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第六十九回
十日又多过了四个多时辰,天色入了夜,漫天繁星。因洞窟有结界,没有人能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联手破了结界,”
劫尘紧锁眉头,按紧了佩剑,看向鬼邪难掩担忧道,“其下之凶险你见过,大哥说得十日,已经过去这么多时间……”
鬼邪暗叹口气,向全是要按此动作的六人扫过,点了点头,“一起去吧,”
劫尘、咎殃等六人眸色顿时一松,与鬼邪凝功便要飞去洞窟瀑布外动手。
“吾之王令,你便是如此遵守吗,鬼邪?”
一道沉稳的威严之声突然破空而至。
几人震惊,动作一顿,大哥无事!反应过来霎时惊喜瞪大了眼睛,急落回了身子在河岸边,望着墨绿光芒闪烁的洞口,正是声音传出的地方。
天之厉话音刚刚落下,便见一道刺目的绿光瞬间飞射而出,整个罩在洞口的透明结界瞬间崩碎,飞出一团气势迫人的黑色闇气。
“大哥!”
瞬间黑色气团到了他们跟前,几人激动亮了眸色。
可片刻后,闇气却未如往常一般散去露出天之厉身形。
濒死病人和劫尘他们只能看着闇气汹涌,却看不见里面的情形,诧异怔了一怔,大哥为何不散去气旋?
而且,劫尘红眸不由得向重新又被结界封印的洞窟望了一眼,只有大哥出来,怎么不见楼至韦驮,难道她死在了里面?可大哥对她心思不同寻常,怎么会让她出事,但现在没有人……皱了皱眉,心底突然涌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沉窒之感,刚启唇要问。
“怎么不见天之佛?”一旁的咎殃早已诧异震惊问出了声。
刚说完,猛然似反应过来什么,咎殃暗暗倒吸了口冷气,刷的直看黑色闇气,结巴道:“大……大哥,她……她不是死在里面了吧?”
虽说他们恨不得她死,可也不能在这种为了拯救厉族百姓的时候,让她丧命,他们日后想起得多愧疚,本来是她欠他们的,这下成了他们欠她的。而且,大哥他不是喜欢她,怎么可能让人就这么死在里面?还是这根本就是他之计谋,所谓的喜爱,不过骗了他们,也骗了天之佛,好让她心甘情愿去卖命……
“她死了,你该欢喜,何须愁眉苦脸?”平静之声淡淡传出。
黑色闇气中,天之佛刚承欢不久的身子被他身上王袍披风紧裹着,昏睡在怀中,天之厉说完后,垂眸静静看着眼她尚未散去情潮的面容,她如此模样,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倒也可以一试劫尘、魑岳几人如今对她之观感。
咎殃面色顿僵,片刻后轻咳一声:“我们厉族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天之佛是为救厉族百姓才丧命,难免心有戚戚,吾又不是冷血无情之人,怎会幸灾乐祸,只记仇不记好。”
一旁面色苍白病重的魑岳听了,怔了有半晌,大哥如此承认,天之佛必是死了,无意识暗暗叹了一声,“人死恩仇尽抿,她便再不欠厉族什么,吾亦不会再记仇了。”
几人到此都未发现异常,劫尘按在佩剑上的手无意识紧扣,垂眸拧紧了眉头。
贪秽未曾料到天之佛刚脱他那一掌之险,竟又会,眉头紧一皱,注意到远处静坐等待的病人,压下心底突然涌起的复杂之感,这才是当务之急,凝向黑色闇气道:“她死了,这些病人和魑岳该如何处理?大哥可在地脉处有什么发现?”
待天灾疫症彻底过去,他们会全部到地脉为她举行葬礼,虽是敌人,却也是值得敬重的敌人。
克灾孽主却是担忧道:“她死,大哥身上还有三剑之伤未除,该如何是好?”
站在黑色气旋后的鬼邪盯着闇气,暗暗皱眉,他声音气息并非有伤,那便不是要隐瞒伤势,可又为何因要如此藏匿身形?他有心于天之佛,若她当真出了事,他怎么可能是如此平静?
除非这平静是伪装出来的。
天之厉横抱好天之佛,看向眼睁睁凝注他的几人道:“地脉深处确实有救治之法,将他们都带到神殿,吾要返回乾天宫一趟,随后去治疗。至于吾之剑伤,未来自有办法解决。”
说完一提功力,瞬间消失在了此地。
“哎……” 咎殃想了想天之佛那副冷傲无情的的模样,不由长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还有些惋惜之意,看了眼皱眉恍思的劫尘,转身走向病人去安排。天之佛死了,她们那场比武恐怕得成了劫尘终身遗憾,这个天之佛,想让她死的时候不死,不想让死的时候倒是死了,虽然接受她做王后暂时不可能,但时间久了,只要她真心对待厉族,和大哥,亦没什么不可能之事,如今倒好,连这可能也不需要了。
鬼邪却是若有所思望向天之厉消失的地方,良久后等病人都转移后,才离开。他十日前吩咐将病人带来此处,该是做好了离开洞窟便救治的准备,现在又突然改变主意,难道与他方才不散去黑色闇气有关?
乾天宫晶石明燃,黑色闇气直接便打开殿门,进入正殿卧房,到了床边,身后卧房门紧紧关闭。
黑色闇气这才散去,一阵昙花香气霎时弥漫在了整个卧房,露出了里面隐藏下的二人,皆是衣裳不整。
天之厉俯身将横抱着的天之佛轻放在床上,掌心凝功碎了包在她身上的衣物,天之佛还是女相的身子霎时露在了眼前,眉心微蹙,面上还残留着情潮余韵,这番动静,却依然在昏睡中未醒。
天之厉将她身子情形纳入心中,才拉过床边叠放的薄被便盖在她身上。俯首轻吻了吻她微阖的双唇:“处理完病人,吾再回来为你清洗身子。”
昙花香气在,她之色相也依然还是女子,他回来后,再看后续会有何变化。上次欢愉过后,她未过多久便回复了原来身形,这次相同的时间,却依然保持女子形体,她身子的秘密果然还没有被完全掌握。那次诸事不便,如今时机最好,这一次纵使她不喜,也要探查清楚。
起身抬手一抚她面颊,天之厉这才去置物柜拿出崭新的衣物替换下了身上血衣,离开乾天殿去了神殿。
直到第二日天色大亮后,治愈完剩余病人的天之厉才从神殿离开返回。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身形,咎殃狐疑皱眉道:“乾天殿里有什么?大哥怎么如此着急?” 若是天之佛还活着,他急着回去,也还可以理解。可如今人死了,还急着回去,只有一种解释,大哥现在表情上看起来这般平静,必然是装出来的,回去后便可独自神伤,不让他们看到担心。劫尘受伤,便把他痛心成那般,若是像天之佛般葬身,他可来不了大哥这般冷静。
“青川城已经步入正轨,不必再回去。劫尘,这几日,我们二人留在异诞之脉,多做些事情,让大哥歇着。”
劫尘看着天之厉似正常,又不是正常的神色,亦是和咎殃同样想法,闻言沉凝点了点头。
贪秽、克灾孽主、剡冥、魈瑶见此处无碍,再次返回了灾区,处理后续之事。
鬼邪则要继续观察魑岳和病人情况,天之厉虽然让他们服下了岩浆凝聚而成的药物,但要三日后突变的疫症症状全部消失,才能证明是安然了。
卧房内,天之厉见天之佛沉睡,仍然未醒,直接坐在床边,凝视她面容片刻,才俯身掀起薄被,根据向她不着寸缕的身子看去。房内昙花香味已经消失无踪,是她色相恢复后的情形,但还要亲眼看过后方能作准。
眼前情形,天之厉视线在她女子体征上一凝,完全与上次不同,为何昙香味散去,她还会是女子身形?
想着又将薄被放下,天之厉脱下了身上衣物,重新取出了她和他穿戴两套崭新衣物放在床边,才重新掀开薄被,俯身一手穿过她脖颈下,一手绕过她双膝下,将不着寸缕的身子小心向怀中横抱而起,转身向与卧房相连的后殿温泉池走去。
水气氤氲中,黑玉石铺就的温泉池边,一应汤沐用具皆早已摆放好,整个池子三丈见方,底下以卵石层层铺就,越往中心越深,边上尤清晰可见台阶形的卵石,因常年在温泉水中浸泡,带着不同河池的温暖。天之厉和其他几个元种八厉用的温泉池,皆是引一处不为人知的地下温泉活水而成。
哗啦水声响动中,天之厉抱着天之佛稳步进入了池子中,轻柔流动的泉水瞬间淹没了二人腰腹。
一直昏昏沉沉睡着的天之佛突然皱了皱眉,在他肩头无意识一动,像极了睡得不安稳的小兽在蹭弄。
天之厉刚停住步子,见此勾了勾唇,泉水刚刚没到腹上,便不再走,矮身坐在了刻意留下的平滑卵石上,随即将天之佛放坐在他曲起的双腿上,松开一手,微动她身子,让起侧靠在他胸口,双腿则垂落在泉水中。
二人再次如山洞中一般肌肤相贴。
昏昏迷离中,天之佛只觉身上传来一股源源不断的温热之感,说不出的受用,微微缓解了不舒服的酸软疼痛,不由缓缓睁开了沉坠的眸。
一片朦胧的水气中,天之厉的面容清晰映入,却是阖着眸,腰间熟悉的热度从他拥楼的掌心传入,双腿间的不适。
昏睡前发生的一切陡然全部回转脑际,天之佛还恍惚的意识瞬间清醒,连带着山洞中的茫然无措和悲伤心绪亦全部回转,根本不知道山洞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本还红润的面色一白,猛得挺身便要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天之厉知她醒了,似是已料到她会如此,右手迅疾抬起一压她肩头,左手同时一搂,顿便强将她身子禁锢在怀中,才睁眸,凝进她苍白怒瞪向他的僵硬眸中:“昨夜山洞中的事情,你若还不知道代表什么,吾来告诉你。在感觉撕裂痛苦的那一刻,你便成为了吾天之厉真正的妻子,吾未来孩子的唯一母亲……”
天之佛如何会能忘记那一瞬间,那阵痛苦似乎突然又从双腿间回转,面色越发苍白,毫无功力的一掌便击向他:“住口!”
天之厉皱眉抬手一扣,轻易卸掉了上面的力道,转压在胸腹间,一顿话音,便俯首强硬吻住了她还要怒斥的唇。
天之佛欲要凝功挣脱,却不料竟然使不出一丝功力,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竟如普通凡人一般,身上功力尽无,还未来得及恐惧此事,只觉腰身一紧,竟是被天之厉扣住,天旋地转间,已被调转了身形。
二人交叉相对,天之佛跨坐在他腰腹间,熟悉的灼热坚硬感抵在了她双腿间,反应过来是昨夜让她疼痛之物,天之佛面色惊慌一变,急瞪大了眼睛无意识泄露了恐惧哀求看着他,猛然开始剧烈推拒。
天之厉却是含吮紧了她闷哼喘息的双唇,向下一压她腰身,同时向上一挺身子,哗啦一阵剧烈水响,浊物瞬间推挤开还残留二人元精的阴处,直直贯穿而入,不留丝毫缝隙。
她身子异于常人,虽承欢过后已过一夜,仍异常敏感,此次昙花气散,却依然维持女相,又是异上加异,受不得如此剧烈刺激,被强撑开的所在顿传一波急过一波的销魂之感窜至四肢百骸,没有那夜的痛楚,天之佛身子一颤突然瘫软在了他怀中,双腿顿本能加夹紧了他的腰身。
天之厉抱稳了她软下的身子,只进入半截的浊物继续直入,却是在顶到宫心后一顿,抱紧她腰身不再动,强压欲念,凝进她无助间忘记了愤怒,下意识恐慌依恋急抗向他的眸中,沙哑低沉道:“你入佛门太久,不知世间情爱,今日吾便教你明白何为夫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