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事与仁，两不立

薛凯的死在XX引起了轰动，一个副市长的儿子失踪，足够让XX的大小官员为之震惊了。唯一没什么反应的就是那个市长了。老三表现得事不关己，该吃吃，该喝喝，虽然已经有警察找上门来了解情况了，他还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老五几次劝老三离开，老三都会说：“你小子让我走几个意思？是不是我走了，你把事给扛了？然后过个几年让老子给你上坟呐。这点小事你也能这样，学学阿冰，同样是当老大的，他比你淡定多了。”

说白了其实杀的人多了，也就不会害怕了。老五虽然在父亲手下做了很久的事，却没有杀过人，所以他还是很不淡定。老三就不同了，在金三角砍瓜切菜，子弹把脑袋崩开花了他都能吃得下加了番茄酱的豆腐脑。

老三在XX玩了几天，老五就提心吊胆几天。该来的还是来了，那个叫薛克义的副市长带着人找上门来的时候，老三不在，事情就落到老五身上了。

老五被警察带走后，手下的小弟马上就打电话联系老三，只是在拨号码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们都没有老三的电话。要不是老五走的时候给老三发了条信息，可能老五就折在里面了。他被警察抓走后，在审讯室里面就被薛克义的心腹打了一顿，让他招认。

老五早就习惯的一些警察的伎俩这次并没有使用出来，上手就是一顿打，还是用书垫着打的，所以外表看出来却不像是人为的伤害。老五死咬着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薛克义并不相信老五说的话，他儿子虽然不成器，不过要说在XX敢对他儿子动手，而且有能力对他儿子动手的人，除了老五之外就没别人了。最重要的是，那天有目击证人说老五在那边出现过，老五有点想不通，到底是谁在那个时间段还没睡觉的，而且当时他还特地叫小弟看了周围的情况。

老五从来没想过手下人会背叛他，所以他自动忽略了跟着自己去办事的几个小弟。老三从古城回来之后独自一人去了XX市公安局，而那时老五正在审讯室接受薛克义的非人虐待。很难想象一个带着眼镜外表斯斯文文的政府官员能够做这么血腥的事情。本来公安局里面的人打的伤痕还做了一定的掩饰，可是被丧子之痛迷了心智的薛克义来了之后，就变成完完全全的虐待了。在他眼里，排帮的大少爷根本就不敢跟自己对着干，就算他们有着市长做靠山。能够在官场上混这么久，他薛克义也不是没有后台的。

老三一到公安局就出示了证件，可是那些个小警察却不认识他的证件，还说他是假的，想要抓他，薛克义之所以那么审讯老五，也是听线报说动手的是一个当过兵的人。所以那些警察在看到老三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抓人。

门口的吵闹声惊动了公安局的局长，局长也是薛克义的人。他看了老三的证件之后，先是不动声色的给老三敬了个礼，然后带着他进了公安局，等在里面的事薛克义和五六个拿着枪的警察。

老三瞥了一眼薛克义，将枪拿在手里耍了个花“薛凯是我干掉的，放掉我兄弟，我是国安局特别行动处的处员。薛凯涉嫌危害国家安全，已经被我秘密击毙了。有什么事冲我来，怎么薛克义你一个副市长难道还想暴力抗法？”

薛克义思索着，眼前的年轻人就是杀害自己儿子的真凶，而他的背景又是自己惹不起的，不只是自己惹不起，就连自己背后那位省委大佬都惹不起。国安局的人在神州杀人，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理由。他即使再想干掉眼前的年轻人，也不敢轻易让人动手，就算是他下令，手下的人也不一定敢动手。

就在他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干掉眼前的人为儿子报仇的时候，从外面冲进来一群身着迷彩服的士兵，带头的事当地武装部的部长，那个部长进来之后第一时间不是跟薛克义打招呼，而是对老三献媚“刘处员，你好，我是本地的武装部部长，刚才军分区司令给我打电话了，这次是个误会，还请你不要介意，薛市长也是爱子心切，所以才会有这么过激的举动，还请刘处员不要见怪。”

这武装部长的话语，明着像是求老三，实际上却是在为薛克义开脱。老三没理会武装部长，笑了笑“你看薛市长手里可是拿着枪的，我还没听说过什么时候市长也有配枪的待遇了。现在我以危害公共安全的名义逮捕你，薛克义，如果你再拿枪指着我，我有权击毙你和你手下拿枪的任何人，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1、2、彭”三还没出口，老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枪对准薛克义的脑袋就是一枪。

枪声响起，周围一片寂静。在老三开枪的同时，把武装部长叫过来的豹子也动手了，不过他没有像老三那样直接打那几个警察的脑袋，不过他们握枪的手都挨了一下，场面变得紧张起来。武装部长身后的大头兵虽然也经历过残酷的训练，却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二活不说一枪把副市长爆头的猛人，他们可都还是第一次见到。

老三对豹子使了个眼色后就转头朝武装部长笑了笑“没事，部长叫人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吧，他们几个，以后我不想在警察局再看到他们。至于这个死市长，你可以通知市长上报省里面，自然会有人为这事买单的。”

武装部长还在愣神，而周围的大头兵没有上面的命令，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等到豹子将老五扶出来的时候，武装部长才道：“你们几个收拾一下现场，我现在给上面打电话，这事怎么处理，听上面的吩咐。”说着就就外面打电话了，也没让人拦着老三的动作。

出了警局门口后，老三看着满脸是血的老五道：“你身边有鬼，你都不知道？豹子，把那个鬼给我弄出来，我要他死。”

晚上，经历过简单处理的老五躺在病床上，对老三道：“你哪里来那么大的胆子，敢把副市长干掉，你就不怕出事吗？”

老三笑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疯狂吗？哥不告诉你。事与仁，从来都是不能两立的东西，为了达到目的，那就必须不择手段，如果这次放过他，那下次你我就没活路了。我可以死，但是你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让你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