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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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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 呼吸间只有彼此的气息。外面的风声缓和了一些,间或的鸟兽声时不时响起。

夜很静, 静得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你是怎么找来的?”她的声音极轻, 几乎是贴着萧桓的耳朵说话。温热幽兰香喷薄在对方的耳边,引起未知的变化。

“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孤自有法子。”萧桓也贴着她的耳朵,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长的一句话, 那温热的唇却是几次点过她耳边的肌肤。

她浑身起战栗,心跳开始不受控制。

这男人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如果是无意, 这也太要人命了。如果是有意, 分明就是想诱惑她。

外面还有守卫,两人说话动作都是轻之又轻。你来我往的贴耳朵, 不仅对她是个折腾, 萧桓也没好到哪里去。

从他的叙述中禇容知道了京中的情形, 她那日被掳走之后,最先发现不对劲的就是萧桓。萧桓立马通知了她爹娘, 爹娘很快赶了过去。

竹香和竹韵醒来后, 他们知道了掳走她的人是袁郅。得知真相后, 爹娘反倒松了一口气。因为袁郅掳她, 是为了利用她,所以她的性命暂时应该无碍。

她一出事,很快传来袁郅占领了塞城的消息。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流言四起又局势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塞城, 都以为她被掳去了塞城。

怪不得之前爹会在塞城被人发现形迹, 原来袁郅那时派了人去塞城布局。袁郅此人不仅狡猾,且极有心计。所以他在京中必定还有暗线,若是爹娘离京,必定会引起注意。

几人商量之后,决定兵分两路。明面上的待着不动,暗中则让萧桓秘密出京。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他都是最佳人选。其一他是禇容名义上的夫君,其二他还是越国的太子。

哪怕是他被袁郅捉住了,袁郅也不太可能为难他。因为袁郅算是被迫由暗到明,明显有些手忙脚乱,眼下对付凉国已是吃力,这个时候应该不敢得罪越国,以免腹背受敌被人两面夹击。

“你爹娘让孤告诉你,他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我知道。”禇容不用想也知道,哪怕是她深陷龙潭虎穴,她爹娘也会来救她。“你原本可以不管的,你为何…”

他是局外人,天下纷争最是为能乱掺和。如今袁郅发难的是凉国,他身为越国太子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你是孤的太子妃。”

“你我皆知,这门亲事有名无实。”

“你想有实?”

褚容眨巴着眼,他们在讨论什么,怎么歪楼歪成这样。哪里是她想有实就有实的,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个话题不能深谈,必须到此为止。

“这里是不是很难找,很难被发现?”

萧桓“嗯”了一声。

山腹之地,入口处又是一个再正常过的小村庄。为免打草惊蛇,他这次只带了王信一人。他们两日前就追到了这里,一直苦于无法靠近。通过这两天的观察,他终于找到了破绽,所以今日才得以进来。

他说了这么久,禇容约摸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他们现在走不了。若不然他不会耽搁功夫讲一堆,他们大可以出去以后再讲。很快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告诉她今夜他们走不了,必须得等到明晚这里的守卫换防时的空隙才能离开。

两人贴着讲了这么久的话,声音一次比一次压得低,身体也更是一点一点地更加贴近,像是严丝合缝粘在一起。

所有的事情讲完之后,有一阵短暂的沉默。萧桓依旧抱着禇容,禇容也没推开他,不知是忘了还是贪恋此时的气氛。

“那你今晚怎么办?”她低声问。

黑暗中,萧桓的眼眸极沉。

“孤只能躲在你住的这间屋子里。”

禇容一想,也只能如此。

这庄子到处都是袁郅的人,萧桓躲在哪里其实都不安全。可是她住的这屋子不算大,且一应布置也没有藏人的地方。

“要不…你躲在床底?”

也只有这个地方了。

萧桓没有犹豫,轻轻“嗯”了一声。这声轻嗯如风吹羽毛,拂在人心时又轻又痒,让人想要抓住点什么,又无从下手。

夜很深,心却是不静。

天气这么冷,漫漫长夜趴在床底下也是可怜。

“若不然,你先在床上睡,快天亮了再躲到床底下。”禇容一提议,便感觉空气中流淌着说不出来异样。

萧桓从善如流,当真准备上床。

禇容不是矫情的人,话是她说出去的,她也不后悔。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两人哪怕是共睡一个被窝,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行为。

床不算大,一个人睡略宽,两个人睡略挤。加之只有一床被子,又是这么冷的天,想保持距离都难。

“你睡吧,孤醒着神。”萧桓说。

“那…我,我就睡了。”禇容闭上眼睛,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寒凉的空气中,他们的气息交揉在一起,仿佛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被窝里的气温比一个人睡时高出许多,竟是让人觉得莫名的燥热。

男人果然阳气重,哪怕是一个看上去病弱的男人。大冷的天抱着这么一个大火炉睡觉,其实还挺不错。

只是被窝里越来越热,她有些受不住想翻身,不想身体刚一动,便感觉热源贴近,然后被人紧紧抱住。

“别动,好好睡觉。”

到底是谁在动?

褚容心下腹诽,却是真的不敢动了。

这样的情况,如果真的走火发生点什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倒不是怕这件事情本身,而是怕被人捉个正着。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努力让自己睡过去。但是有些事情越是你努力去做,结果最后皆是徒劳无功,且事与愿违。

难耐的微妙中,她感觉热气将自己包围。唇被人占了去,狠狠地被折磨。火辣辣的感觉延伸至舌根,慢慢掠夺着她的理智。

她初时被迫承受,后来化为迎合。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紧紧跟随对方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脱水的鱼。就在她理智全失渴望着被滋润时,热源稍稍撤离。

萧桓埋首在她颈间,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清楚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也是一动不敢动。

这还让人怎么睡?

哪怕是不动了,两人如同静止,也丝毫没有睡意。

禇容先是瞪着床顶,直到眼睛都瞪酸了才闭上。一闭上空气中的气息越发清晰,脑子也是越发的清醒。

“等这次出去了,我们就做一对有名有实的夫妻,可好?”

男人的低喃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得禇容蓦地睁大眼。

他,他在说什么?

有名有实?

这事做起来不难,难就难在难收场。

“我…困了,这事以后再说。”

“好,你慢慢想,孤等你。”

禇容心下一悸,隐约有些期待和意动,又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失去理智。

一夜无眠,天光刚刚泛灰时,她终于迷迷糊糊地合了眼。

萧桓见她睡着了,这才轻轻抽离起身。

到底是提着心,她也没睡过头,和这几天差不多的时间醒了过来。察觉到她醒来,床板被轻轻敲了一下。

她心里一个激灵,却是忍着没有趴下去看。

起床梳洗,然后有人送来早饭。

这几天她都没让人侍候,是以那些人送完早饭就离开了。早饭的分量不多,仅够她一个人吃。眼下他们有两个人,这点东西还得分一分。

粥什么的没办法弄,她只给床底下那人递了一个包子。看着那神仙模样的男子趴在床底,她莫名有些想笑。

堂堂一国储君,竟然还有这样憋屈的时候。

很显然,一个包子是不够一个男人吃的。少了这一个包子,禇容自己也没吃饱。为免引起怀疑,她也不好再要。

外面不时有人走动和经过,她怕被人听见,也不好和萧桓聊天。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趴在床底,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

等待是忐忑,也是难挨的。她现在只希望这一天都不要有什么变故,让他们顺顺利利地等到晚上。

只是世间之事,大抵都是怕什么来什么。

辰时三刻,她见到了几日没露面的袁郅。袁郅的身边,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观这少年的长相,不难看出和袁郅的相似之处。

袁郅介绍了少年的身份,正是他的长子袁成业。昨天那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小男孩,名叫袁建业,他们和袁胜娘是一母同胞。

“你是我的女儿,自是应该由我来照顾,接你时我用了强硬法子,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怕他们拿你的性命做要挟,怕你日后受苦和为难。为父的一片苦心,你可知道?”

禇容都快吐了,这老渣男当年能做出那样的事,现在还在她面前卖弄慈父人设,真是够恶心的。

她作出懂事的样子,“我明白父亲的苦心。”

“好,是个懂事的孩子,不愧是我袁家的血脉。”袁郅似是很欣慰。“眼下你母亲很是生气,扬言要把你抢回去。你既然选择站在为父这边,那就给她写一封信,告诉她你是袁家的女儿,这辈子都会和袁家共进退。”

“好,我这就写。”她一副很急迫的样子。

袁郅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让袁成业留下来看着她写信,自己则说是有事先走了。她磨墨之时,袁成业一直在打量她。

这样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像是要对一件物品估价。事实在这对父子的眼中,她应该就是一件还算有价值的东西。

她怕袁成业发现萧桓的存在,下笔虽略有斟酌,但速度并不慢。信中字里行间都在劝母亲,劝母亲原谅袁郅,让母亲不要担心她,她在这里挺好的之类云云。

袁成业见她如此识趣,给她画了好几张大饼。什么事成之后不会亏待她,什么她以后的身份会比当郡主还尊贵。

她发现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俩都喜欢给人画饼。只是这饼太大太空,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当然表面上,她装出无比激动的样子,递信给对方时手都在抖。

袁成业拿到了信,连一句客气的话就都没有。就这样过河就拆桥的道行,显然是城府还不够深。还给别人画饼,真是够可笑的。

想拿她的信做文章,怕是不能够。不仅母亲不会相信信里的内容,她爹更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蹊跷。如果想用这封来堵天下悠悠众口,那更是没什么用。她不过是一个外姓郡主,且又是以女儿身份劝说父母,对天下大势毫无影响力。

不管袁郅想做什么,最后只能是失败。那样一个渣到没边毫无底线的人,如果成为天下之主,那将是一场灾难。

那对父子刚刚来过,今天应该不会再来。但还有袁胜娘母女俩保不齐,那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找她的麻烦。

或许是想什么来什么,在听到敲门声时她冷笑一声。之前袁郅父子是推门而入,袁胜娘也是直接进来,能敲门的只有那个茶里茶气的女人。

女人还是一副笑脸,仿佛两人之间不曾有过摩擦。

“这是我做的点心,特意送来给你尝尝。”

点心看上去不错,若是今天之前,禇容肯定不愿意收。眼下倒是来得巧,她和萧桓都没吃饱,这些点心还能垫巴一下。

收是要收的,但不能收得太干脆,免得别人起疑。

“方才我父亲来过了,你肯定是得到了消息。你不就是怕我受父亲重视,你的女儿会被我压一头。”

女人不料她如此之直接,道:“他是你父亲,你们父女二人分开多年,是应该多相处一下。胜娘为长,你再是如何也压不住她。”

呵。

这女人的话术还真是高。

“再是为长,那也是个庶女。更何况在世人眼里,她连庶女都不是,最多只能算是一个私生女。一个私生女而已,怎么可能压得住我。”

女人脸色隐有变化,却依然沉得住气。

“你说的都是孩子话,我不和你计较。我只盼着你们姐妹俩日后都好好的,日后都能为你们的父亲分忧。”

“你倒是大度,怪不得我父亲当年会为了你犯下那样的错。你就一点也不怨他吗?毕竟是他害得你和袁胜娘母女分离。”

“身为袁氏女,那是她应该做的。我不仅不会埋怨,反而会以她能为袁家尽一份力而感到高兴。”

这是跪久了,还是言不由衷。

禇容冷笑,“你也别做戏了,我不信你不怨。”

“郡主你真的误会我了,来日方长,你会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行了,我才懒得听你说一些废话。”禇容一把接过对方手里的点心,倨傲道:“为了不让父亲为难,我也不会为难你。东西我收了,你还不快走。”

这女人想什么她没兴趣,左不过是一些内宅女人挑拨离间的手段。她连袁郅都不在意,更不会在意他房里的那些破事。

女人叹了一口气,很是有些失落。

女人一走,禇容就“嘭”一声把门关上。

该来的都来过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吧。她放下点心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趴下去。

床底下的情形瞬间入她眼中,她双眼立马弯成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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