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
被针对的上杉森稳扎稳打, 丝毫不慌，硬是抗住了两人同时进攻带来的压力。
没人盯防的白石趁此机会连下三局，让比分来到了4:0。
“怎么会这样……牧之藤的双打二明明没什么默契, 却将大雄和酒井压制住了……”
兜中学的人感到难以置信。
“虽然他们默契不如我们，但大雄和酒井对于封锁上杉的行动这件事太过执着, 反而为对面创造了机会。上杉和白石甚至不需要配合，只需要分工合作，就能够占据比赛的主动权。”
如果上杉森的实力再弱一些，或者他的心态再差一些, 兜中学的策略就会奏效。
将上杉森逼得漏洞百出、心态崩塌之后，哪怕白石再强，也难以一敌二。
可惜兜中学的双打二错估了上杉森的实力，现在, 被牧之藤一方困住无法发挥长处的，反而成了他们自己。
“不知道大雄和酒井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一点。”
交谈间, 牧之藤又拿下了一局, 现在双方比分是5:0。
见状, 兜中学的选手们不免有些焦躁。
为了避开白鸟游野和吉田光这对双打组合，他们刻意把最强的一对双打放在了双打二的位置上。
在他们看来，这一盘比赛的胜利, 本该是十拿九稳的。
双打一胜一负, 留给单打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可如今两场双打比赛都被牧之藤给拿下了, 接下来, 他们想要在单打中连下三局，恐怕会比较困难。
兜中学的人虽然嘴上各种看不起牧之藤, 一副马上就要将牧之藤取而代之的样子, 可在这场比赛开始之前, 他们还是做了一些跟牧之藤有关的功课的。
今年的牧之藤跟去年相比，就是纸老虎，完全不值一提，但想要战胜这样一只纸老虎，还是要花点功夫的，这就是兜中学的人对牧之藤的判断。
他们并非完全不把牧之藤放在眼里，但也算不上很看重牧之藤。在他们看来，牧之藤是个稍微多费些心思就能够拿下的角色。
可双打二的比赛，让他们知道自己对牧之藤的实力存在严重的误判。
因此，他们现在的心情着实有些沉重。
场上的大雄次郎与酒井石川在发现他们的计谋完全没用之后，迅速地改变了策略，不再针对上杉森。
他们利用上杉森与白石默契不足这一点，不断将球往两人的交界处打，试图引起两人的“内讧”。可惜上杉和白石完全不上当，上杉判定白石一定能够接到的球，自己就不会去抢。
而站在前场的白石如果判定来球更适合上杉去接，他就不会动，而是放心地站在原地，任由球越过自己飞向后半场。
白鸟游野见状，不由赞叹道：“小白石和上杉都很有双打意识啊，看样子，平时进行的双打对抗赛没白费。”
“的确。”周助对他的话表示了赞同：“上杉前辈平时虽然话不多，但总能照顾到周围的每一个人。无论他的双打搭档是谁，他都会尽量配合好对方。臧琳温和而又细心，也会有意识地主动关心和照顾身边的人。他们虽然默契不足，但都有配合对方的意识的，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兜中学的两名选手个人实力不如白石和上杉，论配合又没能将白石和上杉甩开一条街，这样的他们，必然会败在白石和上杉手中。
当裁判报出比赛结果，宣布兜中学在双打二的比赛中以0:6的比分输给牧之藤时，大雄次郎与酒井石川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选手席。
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不是队友们的安慰和鼓劲，而是兜中学部长的冷脸。
狠话早早就已放出，没想到，第一轮比赛他们兜就被牧之藤的一对临时双打组合给打得落花流水，兜的部长几乎可以听到观众席上传来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这让他很难对大雄和酒井有什么好脸色。
“你们是我们兜的罪人！”他恶狠狠地对两人说完这句话，转头对即将上场的双打一耳提命面：“一定要拿下这场比赛的胜利知道吗？”
双打一的选手是两名二年级生，才成为正选没多久。他们也是这学期刚刚成立的一对双打组合。
面对部长的命令，他们既不敢反驳，又没有底气说出自己能够战胜牧之藤王牌双打的话，只能喏喏地站在一边不吭声。
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可是去年冠军队的班底啊！连兜中学内部最强的双打组合，见了牧之藤的王牌双打，都得避其锋芒，别说他们了。
可惜，处在愤怒状态下的兜部长根本听不进人劝。
有些部长在输了比赛之后，会主动背负起队伍失败的责任，有些部长却只会从底下的部员身上寻找失败的原因，责怪部员们辜负了他的期望。
兜的部长无疑是后者。
这也是牧之藤众人很难对兜中学产生好感的原因。
虽然在兜中学中，的确存在理性派代表人物。但他们的部长，总体来说让人挺下头的。
低沉的气压一直笼罩着兜中学的选手。
直到他们得知牧之藤的双打一不是白鸟和吉田这对组合，而是白鸟和周助，表情才稍有好转。
虽然从之前的比赛来看，周助也是一名实力不俗的一年级生，但他与白鸟在配合上总归没有吉田与白鸟的配合来得好。
“正合我意！牧之藤既然这么不把我们‘兜’放在眼里，两场双打都派出了临时组合，我们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拿下这场比赛的胜利！”
兜中学的部长眼中隐隐闪过一丝疯狂。
其他人虽然也觉得牧之藤的双打一不是固定组合，对于他们来说多了一丝赢的可能。但双打二的比赛结果，让他们对双打一的比赛不敢抱太大希望。
最终，他们只是对自家学校的二年级双打组合说了句“加油”。
当兜中学的两名二年级正选踏上球场的时候，他们忘掉了心中的彷徨，心里眼里只有对面的对手。
他们是因为热爱网球，才会站在这里的。
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需要考虑的只有如何赢过对手，别无其他。
“不错的眼神。看样子，我们能有一场精彩的比赛。”白鸟游野赞赏地看了他们一眼，又瞥了瞥一旁如临大敌的兜中学部长：“希望你们不会像你们的头儿一样无趣。”
这次的比赛，兜中学的选手运气不错，拿到了发球权。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球高高抛起，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球打了过去。
“岸谷的发球还是这么迅速呢。”兜中学一名三年级的正选发出了一声赞叹。
在他们学校，辈分和资历也相当重要。
如果两名二年级生不是各有所长，是无法在这么重要的比赛中争取到前三盘出场的位置的。
“但是，这种程度的发球，对于白鸟来说恐怕算不了什么。”兜中学的军师分析道：“白鸟曾经正面回击过比这棘手的发球。”
“那就把球打向那个一年级生。”其他人很快又开始找软柿子捏了。
相较于早已成名的白鸟游野，他身边那名默默无闻的一年级生，无疑是更好的突破口。
“虽然在刚才的比赛中，牧之藤的一年级生实力很强。但牧之藤其他的一年级生肯定不会都是这种水准。否则，他们也未免太恐怖了些……”有人很乐观地说。
他的话传到了牧之藤众人的耳中，牧之藤众人却只觉得无语。
“我们的一年级生，没有最恐怖，只有更恐怖啊！”
“明明应该讨厌兜中学的人，但我现在居然忍不住同情起他们来了……”
兜中学的两名选手再次采用了和上场比赛一样的策略。
白鸟在发现这一点后，用调侃的语气说道：“被针对了呢，小周助。”
“啊，那么就请前辈抓紧机会得分吧。”周助看起来一点也不惊慌：“当然，如果我这边进行回击更为顺手，我也不会跟前辈客气的。”
他们都进行过双打训练，在分工与合作方面有着较好的意识，能够判断出什么样的球由谁来回击最合适。
“当然！”白鸟冲着周助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我办事你放心。”
周助弯了弯眉眼，继续投入到眼前的战斗中。
二对一，他应付得不算困难，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游刃有余。
对于周助来说，兜中学的两名选手争着给他“喂球”，可以算得上一件好事。
渐渐的，对面的进攻节奏越来越慢，强度也越来越低，而他们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鸟游野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次地将球打向了两人的死角，胜利的天平也在不断地向牧之藤一方倾斜。
“Game won by牧之藤，1:0！”
“Game won by牧之藤，2:0！”
“Game won by牧之藤，3:0！”
当兜中学的两名二年级双打选手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牧之藤连下三局后，兜的正选们终于坐不住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牧之藤那个一年级小鬼打出的网球明明那么普通，为什么岸谷和今井他们就是接不住？”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明明有那么多次得分的机会，却都被他们给错过了！”
“喂，岸谷！今井！振作一点啊，你们想要输给这种水准的牧之藤一年级小鬼头吗？！”
可惜他们之中并没有精神力方面的选手，自然看不出发生在岸谷和今井身上的异常状况。
最终，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名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后辈，再一次完败给牧之藤的人。
当裁判宣判比分结果时，白鸟和周助看起来像是热了个身，兜中学的两名后辈却是大汗淋漓、精疲力竭。
兜中学部长的嘴这么欠，其他学校网球部当然有很多人看他不爽，见状就说道：“奈良的兜还说今年牧之藤不行了，轻轻松松就可以被他们赶超。现在看来，不行的，分明是他们嘛！”
“就是，他们在牧之藤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呢！”
“兜的部长也就只有说大话的时候最风光了，你们也体谅他一下吧。如果不是他们的签运足够好，在前两轮比赛中都没遇到什么强敌，说不定他们的赛程现在已经结束了……”
“就是啊，如果他们今年对上的是我们，也许我们也能赢过他们呢！”
说话的人显然也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那一类人，哪怕现在他所在的学校已经被淘汰了，可他仍然坚信这不是他所在的学校网球部实力不足，而是他们太倒霉了，早早就遇到了强队，被淘汰出局。
因为牧之藤在双打一和双打二中的表现都不算非常亮眼，选手们甚至没有使用什么像样的绝招，一些眼力不够的学校并不认为牧之藤能够吊打兜中学是因为牧之藤实力强，而认为是兜中学的选手水平太差。
风言风语不断地钻入耳中，这些不友好的言论，也让兜中学的部长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他对着刚刚下场的岸谷与今井呵斥道：“蠢货，一切都让你们给搞砸了！你们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学校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吗？这些都是拜你们所赐！”
两名二年级的选手心中有些委屈，但他们还是低下头乖乖挨训。
不管他们刚才那异常的状态是否有隐情，他们实力不如人输了比赛是事实，这点，他们无力反驳。
至此，兜中学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接下来的单打三比赛，他们再也输不起了！
好在，似乎连老天都在帮兜中学。
牧之藤一方出场的单打三选手，不是实力成迷的吉田光，而是日下部拓真。
日下部拓真此人，虽然跟山崎由一组成了牧之藤的第二双打，但他们一直被第一双打的光环掩盖着，在外界声名不显。
他的实力，怎么也不会比白鸟和吉田更强，而且，他毕竟是一名双打选手，兜中学的部长认为，自己对上他，还是很有优势的。
唯有兜中学军师的脸色，看起来很沉重。
但他怕自己接下来的话会影响到兜中学部长户田大介的状态，强忍着没说。
直到户田大介与日下部拓真上了赛场，兜中学军师才对身边的人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天的牧之藤，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非但固定的双打阵容被拆开了，就连单打阵容，也是随便安排的。”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啊。”兜中学的其他正选也反应了过来：“可是，为什么呢？难道说，牧之藤的人认为，他们随随便便从队伍中拎一个人出来，就能够打赢我们？”
兜中学的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如果他们的猜测是真的，就说明在他们费尽心思对付牧之藤的时候，牧之藤的人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做对手。
这也太伤人了。
他们的实力虽然比不上牧之藤，但差距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Game won by牧之藤日下部，1:0！”
就在兜中学胡思乱想的时候，户田大介被破发了。
日下部拓真挑衅地对户田大介说：“怎么了，你就只有这种实力吗？刚才你还说你要打得我求饶，看来你只会说大话嘛！”
他嘲讽的面容与观众席上某些人的脸重合在了一起，户田大介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盛。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户田大介的球风开始变得狂暴起来，招招往日下部拓真的身上招呼。
曾经因为户田大介这一招而受伤的选手在观众席上瑟缩了一下：“又是那一招吗？”
尽管他与户田大介的比赛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但他身上被打伤的部位还是隐隐作痛，砸在他脸上的部位更是险之又险。
那一球原本是对着他的眼睛来的，幸好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开来，否则，他的视力绝对会受到永久性的影响。
避开眼睛的后果就是他的鼻梁骨被砸伤了，为此，他流了好几天鼻血。
有这样惨痛的经验教训在，也难怪这名选手再次看到这一招，会产生心理阴影。
面对户田大介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日下部拓真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像是应付惯了这样的球，熟练地躲开了户田大介的攻击，将球狠狠打回户田大介的半场。
“平等院部长之前的球风，可比你暴力多了！你这种程度的球根本不算什么！”
无论户田大介将球打向哪里，日下部拓真都能将球打回去。
这时，日下部拓真仅仅只用了基础网球，并没有使用什么特别的绝技，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户田大介已经陷入了绝对的劣势之中！
突然，日下部拓真抬起手腕，解下了手上的负重：“一直接这种力量球，对手臂的负担实在太大了。为了避免受伤，我还是先把负重取下来好了。”
对上户田大介震惊的眼神，日下部拓真笑了笑：“你应该感到荣幸，你是关西大赛中，第一个让我解下负重的人。”
“牧之藤的人真可怕啊。”观众席上，传来不知谁的感慨：“不仅用随随便便的阵容，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兜中学，到目前为止，他们竟然还没有尽全力……”
“看来，即使平等院那批人毕业了，今年的牧之藤仍然不可小觑。在这之前，我们都低谷了牧之藤。”
“不过，戴着负重比赛什么的……这是王者的傲慢吗？如果我是兜中学的部员，大概已经气死了！”
评论区的人说出了兜中学的人，尤其是兜中学部长的心声。
他们简直快要气爆了！
日下部拓真这个举动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大！
在愤怒的趋势下，户田大介的球打得越来越没有章法。
日下部拓真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很快就以6:0的比分拿下了这盘比赛的胜利。
当裁判宣读总比分的时候，户田大介呆愣在原地，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输了。
在一场无比重要的比赛中，以一种极为屈-辱的方式输给了牧之藤的人。
而这个人，刚刚还讽刺过自己……
在愤怒的驱使下，户田大介一时昏了头，在赛后握手环节，居然对着日下部拓真伸出的手拧了下去……
尽管裁判反应很迅速地吹了哨并宣称要对兜部长的违规行为做出惩罚，日下部的手还是被扭伤了。
赛后做出这样有违竞技精神的事，当然必须要进行严肃处理。
兜中学的部长在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后，赶忙向日下部道歉，并辩称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还没从比赛的状态中出来，一时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
他这毫无诚意的道歉，当然得不到观澜等人的原谅。
“照你这么说，以后我看谁不顺眼，记恨谁打赢了我，只需要在比赛结束之后趁机弄伤他，就能报一箭之仇？”
观澜个头小小的，只有一米五的身高，身上的气场却仿佛达到了两米八。
他严肃地看着户田大介，一番话与其说是对户田大介说的，倒不如说是对大赛举办方的人说的。
“竞技赛后双方球员之所以要友好握手，是在强调，竞技很重要，但竞技精神也很重要。你们打破了规则，却想不受到任何惩罚蒙混过关，那友好积极的竞技精神，从此以后也将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没有哪支胜者队敢冒着被败者报复的风险与他们握手！”
“你在队友失败的时候，拼命指责队友，现在你自己输掉了比赛，你又要责怪谁呢，难不成是身为对手的我们吗？”
原本大赛举办方的人还没有考虑好该如何对户田大介以及兜中学进行处罚，但观澜的一番话语让他们下定了决心。
最终，兜中学被剥夺了今年全国大赛的参赛资格，并且他们的部长也受到了大赛举办方的警告。
对兜中学的处罚之所以不如银叶中学重，是因为后者是惯犯，并且后者是全队风气不良。
但兜中学在此前毕竟没有什么不良记录，而这次的暴力行为，也只是兜部长的个人行为，而非全队的行为。
原本按照兜中学在关西大赛四强的成绩，全国大赛一定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可现在，一切都被他们的部长给毁了。
观澜对于这个结果总体还算满意，在带着牧之藤的人离开前，他对兜中学的其他人说：“看样子，在选择部长的时候，不仅要考虑对方的网球实力，对方的人品也很重要，你们说是吧？”
另一边球场，四天宝寺中学也毫不出人意外地击败了黑潮学院，进入了关西大赛决赛！
虽然能够跟老对头再次交手，让牧之藤的人很是期待。
但日下部手腕的扭伤，大大冲淡了他们获胜之后的喜悦。
“没关系，伤势并不严重。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能恢复过来。”日下部安慰道。
“可是，这样一来，你肯定赶不上关西大赛决赛了吧？”上杉森依旧忧心忡忡。
“啊，所以，下场比赛就麻烦你连带着我那一份一起加油了，上杉！”
作为牧之藤正选，此前上杉一直是候补，如果日下部在关西大赛决赛中无法出场，代替他上场比赛的必然是上杉。
“我明白了！”上杉眼神坚定地道：“一定会连同你那一份一起赢回来的！”
在离开举办比赛的公园时，牧之藤的人遇上了以平善之、原哲也为首的四天宝寺众人。
对方先是向牧之藤表示了祝贺，然后，又对日下部的伤势表达了关切之意。
双方去年还约过一起合宿，虽然最终因为平等院等人被U17训练营征招而未能实行，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在四天宝寺用搞怪的方式表达了他们对兜中学做法的不赞同后，平善之开口说道：“希望我们下周能够有一场精彩的比赛。我们四天宝寺等待这个向牧之藤复仇的机会，可是等了一年了哟~”
观澜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听起来真是让人心酸。不过，我们不会因为这样，就把关西冠军之位拱手相让的！”
“切，才不要你们相让，今年的关西冠军一定会是我们四天宝寺！”
比起赛前放狠话，这群少年们谁也不输谁！
“那就下周见吧！”
牧之藤众人说完这番话，便转身离去。
即使他们跟四天宝寺的关系还不错，也不适合在大赛前夕有过多的私下接触。
没多久，关东大赛的半决赛结果也出来了。
立海大附中以3:1的比分淘汰了绿山中学，冰帝则以3:2的比分艰难地胜过了山吹中学。
没有办法，今年冰帝虽然注入了大量的新鲜血液，实力不容小觑，但在双打方面，他们还是不如山吹。如果不是单打选手足够给力，他们想要打进决赛，恐怕也很困难。
“关东决赛是立海大和冰帝的比赛吗？真想去看看呐。”观澜有些惋惜地说：“可惜，我们的比赛在同一天，就算想比完之后赶过去，也来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