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南时代 第64章
莫正南时代 第64章
莫正南时代 第64章
“书记，火灾是人为的，只是幕后指使纵火的一名副市长逃跑了，这事与路鑫波省长有关系，但是现在，我也拿不到证据，想请示书记这事该怎么样了结？”莫正南很小心地说着，他也不知道朱天佑书记到底是怎么想的，琉州火灾这一段闹得沸沸扬扬，但是朱天佑书记却没有给过他任何明确的指示，他不清楚这位空降于江南省的书记，到底有什么样的打算和安排，更无法了解，朱天佑书记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结，尽管他们是相识的，尽管老爷子有恩于朱天佑书记，可是老爷子已经不在人世了，“人走茶凉”从来就是这个现实生活的极致写照，莫正南不会天真地奢望朱天佑书记为了他而得罪于路鑫波省长，那位土生土长的地头蛇，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书 .com小说`]孟成林虽然自杀了，到现在为止，莫正南都没有把琉州纳入自己的手掌之中，都没有让一部分土生土地长的本土干部彻底归顺于他，否则这一起火灾不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也不会让路鑫波省长连派几波人下来搅和。如果琉州真正成为莫正南的地盘，路鑫波还敢如此放肆地伸手进来吗？还有马宁克，还有陈纲以及凌**和胡八月，这些人都到琉州来表演过，特别是这个胡八月，据说还在调查火灾的事情，这女人可真是一竿子插到底啊。
患难见真情。莫正南在这一场火灾中基本上也看清楚了哪些人可用，哪些人是断然用不得的。如果仅就这一点而言，莫正南是应该感激这一场火灾，可是十条人命，对于莫正南来说，他的良心还是难安，他虽然需要掌控琉州的所有局面，但是他也不想用牺牲无辜生命为代价。现在，他也只是在试探朱天佑书记，毕竟做到了省委书记这一个层面的人物，不是他莫正南此时可以全面去看透的，他还没有到那个境界，关于境界这一点，莫正南有他的理解，他现就是一个市委书记，他只能在这个层面上把人吃透，所以，关于朱天佑书记，关于路鑫波省长，他很多时候还得依赖于欧阳兰，毕竟她人不在官场，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身份的特殊性，可以为他化解掉很多的矛盾，在这一点上面，他不得不让步于欧阳兰。
“你让小兰出面摆平火灾的负面影响，她有个干妹妹盛雅玲是省报的一支笔，她的影响力是正面的，比那个胡八月强。而且，尽快启动高铁建站的项目，以正面的形象去抹掉琉州一次又一次造成的负面结果。至如逃跑的人就让他跑吧，在外面多一天，某些人内心就会不安一天。不要去理会，也不要刻意去追查，总有人比你更惦记这件事的。另外，正南，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不要让我再听到关于你的闲话，多和小兰露露面，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你的妻子，这个事实，你改变不了。 ”朱天佑书记说完这段话后，没等莫正南解释，就挂掉了电话。
莫正南却盯着办公室的专线电话而发愣，至少这个电话让莫正南了解到了一些信息，朱天佑书记虽然没有明确指示，但是他一直在关注火灾进展，就连一个胡八月也进入了朱天佑书记的视野之中，还有什么事是他没有去考虑的呢？而且他又一次提到了他和欧阳兰的婚姻问题，他不知道是不是小兰秘密找过朱天佑书记，至少让莫正南很清楚地明白，小兰一直停留在朱天佑书记的记忆之中，或者她就从来没有走出过朱天佑书记的记忆。
莫正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这个他压根就不能去爱的女人，却成了他与朱天佑书记的桥梁，成了他走近朱天佑书记的纽带，看来，他必须把欧阳兰留在琉州，那一幢留着念桃体息的小二楼，只能盛装一个女主人，那就是欧阳兰。
莫正南抓起电话，刚拨了几个号码就放下了电话，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和欧阳兰正面说话了，一如欧阳兰面对他的时候，也无话可讲一样。
莫正南拨通了彭青山的电话，电话一通，彭青山说：“书记，古庆明已经离开了琉州，我已经派人去火车站，飞机场追查，只要他出现在这些地方，我的人就会捉拿他归案的。”
彭青山说这话时，很有些激动和兴奋，古庆明这个狗日的，居然这么快就要落到他的手掌之中，他一想到这一点就解恨，说出来的话音自然带着幸灾乐祸之用意了。
“青山，现在不是我们表功和胜利的时候，你一定要谨言慎行，关于这一点，你不如吕浩沉稳，有时候需要多向年轻人学学，明白吗？现在，我要求你撤回你的人，随他去吧。”莫正南教训了一下彭青山，彭青山办案确实没话可说，可人就是容易张扬，容易得意忘形。在官场张扬和得意忘形可是最大的忌讳，本来大家都眼火红着你的位置，你还要不断地得瑟着，谁心里也会不舒服的。这一点上面，吕浩就相当注意，虽然他是自己的左右臂，可吕浩在外人面前就非常低调。刚刚他引小王进来的时候，亲自去了门口接小王，这一点让莫正南很是心慰的。
“谢谢书记教训，我会牢记书记的话。”彭青山心里很有些不舒服，可嘴上还是客气地应着。他感觉自己无论怎么做，都不如吕浩在莫正南内心的份量。而且吕浩还那么年轻，怎么就深得老板和欧阳兰的信任呢？关于这一点，彭青山一直在捉摸，特别是欧阳兰，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对吕浩好象格外上心一样。这个小子，就是惹女人喜欢，特别是这种姐姐式的女人，好象格外乐意宠着吕浩一样。以前三个女人为了他，直闹石磊的办公室，前一段李惠玲对吕浩的印象也相当不错，至少比对他客气得多。《 书 .com纯》彭青山对吕浩的感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只是无论他对吕浩有什么样的变化，他都得如老板所言，沉稳着。
“知道了，就好。”莫正南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现在也没时间继续教训彭青山。当然作为公安局局长，他身上的匪气自然会比吕浩多得多，这一点，莫正南也是理解的，没有一段匪气，干不了这个公安局长。一如民间的一个笑话，如果把社会上这些败类称之为魔鬼的话，那么要管住这些魔鬼，只能是比魔鬼更魔鬼的人。作为公安局长，自然就是比魔鬼更要魔鬼的人，这样的人如果驾驭不好的话，是要出大问题的，对于这一点，莫正南很清楚。所以，他更多的时候，会把吕浩当作自己的心腹，却不敢也不能把彭青山当成最亲信的人。这也是他拒绝接受彭青山关于火灾人数做假的事情，他不能把自己的短捏在彭青山手里，受限于别人的事情，除了在吕浩面前，他不会再在任何人面前这么做。
再说了，作为一名至力于官场之中的人而言，受短于人越多，这条道就越会有绊脚石，这不是莫正南想要走的方式，所以，他宁愿选择接受事实，也不愿意去回避甚至逃避现实。
莫正南还是拨通了吕浩的电话，吕浩送走小王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堆的文件需要吕浩处理，而古庆明突然的失踪也让吕浩心神不定，毕竟琉州这一段负面新闻层出不穷，如果再被记者添上一笔，琉州副市长神密失踪的话，又会把琉州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他不想看到这个局面，他和老板的心情是一样的，急切需要在琉州证明自己的执政能力，而不是这样被人牵着鼻子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被动应战，那不是他要的官场，他还是希望官场多一些阳谋，少一些阴谋，多一些阳光谱照，少一些阴阳怪气。虽然这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但是吕浩愿意如此去要求自己。
手机响了，吕浩拿起来了一看，是老板的。赶紧按下接听键问了一句：“书记，古市长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莫正南说完挂掉了电话，他现在想和吕浩谈谈，他和欧阳兰之间，他和念桃之间，离开了吕浩，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了。
莫正南靠在了沙发上，整个人放松下来，看来他也只能按朱天佑书记设计的一步一步去走，既然目前没有证据证明路鑫波与火灾，与林子沟的瓜葛，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再说了，作为一省之长，如果没有特别大的事件一次性压倒他的话，还不如忍而不发，这样才可以积蓄更多的力量，更大的爆发。
莫正南正想着的时候，吕浩敲门进来了，他一见莫正南靠在沙发上，脸色也不大好看，不由得惊异地问了一句：“书记，您怎么啦？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莫正南坐正了一些，望着吕浩说：“别大惊小怪的，我就是累了，没事的，坐吧。”
莫正南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吕浩坐下来谈话。吕浩一**坐了下去，可是心却加快了跳动，难道古庆明又出问题了？
“关于古庆明的事情，我已经汇报给了朱天佑书记，随他去吧。这事谁也不提，你也不要再去问李惠玲什么，由他们去吧。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尽快启动高铁建站的项目，你下一步的工作，联系省报的盛雅玲记者，公开火灾情况的同时，启动高铁建站项目。现在，尽快联系杰克先生，聘请他为邱家湾新区的总设计师。对了，盛雅玲是小兰的干妹妹，关于杰克先生如何请，小兰会教你。再去北京的时候，把念桃接回来吧。不过，最近不利于我的风声传到了朱天佑书记耳朵里，让她不要找我。你安排一下，让她去林县办厂吧，有了工作，她才会充实起来。”莫正南的声音确实带着很多的疲惫，不过因为他对面坐着的是吕浩，他只有在吕浩面前才可以真实一下，再说了，这些事，他离开了吕浩，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启齿。一方面他放不下念桃，一方面他又不得不让欧阳兰呆在琉州，再说了他目前也离不开欧阳兰的帮助，而欧阳兰似乎比他更热衷于这些事情，他有时候对欧阳兰是心存怕意的，他知道她对他是一份真情，可这样的真情一旦一意孤行，不仅仅是伤害自己，更容易伤害别人。他不相信欧阳兰会容得下念桃，仅为了一个碗，欧阳兰就可以为难念桃，那么念桃留在琉州的话，欧阳兰不会痛快的。关于这一点，莫正南不是不清楚，他是不愿意去清楚，他对这两个女人，目前找不到任何平衡或者是解决的方法，除了走一天看一天外，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更好。
吕浩认真地听着莫正南的话，他没有想到是这些事情，更没想到的是放弃古庆明的追查，不过他没再问古庆明的事情，对于一个放弃追查的人物而言，吕浩想，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就是不值得的。对于一些不值得的人，一些不值得的事，就不要去浪费时间和精力。欧阳兰的理论，这个女人其实给了吕浩很多的成长，大约上帝就是让她来帮助自己成长的吧。
吕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居然坐在老板对面，想到了欧阳兰。他还要和欧阳兰联系，显然老板不大愿意和欧阳兰直接对话，更显然老板不想去求助于欧阳兰帮他，这个人情，老板只会让他去背着。可是，吕浩却不得不提欧阳兰所需要的事情了。
“书记，兰姐在孤儿院看中了一个孩子，我在北京的时候，她带我去看过这个孩子，很健康的一个男婴，她一直想收养一个孩子，这事她流露过好几次了，您看，能不能让她领回这个孩子，这样一来，她就不会老是盯住念桃不放，我担心她没事干的话，就会三天两头地找念桃的过错。上次去北京，念桃一见我就哭，就吵着再回来。兰姐其实一直拿话在伤她，书记，念桃怕您担心，一直不让我告诉您。可是，我今天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吕浩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小心地观看着莫正南的脸色，竟然老板要启动高铁建站的项目，那么琉州的矛盾问题应该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这个时候如果不把欧阳兰的问题解决掉的话，念桃想要过平静的生活，怕是难以实现。吕浩发现自己怎么比老板还牵挂着念桃呢？他真的会在乎念桃？这念头还是让吕浩吓了一大跳，感紧垂下头，不敢看莫正南。
莫正南看了一下吕浩，而吕浩此时却把头垂下去了，他还是怔了一下，年轻真好。莫正南竟然涌起了这样的念头，无论欧阳兰如何信任吕浩，无论吕浩如何关心念桃，莫正南怎么都认为与年轻有关一样，至少吕浩还有**去关心女人，去爱护女人。而他却总在患得患失，他和欧阳兰的问题，他和念桃的问题，他其实一直在逃避。如果吕浩现在不提出孩子问题，莫正南怕是不会主动去想这个问题，他对念桃都不能主动为之付出什么，何况是一个他压根就不能去亲近的小姨子呢？他对这个小姨子的怕自始至终还在，那是内心挥之不去的一个阴影，这样的阴影不是吕浩，也不是欧阳兰能够理解的。有时候，人到了哪一个层面，哪一个境界，才能够去懂生活究竟给予自己的是什么。一如他此时明白不了朱天佑书记为什么不继续追究古庆明一样，只要朱天佑书记想追究，古庆明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但是朱天佑偏偏没有痛打落水狗，只有一个理由，他要用这些短处来压制于路鑫波。只有握着对手的短，对手才不敢在自己面前太过猖獗。这个问题，吕浩也在疑惑，但是他现在不想对吕浩谈论这些。
“去吧，这些事我相信你会处理好，不用来请示我。”莫正南挥了一下手，示意吕浩离开。
吕浩起身时，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莫正南，莫正南一脸的凝重，至少在吕浩眼里，莫正南此时的心态是沉重的，吕浩并不懂莫正南为什么而沉重，但是有一点，莫正南默认了这个孩子，也默认了他对念桃的安排。
吕浩下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给欧阳兰发了一条信息：兰姐，我马上来接你。
小汪把车子开到了政府大楼门口，吕浩钻了进去，对小汪说了一声去十三陵，小汪把车转了一个方向，向着十三陵的方向驶去。在路上，吕浩给报社的曹玉林社长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吕浩就赶紧说：“曹社长好。这一段辛苦曹社长了，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一定请曹社长吃饭，以表我的谢意。”
曹玉林正在和冉冰冰谈话，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踱到了窗边，尽量离冉冰冰远一点，听着吕浩这些话，他心里热了一下，赶紧说：“谢谢秘长太客气了。”
“曹哥，我以后喊你曹哥，你以后就喊我小吕，或者吕浩，行吧？这样说话就自在一些，一喊我秘书长，就很见外了。再说了，曹哥也算是我的老师，没有你和先晖对我的栽培，哪里有我吕浩的现在呢，这个恩情，我一直都记得的。”吕浩把诚恳地说着，虽然他看不见曹玉林的脸，但是他相信曹玉林会感动的，他现在可是琉州的大红人，如果火灾的负面影响被压下去，高铁站的项目启动的话，他在琉州的地位就没人可以替代了。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誉，就算吕浩不张扬，也没人不会认为他的话就是莫正南的意思，对于这一点，吕浩很清楚，当然了，他现在需要曹玉林的力量，一如欧阳兰所言，他的羽翼需要他自己一天天地**，这一点，要靠的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和人格力量。
“我们花了两年学会说话，却要花上六十年来学会闭嘴。大多数时候，我们说得越多，彼此的距离却越远，矛盾也越多。在沟通中，大多数人总是急于表达自己，一吐为快，却一点也不懂对方。两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懂与不懂，不多说。心乱心静，慢慢说。若真没话，就别说。”这段话是一位伟人说的，吕浩一直装在心里，他也是用这样的一段话要求自己低调，但是在低调的同时，他必须去造就自己的羽翼，这也是他需要曹玉林社长的原因。
曹玉林当然求之不得了，不过碍于冉冰冰在场，不会过度地热情，还是无法掩视自己的兴奋，对着手机说：“冉记者在我办公室里，我们谈点事，下次我请你。”
吕浩懂了曹玉林的意思，不过他的正事还没说，于是转向了正题，对曹玉林说：“我明白了，曹哥只管听着，我要去接省报的记者来琉州写一份报告，到时候曹哥负责接待一下好吗？我有时间就会参与，没时间的话，整个过程就需要曹哥多多担当了，这件事，需要曹哥亲自出马，不能让外人参与，明白了吗？”
“知道了。”曹玉林说了这话后，吕浩就把手机给挂了。而冉冰冰好象一直很用心在听曹玉林的话，他的电话一打完，冉冰冰问了一句：“社长，是不是有大的报道活动？”
曹玉林没想到冉冰冰这么敏感，只是火灾的时候，冉冰冰却突然失踪了，刚回来就急于往大的报道活动中凑，有这种活动，曹玉林也不敢让冉冰冰参加。于是淡然地说了一句：“目前没有大的报道活动，你干好手头上的工作就行了，另外，记者夜宿农家的活动安排，你去落实一下吧。”说着，挥手让冉冰冰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对于冉冰冰，他认可她的文笔，可她这个人，对于曹玉林来说一点也不感冒，有势的时候，她张扬得比谁都威武，落势的时候，那种苦瓜脸又比谁都苦几分一样，这样的一个女人，曹玉林是不敢太靠近，当然也不敢太得罪了。因为搞不懂，她哪天又会咸鱼翻身，耀武扬威起来。
冉冰冰一回办公室，就给李惠玲打电话，李惠玲正在办公室里生闷气，古庆明是真的失踪了，她打到古庆明家里，老婆哭哭啼啼说古庆明转走了卡上的钱，至如去了哪里，她不知道。而她给路鑫波打电话汇报这件事的时候，路鑫波除了一句：“我知道了。”什么话都没说挂了电话，她也不知道路鑫波到底急还是不急，接下来她又该做什么。没有古庆明在身边，她这个市长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当，而且她越来越发现，自己根本就适应不了官场中大起大落的生活。
现在冉冰冰的电话要过来了，李惠玲接了电话就问：“你去北京怎么把事情弄成这样呢？”
“李姐，北京的事情最初部长确实是保证林子沟建站，而且他们根本没批邱家湾建站的事情，可是我回来后，才知道吕浩也去了北京，找了马大姐，情形便变了。我给部长打电话，他不接，发信息他也不回，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了，李姐，我刚去曹社长办公室，好象听到有什么大的报道活动，有重要的记者要来琉州，这事您知道吗？”冉冰冰在电话如此问李惠玲。
“我不知道这些事，目前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李惠玲语气很有些冷淡，她感觉钱光耀部长和冉冰冰之间一定出问题了，至如是什么，她却不知道，而冉冰冰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女孩居然还要参加大的报道活动，她怎么就那么爱出风头呢？
“李姐，如果有这样的报道活动，您到时让我也参加好吗？”冉冰冰还是提了自己的要求。
“这事再说吧，我现在有点忙，挂了。”李惠玲语气生硬极了，没等冉冰冰说话，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冉冰冰却握着手机，盯着手机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都是怎么啦？一个不理她，一个语气却是如此生硬。
这时吕浩已经到了十三陵，他从车子钻出来后，直接进了莫正南的家。钟点工又在老板家里做着卫生，每次欧阳兰回到琉州，钟点工都得在这个家里忙忙碌碌，看来一个家离开了女人确实是不象家。如果念桃去了林县，家里剩下他一个人的话，他会不会也把家里弄得一团乱呢？
吕浩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想到了念桃，他真的特别放不下她吗？
欧阳兰一见吕浩来了，问了一句：“又怎么啦？”
“兰姐，我们现在去一趟省城好吗？”吕浩有些不自然地看着欧阳兰问。
“又想利用我？”欧阳兰冷冷地盯住了吕浩。
“兰姐，你的事我搞定了。不过，老板说要去请盛雅玲记者来琉州作一次正面的大型报道，想让你去请。”吕浩不得不说他的想法了。
“你自己去请啊，又扯我干什么。”欧阳兰一边指示钟点工，一边损吕浩。
“兰姐，”吕浩叫了一句，欧阳兰看着吕浩，吕浩示意欧阳兰去书房说话，欧阳兰愣了一下，还是跟着吕浩走进了二楼的书房，一进去，吕浩就把房门给关上了，这一关，倒让书房的空气又显得很暧昧一样，欧阳兰怎么老是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就容易暧昧起来。可吕浩显然没这层意思，只是他还是极为神秘地说：“兰姐，你的事，我已经汇报给老板了，老板让我去安排，所以，我们现在去省城见过盛大记者后，就去北京接孩子怎么样？”吕浩的样子，显得很有些急切，好象他确实完全是为了欧阳兰一样。
欧阳兰冷冷地笑了一下，望着吕浩说：“吕浩，我认为活在这世上，就会被人攻击。要谈恋爱，就会被感情伤。要找好人来爱，必然会被别人盯上。别寄希望于社会道德，一切外在东西都靠不住，最后能让我们撑下去的，无非两样，要么内心强大，要么视而不见。说到底，心软的不如心硬的。心硬的不如心狠的。心狠的不如没心没肺的。”
吕浩想看欧阳兰，但是忍住了，欧阳兰又在发什么神经的，好好的，又开始说这些教导性的话干什么呢？只是他现在需要欧阳兰先去省城请盛雅玲，所以，只好顺着欧阳兰的话说：“谢谢兰姐，我会记住这些的。”
“你记得住吗？看你这德性，如此之急切，不就是为了那个野丫头吗？”欧阳兰直往吕浩的内心捅着，吕浩急了，抬起头望住欧阳兰说：“兰姐，你不要老是这样疑神疑鬼地好吗？真的是老板让我去请省里请盛大记者的，再说了，你不是想尽快把孩子领回琉州来的吗？怎么又成了我急切见念桃呢？”吕浩一脸的委屈，他实在不明白欧阳兰到底要什么。
欧阳兰正要说话，手机却响了，她看也没看手机，接了电话就问：“谁啊？”
对方说了一些什么，吕浩没听见，可是欧阳兰的脸色却越来越灰白-----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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