那个大官不会坐视不理,就算他自己不能出手,也可请人暗中相助,你只要截下了他们想要劫法场的打算,就可立下大功,未傲天便会对你另眼相看。”
“我可没说过一定,只是以常理来推断罢了。”清歌扬了扬上唇,“我们现在就等着看他们的表演了。”
一路上的百姓追着打,追着骂,直到出城门口之后,百姓的数量才越发少了,而刑场离城门口大约有一里地,就在东郊。只有一里地可让那些人下手,两人将身形隐没于人前,悄悄的跟在队伍的后面。
这次来送黄虎入刑场的侍卫,较之一般的人,多了数倍,想必也是因为刑部的人考虑到了这一点,怕黄虎会在来这里的路上,就被百姓打骂至死。
一阵刺耳的破竹之声穿过宁静的空气直直的刺入侍卫的身体,无数的侍卫随着这些尖叫声倒地,领头人一边隐藏自己,一边大声叫道,“有人来劫囚车,小心保护囚犯不要被人劫走,不然,我们所有的人都会人头落地。”
领头人的话,在这种情况之下,很明显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那些侍卫东躲西藏,可背地里的暗器却是没完没了的发个不停。所有人都躲在囚车的背后不敢动,因为大家总算是看出来眉目了,只要跟着囚车,就不会有事,那些暗器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都避开囚车的位置。
清歌冷冷的沉着眸子,在暗处扫了一圈,他与承月对视一眼,清歌做了个手势,承月便了然的点了点头。
而那些暗处的杀手已经涌了出来,他们提着闪着寒光的利剑,将那些侍卫围在中间狠狠的杀,黄虎站在囚车之中,感觉到腥红而温热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想要杀他黄虎的人,多到他不想去算,可是,能杀得了他黄虎的人,还没生下来。
黄虎嘲讽的看着这一幕,咧开大嘴笑着,露出一口有些黝黑的牙,他大声骂着让他沦为阶下囚的人,唾沫星子四下横飞。有个黑衣人冲上前来,用力一砍下去,囚车飞碎成数块,黄虎戴着的脚镣手铐,黑衣人将那个领头的人抓了过来,给他打了开来。
黄虎一脚踢向那个领头的人,“蠢才,就凭你可以抓到爷么?”
承月看着清歌,微微有些担心,这些黑衣人肯定有不简单的背景,他们的武功虽然不是超群,但是,所有人的招式,都异常的统一,而且他们的底盘很稳健,都是长期练功的人所拥有的。
清歌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给承月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头飞跃开去,从两侧向那些黑衣人冲了去,清歌一进入到战局中就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亢奋,自从白洛川治好了他的怪病之后,他的武功没有了那层束缚,更加炉火纯青。
而承月武功不弱,他穿梭在黑衣人当中,很快就杀出了一条血路,两人转眼之间已经到了黄虎的身边,清歌眉眼一抬,将一把小匕首搁在黄虎的脖子上,黄虎怒斥,“你知不知道爷是谁,居然敢对爷不敬?”
“屁爷,老子只看到你坐在囚车里,想出来?也要看你大爷我心情好不好?”清歌嘲讽的冷斥道。
“是,大爷,你放过小的,你们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黄虎好声好气的看着清歌说道。
那群黑衣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将他们的人杀倒半数以上,而且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就抵达了黄虎的身边,众人对视了一眼,突然一阵乱跑,最后,很快形成了一个清歌没见过的阵法,“清歌小心,看来他们是要弃帅保车了。”
清歌一征,他们是想连黄虎一起杀?既然救不了,就不能有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上?这个人幕后的人做事果然干净利落,“承月,你立刻将黄虎带走,这里有我。”清歌紧紧的盯着这些黑衣人,冲着承月说道。
“不行,他们的阵法很是怪异,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清歌眼神一凛,“带着他也是一个累赘,你赶紧将他带回宫里交给皇帝,就说我们是无意中碰上的。”说完,清歌大步上前,走到那个阵法前面,他们人架人,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墙,突然,所有人手上都多了一枚暗器,朝着清歌的方向飞了过来。
承月心里着急,将黄虎一拳打晕,冲到清歌的身前,以剑挡去,只见清歌动也不动,而所有的暗器仿佛一到他的身边,都会自动弹开似的,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几乎已经有了些红色,他轻轻的拔出剑,剑气带动了地上的落叶,卷起黄沙,清歌将剑打横,大喝一声,“破。”那些黄沙立刻弹了出去,小小的细细的颗粒,可是,力大无穷,最近清歌的承月虽然反应及时,但还是被震伤了些。他有些讶异的看着清歌,他没想到清歌练成了这种功夫之后,居然已经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了。
那个看似强大的阵法,在倾刻间已经被清歌击碎。
承月微张着嘴,看向清歌,清歌咧嘴一笑,“你干嘛还在这里?”
承月将地上的黄虎扶起来,飞快了说了句,“这里交给你了,玩够了就赶紧回宫去,我话没你说得好听。”
清歌眯眼一笑,“知道。”
一群黑衣人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居然把与他们之间的战争,当成是一种用来消遣的游戏,领头人眼神一变,袖口一提,立刻射出两只锋利的细箭,在箭刚刚出鞘时,他身形一变,赶在了箭的前面对着清歌就是一掌重重的袭来,身子一闪,两只箭随后而至,清歌侧身,眯眼一笑,将两只箭的尾巴抓住,反手朝着领头人扔了过去,领头人一惊,侧身也学着清歌的样子,将两只箭抓住,为防止箭继续飞出去引发的爆炸,会造成自己人的伤亡。
可是,他只觉得虎口一阵的发麻,低头一看,虎口已经流出血来,他像见鬼似的看着清歌,冷声指挥道,“退。”很快黑衣人就从清歌的眼前消失了,清歌正打得开心,他们怎么就会退了呢?没有精神再去追查这个原因,清歌转身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两人去而复返,而且是一前一后的进宫,不过他们好像有一种默契,并没有经过宫门,而且来见他,也并不需要有谁通传,是直接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未傲天冷声说道,“二位侠士,朕念在你们是盛亲王的亲信,可饶你们一次,这里毕竟是蛮夷皇宫,岂能容你们这样闯进来?”
清歌勾唇,“皇上,可是有些事你未必就会想让别人知道。所谓的打草惊蛇,这个道理皇上你应该不用说也知道吧?”清歌用脚将被承月放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勾平躺着,未傲天一见,微微一征,“这人是……”
“这个人,就是今天要拉去刑场服刑的黄虎。此人恶贯满盈,罪大恶急,早就应该死了,奴才二人无意间碰到有人劫囚车,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一柱香的时间,应该就有人回来向皇上你汇报,那过程奴才也不想再多说了。”清歌说完,拱手道,“皇上,奴才等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清歌与承月拱手退下。
“丫头,我们做了这么多事,你干嘛不要点好处,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了?”承月逗弄着清歌的圆润晶莹的手指。
清歌虽然知道承月在开玩笑,但仍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而这时,前面缓缓的出现了一道白色的人影,优雅颀长,深邃的眸子里填满了浓浓的爱意。清歌一征,就见白色的人影大步走了前来,将他紧紧的拥在怀里,那种力量,像是怕他随时会消失似的。
“洛川,你怎么会来这里?”被闷在你前的清歌,声音也是闷闷的,但也是软软的。
“知道皇上他们已经在回京的路上,我便立刻赶了去,可是你却不见了,你这次走我本来就有些不放心的,这下你不见了,我当然要找人问个清楚。端木冷欠我一条命,他不敢不说。”洛川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小开心,将清歌轻轻的推开自己,但仍然紧靠在自己的身边,他转头看着承月,淡淡的点了点头。
承月心里极不是滋味,轻轻的撇开眼去。
“你不应该来这里的,端木冷那个家伙,真是撒谎也不会。”
“你又想说这里很危险?无所谓,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也不会有多安全,但是,只要有你的地方,才是我最想留下的。再危险都好。”
要不要这么煽情啊?清歌眨了眨眼睛,“对了,三哥哥他没事了吧?”
“承羽已经能跑能跳,回到了衙门做事。”说完,白洛川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头,“你还是多管管自己好不好?对了,听说北宫少主也在来这里的路上。”
清歌的小脸立刻耷了下来,他和承月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都在为他们这两个男人的恩爱情深而感动,这下跑出来这么多小三小四的,那他不是太花心了,虽然花心也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承月一脸的黑线。
清歌清了清嗓子,“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如果人太多了都去王爷府上,始终不是太方便。”
承月脸上的黑线加剧,冷冷的抿着唇,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面逼出来的声音,颤抖的说道,“清歌,不如直接说说你还有多少个?”
“现在暂时没了,真的。”清歌眼珠子用力的睁了睁,以证自己的清白,但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现在暂时……
白洛川揽着清歌,看向表情别扭的承月,淡淡一笑,“如果你觉得清歌儿配不上你,就此告辞的话,我可不介意。”说完,拉着清歌就走。
*
清歌与承月一回到王爷府,就被未誉然叫了去,两人见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清歌与承月互视了一眼,清歌上前,拱手道,“王爷,奴才等有要事要跟王爷你回报。”
未誉然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好,“何事?”
“之前经过市集,遇见有个恶霸服刑,却在过程中有杀人冲出来,欲救走他,而奴才见百姓对其恨之入骨,这种人,必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徒,所以与大牛合力将他制服,本想将他交给衙门,但之前皇上才刚刚接见了我们,为了不被太多的人知道我们跟了王爷的事,将来不方便替王爷办法,无奈之下,干脆就直接交给了皇上。皇上是王爷你的亲爹,知道你有两个能帮得上忙的手下跟在左右,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哼,本王就知道父王一直没有放心过,他口口声声称自己对未倾城那个妖孽绝不偏心,但是所做所为,哪里有顾及过本王半分?他以为他瞒着本王接见你们,本王就会不知道么?”未誉然虽然是愤怒,但没有丝毫表示想要进宫去讨个说法的样子,他抬头看着清歌,“父王可有跟你们提及什么事?”
“这些倒是没有,他只是问我们是怎么与王爷相识,并且愿意留在王爷的身边,其实进宫之后,也没说几句话,我们就走了,直到我们抓了黄虎,也只留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罢了。”清歌眸色清明,静静的看着未誉然。
“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的。”未誉然说完就称累,不想再说话,清歌便与承月退了下去。
刚走出门,王爷府的管家朝着清歌躬身恭敬的说道,“王爷有令,沐公子的新朋友也可住进王府。客房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沐公子的旁边。”
清歌与承月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有些征愣,看来,这个未誉然,果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