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把她当妹妹

贺礼识趣的离开了，也许鬼屠有什么心里话要跟老大石冰锋说，也许鬼屠为小婉打抱不平。贺礼心里有一定的猜测，在整个鬼堂，小婉只跟三个人的关系比较好，一个是忙得不可开交的石冰锋，一个是沉默寡言的鬼屠，最后一个就是贺礼自己了。

阿冰带着疲惫的神色坐在一张桌子旁，示意鬼屠也坐下。不过鬼屠没有坐，而是直接说：“冰哥，小婉是个好姑娘。”阿冰对于鬼屠没头没脑的话语感到奇怪，正在等待着对方的下文，没想到鬼屠却闭上了嘴巴。

阿冰道：“我知道，鬼屠，你说话就不能多说点？我知道小婉是个好姑娘，然后呢？你大晚上等在这里就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她喜欢你。”鬼屠又只说了一句。“那又怎么样呢？你喜欢她？”阿冰有点没好气的回答道。一个晚上的奔波，再加上陪贺礼喝了许多酒，阿冰的语气就不是那么好了。如果是个口齿清晰的人跟自己说，那还稍微好点，可偏偏就是鬼屠这么个闷葫芦。

“我只把她当妹妹。”“你当他是你妹妹？那你跟我来说这些东西干什么？”

鬼屠沉吟了一会，最后好像是鼓起勇气一般，说出了一大串话，这一大串话，让阿冰哭笑不得，而且，还带着深深的内疚。

鬼屠说：“冰哥，你这段时间忙，小婉每天晚上都会等到你回来。我不会说话，你不要介意，小婉晚上的时候你不回来，她就不放心，一直等着，直到听到你车子回来的声音她才肯回房间休息。直到帮里面经济紧张，小婉甚至晚上都不开空调，就那么傻傻的坐在那里等着。她一个北方姑娘，根本适应不了我们南方阴冷的天气，可怎么劝她都不听，执拗地就是要等你回来她才肯去睡。我平时话少，很多时候小婉都会跟我倾诉，在我眼里，她就像是我亲妹子一样。有时候，看她那样子，真的让人心疼。我有好几次想跟你说，可是小婉都不让，还说你太辛苦了，不想让你担心。冰哥，我是你的手下，我不讨你喜欢这我清楚。我也知道，我没鬼杀他们那么机灵，可是这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不说出来我心里不痛快。”

鬼屠说完就摆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表情，好像阿冰就像那种不讲道理的皇帝一样，会在他说完之后把他拉出去砍了。

阿冰没有想到小婉会在晚上等着他回来，因为他回来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小婉的身影。自己忙得有点忽略了小婉，可是还真没有说讨厌鬼屠的意思，只是看他为人稳重，不像鬼杀等人那样血腥暴力，觉得留他在小婉身边保护小婉比较好罢了。

揉了揉眉心，伸了个懒腰，将疲惫稍微驱散一些后。阿冰站起来拍了拍鬼屠的肩膀，道：“你说的对，是我忽略了小婉，不过我真没有不喜欢你的意思，你性格比鬼杀他们要稳重很多，留你在小婉身边我才放心。好了，你的小婉妹子我会照顾好的，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每天基本上都在外面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先去休息吧，我看看她去。”

阿冰走上二楼之后，蹑手蹑脚的摸到小婉的房门口，就跟个小贼似的。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贺礼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阿冰的身边，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冰哥，小婉一般这个点都没睡，你回来之后她总会自己发一两个小时呆才能够入睡。”贺礼这一出声，着实把阿冰吓得不轻。

本来蹑手蹑脚就是怕把小婉吵醒，再加上心里在犹豫，所以就算是以阿冰的谨慎也没有发现同样蹑手蹑脚的贺礼。乍一听见声音，马上就惊呼出声了。房间里传来小婉走动的声音，阿冰立刻想要离开，不过贺礼这次没有给他机会，而是不管不顾的拉住了他，直到小婉打开门。

小婉见到门口拉拉扯扯的阿冰跟贺礼，疑惑地道：“你们两个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人家都被你们吵醒了。”说着还装出打哈欠的样子。

贺礼笑道：“丫头，你就别装了，自从阿冰跟你对上眼了之后，你什么时候这么早睡过啊！没事，你的心思几个哥哥都知道，也跟阿冰说了，这不就给你帮这小子绑过来了嘛！我知道你心疼他，可是你好歹得让他知道啊，不然他一直这么没心没肺的，你就甘心这么一辈子？”

小婉被贺礼说得不好意思了，佯怒着要关门，阿冰这才一把压住门道：“小婉，能跟你聊聊吗？”小婉脸皮子薄，如果贺礼不在边上，或许她也就放阿冰进去了，问题是贺礼就在边上，她马上变得彪悍起来，叉着腰道：“石冰锋石老大，你深更半夜的跑我一个小女子房门口徘徊，安的什么心呐？我可跟你说，要聊可以，明天再说，如果一定要今晚聊，那你可得自己想清楚了，进了姑奶奶的门，可不是那么容易走出去的。”

阿冰又犹豫了，他打心眼里对小婉有一种喜欢，不同于对林姿妤的喜欢，却有点像是对李诗韵的那种喜欢。两年过去了，李诗韵已经跟阿冰彻底的失去了联系，而当初的林姿妤，则是不知道在哪个角落。

想到这里，他猛然推开门，然后一把拉住小婉的胳膊，顺带着把门给关上了。贺礼被这么快速的举动吓到了，半天才摸着脑袋自言自语：“看来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啊！”

小婉更是被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想到石冰锋竟然会真的跑进自己的房间。满床都是丝袜和抹胸，羞得小婉赶紧收拾。阿冰不要脸的道：“收拾啥啊，又不是没见过。”小婉开始还没怎么注意这句话，继续收拾着，突然她好像反应过来了一样，猛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转身对阿冰道：“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

阿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闭着嘴巴不肯说话，一脸窘迫，小婉仍然不依不饶的在那里问着，阿冰最后被逼急了才道：“我住你隔壁，你衣服晾阳台上，我又不是没见过。”小婉这才停止喋喋不休的问询，两人陷入沉默。

走廊的尽头，鬼屠看着这一切，同样陷入了沉默。贺礼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鬼屠带着笑意的脸，他走过去拍了拍鬼屠的肩膀道：“怎么，把自己心爱的女孩拱手送进别人的怀里，滋味不好受吧！”

鬼屠掩饰道：“没，没，贺哥，你啥意思啊，我把小婉当妹妹。”

贺礼摇了摇头道：“你小子以为骗得了老大就能骗得了我？得了吧，老大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他只是不想揭穿你罢了。”

鬼屠这才道：“唉，小婉一颗心全在老大身上，我又何尝不想她能够陪在我身边呢，只是看着自己中意的姑娘不开心，如果我还那么自私的话，岂不是让她雪上加霜嘛，只要能够让她开心，我能够在她身边看着就好了。”

贺礼继续摇着头，说了句你好自为之吧！然后就回了房间，鬼屠凝视了一会小婉的房门后，也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