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第 131 章

“哟西, 就这样一鼓作气赢下去吧！”

看到千石压制住了千岁，山吹中学的人都十分振奋。

前两场比赛实在太过惨烈，千石的表现, 终于让他们恢复了些许信心。

然而这时候，千岁周围突然被一股光芒所萦绕。

在千岁的面前，千石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十分难受。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只能尽量屏蔽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比赛中。

千岁忽然开口, 说出了一句让千石摸不着头脑的话：“五球。”

就在山吹中学的人琢磨着千岁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千岁在两人对打的第五球得分了。

紧接着，千岁又报出了一个数字：“八球！”

果然，他又在两人对打的第八球再度得分。

比赛的节奏完全落入了千岁的手中, 千石刚才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气势瞬间溃散。

他有一种自己沦为千岁手中提线木偶的错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家伙难不成有预知能力吗？”

山吹中学的人用一种惊骇的目光看着场中犹如预言帝一般的千岁。

“是无我境界的第二扇门，‘才华横溢之极限’。”山吹教练伴田在一旁开口说道：“利用丰富的经验，出色的洞察能力以及逻辑分析能力, 推演出比赛的过程。你们之前没有跟这种类型的选手交过手，认不出来不怪你们。”

“我记得，一年前, 千岁千里在狮子乐，不过刚刚领悟无我，甚至还没有完全掌控这种境界。短短一年时间, 他忽然就突破无我第二扇门了, 而且看起来用得还相当娴熟,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伴田感慨道。

“无我的第二扇门吗？那千石岂不是危险了？”

对于山吹中学来说, 无我是一种传说中的境界, 距离他们还很遥远。

“也不一定，没有领悟无我的人，战胜领悟了前两扇门的人，这种例子也不是没有。不过……”

不过千石显然不在这行列之中。

伴田摇摇头：“不管怎么说，这对于千石来说，是一次难得的经验。”

能够与推开了无我第二扇门的选手交战，对于千石来说，把握住这次的机会，对于未来的发展是很有好处的。

千石在千岁的压制之下，开始节节溃败。

自从千岁使出“才华横溢”之后，他再也没能做出什么像样的反击。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比赛，他依然在努力寻找着千岁的破绽，寻找着比赛的突破口。

“十球。”

突然，在千岁报出一个数字之后，千石直接以一个没有过网的短球，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对打。

这时，他们这次的博弈才刚刚打到第三球。

面对微露惊讶之色的千岁，满头大汗的千石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怎么样，我这算不算是……打破了你的绝对预告？”

千岁不屑地道：“毫无用处的挣扎。”

故意露出破绽，提前结束对恃，的确可以打破千岁的绝对预告。但是，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站在赛场上，就为了让对方无法预测到比赛接下来的走向，就故意把分数让给对方，这难道不是一种非常愚蠢的做法么？

接下来，千石用实际行动告诉千岁，他已经彻底摆脱了对方的节奏。

见状，千岁也不再使用报出每一球的球数，而是沉默地与千石对打着。

山吹的人见状，不解道：“千岁是彻底放弃‘才华横溢’了吗？”

“但千石所承受的压力为什么非但没有减小，反而看起来更大了？”

“千岁并没有放弃才华横溢，他只是不再报出每一球的球数。实际上，他仍然在用‘才华横溢’观察着千石的网球。”

伴田开口为自家部员解惑道：“千石并没有真正从千岁的绝对预告中解脱出来。只有完全的升级，或者拥有超过对方的实力，才能够摆脱‘才华横溢’。现在的千石，不过是凭借一时的爆发，勉强与千岁相抗衡罢了。”

然而，这种爆发可以说是透支接下来的比赛，来换取一时的不落下风。

千石……也快要到极限了。

正当伴田这么想的时候，千石忽然体力不支，一个没站稳，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那声音，听得周围的人都为他感到疼痛。

“千石，没事吧？”

南健太郎担心地说道。

如果千石真的没什么大碍，他早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嬉皮笑脸地跟自家队友说：“Lucky，虽然不小心摔倒了，但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影响呢。”

可惜，千石清纯久久都没能给出回应。

他必须得用尽全部的力量，才能抑制住到了嘴边的呻-吟和痛呼声。

裁判见状，赶忙过来确认千石的情况。如果千石真的摔得站不起来了，这场比赛也就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这时，千石终于站了起来。

“没有问题，我还可以继续比赛。”

他的身子还在摇晃着，他却以坚定的语气对裁判如是说道。

伴田看着自家部员的样子，摇了摇头：“实在是太乱来了。”

然而，他的部员们倔起来就跟驴一样，连他这个教练都拉不回来。

伴田知道，没有人可以阻止千石继续比下去。

千石本来实力就不如千岁，伤了脚导致行动迟缓的他，完全不是千岁的对手，一路被千岁吊打。

最后一球，千岁说道：“虽然我很佩服你的毅力，但这场比赛，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这话，他将球高高抛起，以极快的速度与极强的力道打向了千石。

千石做出了回击的姿势，他也的确成功接到了球。

然而，在下一刻，他就连人带拍，被击飞了出去！

千岁表示，他虽然不是力量型选手，但他曾经的小伙伴橘吉平球风粗暴，破坏力极大，之前将他完虐了一通的高等部前辈平等院更是一名破坏王。

在这两人的“教导”下，他想临时打出几个具有极高破坏力的球，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千石清纯带伤坚持了到最后，千岁自然也要用全部的力量来回敬他，以此来表示对这位对手的尊重。

“千石！”

山吹中学的人七手八脚地上前把倒在地上的千石清纯给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尽管知道，赛场上打出什么样的球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眼睁睁看着同伴受伤，山吹的一些人心中还是对千岁产生了些许不满的情绪。

“我没事。”在同伴们的搀扶下，千石艰难地站了起来：“我知道千岁君的那颗球有着很强的破坏力，不过我还是想尝试着去接那个球。结果证明，是我不自量力了。”

他冲着同伴们笑了笑：“你们不要嘲笑我呀。”

有他在的地方，氛围总是紧张不起来。

被他这么一插科打诨，个别人刚刚升起的迁怒之心顿时就没了，只剩下满满的无奈。

“你这家伙，总是爱逞强。真的该让伴田教练好好治一治你。”

“话说回来，你这伤势需不需要住院啊？”南健太郎担忧地道：“要是需要住院的话，接下来的比赛，你可就看不了了。”

听到这里，千石才终于变了脸色：“不要啊，那我岂不是会错过好多精彩的比赛？”

虽然他可以拜托同伴们将其他学校的比赛录下来带给他看，但观看录像版，与去现场观战，感观还是大不相同的。

这一点，早就已经被无数网球前辈们证实了。

但凡能够去现场观看比赛，他们这群打网球的少年就绝对不会满足于自己在家看录像。

眼见着千石变了脸色，东方雅美嗤笑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要是你别逞强，也不至于会受伤！”

这时，裁判出面赶人了：“比赛结果还没有宣布，请退到比赛场地之外！”

“Game won by 牧之藤千岁，6:1！”

“兵库县代表牧之藤学院VS东京都代表山吹中学，6:1，6:2，6:1，总比分3:0，牧之藤学院获胜！”

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整个场地仿佛变成了牧之藤的主场。

山吹中学的支持者们则一脸失落的模样，他们今年的征程结束了。

不过，山吹的支持者们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能够打进全国八强，对于山吹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很好的成绩了，他们不能太过贪心。

等到明年，他们再向着更高的名次发起冲击吧！

球场外，橘杏拿着摄像机，将千岁与千石的这场对决完完整整地拍摄了下来。

“自从千岁哥去了牧之藤之后，总感觉他变得更加强大了呢。”

橘杏知道，自家哥哥对千岁很关心。她见自家哥哥正盯着球场中的千岁走神，不由开口提醒自家哥哥回神：“哥哥？”

“啊。”橘吉平收回目光，陷入了沉思之中。

橘杏看到的是千岁觉醒“才华横溢之极限”后，种种出彩的表现，橘吉平看到的却是千岁近乎完美的网球之下，不完美的表现。

刚才，在千石将球打向千岁右眼所在的区域时，千岁的动作慢了一秒。

虽然这一点并没有被山吹中学的人发现，但一直留心着千岁举动的橘吉平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看着球场中的千岁，他既为好友的重新振作以及更进一步而高兴，心中又有些挥之不去的苦涩。

因为他的缘故，好友的网球之路终究受到了影响。

这也让橘吉平对自己的网球产生了怀疑。

那样破坏力巨大的网球，真的是对的么？可能会影响对手一辈子的网球，真的应该存在么？

橘杏还不知道自家哥哥心中的挣扎，她见自家哥哥一直盯着千岁看，忍不住问道：“哥，要不要过去跟千岁哥打个招呼？”

在她看来，自家哥哥这么久没有与好朋友见面，一定有很多话想要跟好朋友说吧。

然而，橘吉平却摇了摇头，迅速移开了目光：“不用。既然牧之藤与山吹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我们抓紧时间，再去看看其他学校的比赛，争取收集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吧。”

不动峰一行人悄然来到了球场之外，又悄然离开。

橘吉平的身后，伊武深司又开启了碎碎念模式：“为什么感觉橘部长哪里怪怪的呢，是我的错觉吗？每次遇到牧之藤，橘部长好像都会变得很奇怪。啊，下次果然是不要来看牧之藤的比赛比较好吧……”

与此同时，球场中，千岁走到千石的面前，对他说了声抱歉。

虽然让千石受伤并不是他的本意，但到底是因为他，才导致千石受伤的。

“没有关系，千岁君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会在比赛中受伤，是我自己判断失误。”

千石摇了摇头，他看向千岁的目光中充满了战意：“Lucky，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跟千岁君这么强大的对手对决，从这场比赛中，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下一回，赢的一定是我！”

“我很敬佩你们山吹的精神，但无论如何，胜利是属于牧之藤的！”

两人在经历了赛后握手，再次约战并互放狠话环节之后，回到了各自的队伍中。

回想着刚才千石的模样，千岁觉得，曾经困扰着自己的疑团，好像有了答案。

下次，果然还是找个机会跟橘和解吧。

放下过去的那件事，他的网球，他的心境，应该能够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随着治疗的进一步深入，千岁的右眼有了恢复的希望，他对于过去的那场意外，也就不再那么耿耿于怀了。

比赛结束之后，山吹的伴田教练找到观澜，提出下学期想要跟牧之藤约练习赛。

牧之藤众对此并不感到奇怪，依他们今年表现出的实力，在与他们比赛过后，想要跟他们约练习赛，想要研究他们的打法，简直太正常了。

关西大赛的时候也是这样，每进行完一场比赛，牧之藤就会收到一份来自对手的练习赛邀请。

甚至有一些没有跟牧之藤比赛的学校，也会专程等在牧之藤的球场边，向观澜约练习赛。

观澜想了想，没有马上答应山吹的提议，只是委婉地表示，下学期预定了要跟他们打练习赛的学校实在太多了，他们得根据到时候的实际情况来。

伴田教练笑呵呵地道：“听说上一轮比赛结束之后，牧之藤答应跟青学打练习赛。我想，我们山吹还是不比青学差的，希望观澜教练能够好好考虑考虑。”

“但青学愿意主动来关西跟我们对战，这大大节省了我们的时间。”观澜道。

伴田闻言，马上表示，只要牧之藤方面能够安排得过来，他们山吹的人去关西找牧之藤也是可以的。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观澜与伴田初步敲定了练习赛的章程。

等到山吹众人离开后，观月翻着牧之藤下个学期的计划安排表，感慨道：“太受欢迎了也是一种苦恼呢。按照计划表，下个学期，我们几乎每周都要跟其他学校来一场练习赛。”

“是好事，不是吗？”加藤对此并不在意：“正好可以把每周的练习赛当成一种另类考核了。要是表现不佳，也方便观澜部长对我们的训练菜单做出调整。”

“觉悟很高嘛，加藤。”观澜笑眯眯地道。

而其他人只想让加藤赶紧住嘴。

有谁会嫌自己的训练任务还不够繁重呢？

“呐，军师，我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谁？要不要去看一看对方的比赛，提前收集一下数据？”

“是名古屋星德哟。”观月说道：“他们的对手是山形的圣伊卡洛斯中学。这所中学实力平平，不过是运气好，才能够进入八强。他们不是名古屋星德的对手。这场八进四的比赛中，大概率也没有办法收集到名古屋星德真正的资料。”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去观看冰帝学园和四天宝寺的比赛吧。”白石提议道。

一个是牧之藤的“关西德比”，一个是常年在全国大赛中与牧之藤交战的学校。

对于这场对战，牧之藤的选手们都很感兴趣。

他们想要知道，今年八进四比赛中没有遇到他们牧之藤的冰帝学园，是否可以摆脱年年止步八强的厄运，在今年更进一步。

观澜一想到这，还有点心虚。

说起来，原本四天宝寺对上冰帝学园，还是有很大希望能够战胜对方的。

可惜四天宝寺的两大主力队员让他给“挖”走了，现在四天宝寺虽然整体实力不差，但高端战力严重欠缺，今年的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够战胜冰帝。

观月虽然也对这场比赛很感兴趣，但终究还是有些放不下名古屋星德那边。

他想了想，决定与大部队兵分两路，他去收集名古屋星德那边的资料，四天宝寺和冰帝这场比赛的资料就由观澜等人负责收集和汇总。

等到牧之藤一行人赶到隔壁场地的时候，单打三的比赛已经结束，忍足谦也以4:6的比分输给了桦地崇弘。

双打二的比赛也进入了尾声，5:3，四天宝寺领先。

站在场地中进行对战的选手是四天宝寺的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以及冰帝学园的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

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这对组合的“精神攻击”显然对向日岳人产生了超群的效果。

他们一次次向向日岳人“表白”的行为，让向日岳人险些要原地爆炸。

“真是受不了，四天宝寺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向日岳人忍不住对身边的搭档吐槽。

忍足侑士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试图为自家堂弟辩解：“谦也还算正常吧……”

虽然他严重怀疑，自家堂弟这么个正常人，在一群不正常的人之间待久了，也会慢慢变得不正常。

向日岳人回想起刚才在球场上跟桦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忍足谦也，开口道：“他哪里正常了？话说回来，你以后可别跟着你堂弟学知道吗？不然，我向日岳人绝对不会承认你是我的搭档！”

“嗨~嗨~，不过我想，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我们还是先好好打比赛吧。”忍足侑士提醒道：“迹部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啊。”

“我知道了，绝对不会让这对恶心的家伙获胜的！”

向日岳人一边说着，一边来了个华丽的后空翻。

金色小春见状，双眼中冒出了一个个爱心：“岳人真是可爱呢，好想跟岳人结婚啊！”

向日岳人闻言，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落地的时候一个没站稳，险些直接摔倒在地上。

他真是受够四天宝寺这对伪同性恋双打组合了！！！

如果他有罪，为什么不让迹部来惩罚他，而是要让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来折磨他？

眼见着搭档金色小春表现得如此“出色”，一氏裕次也不甘示弱，看着忍足侑士的目光中满是深情。

“侑士实在是太帅了，看起来又帅又稳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冷静而克制的气息。这样的帅哥才是我的梦中情人啊，向日岳人那个孩子气的家伙哪里比上我们侑士？”

金色小春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你在说什么啊，忍足侑士那家伙怎么跟我们岳人比！他有我们岳人可爱吗？有我们岳人身娇体软吗？”

忍足侑士一把扶住了自己险些滑落在地上的眼镜，向日岳人则用手捂着脸，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一边闹着内讧，一边还不忘通过接发球来得分。

最终，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以6:3的比分拿下了这场比赛。

赛后，坐在选手席上休息的向日岳人和忍足侑士久久没能从四天宝寺这对双打组合的“精神攻击”中回过神来。

向日岳人抬眼一瞥，望见了球场外身穿白绿色队服的牧之藤一行人，忍不住道：“好想知道牧之藤是怎么应付四天宝寺这对双打的。牧之藤年年都要在关西大赛中与四天宝寺相遇，精神居然还没有崩溃，我实在是太佩服他们了。”

“其实，事情也许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复杂。”忍足侑士道：“牧之藤对上四天宝寺，只要拜托他们的部长观澜君暂时性地‘欺骗’他们的听觉，让他们认为自己失聪了，他们就不会受到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的影响。”

“说得也是。这么说来，立海大也可以这样操作咯？”向日岳人眼珠子转了转：“我们是不是应该鼓励迹部去学个与‘灭五感’和‘五感欺骗’类似的招式？”

忍足侑士道：“我觉得，在你提出这个建议之后，你会先被迹部操--练到死……”

单打二的比赛，四天宝寺中学原哲也VS冰帝学园芥川慈郎。

场边，周助问道：“小澜是更看好原哲也，还是更看好你的‘小迷弟’？”

自从芥川慈郎跟观澜打过一场比赛之后，便对观澜的技术十分欣赏和敬佩，每每看到观澜，就会兴致高昂。也难怪周助将芥川慈郎戏称为观澜的小迷弟。

观澜有些无奈地看着周助，认真想了想，说道：“论技术的话，果然还是芥川更胜一筹。但原哲也前辈擅长力量球，他的速度和耐力也相当出色。如果他有意将比赛拖入持久战，耗光芥川的体力，芥川大概拿他没有办法。”

“这么说，小澜是更看好原哲也咯？要是让芥川知道自己的偶像支持的居然不是自己，他大概会伤心吧。”

这时，芥川慈郎刚刚被桦地摇醒，一脸睡眼怔忪的样子。

不知道他身边的人对他说了些什么，他突然朝着观澜一行人所在的方向望了过来，然后双眼就是一亮，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与刚才截然不同。

他冲着观澜挥了挥手，高兴地道：“观澜君是专程来看我打比赛的吗？既然这样，那这场比赛我要好好表现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