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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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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好好的大小姐要装穷, 我不理解,这不符合逻辑啊。”小春疑惑。

系统不解:“你都快穿了还要什么逻辑?”

共事了一段时间,系统对搭档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她继续提问之前开口抢答:“至于为什么要从小婴儿时代开始,完全是为了宿主的生命安全考虑。”

原主的家庭关系非常不错, 父母恩爱,亲子关系亲密, 身为大财阀家的独生女, 说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也不为过。

但就是因为这种亲密无间的家庭关系,导致不少任务者败北。

非要从剧情开始前的节点切入也不是不行,但问题是莽不过去啊,任务者替代原主之后,只要和原主的父母一碰面,就会被发现不对。

系统废话不多说,直接传送剧情。

这是一本典型的灰姑娘逆袭小说, 讲的是女主角通过社会关怀生的身份进入启德学院, 在里面认识了各位财阀主们的继承人们,经过这样那样的误会后,男主男配都爱上她,最后她选择和男主结婚, 实现阶级跃升的故事。

小春穿的是恶毒女配,是男女主恋爱路上的绊脚石和拦路虎。

小春:“……没了?”

系统挠头:“没啦。”

“不是说要贴合原人物人设,连个详细剧情都没有我拿什么贴。”

“原主重新投胎都不知道多久了,再说你也从头开始了,就自由发挥吧。”系统把任务数据读完, 左看又看, 上看下看, 就这短短几行字。

小春挑眉:“具体任务呢。”

【得到他和她全部的爱,成为维系三人关系的桥梁】

一行字在她脑子里浮现,废物系统也是一头雾水:“他是谁?她又是谁,好家伙好乱啊。”

*

西京区一座私人庭院内,澹台小春如同一尾游鱼,在水中姿态优美的游动。

哗的一声,澹台小春从水里潜出来,她单手扶着泳池阶梯旁的金属扶手,脚还没踏上坚实的地面,旁边穿着制服的佣人已经踏进水里,低眉顺目的为她披上浴巾。

这座宅邸的所有佣人都穿着统一的黑白制服,女佣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色上衣,黑色短裙刚好盖上膝盖,黑色的中长发低低盘在脑后。

女佣脚上是一双高度到小腿肚的崭新雨靴,小姐大部分的闲暇时光都泡在泳池里,泳池里的水尽管每隔一天都会在夜间全部更换,除了打扫泳池时,佣人们的皮肤绝对不允许碰到水。

尽管泳池周围都装了露天空调,但此时的春风依旧带着一丝寒意,于是管家便让她们穿着雨鞋随时等候在周围。

娇嫩的皮肤如雪般洁白,丰盈的红唇如血。

少女用手指将黏在脸上的湿发顺到脑后,露出右边眼尾的一颗泪痣。

她躺在椅子上任由女佣将自己尚在滴水的湿发擦得半干,看着远处渐渐滑下地平线的夕阳,懒洋洋的问道:“几点了,安槐还没回来吗。”

年轻女佣听见这个名字,心里憋着一口气,她纤细的十指插进小姐的发间,指腹在她的头皮上轻轻按压。

小姐眉眼舒展,果然放松下来。

这是她特地去学的,在这座冰冷空旷的豪宅里,大部分佣人都麻木而顺从,像机器人一样听从主人的指令。

但这位年轻的女佣显然不甘心就这样当一辈子下等人,碌碌的过完一生。

当佣人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分内之事,年轻的女佣刚进这座宅邸时就是被这么教导的,因为面容姣好,年纪又和小姐相仿,被安排在小姐身边做事。

比起气势惊人,不喜欢佣人们不按规矩做事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小主人对年轻的佣人们掐头冒尖的行为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兴趣来了的时候,就当是看猴戏一样。

小主人从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点甜头,那些上等人和大人物从来不放在眼里的东西,足以让这些佣人像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盘踞在附近拼抢。

尤其是有心想向上爬的人。

就比如她,比如安槐。

“管家刚才派人来说过了,还没回来,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吧。”年轻的女佣面上展现出甜美的微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黄昏中她的笑容如茉莉盛开。

即使有心想说安槐的坏话,把他从上面重新拉下来,以身代之,她也不能表露出来。

只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主人的问题就可以了,其他的废话,一个字也不能说,因为主人并不会分出多余的情绪去听一个下仆的话。

小主人不喜欢听佣人们多嘴,只要安心当好传声筒就好。

年轻的女佣把柔软的拖鞋套在小主人的赤足上,换下她身上的浴巾,为她穿上浴袍。

当小主人迈着懒散的脚步向不远处的宅子走去时,这座庭院内所有的灯光都次第亮起,为她驱散所有的昏暗,明亮的灯光照着那座形状不规则的四层建筑。

整座建筑的风格简单而冷硬,极简却昂贵的装修风格,巨大的落地窗,空旷明亮的视野,一切都和澹台家位于山上的古老宅院不一样。

三年前澹台一家三口搬到这座充满现代气息的宅子里,年轻女佣就是那个时候来到澹台家的,一切都是因为小主人说只有老古董才会住在深山的古宅里。

确实现在富人们之间都流行在寸土寸金的核心地段,建造现代风的豪宅,也有一些人选择面积巨大,价格贵到让人眩晕的豪华公寓。

但澹台家的宅子可是有几百年的历史,占据着半座京山,是财富与地位的象征,不是一般的古宅。

年轻女佣为小主人整理相册的时候,曾得以窥视到澹台家老宅的一角,古朴厚重的的建筑风格,和高高翘起的屋檐一角,年幼的小主人穿着精致的洋装,毫不在乎的看着这漫天富贵。

跪在地上整理东西的女佣却心生向往。

长期陪伴在小主人身边,看着那些人像哈巴狗一样匍匐在男主人和女主人的脚下,年轻女佣的野心暗暗滋生。

她本来有机会可以向上爬的。

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掐着掌心,怒气和不甘填满她的大脑。

“啊,这么看来他还挺喜欢那里的,每天都回来这么晚,一定是很充实又愉快的学校生活吧。”

小主人的声音将她的神志拉回来,走进宅子里,目光所到之处,所有的佣人都放下手中的事,对着小主人鞠躬行礼,时间就好像被瞬间定格了一样。

“都是小姐大发善心,安槐才得以进入启德呢,他一定非常开心吧。”年轻女佣柔声说道,实则心里恨毒了安槐。

启德。

本该去启德的人应该是她,本该顺着这个机会向上爬,脱离这下等人身份的人是她,但是这一切都被安槐那个贱人抢走了。

启德学院,一座只有富人的学校,大财阀的继承者们,和政要后代在那里有绝对的统治力,阶级森严。

普通人只能以超高分考进去,即使考进去也只能以社会关怀生的身份夹着尾巴做人,在漠视和冷待中度过长达几年的学习生活。

即使如此,仍旧是普通人挤破头也想进去的地方,充斥着金钱味道的地方,到处都是人脉,只要忍过去,那些可都是阶级跃升的跳板。

年轻女佣把眼里的怨毒藏得严严实实。

浴缸里早已放好温水,旁边也点了小主人喜爱的香薰,她将小主人身上的浴袍脱掉,解开她泳衣的系带。

露出一具用金钱堆出来的完美胴体。

小主人扶着她的手踏进浴缸,早就等候在浴室里的女佣在她躺下后,将叠好的毛巾放在她颈后。

泛着淡淡香气的温水包裹着小主人,她舒服得忍不住喟叹一声。

她搭在浴缸边缘的两只手,被跪坐在一旁的两位女佣一左一右托起,仔细打磨着她的指甲。

“于心,你先去换下鞋子吧。”年轻女佣刚坐下,准备给小主人洗头,就听见旁边的人小声提醒。

她往下看了一眼,才惊觉自己居然还穿着雨靴,被管家看到可是会挨骂的。

见她还在犹豫,刚刚提醒她的人又隔空指了指她的肩膀,洁白的衣服上躺着两根碎发,于心连忙擦干净手上的泡沫。

泡在水里的小主人昏昏欲睡,两片眼皮就快黏在一起。

她道了声谢,抚平裙子上的褶皱,急急忙忙走了,她要赶在小主人醒来之前回来。

最近小主人对安槐的学校生活好像很感兴趣,于心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决不能给安槐那个贱人可趁之机,她要牢牢的守在小主人身边。

她的憎恨对象安槐也并不好过。

他抱着头从对方的马蹄下滚过去,地上的细碎石子将后背磨得生疼,春日的凉风吹过他被汗水打湿的额发。

安槐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熨烫得笔挺的骑装不再整洁,尽管知道他接下来的动作会惹怒马背上的人,安槐还是侧着身子,将手撑在地上想爬起来。

果然,安槐的膝盖还没打直,人群中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只脚,将他重新踹进尘土里,倒地的一瞬间他用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脸。

以马背上的那个人为首,A班和B班的人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启德的学生们穿着定制的骑装,对着他指指点点。

“装有钱人。”

“怎么敢的啊,他不是转学生吗?”

“社会关怀生不都是统一入学的吗,迄今为止还没听说过可以中途转学进来的特例。”

“不知道,可能是成绩好吧。”

碍于马背上的那个人,他们议论的声音不敢太大,安槐颤抖着趴在地上,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直冒,这些人的窃窃私语在耳边被无限放大,将他脆弱的自尊心扎得稀烂。

是啊,转学生。

他顶着转学生这个名头,是怎么落到今天这个境地的,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野心勃勃的他,在拿到启德的入学名额时,特意挑在新学期开始的一个月后入学,就是为了和社会关怀生区分开。

小姐虽然给了他进入学校的推荐名额,但他在学校里的一切开支得自己承担。

澹台家为他支付了全年的学费和基础的课业费用,像马术课这种算是另外的课程,一应费用得自掏腰包。

启德的学生基本都会上这门课,所以安槐也必须上。

最初的那一个星期不是这样的。

安槐虽然出身贫穷,却长了张俊秀的脸蛋,在他上学的普通学校很受女孩子的追捧,顶着这样一张脸在学期开始后进入启德,学着小姐平时的做派,倒挺像个财阀家的贵公子。

因为延迟入学,并没有人怀疑他的有钱人身份。

启德一改普通私立学校喜欢开在郊外搞大场地的作风,开在地价极贵的中京区,不仅有供学生跑马的马场,还有高尔夫球场,一应俱全。

大片的绿化,和大师设计的园艺景象,到处都带着令人愉悦的绿意,启德是钢铁森林里的绿洲。

澹台家的宅邸虽然在老牌富人喜欢聚集的西京区,离启德的直线距离并不远,安槐每天从澹台家的后门出去后,都选择直接走着去上学。

正因为他选择步行上学,才更加坐实了他的富人身份,他在路上的时候碰见过几个启德的学生,他们都很和善的和他打招呼。

有人看见他出来的方向,甚至邀请他一起上车,带他一程,这些人都是证明他富贵家世的目击者。

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坐着豪华轿车,由家里的司机送着上学,也有开跑车的,阮卓就是其中之一,他那辆摩德纳黄的超跑,价值几千万,即使在启德豪车环绕的地下车库里,也十分惹人眼球。

安槐一面模仿着小姐的言行举止,一面默不作声的观察他的同学们,力争将这个富人转学生形象扮演得毫无破绽。

在今天之前,他的贵公子形象确实完美无缺。

甚至还有酒店大亨的千金给他送家政课烤的饼干,在学校里他一直都是温文有礼的贵公子形象,他当然不会拒绝。

看着眼前脸上染着红晕,一脸天真的富家小姐,又看了一眼身旁和他勾肩搭背的通讯公司继承人,他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害怕身份被揭穿的恐惧已经离他远去。

想想这些身份高贵,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继承者们,却被他骗的团团转,玩弄于鼓掌之中,安槐甚至有一丝兴奋。

在这里,在这个呼吸间都充满金钱气息的地方,安槐第一次尝到了不属于他贫穷人生的甜美滋味。

他如鱼得水。

在一天之前,他甚至还和朋友约好了今天一起赛马。

然后他的谎言就被当众戳穿。

安槐趴在地上,努力回忆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除了纰漏。

马背上的人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他的脚就没在马磴子上离开过,看样子没打算下马。

长筒马靴包裹着他修长的小腿,贴身的马裤勾勒出他强壮却不突兀的腿部线条,他身形高大,长相更是得上天偏爱。

安槐知道,在场的这些人,虽然表面上都在看他的热闹,大部分人的心思都在马背上那人的身上。

是阮卓。

如果启德是阶级森严的金字塔,那阮卓就是站在金子塔尖的人。

大财阀的后代,手中掌握着无数资源的,医药巨头的继承人,启德最受瞩目的人之一。

对安槐发起这场装有钱人审判的不是他,他没这么无聊。

但他是能尽快终结这个场面的人,安槐抬起头,阮卓骑着的那匹马他知道,一匹跟他那辆跑车差不多价格的纯血种冠军马,他这个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听说这匹马刚从国外运来不久,他等了很久,下个月有一场私人之间的骑术比赛,阮卓当然不想输。

这匹马明显还没适应自己的新主人,片刻的停顿就让它变得焦躁,两只前蹄一直刨着地面的土。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阮卓真人,他看起来和传言里的一样高傲和不好惹。

安槐垂着眼帘,有些犹豫,或许他不该选择阮卓,他计算着安全距离,煎熬的想,他得在这场所谓的审判越演越烈之前赶紧脱身,启德这些人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闹出人命。

就在他准备往马蹄下的空隙滚的时候。

马上的人冷冷开口:“滚开。”

他漆黑的眼珠直视着前方,没有分毫的偏移,安槐的存在挡了他的路,阮卓毫不在意挥鞭纵马起跳。

马蹄扬起的风从安槐的耳边擦过,扬起他被冷风吹干的头发。

阮卓的马一声嘶鸣,并没有如他想象中奔腾飞驰,很显然,阮卓的马已经受到了影响,他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旁边的学生噤若寒蝉,纷纷闭嘴,不敢再出声。

“阮少,我……”安槐想辩解。

阮卓拿着马鞭,沉着脸从马背上下来,安槐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他一脚踹到马场的木栅栏那里。

马靴踏在地上激起一片细小的尘,他信步走到安槐身边,将他半边脸踩进尘土里。

坚硬的鞋跟印在安槐脸上,他的鞋尖在安槐脸上碾了又碾,在安槐的衣领处将染上血迹的鞋底蹭干净。

安槐眼睛通红,忍着疼不吭声。

阮卓的目光扫向B班那群人,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沉声说道:“他好像不知道规矩,身为同班同学,你们就是这么教他的?”

这场审判的发起者,安槐的好朋友,通讯公司的小公子,自认为受他愚弄最深的人。

他忙不迭从人群中发声,向阮卓保证:“阮少放心,绝对会好好把启德的校规教给他的。”

阮卓嗤笑一声,对他的保证没什么兴趣。

他走后围着安槐的人群也散了,他们更想知道阮卓接下来会干什么,至于安槐,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的陪他玩。

安槐沉默的趴在地上,满是血腥味的口腔里塞满了尘土。

“你不该把阮卓当做目标,挡他的路的。”一个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安槐没有抬头。

她蹲在他身边,安槐的余光看见她略显陈旧的皮鞋。

启德的学生不会穿这种有折痕的鞋子,很明显她是个社会关怀生。

安槐握紧拳头,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露了破绽。

“你接过她饼干的时候,碰到她的手了吧。”他无意间居然问了出来,那道女生接着说:“暴露你身份的是你的手。”

三天前他接过酒店大亨千金的送的饼干时,确实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但是手?

他五指张开,将手伸到面前仔细端详,少年人的手十分修长,只除了指节和千掌的那些茧子,和食指稍显变形的骨节。

“富人家的后代,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手呢,长满老茧。”

他身旁的女生摊开双手,上面是和安槐手上如出一辙的茧子。

“启德的学生手上也会有茧子,常年骑马磨出来的,玩弓道磨出来的,拉小提琴的,练钢琴的。”

“哪一种都不会生在这种位置。”

“三天前你就出局了,你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你不该装有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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