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色降
老周回到警局宿舍，狗.屎@已在那里等他。而朝天笑今晚佳人有约，美若仙开车接他去了F市娱乐城“人间天上”。
菜刀出于监护需要，非说想长长见识，硬是跟了去。朝天笑原是不乐意，却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倒是美若仙大大方地招呼菜刀上了车。
待上了车，看着车上这两个绝色美人，朝天笑转念一想，自己莫不是时来运转要走桃花运了。寻思着美若仙若是拿不下，这还自己送上门来一个备胎呢。
有双美相伴，虽未性福，已然幸福！嘻~嘻~！虽说萌生这样的想法，朝天笑都觉得自己有些无齿。但想着自己也就只是想想，想想又不犯法，无齿那就无齿了呗。
于是越想就越无齿，什么齐人之福、一龙双凤之类的都冒了出来。再之后更深入的细节，嘻嘻~，也就少儿不宜了。
于是还没到人间天上，他在车上已是一脸贱笑。搞得两位美女莫名其妙，时不时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身上，再摸摸自己脸上：脸上没沾东西，衣服也得体呀，真不知道他在怪笑什么？
因此，宿舍里独留老周与狗.屎@哥俩，这两人此时却也自有娱乐。
“哇~咔咔！这水平，职业啊。瞧这手上揉捻搓拿、嘴上舔拱卷喇、档下穿刺点顿，啧~啧~，这韵律、这节奏。真是十八般武艺齐上，三十六式轮翻，太生猛了！”老周手持狗.屎@的手机，看千眼虫传回的视频，看得眼都不带眨的，啧啧称赞。
“老头蛮有研究的嘛？”狗.屎@平时是没留意：原来老周还有这一面呢？于是语带讽意地打趣道。
“略懂、略懂。”老周却是没听出狗.屎@的讽刺之意，只以为是英雄所见，同好相惜。
“懂你妹！我是让你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
“啊~？你不是说这视频很精彩，让我回来看的吗？”老周说着把手机频幕对到了狗.屎@眼前：“我有认真看呀，而且是很认真的在看哟”。
“……”老周一把年岁了，还卖萌。狗.屎@一脸无奈，但瞧着这画面：“还真是很精彩”。
“可不吗，这吖的就是传说中的擎天战神哪！”
“呼~”狗.屎@长呼一口气，定了定神：“我说老周，能正经点吗？我让你看的是这女的有什么不对劲”。
“哦”老周收回手机细看了一下：“嗯，夜视效果不佳，看不清脸，不过我看岛国风情片，标题良家的一般也都不露，但这身材曲线还是不错的嘛。”说着已是一脸****，却听到狗.屎@在旁有意干咳了一声，于是又正色道：“其它~，好像没什么，看她挻享受的，不像是被迫的。你听这叫声，多销魂呀！”说着嘴角便有带着面包渣的口水垂流而下，一滴滴落到了他左手的面包上。
老周也是可怜，忙活到现在才有时间啃两口面包当晚餐。但饥肠辘辘的，却只有几口面包哪够充饥，这也就怪不得人家要精神食粮一起抓了。
“……”狗.屎@无语。只得一把夺过手机，比划着视频解说道：“瞧这招‘跃马南山’，再看这招‘长虹饮涧’，还有这招‘弯弓射鵰’，瞧出什么来没？”
这两人的点评，用词颇为专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探讨博大精深的中华武术呢。
“嗯~，是有问题。”老周仔细再看，点头赞同道：“这难度系数直逼高难度杂技，一般人办不到。厉害、厉害！”说着眼里还流露出无限的向往与钦佩。
“……”狗.屎@再度无语，老周平时看着精明的很，可一碰上这个，竟然色令智昏：“你就没看出来，这女方迎合的动作有些机械吗，尤其是在转换姿势的时候？”
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周再仔细端详，却是吓了一跳：“色降！”
色降是南洋巫术“降头术”的一种，中降者如饮春.药，神智迷离，虽然享受合.欢之乐，但动作却是下降者预先设计好的，中降者在整个过程中只是机械地按流程完成既定的系列动作。
道法灵异这块原是老周的专业领域，只是刚才这老头子的注意力全被那男人的金戈铁马、气势如虹给吸引了，忽略了女方迎合细节，这才没能及时察觉。
“南洋邪巫，听老萧说二十几年前就被潜龙灭了。唯一漏网的那个，前年也让我和老萧给抓了。现在人应该还关在潜龙基地里，这个~，什么情况？”老周又见降头术，心有余悸。上次为抓那个降头师，他可是被对方整惨了。那次他误中对方食降，生吃了几只活老鼠，恶心了大半年没敢碰肉食。
“你们之前抓的那个人，不会是从潜龙基地里逃出来了吧？”狗.屎@若有所思。那时狗.屎@与菜刀都还没加入潜龙，抓捕行动只有老周与老萧参与。
随后狗.屎@加入，老萧才把这个事件当作案例与狗.屎@及菜刀分享，所以狗.屎@看到这个画面才会有所联想与怀疑。而老周亲身经历，历历在目。既然他也认为这是色降，那也就十有八九便是了。
“不会吧？听老萧说，基地里千百年来关过无数厉害狠角，什么妖魔鬼怪、灵异超能都有。但从没听说有人能从那里越狱的。”老周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开始打鼓了。
“凡事都有万一，也许出事的不光是老萧，潜龙总部没准也出事了呢。要不怎么到现在，组织才找到我们？”狗.屎@再次吐露了他技术男的心声：世事无绝对的，凡事总有万一，他也总留一手。
“你的意思是说，总部出事，这些在押的犯人都逃出来了？不会吧，这出的得是多大的事呀？！”老周只是想想心里都发颤。
“总部是否真的出了事，基地里那些传说中的人物是否已逃出，现在还不好说。没准你们上次抓的并不是最后一个漏网的降头师呢？那个隔壁老王我怎么看也跟档案里你们抓的那人的照片不像啊。”
“希望是我们想多了，要不太可怕了。至于这个隔壁老王，打第一眼我就可以确定他不是那个下降的人。”老周听狗.屎@这么讲，心里略宽了些，顿了一下，进一步解释道：“习降者，戾气缠身，面容多阴诡。习得深者，皮肤粗褶，甚至骨骼也会佝偻畸形。可这老王却是生得白净英伟，不可能是他。”
“这么说，老王背后还有正主。在你回来之前，我已黑入他家电脑与手机，可还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你也一起再看看，也许有什么蛛丝马迹我没留意到。”
这边老周与狗.屎@终于进入正题，查起了隔壁老王。
另一边，朝天笑一行已经来到了人间天上的Sky酒吧。人间天上是F市的娱乐城，吃喝玩乐一条龙，纸醉金迷永不夜，是年轻人的天堂。
在朝天笑的记忆里，小时候这里原来应该叫菜花地的，因为这里原来种的一片片全是油菜。如今因为建起了人间天上娱乐城，这一片就改叫了人间天上。时移事易，让朝天笑多少有些感触。
“怎么了，想什么呢？”美若仙看着朝天笑端着酒杯发呆，关彻地问道。
“没事，只是想起了小时候，你还记得吗？小时候这里是菜花地，虽然我爸妈平时不怎么让我出门，但应你爸妈邀请，我们两家还一起来这里踏过青呢。”
“当然记得，那是我让我爸妈去邀请你们家的。还记得吗？是你听我说起这个地方有多么好玩，你听了就想去，可是你爸妈不许，我们才一起想了这招的。”美若仙说时虽一脸调皮，却隐隐泛起了红晕，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在这个喧嚣的酒吧，他们三个人特意选了个靠墙的角落，朝天笑对坐在菜刀与美若仙对面，喝着小酒，与美若仙大声话着当年。
有时因为这里实在太吵，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朝天笑与美若仙还会彼此凑近了贴着耳朵讲话，那样的亲近，别有一翻情趣。
“你们俩还真会挑地方，话当年不在茶馆，却来酒吧。”一旁的菜刀听他两什么芝麻绿豆的事都能回忆出一长串的细节来，搞得跟失忆者康复冶疗似得，菜刀听久了就有些不耐烦。
朝天笑扫了菜刀一眼：“又没叫你来！”。他现在明白了，什么“双美相伴”纯粹是自己想像力太富余了，菜刀一直就没怎么拿正眼瞧过自己，没戏。
“哼！”菜刀嗤之以鼻，完了，又自顾自地喝起酒来。倒是美若仙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我们三个人一起去跳舞吧？”
“好主意！”菜刀一听跳舞，拉起美若仙就往舞池走，却把她的监护对像朝天笑给扔下了。
“等等我”朝天笑赶紧跟上，心下思量：刚才就该坚绝不让蔡刀来，贪多嚼不烂。一次对付两个，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别回头这两混成了姐妹，自己反落单了。
菜刀拉着美若仙进了舞池就跳，她一如既往一袭紧身黑皮衣裤，身姿曼妙火辣。外加一件黑皮风衣，掩住腰间那把突起的菜刀。
美若仙则是蓝色牛仔加白色T恤，虽是普通。但她那傲人的上围，再普通的T恤也能穿出三D立体效果。
不谈过去的纯真，朝天笑又回到了现在的猥琐。看着美若仙胸前随着身体律动，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如痴如醉，看呆了。
但看呆的又岂止是朝天笑一人，自这两美女下场，舞池就渐渐静了下来。多少男人的目光都停滞到了这两美女身上：这一个丰满甜美，楚楚婉约。另一个曲线玲珑，纤姿飒爽。美的风格迥异，各有千秋。就连那些男人身边的女人也看得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来呀，愣着干嘛！”美若仙时不时地回望朝天笑，但看到朝天笑一脸痴呆望着自己，多少又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一阵，终究还是忍不住冲朝天笑挥挥手招呼他一起跳。
“哦”朝天笑如梦初醒，赶上几步，靠近她们也一起跳了起来。只是宅了这么久，他那跳舞的姿势实在是，咳咳~，算了，舞池里反正也是群魔乱舞，而舞蹈动作出无非是抖抖手、抖抖脚、再抖抖胸，偶尔还来个半蹲、深蹲、贴身、转身什么的，大家凑合着看吧。
“唉~，居然名花有主，还是一王双后。”旁边的男人看了唏嘘不已，有几个原本打算上前搭讪的更是痛心疾首。
朝天笑听了却爽到了骨子里，他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拉风过，于是跳得更起劲了。只是他这动作，唉~！同样的动作，他做起来咋就这么滑稽呢？
菜刀却是瞟了朝天笑一眼，不屑于他的滑稽卖弄，却也没点破，依旧自顾自地跳。
正在三人跳得兴致正高，朝天笑想伺机跟美若仙来个贴身热舞时。门口却突然骚动起来，续而便有几个警察走了进来：临检！。
“不是吧，这时候临检，晚点来不成吗？”朝天笑贼心才起，油都还没揩着呢，揩油大计就此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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