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二颗蛋
一只手枕在脑后, 赵飞宇仰躺在床上，把已经盘温顺的“小母蛇”盘在手里，不解地说：“你怎么会是只公的呢？怎么能是只公的呢？”
难道是他的手法不对？赵飞宇又给“小母蛇”的下腹部狠狠来了几下, 什么也没按出来不说, 还差点把没消化完的蛇蛇给按吐了。
恶从胆边生, 赵飞宇把罪恶之手伸向了蛇蛇小腹上的泄殖腔。
于是驱赶完农田附近的野兽，楚鹰一回家就看到他的伴侣疑似在非礼家里的母蛇，他瞳孔地震地说：“你要做什么？”
虽然赵飞宇有热爱多鸟运动, 且bl，bg，甚至gl不限的嫌疑, 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动物下手吧！
赵飞宇坐起身, 甩了甩“小母蛇”柔韧细长的身体, 眉毛扭作一团地说：“你知道吗？我今天才知道这是条公蛇！”
吃醋大王楚鹰：公蛇？公蛇就更不能非礼了！
从楚鹰身上闻到了一股隐形的酸味, 赵飞宇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好像不太妥当, 总试图往人家蛇的泄殖腔里戳是个啥意思……他尴尬地笑了笑, 又给“小母蛇”来了几个催吐式按压, 不解地说：“你们怎么都按的出来, 我就按不出来呢？”
楚鹰第一次见赵飞宇辨认蛇的性别，头顶乌鸦飞过。他接过赵飞宇手里的“小母蛇”，拇指先放在赵飞宇按压的位置——泄殖腔的上方, 又把拇指挪到了泄殖腔的下方，接近尾巴的地方, 用力一按“小母蛇”就现出了原形，成了小公蛇。
从楚鹰的眼中, 赵飞宇读懂了一句话：不是你教我的吗？怎么你自己不会？
赵飞宇眼神闪躲, 避开了这个疑惑的视线, 陷入沉默之中。他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问题，一直以为蛇和鸟一样，某个部位长在泄殖腔的上方。
楚鹰也不再纠结，把蛇盘到手腕上说：“你想吃蛋怎么办？”
赵飞宇两眼无神：“再抓只母的呗。”
第四次抓蛇，两只鸟已轻车熟路，顺着河边草丛，森林潮湿的枯树干下找，没多久就抓到了一条母蛇。
多次“确定”这是只真母蛇后，赵飞宇把新来的蛇蛇带回家，给三条公蛇相亲。因为感到特别对不起错认性别的“小母蛇”，他先把这两条蛇放到一个蛇箱里凑对，然后眼睁睁看着两条蛇打起来了……
赵飞宇：？？？
把两条蛇分开，赵飞宇又把他曾经以为是“小母蛇”老公的公蛇放了进去。没想到这条公蛇脾气更暴躁，仗着自己体型最大，甚至想要把新来的母蛇给吃掉……
赵飞宇：？？？
又把两只蛇分开，赵飞宇把新来的母蛇和最后抓的公蛇放到了一起，这次总该成了吧？结果新来的母蛇脾气暴躁了，疯狂攻击公蛇，试图把公蛇吃掉……
说好的冬眠结束先交/配呢？怎么先吃上了？事情的走向彻底出乎赵飞宇的预料，他已经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情况了。不信邪的他又去抓了一条体型较大的母蛇回来，发现这条母蛇攻击性更强，遇到谁咬谁，更不配合生蛋。
他想吃个蛋，怎么那么难呢？赵飞宇挠挠自己的后脑勺，不可思议地说：“难道你们都是不婚主义者？”
“小母蛇”和老攻恩爱缠绵，你侬我侬的盘在一起，冷冰冰看着赵飞宇：勿q，已被你逼成搅基蛇，生不出来！
观察了几天，赵飞宇终于得出结论，他家有两只已弯成蚊香的搅基公蛇，一条脾气暴躁不想结婚只想独美的母蛇，以及一条很想找老婆但谁也打不过的公蛇。
唯一让赵飞宇感到欣慰的是新抓到的那条暴躁母蛇。因为家里的蛇都奇奇怪怪，他也不是很懂动物学，想到之前遇到的四祖宗好像很了解蛇，便上门去求教。
想到对方耳背，赵飞宇大声说：“爷爷！这两条蛇怎么不愿意交/配啊！”
四祖宗脸上浮现出羞涩的红晕：“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想交尾的事呢？”
“……”真是空耳天王，赵飞宇用更大的声音说，“是蛇！这两条蛇不交/配！”
“蛇啊！”四祖宗终于听清楚了赵飞宇说的话，又揉了揉自己的老花眼，“这条蛇不知道为什么不交/配，另一条蛇嘛，是怀上了，都快生了，用不着交/配！”
不管孩子他爹是谁，有孩子就行！赵飞宇摸着最后抓的母蛇，露出慈爱的微笑。回去之后，他就给母蛇准备了专门的产房，单独做了一个蛇箱，里面铺了一层微微潮湿的苔藓。
这条母蛇也非常给力，进产房后就不再进食，有了即将生产的前兆。
蛋啊！好吃的蛋！赵飞宇不想惊扰母蛇生产，就和楚鹰一起坐在蛇箱边晒太阳，心情愉悦地说：“一般的蛇至少也能一胎十宝，多的一胎几十宝，留一部分给蛇妈妈，剩下的可以做成水煮蛋，荷包蛋，卤蛋，咸鸭……蛇蛋，以后食材丰富了，还可以做番茄炒蛋，紫菜蛋花汤，蛋糕，蛋卷，太棒了！”
楚鹰的心情也很轻松，蛇生蛋了，他就不用再担心赵飞宇生的蛋被饥不择食的做成菜了，于是主动地问：“蛇要生多久？”
赵飞宇：“我也不知道，我们先去巡视领地？回来应该就好了。”
飞在天空中，感受着春风拂面，赵飞宇的右眼皮跳了一下。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今天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巡视领地果然出了一点点的意外，赵飞宇看到一只远东巨虎在附近游荡，正吃着狩猎到的狍子。不过现在食物日渐丰富，两者的相遇不像冬季那般针锋相对，巨虎看到赵飞宇出现，就拖着剩下的肉转身离开了。
巡视结束回家后，更大的“惊喜”正等待着他。
哼着小曲，赵飞宇牵着楚鹰的手，一起去捡蛇生的蛋。将蛇箱上的木板拿下来，明亮的阳光照进阴暗的箱子里，将蛇箱里十几只四处乱窜的小蛇染成漂亮的金色。
对上一条小蛇雾蒙蒙的眼睛，赵飞宇拿着木板愣愣地说：“一胎20宝是有了，但这也孵化的太快……”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母蛇直接从肚子里生出了一条小蛇。生下来的小蛇覆盖着一层透明的软膜，它很快就破膜而出，浑身湿漉漉的，在苔藓上蹭了蹭就加入兄弟姐妹的队伍中，在箱子里灵活地乱窜起来。
楚鹰也愣住了：“不是说生蛋吗？”
赵飞宇抓狂：“对呀，蛋呢，我的蛋呢？”
他用自己不算丰富的蛇类知识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蛇除了卵生，还有一种叫做卵胎生。幼崽在母亲肚子里以卵的方式存在，这样可以维持稳定的温度便于尽快孵化，于是幼崽们的出生之日，就是它们的破壳之时，不少的毒蛇，比如他们抓的蝮蛇，似乎都是卵胎生呢……
拿起小蛇挣脱开的透明薄膜，赵飞宇欲哭无泪地说：“这个就是蛋呢！”
……
实现吃蛋自由再一次遭遇失败，赵飞宇没有丝毫气馁，立刻开始二战生蛋蛇！既然毒蛇是卵胎生，那他养几只无毒蛇总该是卵生了吧！
为了避免任何的意外，他还回想了一下前世见过的一些肉蛇，也就是国家批准饲养的食用性蛇类。那些蛇长得快又长得大，蛋应该不小吧？
他们这个气候条件，能够见到的肉蛇大概就是东北地区有的黑眉锦蛇，咳咳，俗称菜花蛇。主要是这个蛇吧，赵飞宇他百分之百认得出来，其他蛇就不一定了。
菜花蛇的繁殖期比蝮蛇要晚，主要集中在夏季，因为只有那时温暖的气温才能让蛇蛋快速孵化。现在想要找到菜花蛇，只能在山坡地下的洞穴里找了。
低矮的洞穴，就像他的第一个房子一样，会在初春被融化的积雪冲垮，所以在高处的洞穴找，必然没有毛病，赵飞宇带着楚鹰翻遍他们领地的几个山坡，顺利抓到了十几只菜花蛇，并缴获了不少山鼠，仓鼠，巨鼠洞穴里贮藏的坚果和种子……
赵飞宇回去把菜花蛇关进箱子里，就准备把今天缴获的松子，做成炒松子。蛋还没有影子，吃点坚果也好啊！他也就冬天的时候吃过一些烤红松，现在甚是想念呢。
他先将松子放在水里浸泡一会，上锅蒸几十分钟，晾干后就倒进火山岩的锅里小火翻炒，不多会儿松子就一个个开了口，散发出浓郁的松子香味。
和楚鹰一起坐在屋顶上嗑松子，赵飞宇说起他今天询问四祖宗得到的解答：“爷爷摸了摸，说还有一个多月才是菜花蛇的产蛋高峰，目前只有一条蛇过段时间会生蛋。我准备把母蛇都留下，公蛇只留一两条，其他都放了。”
楚鹰给赵飞宇剥松子：“几条毒蛇呢？也放了？”
吃着楚鹰投喂的松子，赵飞宇也把手上剥好的松子投喂了回去：“把蛇箱打开，让它们自己决定去留，如果留下来……就养着吧。”
第二天，大部分蛇箱都空空如也，唯有苔藓里藏着一条小蛇，但小蛇被赵飞宇惊扰后，也迅速逃离了。
留下来的，就是时常和赵飞宇互相折磨的“小母蛇”，以及它离开了又忍不住跑回来的老公，不，老攻。
“小母蛇”：呵呵，没想到吧！我吃也要吃穷你！
赵飞宇微笑：有两条也不错，以后留着取毒液！随取随用！
既然准备养着了，起名废赵飞宇决定给它们起一个名字：“你叫小母蛇，你叫搅基蛇。都是你这个搅基蛇把小母蛇掰弯了，居心不良，可恶！”
等等，他好像把自己也骂了！楚鹰就是被他给掰弯的，虽然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客观意义上已经弯了……
楚鹰回想一下这条蛇的经历，欲言又止，很想说不是搅基蛇掰弯的小母蛇，是你掰弯的它吧……不过最终，他还是睿智地选择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