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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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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对于贤郡王的变化, 钱珍珠是瞧在眼中。养病之时,钱珍珠不知道外头的变化情况。

等着病养好后,钱珍珠这儿有女眷来往时, 钱珍珠也是听到外头的消息。

特别是高同知家的女眷们,如今跟钱珍珠走的很近。从高起潜的嫡妻嘴里,钱珍珠听到一些知底儿的真心话。

棣州府的衙门后街,如今李隆暻把宅子就是暂时安居在此。李隆暻养病在这儿,如今钱珍珠住的也是这儿。

宅院中, 钱珍珠就跟高家太太说说话。

“庶妃大安,真是菩萨保佑,阿弥陀佛。”高家太太嘴里念了佛, 双手合十做礼, 真是一派的虔诚。

“得上苍庇佑,我这是熬出来了一回。真论起来,还是耿妹妹可惜啊。”钱珍珠觉得自己算得幸运,她是从疫情里挣扎着活了过来, 又回到人世间。钱珍珠嘴里说起耿姑娘后,她又提一话。

“高家太太, 贵家送来的丫鬟里有一个叫春草的。这姑娘是一个好姑娘, 我家郡王爷发话, 想着回京都时, 也要带着春草姑娘一起归去。这人, 我就得替我家郡王爷向贵家要了。”钱珍珠跟高家太太提出此事儿。

春草是照顾贤郡王时,她染上时疫。如今病情当然是治好。可春草因为治病的中间有反复过程, 春草还是落下后遗症。

大夫禀上来的话, 春草一个未婚的姑娘, 往后生育一事上会困难。

春草出了这等情况, 钱珍珠知晓后,她把消息报到枕边人李隆暻的跟前。

李隆暻出于善心,也是念着春草落得如此境地,全是因为照顾他一场的原由。李隆暻就让钱珍珠出面,去问一问春草有什么打算?

春草能有什么打算?春草本人心态还好,就想求一个安生的落脚地。

钱珍珠把春草的话讲给李隆暻一听后,李隆暻动了心思,就觉得贤郡王府也不缺春草一口吃食。于是李隆暻打算把春草收入后宅。

当然,李隆暻没被什么美色入怀诱惑一回,纯粹是春草的容貌太普通,真的不出众。

春草不是凭着美色,那才能成为李隆暻的后宅女眷。春草凭的是情份,也是李隆暻心头的一点善念。

在这一个时代里,似春草这等没娘家依靠,又是奴婢身份的丫鬟。若真是嫁人,一旦不能生孩子,她的未来并不怎么美好。

李隆暻把话给钱珍珠一讲后,这事情自然就是落到钱珍珠的头上。

钱珍珠一口应下,她先去跟春草提了这一回事情。春草自然就是千恩万谢。钱珍珠觉得受之有愧。

倒是春草觉得应该谢钱珍珠这一位庶妃,搁春草的嘴里,她就说若不是钱庶妃提起此事,她的下场一定不好。她如今得着好,自然就要念着钱庶妃的恩情。

春草是一个知恩图报的模样。钱珍珠也乐得把事情办妥当。

于是,今个儿一见着高家太太,钱珍珠就想要回春草的卖身契。同时,把这等属于春草的喜事一提,高家太太最是识趣人,也一定会给春草备一份礼物。怎么遭都会让春草风风光光的离开高家。

“皇家恩典,这般降到春草的头上。春草真是有福之人。”高家太太眼中是惊讶,同时,高家太太一口应下话,表示春草的身契,一定得归还。毕竟,春草真成贤郡王后宅的女眷,哪还能是奴籍。

“春草也是高家旧人。这一回春草遇上这等大喜事,庶妃,我在您这儿讨一个人情。高家得给春草备一份贺礼,算得高家给春草的嫁妆。”高家太太脸带笑意,她说道:“就是春草的身份上,这一说起嫁妆一事儿,也还要请庶妃多多的担待一回。”

“就跟高家太太您讲的,春草是高家的旧人。高家愿意给春草做脸,我觉得这是一桩好事。”钱珍珠自然是附合一回高家太太的做法。

在钱珍珠想来,哪怕是成为贤郡王府后宅的女眷又如何?若是多得一些银钱傍身,于春草而言是好事。

对于钱珍珠而言,惠尔不费的事情,她没道理替春草去拒绝。

钱珍珠和高家太太说完春草的事情。高家太太又是讲着外头的一些消息。

“庶妃大人有大福,如今是平平安安。外头多少人也在替庶妃祈福,也盼着庶妃安然无恙。”高家太太这会儿又提一话,她道:“便是我家的门坎儿都是让好些人快要踏破。好些人家的太太就想求一话,求我替她们在庶妃跟前卖人情儿。”

“哦。”钱珍珠挑眉,她笑问道:“高家太太在我跟前,自然是有脸面的尊贵人。有高家太太替旁人说情,也不知道那些太太们想见我做甚?”

钱珍珠只是一个小庶妃。贤郡王在本地只是养病一些日子。便是贤郡王做一些大事,那也是干系着衙门的政务。

钱珍珠就想不明白,一旦贤郡王离开棣州府后,她这一个庶妃跟着回京都后。这些富贵人家的太太巴结她一个小庶妃,又能添着什么样的好处?

而没有好处的事情,钱珍珠不觉得人家太太们就会巴巴儿的来捧她。

“好叫庶妃知晓,郡王爷在青州的威风,一说出去也是镇压着一州人。”高家太太说这话时,声音里都是揣着一种惧怕的神色。高家太太怕的不是钱珍珠,而是钱珍珠背后的贤郡王。

“郡王爷这般威风啊。”钱珍珠在感慨。她是万万想不到,她养一场病,待病好后,贤郡王就成为赫赫声威的大人物。

“可不嘛。郡王爷天皇贵胄,端是皇家威仪,一派天家气度。外头人只有怕的,没有敢小瞧皇子殿下的。”高家太太连声的夸了话道。

“那……”高家太太又是小心的提一句,说道:“庶妃,有人递上人情到臣妇跟前,她们就想求一件事情,就是到庶妃跟前给您磕个头,请安一回。庶妃,您瞧瞧,您可是有心情见一见?”

“当然,您若不想见,臣妇这头直接就是拒绝了话,谅那等人也不敢吱唔出声,议论了庶妃的小话。”高家太太赶紧又找补话,总之事儿就到高家太太的身上。一切安排全看钱珍珠的想法。

钱珍珠沉默片刻后,她方才说道:“我是哪个名牌上的大人物。也是大家伙的抬爱。真有人想到我跟前请安,我没得拒绝的道理。见一见,也成啊。”

钱珍珠倒是想知道一些事儿,见一见棣州府一些太太们的面。钱珍珠从中间也能读到更多的消息。

主要是高家太太做的中人,钱珍珠总不好落下高家太太的体面。

高家太太一听钱珍珠的话,她是连声道谢。

当然,后头的事情有高家太太在中间穿针引线。钱珍珠也确实是见了好些太太们。

有棣州府的小官太太,也有青州的大商贾家的太太们。总之,各色人物,出身各有不同。

若说有相同之处,就是这些人一旦见了钱珍珠后,就是巴巴儿的捧了她,在她跟前奉上贵重的礼物。也不求旁的,就似乎真想在她跟前磕个头,请回安。

对于人家不求回报,就是一颗红心供奉上的态度。钱珍珠在见了好几回客人后,钱珍珠也是琢磨出里头的不对味。

钱珍珠让下头人去打探消息,再然后,钱珍珠是知晓她的威风哪儿来。

全是贤郡王这一位皇子打下的赫赫凶名。真是凶名,在有些人的编排下,如今李隆暻这一位皇子的名声,那能止小儿啼哭。

“唉。”钱珍珠一声叹息。

这一日,李隆暻从衙门归来,他到后宅探望钱珍珠时,他就听到窗边小坐的钱珍珠一声悠悠叹息。

“珍珠,可是有心事?”李隆暻进屋后,他是对钱珍珠寻问道。他的眼中有关切。

“妾恭迎郡王爷。”钱珍珠起身,她向李隆暻福一礼。尔后,她迎了李隆暻落坐。

钱珍珠一边给李隆暻沏一盏茶,她一边回话道:“妾心头不爽利。”

“这是为何?”李隆暻再问话。这会儿他是接过钱珍珠手头的茶盏,他没饮,先是问着钱珍珠的话中之意。

“妾替郡王爷不值得。”钱珍珠落坐在李隆暻的近前,她给自己也是倒上一盏茶,她捧着茶盏在掌中把玩。

“郡王爷一片赤诚之心,忠心为国,爱护百姓。郡王爷在青州做的事情,哪一样都对得起黎民苍生,对得起江山社稷。偏偏有些人自己不干好事,在别人做事时就鸡蛋里挑骨头,尽干出些不仁不义的脏活儿。”钱珍珠在知道李隆暻活随县一万多户百姓。

为着这等大事,确实也是抄了十几户大商贾的身家。可这些被抄家的,也没有一个是家底干净之辈。他们的家产有着原罪在里头。

发家不干净,从事的生意不正当。那么被官府当肥猪宰掉,又有何不可?

那些抄出来大商贾的家底,又不是被谁私吞掉。全用来安置随县一万多户的百姓人家。

如何百姓得了好,做事担责任的李隆暻就要落一个坏名声。

干实事的,最后没一个好收场的结局。这真的会让做事人寒心。

至少钱珍珠替李隆暻就是寒心一回。那些传出李隆暻恶名之人,在钱珍珠的眼中就是其心可诛。

“原来珍珠是心疼本王。”李隆暻听懂钱珍珠的在意之处后,他是搁下手中茶盏,他是“哈哈哈”的大笑出声。在李隆暻的笑声中,还有一种畅快之感。

待得笑过后,李隆暻收敛起笑容。李隆暻回了钱珍珠话,他说道:“本王做事,求的一个心安。至于旁人的非议之声,本王不在意。”

“论迹不论心,本王自己但行正义事,不管那些口舌上的事事非非。”李隆暻自己办了大事,也办的成功。李隆暻从中间就学来一个道理,那就是想办成事,就别怕被人多舌挑刺。

利益摆那儿,好处就那么多。

利益就是一个饼,有人吃多了,就有人得饿着。这一回李隆暻就是动了别人的饼,还是拿出来喂了士人口中的庶民。

那么被士人编排一下,惹来一些非议之声,李隆暻早得过高起潜的提醒。他有心里准备的。

李隆暻早向京都的父皇上过奏章,只要父皇不怪他,李隆暻就不怕担责任。反正事情他已经办成功。

棣水下游十余户的大商贾,这做出来的一个大饼,李隆暻已经操刀分割掉。

事情做成功,这一个冬日,随县百姓得活路。

说他是万家生佛也罢,说他是杀人屠夫也罢。李隆暻已经得到心安,还上良心上的欠债,李隆暻觉得他在棣州府做的事情就是圆满结束。

这一趟夏汛之事,在李隆暻眼中也是有一个好的结果。

“郡王爷您能大度,搁在妾眼中,妾就是小肚鸡肠,妾这心头过不去。”钱珍珠是替李隆暻不高兴一回。

“棣州府这地儿,咱们就是过客。好了,珍珠你的心意,本王全知晓。”李隆暻笑着对钱珍珠说道:“就当宽慰本王,珍珠,你就笑一个。本王瞧着珍珠你是盈盈一笑,本王才懒得管那些恼人的烦心事情。”

既然贤郡王提了如此一个小要求。钱珍珠当然不会拒绝,她是盈盈一笑,唇畔扬起一抹的弧度。

这一笑来自于心底。钱珍珠是眸中带上欢喜之色。

二人又谈一些日常小事。钱珍珠就是讲到高家太太做中人,有好些小官太太和大商贾太太给她请安一事。钱珍珠还把得来的礼物清单拿出来。

对于收了谁家的礼,有哪些礼,这一家人的家世背景是什么样子。钱珍珠是一一做成礼册名单。

现在钱珍珠就是拿出来给李隆暻过目。李隆暻大概翻一回后,他就是合上这一份名单。

“高起潜这一个滑头。”李隆暻是念叨一回。

“郡王爷,这事情如何干系到高同知大人。”钱珍珠有些小小的惊讶。

“高家太太出身不高,跟高起潜是青梅竹马,夫妻二人的感情不错。高起潜当官多年不曾纳妾。便是有商贾给高家赠美人,高起潜都是明面上收下,后头想法子把美人又转赠回去。”李隆暻说起高潜起和他家的太太。

在李隆暻的嘴里,这高家太太出身不太好,对于丈夫的仕途是没多大的帮衬。也从这些家事上,李隆暻就夸高起潜是一个念旧情之人。

能念旧情,知恩图报,在上位者的眼中就是一个有品德的好下属。特别是这样一个下属还能办事,会办事。

这就是上位者眼中最好用,最能用的下属。

“高家太太做事,在棣州府的官面上有口皆碑,从来是一个眼色都看高起潜的吩咐。这事情不是高起潜的吩咐,高家太太岂敢自做主张,介绍一些当地的女眷上门来给你磕头请安。怕是这些女眷送上来的不菲礼物,也是得着高家太太的暗中示意。”李隆暻对于高起潜的滑头,他可是见识过。一眼扫过后,就瞧出熟悉的痕迹来。

“哦。”钱珍珠挑眉,她笑问道:“高同知大人做出这一番事情,一定有原由。郡王爷,您能给妾解一回其中的疑惑吗?也让妾这等蠢人开开眼界。”

“珍珠,你在本王眼中,从来就不蠢,你只是关心则乱。”李隆暻说出高起潜在里头的小动作。

钱珍珠也从贤郡王的话里,她是知晓高起潜这一位同知大人替贤郡王办过一些大事。

李隆暻对于具体做过哪些事情,他说的含含糊糊。不过,在说起高起潜的能耐时,李隆暻是大夸一回。

“本王在青州的名声坏了。高起潜替本王办事,他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本王给过他承诺,贤郡王府的长史之位为高起潜虚悬。如今想来,高起潜是打算离开棣州府的官场,他准备搬家去京都开始新生活。”李隆暻一想到高起潜得搬家,往后指不定还在他手下干活。

李隆暻就是高兴的很,他是越想越高兴。一时间,他是大笑出声来。

高起潜在离开棣州府的官场前,他不光自己家得收刮一些的家底。便是未来的上司李隆暻这儿,也是顾念到了。

趁着青州的大户人家对于李隆暻这一位贤郡王惧怕着。总之,这等时候伸手捞一些干净的财货。

在高起潜的眼中不过份,任职一方,总不能真是两袖清风。便是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一下家眷儿女。

于是棣州府的官场与商场上,最近总有些风声传开。隐隐约约的就是钱珍珠替代着贤郡王出面,也是给一些胆小儿的人家安抚。高家太太中间继续的穿针引线。

要说青州府的大户人家,真是有门路的,那都是想法子在往京都活动。这些士人大族们都想贤郡王赶紧滚蛋,最好离着青州的土地是越远越好。

京都,皇城,泰和宫。

永安帝最近收到的奏章里,弹劾贤郡王的是越来越多。对于儿子李隆暻在青州干的那些事情,有绣衣卫的禀报,永安帝是知晓的一清二楚。

对此,永安帝的做法就是对于弹劾儿子李隆暻的奏章,那是全部压下不批复。

永安帝的眼中,儿子李隆暻的做法没错。至少随县是平平安安的压下洪灾祸事。百姓得安生,后续已经复耕复种。

一些大商贾被抄家,在永安帝的眼中就不叫事情。商贾,从来是朝廷眼中的肥猪,宰了便是宰了。

便是那些弹劾的奏章,也不会替这些大商贾叫委屈。这些弹劾贤郡王的奏章,自然另有角度。毕竟贤郡王是皇子,他的差事是夏汛巡查,可不是在地方上胡做非为。

真当钦天大老爷是谁都能当的?

李隆暻的做法,一旦真让深究,那就是不合官场规矩,他这一位皇子逾越了。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就在永安帝刚看完一封又是弹劾贤郡王的奏章时,崔知善向皇帝禀话道。

“宣。”永安帝回了一个字道。

崔知善应下话,然后,他躬身退出大殿。崔知善在外头亲自给太子殿下见礼,还是恭请太子入内。

太子待崔知善很客气,毕竟,这一位崔公公可是御前大总管。太子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崔公公在皇帝跟前服侍,只要这一位歪一歪嘴,成事也许难,可坏事儿那是一干一个准。

“儿臣恭请父皇圣安。”太子进殿内后,他向皇帝参拜大礼。

“免礼,平身。”永安帝抬头,他待太子的态度挺亲近。永安帝还是给太子赐坐。

父子二人见面,永安帝问道:“太子,你此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太子递上一封奏章,他回道:“父皇前头让儿子拟定的秋闺主考官名单,儿臣已经拟定一份。此是呈报给父皇。”

崔知善此时是接过太子呈上的奏本,他是双手捧着,捧到永安帝的跟前。

永安帝拿过奏本,他是打开看过一遍。尔后,永安帝是合上奏本。永安帝说道:“朕后头再思量一下。”

永安帝一时间没给太子一个肯定的回复。太子把事情一上交,这问题就到皇帝跟前。太子不着急,这一回上奏的名单里,太子没加塞私人夹袋里的自己人。

他纯粹一派公心,为朝廷分忧。所以,太子是心宽,把此事能轻易的搁下。

至于旁人会不会在意?那就不干着太子的事情。

永安帝又与太子聊了几句朝堂上的事情。然后,永安帝就是说到关于第五子李隆暻最近受到的弹劾。

永安帝把手头的一份弹劾奏章一摆,让崔知善是传递给太子。

崔公公是双手捧着,捧到太子跟前。太子接过后,他是大概阅览一遍后,太子合上奏本。

“五弟在青州办的事情,全是为朝廷考量。儿臣觉得里头没什么大问题。便是有些许的弹劾与非议,也是有些人的立场没站对。”太子在这回的事情上,他是站在五弟李隆暻的立场上。

太子是储君,他是盼着天下太平。他肯定不会希望棣水闹洪灾,就真的闹出个流民起事,最后还让朝廷去平乱子。

眼下就是一些大商贾吃亏,在太子眼中就是完美的解决问题。

“你这话有道理。老五办事,此回是办的漂亮。没出乱子,还解决了问题。他有功劳,朕是瞧在眼中的。”永安帝自然也是夸一回儿子李隆暻。

“五弟一直想得父皇的夸赞。可惜,五弟如今没在父皇跟前,没能听到父皇的夸奖。若不然五弟一定是高兴的很。”太子是笑着提出此话道。

“老五有功劳,他便是在朕的跟前,朕是一样夸他一回,奖赏他办事不怕苦,迎难而上,替朝廷解决掉一个麻烦。”永安帝对于能办好事情的儿子,他是欣赏的态度。

“五弟在青州的事宜已经宣告收尾。父皇,您可是要召五弟回京都述职?”太子寻问一话道。

“老五在青州的时间够久,他应该回家了。”永安帝的态度摆出来,自然是想让第五子李隆暻赶紧回京都。

“提起五弟回京都一回,儿臣这里收到五弟的求援信。”太子又是拿出一封家书,他是双手奉上。

崔知善接过太子的家书,他是双手捧着,再捧到永安帝的跟前。

永安帝展开自家老五的家书,然后,永安帝就是看到熟悉的笔迹。

永安帝读了一遍家书,他是合上家书,他笑道:“老五在替那个叫高起潜的说好话,还想求太子你这做兄长的开恩,想替高起潜谋得贤郡王府的长史之位。”

“太子,你如何看此事?”永安帝问长子。

“高起潜这一回替五弟办事,高起潜有功劳。五弟也是担忧高起潜继续留在青州,怕是后头被人找旧帐。五弟为人做事,一心为公,更是念了旧情。儿臣做兄长的,自然想成全一回五弟一片善意。”太子也是欣赏高起潜的为人。

太子的队伍里,不缺着能耐人。

对于高起潜去帮衬五弟,太子倒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所以,这一回太子是替李隆暻和高起潜说一回好话。

“贤郡王府的长史,这一顶官帽子太小,也就是一桩小事情。罢,这一回隆暻办差,他办的让朕很满意。朕就成全他一回。那一个高起潜就让吏部发文书,且调来京都上任贤郡王府的长史之位。”永安帝口头给出答案,这一桩事情就是告一段落。毕竟,金口御言,皇帝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

京都发文去信,催着李隆暻这一位贤郡王归京。

棣州府,得着京都传信儿的钱珍珠,她自然就是按着贤郡王的吩咐,也是开始打包行礼。

这一回上京,贤郡王府一行人有同行者,自然便是也上京去任新职的高起潜一家人。

永安三十年,中秋前,李隆暻一行人是到达京都。

李隆暻不是自己一个人归来,他是带着护卫和女眷。然后,自然是一行人先回贤郡王府。

京都,贤郡王府。

郡王妃早早得着禀报,于是她是带着郡王府内的女眷,那是在外头等候。

等着贤郡王府的马车到了时,郡王妃就是打眼先瞧见坐在马上的李隆暻。

郡王妃是对着下马的李隆暻福一礼,她温柔的唤一声,道:“表哥。”

“表妹。”李隆暻轻轻点一下头。

“恭迎郡王爷回府。”在杜雁蓉的带领下,郡王府里的女眷和仆人们一起给李隆暻行大礼参拜。

李隆暻的目光是扫过女眷,他没怎么在意兰香和刘姑娘二人。

李隆暻注意到的是兰香怀里的闺女。李隆暻的眉头是皱了一下,很快的就是隐了下去。

兰香是低头福礼,她自然没注意到李隆暻这一位贤郡王的异样神色。

而一直注意着李隆暻神情的杜雁蓉是注意到这一幕。此时,杜雁蓉是说道:“表哥,兰妹妹是念着大姑娘一直没能见一面父王。这一回,兰妹妹是抱着孩子等候表哥归来,就想让表哥瞧一眼这孩子。打这孩子出生,表哥您还没能见一回大姑娘长的什么模样。”

杜雁蓉对于兰香母女没有多少好心。她如今提一话,看似替兰香说情。实则是杜雁蓉心头也没底儿。

杜雁蓉也怕,她没去侍疾一事会在表哥心底留下一个疙瘩。

“……”李隆暻没伸手,他没有去抱女儿。在外头,众人都瞧着呢。李隆暻只是扫一眼兰香母女,他说道:“孩子尚小,不必抱于人前,太过于折腾了。”

李隆暻的态度一摆出来,兰香听罢这话后,她的神色是一变。兰香是被吓唬住,她的神情一时间有些难堪。

就是此时,李隆暻已经转身,他是走向马车。

此时,马车的门帘子已经打开。先下来的是春草,尔后,才是钱珍珠。

春草下马车时,让贤郡王府的女眷们是瞧一个陌生。等着钱珍珠下马车时,春草已经让人摆上小马凳。

钱珍珠下来时,李隆暻走上前,他是搀扶着钱珍珠踩着小马凳下了马车。

“妾给郡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金安。”钱珍珠向郡王妃福礼问安。

钱珍珠的态度一直是恭敬的,至少,从来如一,不曾改变,未曾轻狂。

钱珍珠向郡王妃福礼,春草也向郡王妃行大礼问安。

郡王妃的目光是打量一回钱珍珠,还有春草。郡王妃说道:“钱妹妹,你客气了,快请起身。”

对于钱珍珠,郡王妃目前是不想针对的。毕竟如今的钱珍珠有侍疾功劳在身。

刚才表哥待钱珍珠的那一份不同,郡王妃是瞧在眼中的。还有这一个春草,郡王妃是带着一份疑惑。只是这会儿她没多问。

“先进府内。”李隆暻开口提一话道。

有李隆暻的吩咐,众女眷自然是随着他的步伐,一道往府内去。

一进正院后,李隆暻在主位落坐。然后,他是对表妹杜雁蓉说道:“春草侍疾有功,本王打算在后宅添她一人。”

李隆暻指着春草,他说道:“正巧大家伙都在,就让春草先给表妹敬茶吧。”

李隆暻准备先把春草的身份,那给定下来。这事情办的是风风火火。把在场的女眷是吓唬一跳。至少,郡王妃是惊住,兰香和刘姑娘也是唬住一回。

“不知表哥准备给春草一个什么样的身份?”郡王妃迟疑一下后,她是提一话道。

“春草有功劳,一个庶妃的位置也担得起。往后,她就是贤郡王府的春庶妃。”李隆暻对于春草的身份,他是有打算的。毕竟,春草因为染上时疫一事,让大夫诊断生育困难。

李隆暻觉得一个侍妾的身份,春草就太过于吃亏。贤郡王府不缺米粮,养一个女眷是小事。李隆暻干脆就给一个庶妃身份。

庶妃身份嘛,李隆暻一句话的事情。在李隆暻的眼中就是小事儿。

可搁着后宅里,如今李隆暻的庶妃就两人,一个钱珍珠,另一个兰香。她二人的膝下都有子嗣。

春草一来贤郡王府,如今就成为春庶妃。莫提旁人,那刘姑娘低下的眼眸子里,那是羡慕的生出嫉妒之火来。

“春妹妹真是好福气。”杜雁蓉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好了,本王一路奔波,也是乏了。先让春草敬茶,表妹再给春草安排一个住所。至于提拔春草为庶妃的一场喜事,表妹你再挑一个好日子,给春草补一回小宴就是。”李隆暻的眼中,这些全是小事儿。他就是随口一声吩咐。反正事情还要杜雁蓉这一个嫡妻去忙碌。

“嬷嬷,郡王爷有吩咐,去,赶紧的备上茶水。我今个儿就要喝了春妹妹的这一盏敬茶。”郡王妃对身边的谭嬷嬷吩咐一句。

谭嬷嬷应下话,马上就去办事儿。

一盏茶,当然不费功夫。谭嬷嬷很快是沏好茶,她是亲手递到春草跟前。

春草的面前,又是铺开一个小蒲团。春草是恭敬的跪下去,然后,接过谭嬷嬷递上的茶盏,她是双手高举的捧到郡王妃的跟前。

“郡王妃,请用茶。”春草在进京都之前,她就已经跟钱珍珠学过规矩。她已经知晓,她未来的前途在哪儿,又大概会是什么模样。

如今的一切,春草自个儿心头有数。所以,春草在敬茶时,她的态度是恭顺着,又是底气十足的。

杜雁蓉接过春茶敬上的茶盏,她浅浅的饮一口。尔后,她是把茶盏交给旁边的嬷嬷。

杜雁蓉此时是夸了一回春草,又是拔下自己头上的一支金钗。杜雁蓉赐给春草。她说道:“往后春妹妹就是府里的一份子,大家伙都是一家人。春妹妹,你是有功之臣,我可盼着你早些为表哥开枝散叶,添儿添女。”

“好妹妹,快起来。”郡王妃自然是捡着好话讲。这时候的郡王妃是不知道春草在生育上的困难之处。她自然是说着这一个时代的女人都爱听的吉祥好话。

郡王妃夸过春草,又是安慰一番同样有功劳的钱珍珠。然后,郡王妃就是问一句话,她道:“表哥,怎么不见耿妹妹?”

回来的女眷里,没见着耿姑娘。这自然让人惊讶的。

青州离着京都太远,那里发生的大事小事,李隆暻自然没有让每一件事情都通报给京都。

于是,这时候贤郡王府的女眷里,似郡王妃和兰香、刘姑娘等人,她们是不知道耿姑娘已经是人没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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