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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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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家的两位主人今天回来得很晚。

管家横放着的手肘上挂着男主人的西装外套, 澹台先生松开妻子纤细的腰肢,将袖子挽到小臂处, 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冰水一饮而尽。

他身材瘦削而不瘦弱, 露出的半截小臂上面是薄薄的一层肌肉,微长的头发,看起来非常年轻。

澹台先生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桃花眼,面部轮廓柔和, 看起来温和文弱。

他的肤色十分苍白, 搭在女主人肩上的双手在她白莹莹而富有光泽的皮肤的映衬下, 显得有些白惨惨的, 一眼扫过去就能看见他手背上的经脉和纤细的血管。

美艳的女主人穿着一身白色挂脖露背鱼尾裙, 柔软的布料紧紧贴在她身上, 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

一双凤眼冷冷的注视着前方, 和温文有礼气质内敛的澹台先生比起来,女主人美丽而凌厉,带着一种天然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女主人的裙子贴在身上,为了无懈可击的仪态,她呼吸时胸间的起伏都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

从身材到脸蛋,这两人完美的不像真人,一个苍白得像刚参加完宴会的吸血鬼, 一个美丽精致,冷漠的像没有人气的人偶。

于心低着头,以一种谦卑的姿态跟在他们身后。

澹台先生和妻子的卧室看起来低调又华贵, 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绿意盎然的庭院, 佣人们无声的将窗帘拉上。

三名女佣不远不近的围着女主人, 将她身上的璀璨夺目的珠宝摘下来送回负一楼的保险柜, 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存放着女主人的珠宝。

长裙从身上滑落,女佣为她披上真丝长袍,另外两名则帮她把手上的戒指摘除。

“小姐今天跑了马,亲自为凯撒梳了毛。”

“下午玩了会儿乐器,又去射击俱乐部玩了一会儿,和那里的一位年轻顾客交换了联系方式。”

于心有些紧张,她没看清那个人的脸,小姐和那个人全程背对着她交流的,看背影只知道是个年轻男人。

“不是第一次见面,之前小姐和那位顾客起过冲突。”于心小心的补充道:“两人之间好像定下了约定。”

“什么约定?”女主人手上的最后一个戒指被摘下,她的声线冷而华丽,和她的长相一样。

“暂时还不知道。”房间里没人说话,听不到脚步声和呼吸声,所有人都放缓呼吸放轻动作,女主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她却害怕得牙关打颤。

像其他的豪门夫妻一样,他们要清楚的知道子女的生活动向和一举一动。

尤其这家只有一个女儿,天真又柔弱的千金大小姐,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受到了下等人的蒙骗。

安槐,那只下水道里的小老鼠。

“你跟着小春也有两年了吧。”女主人对别的事漠不关心,但涉及到女儿,即使是她身边佣人的情况也记得一清二楚。

女主人的眉眼间有些厌烦,这时候澹台先生已经换好了衣服,烟灰色的丝绸长裤垂到脚面,苍白却劲瘦的胸膛裸露在外。

管家适时的接过女主人的话,代替她继续往下说:“他才来了不到七个月,就取代了你的位置。”

“于心,澹台家不养废物,有价值的人才配开口说话。”管家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神情恍惚的退出房间,随着男女主人的入睡,这座宅邸亮如白昼的灯光瞬间熄灭,只留下脚边黯淡的照明灯带,微弱的灯光照着于心眼前的道路。

在黑暗中徘徊的于心神经质的咬着自己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她绝对不要再回到当木偶的生活,这座宅邸里的佣人工作时就像木偶一样,不被允许说话,只有管家和于心还有安槐几个少数的人被允许开口。

佣人们拿着高昂的薪水,签了厚厚的入职协议,像工蚁一样沉默的生活在这里。

但是没人舍得离开这儿,尤其是像于心和安槐这种投机者。

于心费尽心思挤到小姐面前,才刚刚看到一些向上爬的希望,她不能就这样回到原点。

刚走到自己的房间就看见落水狗一样的安槐,那张讨人喜欢的白皙脸蛋上一片乌青,脸上还有不少露出皮肉的擦伤。

透过他身后微开的门缝,于心看见桌子上还摆着摊开的书本。

“这不是我们安槐少爷吗,看来你在启德的日子很不错。”于心嘲讽。

“你觉得这是什么恩赐吗,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看着下等人为了一块肉骨头拼命争抢。”等吃到嘴里才发现这块诱人的肉里藏着毒药。

启德不属于他们这些人。

“哈,那你就吐出来啊。”于心表情狰狞:“既然消化不了,那就把从我这里抢走的机会还回来。”

“怎么?舍不得?”她向前逼近一步,冷冷的说:“别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安槐。”

“收起你眼里的愤恨,如果不想被赶出去的话。”于心还不知道他在启德装富人被拆穿的事,普通人在里面的日子当然不好过,前几天看他风平浪静,甚至还有空去找小姐,还以为他多了不起,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傍上那里的有钱人了。

不过也就一个星期而已,就被打回原形了。

她和安槐某种程度上十分相似,于心看见他就像照镜子一样,看见他这副样子甚至希望他能多撑一阵子。

看见另一个“自己”落魄,于心甚至想拍手叫好,太好笑了,她甚至有一点理解小姐为什么会热衷于这种奖赏游戏。

所以于心才“好心”提醒他。

大小姐习惯不错,早睡早起,她穿着睡裙坐在餐桌前的时候,面前已经摆好了安槐提前准备好的早餐。

外表被烤得微黄的三明治,已经有些凉了。

澹台小春用银叉将面包叉起来,兴致缺缺的连叉子一起扔回盘子里,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啧。”

厨房的人将桌子上的东西撤掉,给她上了一份新的。

“他人呢?”锋利的餐刀戳进蛋里,流心从刀尖处淌出来。

“说是学校有事,要提前到。”于心低声解释。

“诶……”大小姐灿若星子的双眸看向于心,她放下餐刀看向于心:“学校的命令为什么会优于我?”

她有些疑惑:“学校有什么权利让学生早到?”

于心嘴角一抽,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大小姐。

不过对于没去过学校的大小姐来说,有这种疑问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个点小姐的家庭教师已经在四楼等着了。

从小在家接受教育的小姐,老师配合她的时间是理所当然。

她对学校的概念,还是于心挑起来的。

于心当然不会说安槐去学校的真正理由,可能是被同学排挤了。

“可能是想努力学习吧。”

“为什么要努力学习?”小姐托着腮,美丽的脸上是理所当然:“他去上学难道不是为了告诉我学校有什么好玩的么。”

“学校到底是什么样的,那里的人每天上什么课,和我一样连射击都要学吗。”

遗传自父母的美貌让她连蹙眉都这么好看,她结合了父母的所有优点,既不会过于苍白,也没有女主人身上那种美艳的非人感。

澹台小春有些不快,她眼尾上挑时无意间露出的高高在上的气质,和女主人如出一辙。

“叫他晚上来找我。”她优雅的轻拭嘴角,她不喜欢女佣帮自己拉椅子,她站起来时,因为惯性,沉重的实木椅子在大理石上发出响声,这时候佣人们会低着头仿佛凝固一般。

她乐于看到这种滑稽的画面,算是枯燥生活里的一个小小的消遣。

澹台先生和女主人从旋转楼梯上缓步下来,他们今天穿着很商务,佣人提着行李箱跟在身后。

女主人捂着耳朵,嗔笑着说:“这种游戏还没玩够吗,你今年不是六岁。”

澹台小春牵着她的手,和澹台先生交换贴面吻。

“再见妈妈。”她转头看向澹台先生:“再见爸爸。”

在父母面前,她一向乖巧,并且十分乐于卖乖。

目送载着父母的车离开,她立马转头看向于心:“取消今天所有的课程,我要出去打猎,带上我的小宠物。”

先生和夫人不在家,自然没人敢违抗小姐的命令。

于是七八辆越野车,从西京区的富人聚集地浩浩荡荡的开往南边两百公里开外的猎场。

“司行,前面什么人啊,排场这么大。”车队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辆越野车,里面坐着几个长相英俊的少年。

其中一个穿着启德的校服。

路越走越窄,越来越偏,开始变得有些颠簸,他顶着一头黄毛从车窗探出半个脑袋数了数前面长龙一样的车队:“好家伙,整整八辆,连车牌都是连号的。”

“西京区什么时候多了这号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半个身体都扭到后座,后面除了一个和他一起看热闹的,还有一个仰着头闭目养神的寸头男生。

被聒噪的同伴吵得心烦,他两道浓黑的剑眉缠在一道,眼皮动了动,长睫轻颤,到底没有睁开双眼。

他懒洋洋的躺在那里,薄薄的衣衫下是一具充满力量的躯体,像一头正在小憩的花豹。

司行的食指在膝盖处轻点,右边耳垂上戴着一粒黑色钻石耳钉,身体随着颠簸的的汽车轻晃:“急什么,下了车不就知道了。”

“我草。”开车的那个男生突然一脚急刹,车上几个人差点没被甩出去。

司行的腰腹力量强的一批,他稳稳的坐在那里,在车上的人骂骂咧咧的时候,他抱着主驾驶座的椅背,懒懒的将下巴搁在侧边,一双茶色的眼珠琉璃一样。

“玩女人玩劈了?开这么臭。”

这车动力强,轮子又宽又大,路虽然烂了点,但速度却一直很快,他在同车一行人的鼓动下一直追着前面的车队撵,脚下一直在给油门。

猛的一下,他自己一脑袋撞前面挡风玻璃去了。

他摸着发红的脑门有些委屈:“这真不怪我。”

前面那辆被粗网绳网住的改装越野车,突然从绳孔里冒出个眼睛血红,流着涎水的狗头,吓了他一跳。

副驾驶上穿着校服的男生也紧跟着开口:“我也看见了,好凶的狗,那一车好像都是狗。”

几个人对前面车里人的身份更好奇了。

但他们今天都是陪司行来的,司行不是什么爱凑热闹的人,虽然心痒痒,但司行不发话,没人敢上赶着凑热闹。

司行跳下车,长腿蹬在车轮上,从外面拉开驾驶室的车门,笑骂道:“想看热闹还不滚下来?”

驾驶室的男生面上一喜,直接从两个座位之间翻到后座。

他倒不是想看热闹,只是前面的车队挡在前面,眼看约好的时间就快到了,还有三分之一的路没走,心里有点不爽。

司行一脚油门踩到底,车上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几个人纷纷变了脸色,抓着顶上的扶手才不至于被甩得到处乱飞。

眨眼之间他就追上了前面一行人。

正好走到一条狭窄的上山的路,路边只有伶仃几片生了锈的护栏,在同车人惊恐的眼神中,紧紧贴着旁边的车队直接超车。

超到领头那辆的时候,那辆车车窗半开,司行正要左转,惊鸿一瞥中看见一段雪白的脖子,和一双秋水似的双瞳。

那双眼睛的主人眼皮微抬,给了他半个眼神就索然的收回视线。

是个女人。

一个坐姿散漫,看不清面孔的女人。

在同伴的吱哇乱叫中,司行收回视线,将马力开到最大,一口气冲向猎场。

这是一片开放式的山林猎场,穿过这座山,后面还有一片巨大的人造平原和湖泊,里面有很多大型猎物。

小到山鸡,大到老虎狮子,应有尽有。

只要想得到的,猎场的主人都会想方设法搞到,并且定期补充。

出行时动辄就是几辆车的大阵仗,除了高昂的花费,还要有一定的射击水平。

是项奢侈的富人运动。

司行带着一行人下车,和他同行的人指着大本营前的阮卓,他仰头望天,正在看着什么。

司行凝神静听,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传来忽扇忽扇的声音。

四人刚和阮卓汇合,就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一声鹰啸划破天空。

一只夹杂着白色羽毛定位苍色猎鹰在几人上空打圈盘旋,它的翼展远超普通猎鹰,林地里本就被遮蔽的太阳,被它飞行的身影遮了个严实。

司行背后的人吹了个口哨:“酷。”

阮卓将手上的帽子和面罩递给司行,他已经换上猎装。

这时被他们反超的车队一行终于抵达。

先下车的是四个戴着耳麦的魁梧保镖,他们穿着短靴,肌肉虬结。

他们向愣在一旁的司行一行人友善的点头示意,和后面车上下来的澹台宅邸的人一起将车里的箱子抬出来。

“可恶,被他们装到了。”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家的保镖怎么不长这样,这他妈是雇佣兵吧。”

阮卓和司行坐在营地负责人拿来的椅子上,剩下三个人或蹲或站,围在他们俩身边。

那些箱子重重的落在地上,上面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在场都是经常打猎玩的人,自然知道这些都是刚杀不久,还带着鲜血的饵。

这人打算活猎。

这些壮汉把最后面那辆车的密封网拉开,十数头戴着嘴罩的猎犬被放出来,这些猎犬闻到血味都十分兴奋,喉咙深处发出吼声,爪子刨着地面。

那两个牵着狗的壮汉,死死的拽着绳子,手臂上青筋暴起。

“上次看到这种场景还是司行来猎狮子那次。”

“靠,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可恶好装啊,好想交个朋友,孩子馋哭了。”

车队的主人终于下车了。

金发碧眼胡子拉碴的壮汉拉开车门,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腿伸了出来。

纤细修长的腿踩在落叶上。

“女的?”

几个人都愣了。

身材高挑的女性穿着一身军绿色猎装,头上戴着颈后加长的户外帽,面上是同色系的防刮面罩,将一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形状漂亮的眼睛。

一直没说话的司行和阮卓却注意到她贯穿右肩和整条右手臂的护臂。

天上那只一只盘旋着的猎鹰一个俯冲,从阮卓一行人中间划过,落到她横放托起的小臂上。

“妈妈,我恋爱了。”阮卓身后穿着启德校服的男生,看着不远处的人,阿巴阿巴说梦话。

山林,野兽,猛男和猛禽,和猎装都掩饰不住的,身材玲珑的大美女。

这些充满力量的人和物都伏着头跟在她身后,她并没有高昂着头颅,平淡的站在那里却像正在领着一众侍从正要行猎的狩猎女神。

她伸出食指挠了挠手臂上的猎鹰,在系统的催促中向阮卓一行人走去。

司行将伸展开的一双长腿收回。

它刚才回到主人身边时在司行肩上落了一下,她看见它的爪子上有一丝血迹。

小春满脑子都是打猎,上次来还是去年冬天,她运气不好,雪太大了,没什么动物出来,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你前面一百米坐着的那两个,就是男主之一。”系统卡了一下壳:“呃,之二?”

她磨磨蹭蹭:“所以任务对象到底是哪个?”

系统:“反正你先爱意值刷着嘛,到时候会有进度条提醒的。”

“万一都不是呢?”小春幽幽的说,她眼神飘忽,看着不远处的山林,她的人还在这里,心早就飞远了。

她摩拳擦掌,不情不愿,好在面罩掩盖了一切,没人能看到她的苦瓜脸。

“弄伤你了,用这个吧。”

她的声音很年轻,也很好听,像林间积雪刚刚融化,流入清泉中敲击着水中沉石,叮咚作响。

一支透明的,一指长的玻璃管横在他眼前,上面映着熟悉的医药集团标识。

阮卓家生产的高价止血剂,用来应付他这点小小皮外伤,该说眼前的人慷慨吗。

司行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阮卓,十指交叉拖着下巴,说:“连声抱歉都懒得说吗,真傲慢啊。”

面前的年轻女性,一双眼睛水波潋滟,见他不接,那支玻璃管子落在地上。

落在司行一行人眼里,这动作等同于挑衅和坐实了他嘴里的傲慢。

司行噗嗤一笑,对她竖起大拇指:“你真行。”

他动作散漫的站起来,司行身材高大,半弓着身子站在她面前,极具压迫感。

神游天外的小春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掉在地上的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理会旁边和自己戴着同款帽子的男人,弯腰将东西捡起来,插在他领口。

“不好意思,没拿稳。”

她自认为诚恳的道歉,在别人眼里却是毫无诚意的敷衍。

司行怒极反笑。

这时双方进去办手续的人都出来了,发现他们这方也自带了□□,小春眉头微挑。

大本营的导猎员将几头猎犬牵出来后就鞠躬离开了,看来他们也不打算要导猎员带着进山,看样子是熟手。

澹台小春身后的人将猎犬的嘴套全部取下来,犬只们蓄势待发。

在司行开口前,一直没吭声的阮卓开口了:“那边的阿尔忒弥斯,既然来了就一起玩玩吧。”

“阿……尔忒弥斯?”小春迟疑。

阿尔忒弥斯,神话里的狩猎女神,司行打量她一眼,看不清面容的少女猎手,阮卓这么称呼她倒也没错。

“比一场吧。”阮卓漆黑的眸子看着她手臂上的鹰,将目光转向她清凌凌没有感情的双眼:“就用这只猎鹰做赌注。”

“猎到猎物多的那一方获胜。”

她撑着这只鹰已经有段时间了,这很需要些力量,手臂间却没有一丝颤抖。

澹台小春摸了摸猎鹰的尖喙,从腰上挂着的腰包大小的箱子里拿出一块生肉喂她。

“好啊。”她冷冷的看向对面带着面罩的两人,眉眼倦怠的说:“一起上吧。”

她接过保镖递过来的□□,将它举到眼前,枪口对着这两人,无意识的抚摸着枪管,说出不符合她外形和声音的粗野话语:“干\翻\你们哦。”

她放弃了再开一辆车的打算,既然要玩就玩点大的,他们舍弃了山林,选择直接进入草场。

头顶猎鹰盘旋,阮卓和司行同时伸手,将阿尔忒弥斯拉上改装后的猎车。

车尾绑着装着石头的易拉罐,拖在地上叮叮作响,将猎物惊醒,猎犬全力奔跑着散向四面八方。

阿尔忒弥斯的子弹已经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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