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欠谁还谁
“小妹，菲娜，现在想和你两个商量一件事啊，感觉你们两个对我太好了，真心不想你两个离开我……”井立好希望把他和两个女孩的事善始善终，顺顺场地来了句，生怕这两个女孩动起肝火，尤其菲娜，这娘们脾气说来就来。
“立好，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要轰出我们姐妹俩？”井立好话还没说完，菲娜果真说来就来火了，此时她眼前萦绕的还是那张在网吧视频的脸，井立好那张白润漂亮的脸，她恼怒地问了句：“这个小屋子就是我们的家，房租都是我和小妹付的，而且，你身上穿的这些衣服也都是我们俩给你买的，你吃的，喝的，还有，刚给你花6000块钱买的苹果手机，你拍拍自己的胸脯，问问你的良心，我们姐妹哪儿对不起你了？”
“不错，我知道，可是……我这样下去，人都见了我都躲远了。”井立好道。
小妹早就在化妆镜前发愣了，听井立好这话后心里咯噔一下子，镜子里反射出来的恼怒图像也一下子定格在那儿，她气急败坏地道着：“没看出，原来是吃里扒外的负心郎，总被什么二货给勾引了。”
“嗯，我们当初谈好的，过一段时间你就回老家办理离婚手续，然后和我结婚，小妹也同意，作为你的妾，你享受的都是皇帝的待遇，说不上妻妾成群，至少妻妾成局了。在现代社会，有你这么幸福的吗，你有福不知福，胳膊想要往外扭。”菲娜滔滔不绝道，不吝挖苦之词，快连珠炮轰死他了，菲娜越想越无法接受，直道着：“是不是？有二货勾搭你吧？现在有这么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天天溜溜逛逛有钱花。”
“这个负心郎还真坑人，有报应的……对了，立好，你到底感觉我们姐妹哪儿不般配你，狼心狗肺说变就变，一个东北爷们儿，比那些小女人的豌豆心还变得快。”小妹愤慨道，看样子不轻易放手井立好。
此时井立好想起了这段时间和她们两个相处以来，关系发展得非常好，井立好如果哪天心情不好，动辄拿她们两个当出气筒，她们都忍气吞声，甘愿当他的出气筒；他每每酒后发酒疯，行为失控，还要暴打她们两个，有一种对待女奴的做派。这比起他的妻子，是再听话不过的了，一想起他和妻子吵架后的那种下软蛋情形，感觉真要和菲娜结婚后，她一定是很顺从的那种，那天酒后，他真的承诺回老家和妻子离婚，然后和菲娜结婚，还要白搭一个妾——小妹，真够爽的！又一想，这毕竟不是台面上的事儿，恐怕这样下去，真要毁了自己。他心知肚明，只是带着商量的口吻问着菲娜：“我现在需要找工作，自己挣钱，不想花你们两个的钱，等我挣钱后，马上还清以前花你们两个的钱，好吗？”
“这个，你说得很轻巧，你想过我们的感受吗？怎么，有了发财的门路了？”菲娜呲着牙问。小妹也呲着牙，左右开弓。
僵持和冲突中，一段时间的感情使然，井立好对比着远在东北的妻子，回忆着和眼前这两位美女的过程，很浪漫的，比如在歌厅，在酒吧，那是最激情的，耀眼的。然而，善良的妻子，想都不会想到，自己的男人背井离乡，在外那般寻花问柳！
三人三面，就他们这些剪不断的情节，你要真正让他们痛痛快快接受，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了断就完事。
整整一上午时间，井立好就摆脱与两个美女的关系僵持、争吵不休，说实话，井立好的主意活活地给了小妹和菲娜致命的一击，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且不说井立好花了她们两个多少钱，更不说井立好承诺挣钱后马上还清她们的钱，这都不是核心和重点——对她们来说，这是一种背叛。两个女孩涉世太浅，感情过简单，对自己行为操守缺乏基本的把控能力和自律能力。井立好深深的自责自己，检讨自己，此时似乎无济于事。作为能清醒认识后果的井立好预想到，如果就此决绝了断与她们的关系，自己看似摆脱了别人看上去的非正常交往，其实在感情上并非真正释然。而菲娜绝对不甘心面对这种现实，她极有可能会出现情绪失控，轻者滑向更颓废的深渊，重者甚至殉情而死。小妹是菲娜的影子，菲娜的命运也会极大地影响到她的未来……
这个分析和猜想引起了井立好的极大不安，无论你是吃硬饭还是吃软饭的，作为男人，理应有一种责任！最起码不能因为自己的因素给经历过自己的人造成伤害。这时，假如自己武断行事、狠心抛弃，真不是一个简单的残忍，那将是一种罪孽。
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残忍、可怕，井立好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
三月春风，裹挟沙尘，井立好拍了拍落在紧身短上衣袖的柳絮，进了一家拉面馆，迅速吃完，回到那间8平米小屋。菲娜不在，小妹也不在，只有门对面墙上的巨幅挂画映入自己的眼帘。那挂画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半裸体，那是一种气息和理念。
这个以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为主体的小居室氛围，其装饰也显得再简单不过，一张二手双人床，一个双人沙发，一个立式化妆镜，再没有别的了。出门就是走廊丁字口露天公共洗漱池。北京群租房差不多都是这种格局。
这儿多居住的是在夜场上班的青年男女，那是因为这附近有歌厅、宾馆、会所、足疗馆、网吧和洗浴中心的缘故。
无疑，此时是一种意外的对比，没有了色彩和温柔。两张美女的脸要继续留在这里，就得让柔情的习惯留下其痕迹。这痕迹似乎在墙上那幅挂画中映现。
井立好很忧伤，他欠下了两个美女，他对自己说，他将永远记住那些幸福和酸涩。
好好挣钱，欠谁的还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