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南时代 第63章
莫正南时代 第63章
莫正南时代 第63章
“吕浩，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官场最常态的打法。《 书 .com纯》你想想，路鑫波这个堂堂的省长也需要不断地妥协，不断地调整，甚至不断地牺牲掉自己的力量，何况你目前羽翼都没长成，还有什么不可以妥协的呢？如果你想在官场这条道上走得更远，更久的话，妥协是你以后经常要面对的事情。我这个在你眼里无所不能的公主，不一样也在妥协吗？我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孩子，想做一回妈妈，想助你们一臂之力，实现你们的理想和抱负。可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我一次次被你们所利用，现在利用一下你，又怎么啦？”欧阳兰越说越在理，越说越激动，好象她所做的一切真的就是为了莫正南和吕浩，也为了一个母亲的角色一样。
吕浩很清楚他已经被欧阳兰深深的套住了，他现在就是欧阳兰的帮凶甚至是她的打手，可是他已经深陷其中，他拔不出来，他除了选择继续牺牲念桃外，他没有路可走，他回不去。
“兰姐，”吕浩抬起了头，很平静地望着欧阳兰叫了一声，吕浩的这个表情倒让欧阳兰的心跳了一下，不过她用无所谓地目光回视着吕浩，她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要什么，但是她可以确定，这个年轻人会和她结成同盟军，至少除了抢了念桃的孩子外，她一直在帮他和他的主人干着这样那样的事情。
“说吧，我听着。”欧阳兰淡然地说了一句。
“兰姐，我答应和你一起想办法把孩子弄回琉州来生活，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伤害念桃，她是无辜的。”吕浩盯着欧阳兰说了一句，可是这个时候的吕浩，他的眼里盛满了对念桃的担忧和痛苦，这个眼神又让欧阳兰极为不舒服，为什么她看重的两位男人，全为了这个在她眼里什么都是的野丫头而如此上心呢？为什么她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情，却换不来她所要的情感呢？
“滚。”欧阳兰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悲愤，冲着吕浩吼了一句，这一句吼得吕浩很有些莫明其妙。但是，吕浩还是站了起来，而且没再看欧阳兰，他发现这女人越来越喜怒无常。
“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爱上了那个野丫头。不过，引火上身的惨祸，你回去后好好翻翻案例，别说姐没提醒你。”吕浩刚伸手拉大门时，身后传来欧阳兰的这翻话，说得吕浩的肉都没来由地跳着，不过，他没回头，还是毅然拉开了门，离开了欧阳兰。
吕浩一出小二楼，小汪就把车开了过来，他钻进后座，可欧阳兰的话却还在耳边回荡着，“你居然爱上了那个野丫头”，这话说得吕浩的肉都跟着一起跳，他爱上了念桃？他会去爱念桃？吕浩自己都不敢相信。
吕浩靠在后座上，眼睛闭上了，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要想什么，感觉大脑一片混乱，他要去老板哪里汇报工作，可是欧阳兰，可是念桃，可是老板，可是他自己，四张脸全搅和在一起，在他的大脑里轮换上演着，他变得很有些心烦意乱，他努力让自己平静，至少在到达政府大楼前，他得让自己心静下来，他得在老板面前装得一无所事一样，而且还得找好理由，如何让孩子平安回到琉州来。欧阳兰把一个难题推给了自己，他又该在老板面前如何自圆其说呢？
政府大楼到了，吕浩从车里钻了出来，他急着往莫正南的办公室里走，却在进电梯时差点撞在一个人怀里，他抬头看时，见是古庆明，刚想叫一声“古市长好，”却见古庆明理也没理他，急匆匆地往外走，神色显得那么慌张，吕浩愣了一下，不过他没多想，还是进了电梯，按了一个“五”字，随着电梯的上升，吕浩的心还是很些不宁静，他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电梯也到了，他才从电梯里走了下去。
莫正南的办公室到了，吕浩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他抬头敲门，莫正南在里面说了一句：“请进。”
吕浩走了进去，莫正南刚刚送走孙紫娟，他和孙紫娟在沙发上谈了好半天，才知道孙紫娟在火灾的事情上，一直使着手腕，不仅调看了商场的录像，暗中调查了那个绝症男人，而且找到了绝症男人的家人，连哄带吓唬，要绝症男人自己回来和调查组说清楚，这样才可以让全家人平安无事，否则别说绝症男人保不住，就是家人也得受到莫大的牵连，毕竟十条人命啊，不是儿戏。她是一边做着这些事情，一边和李惠玲套着近乎，因为那个夜里，因为莫正南对她的赞美，也因为她内心涌出来的那些情愫，才让她不顾一切地站到了莫正南这边，尽管在路鑫波找她谈话时，她曾有过那么动摇，也曾想过靠上省长的船会不会很顺风顺水，可当她目睹莫正南醉酒时的痛苦时，还是决定义不容辞地站到莫正南这一边，就算她这一次赌失败了，她也认了。不过，孙紫娟这一次赌赢了，她从莫正南再一次赞赏的目光可以判定，古庆明倒下后，那个坑就是她的了，有莫正南罩着，傻b式的李惠玲肯定会被赶走的，这一点，孙紫娟执信不疑。
“坐吧。”莫正南示意吕浩坐在孙紫娟的位置上，他已经把大致的情形都了解到了，再说了，人在彭青山手里，这场闹哄哄的火灾也该收场了，而且这一次他不会再手软。
“谢谢书记。”吕浩一边坐，一边望着莫正南说了一句。
“紫娟书记刚刚走，已经确定了火灾是人为的，这一次李惠玲和古庆明都得给他们颜色看看。”莫正南似乎是很随意地说着，吕浩一听古庆明的名字，一下子想到了刚刚撞上的古庆明，赶紧说：“下撞上了古市长，看上去，他很慌张的样子。”
“刚刚吗？”莫正南问了一句。
“就我上楼的时候。”吕浩应了一句，不过他还是没往更深处想。
“他拿什么没？”莫正南问了一句。
“提着一个大包，神色匆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已经出了大楼。”吕浩形容了一下古庆明的样子。
“你快去他的办公室看看有什么异样没有？”莫正南一下子站了起来，让吕浩赶紧找古庆明秘书，打开古庆明办公室检查一下，而他已经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古庆明的手机时，传出了冷冰的声音：机主不在服务区。
“快去，他很有可能逃跑了。”莫正南冲着要出门的吕浩说了一句，吕浩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快步离开了莫正南的办公室。
吕浩没有坐电梯，而是直接从楼梯口跑到了四楼，他去了秘书科找古庆明的秘科说秘书出门办事了。吕浩只好给他打电话，电话一通，吕浩就说：“小王，你在哪里？”
“是吕秘书长啊，古市长让我下乡来了，我现在在乡下。”小王在手机中说了一句。
“你一个人去乡下干什么？”吕浩紧追了一句。
“古市长说要有一份关于农业方面的调查材料，让我下来看看，写一份汇报材料给他。”小王很小心地回了吕浩一句，对于秘书科的人来说，关于吕浩的神话都是他们向往又是他们仰视的，在吕浩面前，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
“你马上赶来，越快越好。回来后，给我电话。”吕浩说完，“啪”地挂了电话，马上又往五楼跑。
吕浩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莫正南的办公室，门没关，他也没顾得上敲门，直接跑了进去，望着莫正南说：“小王下乡去了，我，我怀疑古市长很有可能逃跑了。”
吕浩的话一落，莫正南拿起电话拨给了彭青山，电话响了一下，彭青山就接了，他马上说：“书记，都交待了，火是古庆明授意他放的，条件是替他解决家人的工作。”
“这事我知道了，你把人给我保护好，千万别整出人命来，一发现人犯身体有问题，立马送医院。这事交给手下人去干，现在，马上带几个去堵古庆明，他很有可能逃跑了。”莫正南一说完，便挂掉了电话，望着站在一旁的吕浩说：“你去李惠玲办公室探一下口风，看她有什么反应没有？”
莫正南一说话，吕浩“嗯”了一下，走出了老板的办公室，还是从楼梯下到了四楼，吕浩到李惠玲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有声音，是李惠玲很动听的女声：“请进。”
吕浩推门走了进去，李惠玲显然没想到是吕浩，有那么一刻愣住了，不过很快就说了一句：“祝贺你啊，后生真是可畏。”
吕浩怎么听李惠玲市长的话是在嘲讽他，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情去计较这个，就对李惠玲市长说：“市长，我刚从北京回来，向市长汇报一下关于高铁建站的事情。”吕浩一边说话，一边用余光观察李惠玲。
李惠玲一听吕浩的话，内心就有一股火往处冒着，她刚来琉州策划的第一件事就被眼前这位年轻人，不声不响地搅和掉了，现在他居然还跑到她面前来表功，很有些让李惠玲有一种说出来的滋味。可是，她给路鑫波打电话时，路鑫波一听纵火的人落到了莫正南手里，在电话里对她一顿乱吼，下到琉州好几个月，拿不下一个项目不说，还尽给他找事。
李惠玲被路鑫波吼得很是委屈，是路鑫波暗示他们搅乱一下琉州的水，古庆明才会想到了这么一曲，只是李惠玲没有想到的是，古庆明怎么就会留下活口等着挨打，十条人命都不在乎，还会在乎多一条命吗？现在倒好，一切都是朝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着，她也不知道如何收场。
路鑫波指示李惠玲找古庆明好好谈谈，让他一个人把这些都抗下来，不能牵扯李惠玲和路鑫波，等事态平息下来后，他会想办法救他的。路鑫波还在电话中示意李惠玲，万一被古庆明牵连的话，她得做好牺牲的准备，不能再往他头上扯，再说了这件事，他也确实事先不知道，他更没有授意他们这么干。
李惠玲放下电话后，一直很难过，“大难临头各自飞”，她很有些这样的感觉，她就是在这种心态之中的时候，吕浩却跑来汇报关于高铁建站的事情，她的恼火可想而知。
“吕大秘书长真是能人，琉州有难的时候找不到你，琉州有功的事，处处都是你的影子。你认为现在找我汇报这件事情合适吗？十条人命啊，你关心过一条没有？”李惠玲突然冲着吕浩发火了。
吕浩看着李惠玲的脸，很有些纳闷，李惠玲这是演的那一曲呢？她是故意拖时间还是真的不知道古庆明逃跑的事情呢？
“市长，火灾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只是火灾的事情不是已经调查出来是人为的吗？古市长呢？他难道不清楚火灾是怎么一回事吗？”吕浩不想和李惠玲周旋着，直接抬出了古庆明。
“吕浩，你什么意思？”李惠玲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气恼地望着吕浩说。
“市长，您别激动。纵火的人已经招了，这件事，谁干的谁心里有数。既然市长不想听我汇报高铁建站的事情，我走了。”吕浩一转身要走。
李惠玲没想到吕浩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忍不住喊了一句：“你给我站住。”
吕浩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李惠玲，冷冷地说了一句：“请市长指示。”
“吕浩，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什么是谁干的谁清楚呢？”李惠玲对吕浩的这句话纠缠着，吕浩有点暗暗叫苦，不该这么冲动，让李惠玲抓住了小辫子。
“市长，对不起，我错了。但是我是急的，因为古市长的手机打不通，我，我担心他出什么事了。”吕浩望着李惠玲，试探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李惠玲惊异地望着吕浩，眼睛也瞪得比平时大得多，吕浩基本上断定李惠玲并不知道古庆明逃跑的事情。
“政研室要一份关于农业产业结构的材料，我去古市长办公室里找过他，他不在办公室里。”吕浩望着李惠玲圆了一下他的话。
“他估计下乡调研去了，我让他对农业多上一点心。”李惠玲松了一口气，只要古庆明没事，她才能心安一些。
“市长，小王是一个人去的乡下，您能否给古市长打一个电话呢？”吕浩望着李惠玲那张漂亮的脸说了一句，这女人一漂亮，智商怎么就这么差呢？他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她居然没有半点的敏感性。
李惠玲疑惑地看了一眼吕浩，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古庆明的电话，可是手机却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她挂了电话后望着吕浩说：“你什么意思？”
“市长，古市长很有可能已经离开琉州。”吕浩说这句话时，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小王，便当着李惠玲的面接了电话，说：“小王，你马上打开古市长的办公室，我和市长要过来看看。”说着挂了电话，示意李惠玲和他一起去古庆明的办公室。
李惠玲内心已经慌作一团，她的脸上把内心的状态都表现在吕浩眼里，吕浩竟有些同情她，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适合在官场上混，她远不如孙紫娟，把李惠玲大大地给玩了一把，却被李惠玲视为知己。
“市长，走吧。”吕浩的声音尽量温驯一下，在女人面前，他和老板总是容易去同情弱者。现在，李惠玲居然成了他同情的对象，尽管这是他曾经必须仰视的市长，尽管这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可是一投放于官场，漂亮与否就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了。
李惠玲大脑很有些混乱，或者是李惠玲现在不知道要干什么，被动地跟在吕浩面前往古庆明的办公室里走。
小王已经把古庆明的办公室打开了，李惠玲和吕浩走了进去，吕浩把门给关上了，在古庆明的事情没有公开之前，吕浩不会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市长，您在这里，我只是怀疑古市长很有可能离开了琉州，现在，我检查一下他的办公室，您觉得如何？”吕浩望着李惠玲请示了一句。
古庆明的办公室并没有什么变化，李惠玲到这个时候还有些不能相信古庆明会真的离开琉州，到了这一步，她只能让吕浩去检查了。
吕浩走近了古庆明办公桌，弯腰认真检查，办公桌下面的抽屉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吕浩明明看到古庆明提着一个大包，证明他带走了办公室里的东西，可是抽屉却锁着，吕浩也不知道到底带走了一些什么。
吕浩检查了好半天，一无所获。李惠玲冷冷地说了一句：“秘书长是不是太多心了？”
吕浩赶紧对李惠玲说：“市长，对不起。但愿是我多心了，您再找找古市长，这件事我去给书记汇报一下，如果他真的逃走了，我想，市长怕也不情愿吧？琉州的乱子太多的话，市长脸上也无光啊。”吕浩说着，就去开门，李惠玲没接吕浩的话，她其实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只是她不想在吕浩面前去表现罢了，她现在急于要向路鑫波汇报这件事，不想和吕浩继续纠缠。
李惠玲和吕浩离开了古庆明的办公室，吕浩去了莫正南办公室，莫正南一见吕浩就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书记，我和李市长去了古市长的办公室，没发生什么异样，不过抽屉都锁着了，看不出什么问题来。李市长好象真的不知道古市长去了哪里？而且会有逃跑的动机，估计古市长要跑路的话，李市长应该不清楚。”吕浩把自己的判断给莫正南汇报了一下。
莫正南对吕浩说：“给小王打电话，让他来我的办公室。”
吕浩赶紧给小王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吕浩便说：“小王，来书记办公室一趟。”
小王吓得语调都变了，在电话中说：“吕秘书长，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王，书记有事找你，来了再说。”吕浩重复了一句，不等小王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吕浩去了门口等小王，小王一到，吕浩引着他进了莫正南的办公室，小王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吕浩见小王这个样子，便说：“小王，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书记，不用怕。”
小王感激地看了一眼吕浩，才结巴地叫了一声：“书记好。”这可是他第一次到莫正南的办公室，而且莫正南在他们这帮小秘书眼里，从来都是严以律己。
“古市长到底去了哪里？”莫正南声音不大，不过在小王耳朵里却如响雷一般振聋发聩。
“书记，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古市长去了哪里，只是他，他带走了保险柜里的东西，保险柜空了。”小王低着头，不敢看莫正南。
“保险柜？”吕浩问了一句，他刚才粗心了，没把保险柜提起来试试。
“是。保险柜有东西。平时我打扫办公室里，保险柜是搬不动，刚刚我搬了搬，很轻，很轻。”小王的声音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知道了。吕浩，你带小王下去，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许对外透露。”说着，莫正南挥了一下手，让吕浩和小王出去。
莫正南基本上已经明白，古庆明逃走了。他拿起了电话，他把电话打给了朱天佑书记，电话一通，莫正南说：“大书记好，您在忙吧？”
朱天佑书记正和路鑫波省长在一起接待外宾，见莫正南如此说，便闪到一旁说：“是重要的事情吗？”
朱天佑书记刚说这句话时，见路鑫波也闪到了一边接电话，不由问了莫正南一句：“是不是琉州又出事了？”这话问得莫正南内心被揪了起来，朱天佑书记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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