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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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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直哭个不停, 让楚妗着实有些着急。

顾承熙向来乖巧, 很少有嚎啕大哭的时候。

“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啊?”楚妗揪着细细的眉, 满脸心疼地看着孩子。

顾沉宴颠颠地抱着孩子,低头看了一眼, 不满地摇了摇头。

太娇气了。

偏偏这嫌弃的眼神又被顾承熙瞧了去, 方才小了些的哭声又猛的拔高。

“这好端端的怎么哭得更伤心了?”

顾沉宴这下是有些心虚了,他熟练地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轻轻摇了摇,以前只要顾沉宴一这样做,孩子总归会被安抚住。

只是今日顾承熙许是被父亲打击到了幼小的心灵,这屡试不爽的招式也没用了。

楚妗在一旁看得心焦,“陛下, 要不我来抱吧。”

顾沉宴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顾承熙自打出生便是他在照料,与他格外亲近,若是他都不能哄好, 楚妗怕也是无济于事。

她主动将孩子抱过来,神奇的是,顾承熙的哭声渐渐止住了, 抽抽噎噎地生出嫩生生的小手,攥住了楚妗的衣袖。

楚妗看着孩子孺慕的眼神, 心下柔软, 俯身轻轻地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

小家伙被亲了一下, 咯咯地笑出声来,小手不停地挥舞,一点也看不出来方才要哭破喉咙的样子。

一旁的顾沉宴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觉得顾承熙格外碍眼。

这臭小子,一到楚妗的怀里就破涕为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怎么虐待他了呢!

他见楚妗与顾晨曦格外温馨,旁若无人。他忽然凑上去,迅速地在楚妗的唇上啄了一口。

楚妗一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怀里的顾承熙,见他懵懵懂懂地望着她,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有些别扭。

楚妗嗔怪地睨了一眼顾沉宴,娇声道:“陛下,孩子还在呢!”

顾沉宴也看到了顾承熙骨碌碌的眼睛,弯了弯唇,直接大掌一挥,盖在了他的脸上。

楚妗怔然,不解其意。顾沉宴却是俯身,再次落下浅浅的吻。

半晌,直到楚妗气喘吁吁,顾沉宴才缓缓放开她。她迷蒙地睁开眼,就看到顾沉宴黑眸如夜色般深邃,里面翻涌着浓浓的渴望。

“今夜把顾承熙给奶娘照顾吧……”顾沉宴哑声道。

楚妗生产完的头三个月,尚在养身子,后来等顾承熙月份大了些,也不知什么原因,也开始不愿意被奶娘照顾着,夜里时常哭闹着要喝奶,楚妗便将他接到自己身边照顾。

是以,两人虽同床共枕,却也许久没有亲密。

楚妗脸上一红,她知道顾沉宴的意思,她看了一眼怀里的顾承熙,有些犹豫,“要是承熙夜里哭闹怎么办?”

顾沉宴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他将孩子从楚妗的怀里挖过去,语气里含了一丝威胁,“他是太子,一国储君,天天腻着你,成何体统?你不要惯着他,不然日后养出个优柔寡断的性子。”

许是知道自己的父亲要将自己扔得远远的,顾承熙不安分地开始扭来扭去,四肢不停地摆动,且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也不停地往楚妗的方向看去,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

楚妗知道顾沉宴性子虽然乖戾,但是是个难得的明君,教育孩子这一方面,他怕是更有发言权,她看着孩子期盼的目光,终是狠了狠心,缓缓点了点头。

顾承熙就听到自己的脑袋上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带着得逞后的得意。

夜里,楚妗沐浴完,周身雾气腾腾,一张小脸熏得粉红一片,格外勾人。

她一边拿干帕子拧着头发,一边走出了净房。她抽空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见顾沉宴手里捧着一卷书,认真地在翻阅。

楚妗坐在梳妆台前,随意地说道:“陛下,我洗好了,您可以去沐浴了。”

顾沉宴喉结滚了滚,眼神时不时往梳妆台那里扫一眼。

烛光下,美人一截皙白的脖颈弯折出美好的弧度,空气里也弥漫着她身上淡雅的味道。一室静然,却又分外旖旎。

楚妗只觉得自己身后传来一道格外滚烫的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稳着气息,安静地擦着头发。

顾沉宴随手将手里那本未曾翻过一页的书扔开,起身入了净房。

他知晓楚妗在外面等他,心痒难耐,用了比平常还要快一倍的速度匆匆沐浴了一番,披衣而出,就见楚妗正跪在床榻上整理被褥。

顾沉宴心下一软,他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伸手环住楚妗的细腰。楚妗小小地惊叫了一声,回首就见顾沉宴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楚妗俯首轻拍了一下身前的手,嗔道:“您一点动静也没有,吓到我了。”

顾沉宴任由她拍打,也不恼,含笑看着楚妗小脸俏红,眉眼生动。

红烛暖香,两人的心跳也渐渐加快了起来。许久未曾同房,两人都有些生涩,尤其是楚妗,

紧紧攥着顾沉宴的衣襟,眼睫飞快的颤动。

顾沉宴极有耐心,轻柔而细致地轻吻,让楚妗渐渐软下了身子。

正当水到渠成之际,隔壁的偏殿忽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哭声。

楚妗蓦的睁开眼,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是不是承熙在哭?”

顾沉宴动作一顿,挑了挑眉,道:“没事,有奶娘在一旁。”

楚妗有些犹豫,但碍于顾沉宴紧紧压着她,实在是如今也箭在弦上,轻易歇火不得。

“咚咚咚!”

楚妗偏头躲过了顾沉宴的亲吻,蹙眉道:“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顾沉宴本不想理会,只是敲门的人十分坚持,一直在门外轻敲,显然是得不到回应是不打算离开了。

“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一直哭闹不休,请您出来看一看呀!”殿外传来奶娘小心翼翼的声音。

顾沉宴额角跳了跳,狠狠闭了闭眼,翻身躺在被褥上。

楚妗匆匆拢好衣襟,稍稍整理了一番就下了床。

不消一会儿,楚妗抱着哭得抽抽噎噎的顾承熙进了内殿。

顾沉宴烦躁地在床上换了个姿势,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撑着脑袋,“你纵着他作甚?他是太子,怎么可以一直粘着自己的母亲,着实娇气。”

楚妗无奈地扫了他一眼,轻声道:“他还是个孩子,知道些什么?您那一套方法等他长大些再用也好。”

顾沉宴见此时楚妗的一颗心都放在顾承熙身上,着实气闷。他转头看了一眼凌乱的被褥,心底无端生出几分凄凉。

楚妗将顾承熙放到床上,低声道,“今夜承熙还是与我们睡吧。”

顾承熙刚刚哭过,此时眼睛黑亮,像是水洗过的黑葡萄似的,他一闻到被褥上满是自己母亲身上的味道,顿时躺在那里手舞足蹈起来,咿咿呀呀,很是高兴。

床上冷不丁地多了个人,顾沉宴眨了眨眼,就看到顾承熙笑呵呵地看着他。

顾沉宴呼吸一窒,别开了眼。

不想看,糟心!

——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便过了六年。

顾承熙这些年也跟抽芽似的长大了。

楚妗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后宫事务繁多,尽管顾沉宴并未充盈后宫,但是七七八八的杂事也多,她难得清闲片刻,猛不丁怀里冲进来一个小炮仗。

楚妗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是谁。

“母后!”

楚妗笑意盈盈地睁开眼,就见一张精致可爱的面容。她坐起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承熙身为太子,早在三岁之时,便开始跟在太傅身前学习治国之道。

顾承熙温顺地贴着楚妗的手,蹭了蹭,眼睛眯了眯,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随即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今日父皇觉得太傅年龄大了都没有娶妻,便让太傅去相亲了,太傅无奈,只得提前告假离开了。”

楚妗诧异不已,“太傅没有娶妻,与你父皇有何干系?”

还特意下旨,让他去相亲。

顾承熙虽然年纪小,但是格外聪慧,他神秘的笑了笑,道:“不过是父皇心里不高兴罢了。”

楚妗不解地皱了皱眉,连忙追问,只是顾承熙却支支吾吾,闭口不谈。

正在此时,顾沉宴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他一见到顾承熙赖在楚妗的怀里,顿时脸色一黑,冷声道:“顾承熙,你都多大的人了?”

顾承熙抱着楚妗的脖子,得意地冲着顾沉宴笑。

楚妗见父子两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着实有些头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顾沉宴劳心劳力地将顾承熙带大,本该亲密无间。可是两人总是互相看不顺眼对方。

顾沉宴不喜欢他过于粘人,说是有损太子的威仪。

偏偏顾承熙最喜楚妗,与她格外亲近,他自己性格沉稳,做事缜密,丝毫没有堕了储君的身份,这一点倒是让顾沉宴找不到话柄。

顾沉宴阴着脸走上前,拎着顾承熙的领子,将他从楚妗的怀里扯出来,冷着声道:“太傅给你布置的课业可是完成了?”

顾承熙尽管一副沉稳的模样,但是身子仍旧是小孩子的样子,轻易就被顾沉宴给拎了起来,他下意识扑腾,却始终挣脱不了,反倒把自己气的脸红脖子粗。

“太傅回家去了,今日没有课业!”

顾沉宴敛眉,是了,今天他打发姜孟瑜回去了。

他将顾承熙放了下来,懒洋洋地与楚妗挤在小摇椅里。

摇椅本就小巧,楚妗一个人躺在里面正合适,如今加了个顾沉宴,就显得格外挤。

楚妗轻轻推了一把顾沉宴,小声道:“你坐旁边去!”

顾沉宴“哼”了一声,直接强势地把楚妗纳入自己的怀中。

一旁的顾承熙本以母亲可以把父亲赶走,自己也可以陪着母亲坐在一起,没料到顾沉宴竟然直接把楚妗抱在自己怀里!

这下好了,他们两个亲亲密密地坐在一起,自己孤零零站在一旁。

顾承熙气得鼓起脸颊,紧紧抿着唇,眉眼更是生动。

顾承熙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见顾沉宴老神在在地把玩着楚妗的手,他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忽然道:“母后,可能过不了多久,太傅要娶亲了。”

楚妗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她问道:“咦?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没有听他说过?”

顾承熙斜睨了顾沉宴一眼,慢吞吞的说道:“父皇今日下旨,让太傅今年无论如何都要找一个姑娘成婚,否则就把他调离京城。”

顾沉宴的手一顿,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顾承熙。

啧,怎么越发觉得这小子欠收拾呢?他让姜孟瑜娶妻的事,他还想着到时候尘埃落定了再同她说,没想到被顾承熙提前捅了出来。

楚妗转过头来,不解道:“姜太傅这么多年都是孤身一人,显然是没有意中人,既然他并没有成婚的念头,你何必逼他?这已经七月份了,今年也只剩下半年不到的光景了,你让他去哪里找个姑娘成亲?”

姜孟瑜自打顾沉宴登基,周家倒台,周家的几个女儿也都被牵连,姜家因为与周文序有勾结,也被顾沉宴全部处置了。

姜孟瑜多年的冤屈沉冤得雪,他的真实身份也得以大白于天下。

彼时楚妗着实震惊不已,没想到那个秾丽婀娜的姜姑娘,竟是个男儿身。

她想到两人初见的第一面,姜孟瑜浑身是刺,对于她的好意嗤之以鼻,恶劣的态度让她着实气恼。但她看着他手臂上满是鲜血,到底是不忍心放任他不管。而那不过是随手之举,后面竟让姜孟瑜誓死保护。

楚妗又想到当初她目睹顾沉宴与姜孟瑜共处一室,甚至怀疑他自荐枕席。如今想来,她觉得有些尴尬。

那时候姜孟瑜怕是在与顾沉宴坦白身份,脱衣服也不过是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

“姜太傅是个可怜人,他自小忍辱负重,以女儿身示人,见识了女子的狠辣,恐怕对于女子产生了心理阴影,你也别逼他,他若是不愿意娶妻,就算了吧……”楚妗温柔地说道。

顾沉宴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楚妗,见她对姜孟瑜确实只有同情心,没有旁的心思,心下满意。

果然,姜孟瑜的心思倒是瞒得死死的,没有让楚妗知晓。

他随意地从鼻间嗯了声,应了下来。

尽管他表面应承了下来,但他决定不告诉姜孟瑜,姜孟瑜还不是要尽快找姑娘成亲?

“那我明日同太傅说这个好消息,父皇您不打算逼他娶亲了!”一旁的顾承熙笑着说道。

顾沉宴脸上的惬意一僵,顿时黑了脸。

——

翌日,姜孟瑜果真一脸轻松,来同顾沉宴谢恩。

顾沉宴目光沉沉,静静地看着姜孟瑜。

姜孟瑜容貌殊色若妖,格外艳丽,他喜奢华,常年穿着颜色鲜艳亮丽的衣裳,个。更是衬得他的容貌绝艳。

“你不必来谢朕,这是皇后体恤你,同朕说让你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姜孟瑜一愣,漂亮的凤眼里闪过一抹流光,他喉间有些涩,心底却是暖融融的。

只有楚妗能够那般善解人意,也只有楚妗能够理解他。

姜孟瑜拱手道:“臣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顾沉宴手指搭在膝上,敲了敲,沉声道,“皇后说你若是有中意的女子,可以同她说,她会亲自为你赐婚,也算是回报你当初舍命相护的情意。”

当初宫变之时,是姜孟瑜守候在楚妗身边,当时两人共患难,楚妗也是记着那段情意,一直想要回报他。

姜孟瑜一愣,心底弥漫上苦涩,他摇了摇头,道:“臣……并无心仪的女子。”

姜孟瑜极为看人脸色,他如今又久伴顾沉宴身边,又如何听不出顾沉宴的言下之意。

想来顾沉宴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说出让楚妗来赐婚的话,不过是让自己绝了心底那些大逆不道的心思。

楚妗对自己没有情意,她并不是自己能够觊觎的人。

顾沉宴见姜孟瑜听懂了自己的意思,眼底划过一抹满意,他懒洋洋地道:“时间长了,总会遇到的,你也学学祁嘉昱,多去见见姑娘们,总会找到心仪的女子。”

祁嘉昱三年前去了北地镇守边疆,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北地女子,那女子生性豪迈,敢爱敢恨,对祁嘉昱一见钟情,只是当时祁嘉昱心中仍然放不下楚妗,是以拒绝了她。

那女子丝毫不气馁,自此便缠上了祁嘉昱,北地民风彪悍,女子也爽朗,她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日日追着祁嘉昱表心意。

好女怕郎缠,在他们这里,倒是换了个个儿,变成了好男怕女缠。

祁嘉昱生性腼腆,性子温柔细致,第一次遇见这般大胆的女子,刚开始也有些苦恼,后来接触了一段日子之后,便也渐渐地被女子的热情吸引。

最后,女子如愿以偿,与祁嘉昱共结连理。

祁家家风清正,男子四十无后方可纳妾。

女子嫁给祁嘉昱不过一年,就诞下了一个健康的儿子,祁家有后,那便无需纳妾。

祁嘉昱又是个翩翩如玉的男子,温柔体贴,细致入微,对待妻子十分尊重。那女子可以嫁给祁嘉昱,着实让旁人艳羡不已。

姜孟瑜知道,顾沉宴在此时提起祁嘉昱,不过是在警告他,让他像祁嘉昱一样,趁早绝了自己的心思。

他拱了拱手,以头抵地,姿态恭敬。

随即他起身退出了勤政殿。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的时候,空满是飞舞的尘屑。

殿外阳光暖融融地洒在他身上,姜孟瑜站在重重阶梯上,遥遥望着凤仪宫的方向。

红墙绿瓦,他与她隔着重重宫墙,那便是他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

他摇头苦笑,感情这东西,最是捉摸不透,若是可以随意任他控制,可不是皆大欢喜?他又何苦日日折磨自己?

这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求而不得。

楚妗是他黑暗生命中的一道光,不知不觉就落在了他的心上,生根发芽,便渐渐萌发出了妄念。

可他清楚的知道,楚妗心中所爱,不是他。

他不过是她锦绣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无关紧要罢了。

当初也不过是她心思纯善,见不得他鲜血淋漓,可怜他罢了。可那一丝怜悯,也是他一辈子仅有的温暖。

她如今高冠华服,是天下女子都要艳羡的皇后,皇上独宠她一人,为她空置后宫,给予她无上的尊荣。

她过得很好。

姜孟瑜收回目光,他从怀中掏出一只荷包,荷包做工很是粗陋,针脚歪歪扭扭,可这样一个荷包,却像是被人格外珍爱。

荷包像是被人每日里繁复摩擦,边缘都褪了颜色。

姜孟瑜静默了片刻,忽然扯开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块蜜饯。

“你要是难受,就吃些蜜饯吧!甜食会让人心情好起来。”

昔日的话犹如在耳。

姜孟瑜紧紧抿着唇,慢慢将蜜饯放在嘴里。

蜜饯是珍馐阁中上好的品种,小小的一把便要百金。

蜜饯的甜意缓缓在舌尖漫开,喉间满是蜜饯的甜香。

姜孟瑜却味同嚼蜡。

他敛眉,小心翼翼地系好荷包,放回了怀中。

真可惜啊,便是珍馐阁百金才能买到的蜜饯,竟也没有七年前那人给他的好吃。

他一步步走下阶梯,红衣潋滟,背影孤寂,仿佛这漫漫时光,从未有人与他一同走过。

——

不知不觉,京城下了初雪,银装素裹,满目都是白雪皑皑,仿佛整颗心都澄澈下来。

顾承熙最近很是烦恼,他精致的小脸上难得露出苦恼。

楚妗在一旁翻看账本,见此,温柔地问道:“怎么了?从昨日就看到你闷闷不乐的……可是生病了?”

顾承熙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唉,母后哪里懂他的烦恼啊!

这下了雪,除夕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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