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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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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闪闪的断罪刀直捅门沿, 一记巧力施加其上,便将门强行撬开。

温小软压根不担心房间里藏了几个白组人, 她这个号正面打架绝对不虚, 只要没有新神在,来十个人都一样。

门被撬开后,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道金色旋风, 这道金光照耀了整间屋子。

屋子里像是被烧过一样,泛着焦黑的痕迹,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 一个身穿白色古装的修士提剑站在门口,那道金色旋风就来自于他手中的攻击符箓。他的脸温小软见过, 就是刚才在门口和老缠一起偷袭农夫的人。

以扑克牌做武器的女子身穿休闲夹克,她后退几步, 手中的一张扑克瞬间打开, 化成如扇般的一排,每张扑克数字不同, 但花色是统一的黑桃。

这武器有点熟悉, 让她想起了小A, 但小A的端游号已经被她毁了,不应该还留有这种武器,加上齐文理对此似乎没有太大反应,这人和小A究竟有没有关系,她还得想想。

温小软暗暗留意着白组的人员配置。

除去已经死掉的斗笠人和眼镜仔, 白组还剩下十个人。这十人里有个纯萌新,应该过不了跳楼机那关, 其余人被鬼打墙分成了几队。

一队自然是齐文理, 甜酱和老缠, 剩下六个人里,除了修士和用扑克牌的,还有四人,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没和他们走一起。

修士能传音入密,温小软也毫不手软,当着他的面摘下空中漂浮着、闪烁着金光的符箓,放入背包。

修士的脸色立刻变得比便秘还难看,他知道他面前的是怎样的强敌,不惜祭出他最强力的金色符箓,没想到这道攻击非但对刁民不奏效,甚至还化为了刁民的囊中之物,吐血都没地方说理去!

“喜欢阴人是吧,”温小软提刀一步步走近,“你能传音入密,大概率是幕后主使——说,你们什么时候和新神联系上的?”

“我我我我没敢联系新神,我是有了主意之后,就告诉了老缠……”修士生怕她把自己碎尸万段,哆哆嗦嗦,“原本我是想在马戏团动手的,但黑组人太多了,老缠一直没动,后来到了鬼屋门口,甜酱给我打手势,我才行动的。”

她的断罪刀在他脖颈上轻轻一划,达到划破肌肤却又恰好不伤其性命的深度:“那你说,谁才是主谋?”

在马戏团里,黑组也打起了白组的主意,在这点上两组可以扯平。她甚至有点庆幸,如果真如修士所说的,白组在马戏团外还安插了高手,那黑组一旦在马戏团和白组翻脸,那麻烦就大了。

其他玩家并不清楚这个游戏的内幕,在他们眼里,淘汰即是死亡,而这个修士心狠手辣,设计谋杀,这种人留着只会是祸害。

但她还想问点儿别的,就暂时留他一命。

“主谋当然是甜酱,您、您别被那个女人的外表骗了,她狠起来比我们几个加起来还毒……她考虑得还特别周全,刚才黑组触到线的那些人……应当深有体会。”修士哆哆嗦嗦地说道。

扑克女见修士被三两下制服,连飞出扑克反抗的念头都没了,在绝对实力的压制下,什么花里胡哨都没用。

她转头就往门外跑,温小软断罪刀一折,看也不回头看一眼,直接往后甩出一道刀风:“你要敢跑出一步,我就先杀了你。”

扑克女即将倾斜到门外的身体,立马又缩了回去:“别杀我,我也是听令行事!”

“我对你这玩意儿比较感兴趣,”温小软倾下身子,轻轻从她手里的扑克牌中抽出一张黑桃A,抬眸看着她,眼神晦暗莫测,“这种武器很稀有啊,哪儿来的?”

“这是我从队友背包里捡的。”扑克女一脸无辜,“我们白组在跳楼机死了一个,激流勇进死了俩,我当时正好坐在一个短发女人身边,她身上固定的安全绳突然松动,被拍打的水浪冲到池子里,被食人鱼吃掉了。还没一会儿,浮上来的就是一个骨灰盒,我正好离它最近,就继承了她的遗产。”

扑克女说得挺真实,但温小软压根不信。

“那就是说你的主武器不是扑克?”她冷笑一声,断罪刀一刀扎在修士身上,“不要指望能瞒过我,我听到谎话,会生气的。”

正常人找到机会暗杀目标,用的肯定是自己顺手的武器,半路得来的武器哪儿能用得这么顺手。

扑克女见修士的惨状,眸中露出了惊惶之色。

她越是找不到字句辩解,温小软越能肯定:“扑克牌是魔术师的专属武器,在端游版本里,这是非常稀有的职业——魔术师的初始武器是一张黑桃A,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小A,好久不见。”她紧盯着扑克女的脸,终于吐露出了恶魔般的话语。

这句“小A”,勾起了扑克女心中久久挥之不去的绝望与恐惧。

修士也是经历过贪玩红月端游的人,听到“小A”的名字,张大了嘴。

他想起当年吃过的大瓜——倒也不是什么瓜,就是刁民刻意搞人妹子心态,把人号搞废,不得不退游躲避风头的故事。

当时他被五毛钱买通,充当了一下小A的水军,批评了刁民霸道不讲理的作风。

不过论坛里慕强的还是多数,别人这么做或许是瓜,但刁民这么做真是一点不让人意外,他那我行我素的作风,也不是谁道德上谴责就能改得掉的。小A水军在道德上控诉那么久,屁用没有,人家该怎样还是怎样。

反而是水军的过度卖惨,导致论坛上出现了一些力挺刁民的声音,说什么刁民个性如此,如果小A没惹到他,也不至于遭到如此报复。

小A被温小软拆穿,脸色煞白,一步步向后退去,退到了卧室的一只衣柜前。

这时,衣柜门突然自动打开,一只惨白的手从衣服堆里伸出,抓向小A的脖子。

“啊!”小A没想到会有鬼怪以这种方式出现,尖叫一声,随后发狠地夹起一张扑克牌,朝那只惨白的手脖子割去。

扑克牌在她手上锋利如刀,那只手掌瞬间被齐齐割断。

随后,小A竟不顾里边的鬼怪,一头闯进柜子里,“嘭”地一声关上了柜门!

温小软嘴角抽了抽。

柜子里是鬼,柜子外是她,合着她比鬼怪还恐怖?

她当年搞了那么一出,应该算是小A的心理阴影了。

反正柜子里的人也跑不掉,她也懒得管,先处理这个修士再说。

“给你个机会,”她凑到修士耳边,如同恶魔般邪笑着低语呢喃,“现在,把你知道的白组位置供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修士才刚犹豫一刻,她便一刀扎进了他的小腿:“疼吗?有的人被你捅了个对心穿,比你可疼多了。”

她不想给诡计多端的人任何思考时间。

修士疼得龇牙咧嘴:“我说,我说!甜酱藏在二楼最北边的门里!”

“你们队长呢?”温小软主要想知道齐文理的位置。

其他人都好找,但新神永远是最不确定的因素,如果能先把他制服,那接下来她只需要满乐园逛街,找boss就行了。

“我、我……我不知道,”修士拼命摇头,这次他是真不知道,“队长行踪隐秘,从来不会告诉我们他的真正计划,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少女甜酱隔壁的房间里。”

见他的样子不像说谎,她稍稍移开刀,转而挑断他的手脚筋,以免他做出什么不利于黑组的事。

“如果你还算懂事,就别起不该有的心思。”她警告道,“在这里无论伤成什么样,只要没死,你都可以安全回到现实,最多是这号废了而已,但如果你做了什么惹我不开心的事——你就别想回去。”

修士大气不敢喘。

“阵法师。”她威胁得差不多了,便转头把门外几个探头探脑的队友叫来,“设阵把他困在这里,别让人跑了。”

阵法师胆战心惊,不敢靠近她。

刁民果然和传说一样性情古怪,这么一尊杀神搁谁碰见不慌啊!

这时,李萌萌牵起了他的手:“别怕,没事的,我陪你。”

阵法师如释重负,如今就连披头散发、打扮得像极了女鬼的李萌萌,在他眼里都温暖得像家人,她冰凉的小手莫名给了他跨出那一步的勇气。

“好……”

在李萌萌的“监工”下,阵法师掏出口袋里的钢笔,硬着头皮在修士身下画了一个圆阵。圆阵散发出一道极强的金光,如同铜墙铁壁,将他禁锢在内。

温小软则提刀向衣柜走去。

扑克女自从进了那个闹鬼的衣柜,柜子里就没了动静,也不知道她和那只小鬼打得怎样了。

她甚至懒得用手打开柜子,直接对准柜子中央,一刀扎了进去。

“叱”地一下,木质衣柜被断罪刀扎穿,但拔刀时,刀上并未沾染任何血迹。

温小软心下奇异,起了逗弄猎物的心思,又横扎一刀。

这次,竟然依旧没扎到什么阻碍。

奇怪,小A居然还有这种能耐?按她两刀扎的位置,除非是身体柔韧性很好的舞蹈大师,以怪异的U形姿势贴着柜角,不然早扎到人身上去了。

她又找了几个刁钻的位置,直到扎得衣柜多出几个洞,才扎出了一丝血渍。

温小软心下有异,用刀挑开柜门,只见柜子里挂着一大堆童装,底下坐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儿。

李萌萌看了颇为惊异:“小A那么大个人呢?”

“……魔术师的新技能?”温小软眯起眸子,想到小A刚才反常的举止。

明知道衣柜里伸出鬼手,却还强忍着害怕冲进柜子……小A肯定是能借助柜子逃跑,才在砍断鬼手后迫不及待地关闭柜门。

“没事,小角色,跑到哪儿也不过是延缓死期而已。”李萌萌安慰道。

阵法师:???

他看了看神色自若的李萌萌,看了看刁民,有点害怕。

萌萌姐对他那么好,那么暖心,也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啊,她是怎么能够这么淡定的和天尊搭上话的啊!而且是这么凶残的对话!

一种感觉,不一定对。这里的两人或许比这座屋子里潜藏的鬼怪还要恐怖得多。

老胡和御姐也走了进来,御姐打开手电,照着衣柜里边,小男孩的长相并没有怪异的地方,只是皮肤呈现出发青的颜色。他有些畏光地伸出胳膊,挡住了眼睛。

温小软注意到他胳膊上有一道伤口,伤口呈现出和旁人一般的血渍,应该是断罪刀割出来的。

“NPC?”老胡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孩儿,“乐园员工……应该不会有这么年幼的吧?”

虽然贪玩红月的世界里并不存在雇佣童工,但乐园从设施建设到员工布置,都有其一套内在逻辑,不该出现不符这套逻辑的东西。

“不会是鬼怪吧……”阵法师默默地缩回了脚,自觉地离小男孩远一些。

温小软嗅到一股奶香味,但她不明白这股气味代表着什么,于是先挑着他的衣服,把他从衣柜里挑了出来。

小男孩被光照得无法睁眼,被拎出柜子后,也没表现出加害众人的意思,反倒拼命往她身后藏,抱着她的腿肚子小声啜泣:“爸、爸爸……”

温小软:?

众人:?!!

“你叫我什么?”温小软心情复杂地将其从身后揪起,再问了一遍。

“爸爸……”没想到小朋友死不悔改,弱弱地复述了一句,“陪我玩好吗……”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右手蠢蠢欲动,似乎想摸断罪刀。估计是刁民有了某些危险的想法。

但是她不太喜欢不分青红皂白地伤害不主动害人的鬼怪,他们既然有自己的意识,就应该被当做人看待。

于是她按捺下拔刀冲动,即便额头青筋直跳,也强行缓和语气:“你看清楚我是谁——确定要我陪你玩儿?”

小男孩擦了擦眼睛,御姐将手电筒关闭,他才看见她的模样。

怯生生看了她一眼后,他哇哇大哭起来:“不是爸爸,是坏人……”

随着他的大哭声,整座屋子的空气低了几度,卧室的另一道门里突然亮起,里边小卫生间的花洒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有谁在里边洗澡。

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上,透出一道黑色的影子,但那并不像是人影,也不会动,只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僵在原地。

温小软眸中闪过一丝惊异,这小男鬼一哭之下,竟然能号令鬼屋里的其他鬼?

她又想起刚才的奶香味。

那不会是精英怪之类的特殊味道吧?!

“别哭了,我陪你玩,行了吧。”她收起了断罪刀,拍了拍小男孩的肩,“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小男孩被“玩”字转移了注意,有些纠结的掰着手指:“黑衣大哥哥看上去好凶,还是刚才的粉辫子姐姐可爱,但是……但是粉辫子姐姐不跟我玩,还把我骗进柜子里绑起来……”

温小软非常怀疑他话里的“粉辫子姐姐”是少女甜酱。

看来这小男孩先遇上的是白组的人,被甜酱制裁了,关进了这个柜子。

她翻了翻背包,找到一个齐文理给她的创可贴,给小男孩割伤的胳膊贴了一下,对于这种心智不是很成熟的小鬼,她还挺有耐心:“她会骗你,但我不至于。”

小孩子从某种方面会比大人还要敏感,对于怀揣恶意和善意的人,他们分得很清。

小男孩扯住了她的一片一角,试探着靠近她:“爸爸没时间陪我,大哥哥愿意陪我玩吗?”

“不仅鬼屋,外边的游乐设施,只要你想去,我就陪你。”温小软答应得十分爽快。

她确实不骗人,如果她在鬼屋里闻不到boss的气息,那她就得重新跑一遍园区,寻找未苏醒的boss。

刁民让她上号,估计也是出于锻炼她的目的,如若不是亲自体验,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学会分辨气息。

“大哥哥最好啦!”小男孩眸中露出兴奋的神色。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刁民三言两语哄好小鬼,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惊的——在小鬼止住哭声后,卧室内的温度恢复了正常,卫生间的灯重新关闭,洗澡的水声也消失了!

阵法师带着某种敬畏的眼神,看了一眼小男孩。

这是什么鬼祖宗吗?

果然刁民做事必有他的意义,他虽然是个凶残的大杀神,但也可以潇洒地答应小鬼的无理要求,就算在厉鬼横行的副本里也照样我行我素!不愧是天尊!

小鬼加入黑组的队伍后,黑组出现了奇怪的分层。

走在前列的,是横行霸道不怕鬼的刁民、李萌萌和小鬼三人组,他们对渗血的墙壁不屑一顾,对偶然从床底下伸出的鬼手直接踩掉,对自动播放的留声机肆意玩弄,直到留声机再也发不出声响。

而走在后排的阵法师、御姐和老胡则怂得多,他们蹑手蹑脚,生怕碰碎哪个花瓶引来白组,每次一有风吹草动便毫不犹豫抱头蹲下躲起来。

阵法师已经按照温小软的嘱咐,在关押修士的门口留下数道不起眼的小阵,只要白组敢靠近救人,小阵就会被触动,将人全关进去。

这个陷阱其实挺明显的,她觉得白组不一定会上当,毕竟她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修士不死也半残废了,谁也不会愿意冒生命危险救一个没用的人。

但,万一有傻子自投罗网呢?

温小软按照修士所说的位置,扛着刀大摇大摆地向楼梯右侧走廊而去,推测着齐文理会藏在哪扇门里。

枪械师害怕被刺客近身,他肯定优先躲在远处埋伏她。如今可以远距离传音入密指挥行动的修士被抓,他又是单独行动,肯定不会和甜酱等人脱出太大距离。

那么,在这个范围里一间间搜?

她在走廊徘徊犹豫,忽然脚下传来轻微的咔哒声,这块木质地砖似乎有些松动,而且是空心的。

脚感不对,她立刻停了脚步,脸色一黑:“老胡,会拆弹么?”

被她点名的老胡一愣:“我虽然是玩炸.弹的,但不是专业的机械师,要拆起来会有点难度……敢问是什么样的炸.弹?”

“松发式地雷。”温小软面无表情道。

话音刚落,还没等老胡走过来,她就发觉对面的走廊人影一晃。

“蹲下!”

她立刻抱着小男孩向下蹲,同时示意身后人找掩体,话还没说完,一阵哒哒哒的声音扫过刚才他们站立的位置。

温小软心里立马有了答案——他们中了齐文理的陷阱。

这老狐狸挺奸诈,他故意伪造往楼梯右侧房门走的假象,布置好地雷后,悄悄摸黑绕到了楼梯左侧的房门蹲守,如果修士出卖白组,那黑组人必会往右侧走并触发地雷。

难怪他要一个人走。

因为脚下的地雷,她不能抬脚,这也使得行动受制,不出十秒,齐文理必会带着甜酱来制服她。

“算了。”温小软站起,将怀里的小男孩交给老胡,“你带着这孩子往后稍稍,其他人也都躲远点儿,别被地雷炸到。”

她的话在黑组还挺有威信,老胡深深看了她一眼,为她舍己为人的行动竖起大拇指。

温小软:?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应该没他想的那么高尚。

刁民这幅身体的强度,足够抵御一颗地雷的威力,之所以压着不让它触发,是为了不炸伤旁边的人。

等他们退开一定距离,齐文理的人也到了。

少女甜酱手里捻着几根看不见的细丝,不知粘连何方,齐文理手握一个遥控器,闲庭信步地悠悠走到了她面前。

她嘴角扯了扯,一刀扎在木板下,试图拆地雷。

身体又在隐隐兴奋,一种没由来的战意升腾而起,八成是刁民作祟。

齐文理轻笑,玩弄着手里的遥控器,有种莫名的愉悦感:“这一回,你输了。”

温小软就猜到她身边都是雷,于是没有动弹:“怎么不按下去?”

她本意是疑惑,但话语到了嘴边,就莫名带了点挑衅的意味。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挺欠揍。

齐文理脸色一黑,他知道刁民嘴巴一向很刁,即便处于劣势也丝毫不饶人,但如今他已是受胁之人,再这么说话,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他也知道刁民话语中火药味浓厚的原因。

但转而想想,他也不跟他置这个气。

比嘴毒,他有一百种方法把刁民气出内伤:“不杀你,是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不过是想赢你,不想杀你。如今鬼屋出口已经亮起,小胖子已经带着我们所有积分奔向外边,而你,已经进入了我们的陷阱。”

这个赢,是为他的好胜心,是为打破刁民从无败绩的神话,是为了在……某人面前证明自己。

反正杀是不能杀的,小软似乎还挺喜欢这狗贼,他也不做这个坏人——如今胜券在握,就让这男人自然淘汰,自生自灭去吧。

齐文理恶劣地向前走了两步,假装好心、不着痕迹地折辱一下刁民的自尊心:“我的雷不好拆的,要不要我来帮你?”

“用不着。”温小软在认真拆弹,但刁民没好气地帮他说道。

白组本就抢了黑组两个人的分,加上跳楼机、激流勇进、马戏团和鬼屋,应该恰巧在100分附近。

但是修士明明落在了他们手上。

“修士的积分卡,被扑克女带走了?”她突然问道。

齐文理没被她如此跳跃性的问话难住,他笑了笑:“天尊果然不止强在实力,脑子也好使。不过晚了。魔术师用魔术把修士口袋里的积分卡全部转移,利用柜子逃出房间,这你应该想不到吧?”

温小软:“……”

难怪她想不到,这压根不是老贪玩红月里魔术师能有的技能。

不过,他应该也有想不到的东西:“那你知道那个扑克女的id叫什么吗?”

齐文理面色微沉。他心里有答案,但不想听。

“我叫她小A的时候,她明显有反应。”温小软恶劣地笑了笑。

小A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很好,一有机会她一定给她个深刻教训。

就趁说话的工夫,她的刀也精准捣毁了地雷腔内的钢珠,彻底将其破坏。

下一秒,她绕开甜酱如蜘蛛网般的丝线陷阱,在不触碰到任何一根线的情况下,站在了齐文理面前。

“三年前我整治小A,是帮你出气诶。”她嘴上稀松平常地和他唠着闲话,断罪刀却倏地划上了他的脖颈,脚步微动,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倒好,这样回敬我。”

齐文理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在不知不觉间拆他的雷。

而且,少女甜酱刚才的丝线布置,也配合了他的触碰式炸.弹,只要刁民乱动,触碰到空中的任何一根丝线,炸.弹就会被引爆。

要说拆弹是因为刁民在和他说话,分散了他的注意力,那空中纹丝不动的线是怎么回事?他是以何等身法飞速接近他的?!

温小软的指腹揉捏他的脖颈,感受到脉搏有力地跳动。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思虑挺多,作战风格也够谨慎,怎么会小看我刁民的作战能力。”

“现在,我想通了。你并不是因为胜券在握,而找我炫耀,你是在拖延我的时间。”她冷笑道。

齐文理装出的淡然表情瞬间破碎,她指尖下脉搏的跳动更快了。

她能感受到他因紧张而心跳加速。

“你准备和我赌一把,所以白组留在鬼屋里的,只有修士、你和甜酱。你说的小胖子,也就是我没见过的那个白组成员,和扑克女带着你们所有积分卡寻找出口,如果你们能安全出去,你们的积分就满了,如果不能,有你们拖延时间,小胖子也足够安全进入马戏团,攒够最后的分数。”她忍住想捏他脸的冲动,说道。

这人在她队伍里的时候,她没什么感觉,可一旦成了对手,真是讨厌的难缠。

齐文理深呼吸一口气,承认了:“没错。”

他刚才和刁民说的不全是实话。

扑克女和小胖子一起走,是因为魔术师职业擅长逃跑,小胖子懂得开门咒,他们其实还没找到鬼屋出口,需要一扇扇门地尝试,试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鬼屋出口是绝对不能让黑组发现的,他们需要人手拖延,给他们时间。

他是白组中唯一能与刁民一敌的人,少女甜酱则是因为她的技能适合辅助他布置陷阱,于是被留下来绊住黑组的脚步。

“现在就算你动手,你也得不到半点积分。”齐文理笑了笑,虽然刁天尊不算输,但他仍旧会是赢的那个,“你拿住我,又能怎样?”

私心里,他就想看刁民那张冷酷的脸,露出心有不甘的表情。

而于白组,他没什么愧疚的,他做了最大努力。

他想过刁民会一怒之下把他杀了,但无所谓,白组已经赢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小软。当那把刀贴上他的脖子,他闭上眼睛,轻轻问了一句:“你之前说的,软糖绝对安全,是真的吗?”

就在刚刚,温小软脑子里闪过一百种折磨他的办法,但听到最后一句,她的刀颤了颤。

原来他这个时候,还会牵挂着她啊。

可惜在她看来,黑白两组的争斗尚未定局,她与齐文理的胜负尚不见分晓,她还有机会力挽狂澜。

“真的。”她沉默良久,忍住喉头的情绪,故作冰冷地低声说道。

这次她模仿得十成相似,语气十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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