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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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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请给我牛奶面包。”

“没有这种东西。”

“……那及川先生想要吃鹅肝——”

“也没有。”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 那到底有什么嘛!——啊好痛。”

食堂窗口的打饭师傅沉默着打量窗口前站的人。他就说平日里鲜少有人关顾的窗口为什么今天突然火爆,看来答案就在面前的人身上——

头发有点翘的俊朗少年提出数个故意找茬般的问题,但没等打饭师傅反应过来, 问题就全被俊朗少年身后的那个人迅速回答,最后以身后的那个人果断的往那颗毛绒绒的脑袋上来了一下才结束。

“抱歉。”

在把前面的脑袋按下去后, 打饭师傅才看到这位语气平静的同学的全貌,是和找茬的那个不相上下, 不同风格的帅气:“请来两份招牌烤肉饭。”

打饭师傅的余光瞟到又是一串人经过此处,目不转睛的盯着最前面的两个人,随后迅速排到了队伍末尾, 如此重复:“……好的。”

被按下去的那个坚强的抬起头,反抗道:“我要照烧鸡肉饭——”

“那就一份招牌烤肉饭一份照烧鸡肉饭。”九重鹰眉头都没动一下,低头对还想得寸进尺的及川彻威胁, “要是你再废话, 我就让你只能看着我吃完自己的再吃完你的那份。”

及川彻故作惊讶:“诶?但阿鹰才不会这样的吧?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吧?”

九重鹰对打饭师傅抱歉一笑,吐出的话冷酷无情:“你可以试试。”

及川彻还不想为此赌上自己的午饭。他端着自己的盘子,跟在九重鹰后面。

“为什么你的肉比我的要多?”

“有吗?”

“绝对有!”

九重鹰没有再和他继续这段无休止又没意义的闲聊。他找到了目标:岩泉一正和青叶城西的其他人一起坐在一张桌子上, 他的旁边留了个位置, 对面也有一个空位。九重鹰几乎没有犹豫就决定在岩泉旁边落座:“我得说。”

在及川彻抱怨着坐在他们对面的时候, 九重鹰戳了一下自己盘子里的肉排,对岩泉一说:“阿一,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我倒是希望能早点解脱。”岩泉一立刻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两人不约而同的忽视了反应过来开始嚷嚷的及川彻, 对话还在继续, “不过现在终于不是我一个人被折磨了。”

松川:“我很难判断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花卷:“赞同, 及川的阴阳怪气和岩泉的铁拳制裁, 还有九重的无情嘲讽……嘶, 说不上哪个更厉害一点。”

及川彻愤愤不平:“当然是暴力狂小岩更可怕一点吧。”勺子碰在盘子边沿, 一声脆响,“现在有阿鹰和你一起同流合污,小岩心里肯定在偷着乐吧?”

岩泉一心平气和地说:“我不想下午白鸟泽过来的时候让牛若看到一个被打死的二传手。或者鹰,你能在下午先顶替一下二传手的位置吗?”

九重鹰:“我都可以。”

花卷/松川:“噗。”

及川彻不承认自己被威胁到了,虽然他确实因此安静了下来。

……

…………

白鸟泽,县内最强的高校,近年来好几次都闯进了全国大赛,并且在其中取得了不俗的成绩。而这一届的新高一除了牛岛若利这个从国中开始就被称为‘怪童’,备受瞩目的超强王牌主攻手外,据说还吸纳了数位优秀的人才。

濑见英太,同样是从国中时期就很有名气的二传手;大平狮音,毕业于光仙中学的上届王牌,同时具备了力量和技术的主攻手;山形隼人,比起前面两个来说,水平不算太强,但也在县内一流的自由人中排的上号。

“嘶,我现在还觉得有点不真实。”松川在得知对方的人员名单后如此感慨,“厉害的人一个接一个啊。濑见当时好像是另一个最佳二传的候选?”

数道目光看向得奖的最佳二传本人。及川彻嘁了一声:“濑见……打球风格和牛若一样,都讨人厌的很。”

“说不定在他们眼里你更讨厌一点。”

“我就当是夸奖收下啦。”

时间就在逐渐绷紧的空气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大门被推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入畑教练率先迎了上去,和白鸟泽表情冷硬的鹫匠教练简单寒暄了两句——而及川彻弯腰捡起脚边的排球,一边眯着眼看着白鸟泽队伍里的某个面无表情的主攻手,一边将排球恶狠狠的扔进了球筐。

九重鹰路过的时候扶了一下摇晃的球筐:“在泄愤吗?”

及川彻:“才没有。”他没好气的调转目光,“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一同路过的岩泉一听到了这句话,毫不犹豫:“人渣,垃圾。”

及川彻:“……我明明在问阿鹰啊?为什么是你替他回答啦!”

岩泉一懒得理他,抱着球扬长而去。而另一个及川没能再继续下去的原因,则是牛岛若利在这段时间精准的锁定了他,此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好久不见,及川。”

及川彻咕哝了一句什么,脸上重新挂上了春风和熙般的笑容:“嗯——又见面了,虽然不是在正式比赛,不过我还是很期待能在交流赛让你好好的见识一下青叶城西的厉害——输给我们的时候,你可不要哭哦?”

牛岛若利仿佛根本没发现及川语气中隐约的火药味,平静地回答:“青叶城西并不是最适合让你发挥出实力的地方。”

他坚定的对着脸色迅速沉下来的及川继续道:“白鸟泽才是最适合你的,及川。你应该来白鸟泽。”

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既了解又讨厌牛岛若利,那这个人恐怕非及川彻莫属。他们做了三年的对手,看样子这段孽缘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而让及川彻最讨厌的,莫过于牛岛若利每一次理所应当又轻描淡写的态度,就像是氧化剂和有机过氧物接触,最后只能落个爆炸的下场。

花卷戳了一下九重鹰:“……那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糟糕,没关系吗?”

松川同样一脸一言难尽:“牛岛是故意说这种话的?说实话,我拳头已经有点痒了。”

九重鹰发出一个拖长了调子的含糊应答,他并没有像是花卷和松川期待的那样做出进一步举动,而是紧紧地盯着气氛恶劣的两人,“再看看。”

“那只是小牛若以为的吧?太自我这一点是会扣分的哦。”及川彻皮笑肉不笑的反驳,“我可不认为白鸟泽会适合我——而且。”他孩子气的,夸张的冲着牛岛若利做起了鬼脸,“小看我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忽视他隐约磨牙的声音,那这句狠话还算放的有些水平——只是除此之外,被放狠话的那个人却格外的不解风情。牛岛若利不解的歪了歪头,也许他想说‘我没有小看你们’,但教练集合的叫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在他准备回到白鸟泽的队伍里面时,牛岛若利才想起什么般回答了及川彻最开始的挑衅。

“赢的只会是白鸟泽。”顿了顿,困惑的补充,“所以及川,你输了比赛会哭?”

——以一种一本正经的方式。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观察着这里的人群中隐约传来憋不住的古怪笑声,差点真的将及川彻的理智燃烧殆尽。在他冲上去谋杀白鸟泽的主攻手之前,九重鹰抓住机会跨步上前,揪住了及川彻的衣领。

“放开我!”及川彻奋力挣扎,眼露凶光:“反正比赛还没开始,趁这个时间先把讨厌的要死的小牛若做掉……唔唔唔唔!”

九重鹰果断的改变姿势,揽住及川彻的肩,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腮帮子制止他再说一些危险的话,随后面不改色的对着脚步一顿的牛岛若利点了点头,“好久不见,牛岛君。”微微一停,在确认牛岛若利想起自己后,才慢悠悠的加了一句,“赢的会是青叶城西。”

牛岛若利盯着他看了半晌,“是你。”一脸正色的刚打算继续反驳,“赢的会是白……”就被从白鸟泽那边冲出来的大平狮音推着回了自己学校的队伍。

抱歉一笑,再点点头。被赋予将同级生从青叶城西浓度过高的地方带回来这项重任的大平狮音非常清楚,这样你来我往的开战宣言只会你一句我一句不断重复,因此动作也格外迅速。

及川彻眼睁睁看着穿着白鸟泽制服的两人迅速消失,趁着九重鹰力气放松挣扎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扭头质问:“你认识牛若?”语气十足的不敢置信和痛心,“为什么啊?!”

其他人也忍不住好奇,蠢蠢欲动:“我也想问。九重,你之前不是一直在东京吗?”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九重鹰反而对及川彻的一无所知感到惊讶,“我去报考白鸟泽就是为了见牛岛君一面,那天不还是你去接我的?”

及川彻更加震惊:“什么时候的事——”不对,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段过往。只是当时及川彻以为这个人只是远远的看了牛岛一面,现在看来这‘见一面’八成是双向,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一句苍白的哀嚎,“为什么啊!?”

……

…………

“若利——”

一头张扬红发的天童觉磨蹭到牛岛若利的身边。他下意识的弓着背,神态有些懒洋洋,眼睛却狡黠的转着,和站的笔直的牛岛产生鲜明对比,“刚刚是去放狠话了吗?”

牛岛若利认真回答:“是和认识的人打招呼,就是之前我告诉过你的那个二传手。”

天童觉右手握拳,恍然大悟的敲上摊开的左手,嘴里给自己配了个“Bingo!”的音效,“是拒绝若利君的那位二传手嘛?——”注意到站在前面的濑见英太扭头,又俏皮地冲他眨眼,“三心二意可是会让英太伤心的哟?”

濑见英太听到感兴趣的部分才扭头,闻言嘴角微微一抽:“谁会那么脆弱啊。”牛岛对同届的对手及川彻一直非常执着在白鸟泽的队伍里不算是个秘密,“是及川?”他问。

简短回答:“嗯。”

大平狮音摸了摸下巴:“那拦着及川的那个是岩泉吗?”因为比赛分组的关系,大平狮音在国中并没有和北川第一打过比赛,只对北川第一的二传和王牌略有耳闻。

“不是岩泉。”牛岛若利否定,“那个人,我在白鸟泽见过他。天童也见过。”

“咦?”

其他人一愣,而天童觉飞快的从队伍的侧面探出个脑袋,敏锐的环顾了一圈,最后在鹫匠教练怒火中烧的眼神中缩了回来,“啊,没想到他竟然去了青叶城西?”

“嗯。”

“眼神变得更真可怕了,感觉会被吃掉诶?”天童觉笑嘻嘻的一摊手,眼睛里却满是跃跃欲试。

“别用加密频道通话啊。”濑见英太无力道,“既然在白鸟泽见过,他不应该是白鸟泽的学生吗?为什么他现在在青叶城西?”

-

白鸟泽常规考试所连接的大门只对偏差值高的聪明人开放,而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是那个聪明人,所以放榜那日学校里被挤的水泄不通,连窝在体育馆都能听到外面喧闹的声响。

天童觉在中途休息的时候溜出去逛了两圈:看成绩的、找老师的、问班级的、熟悉环境的……络绎不绝,吵吵嚷嚷。他是被鹫匠教练保送进来的,早在几个星期之前就拎包入住白鸟泽的宿舍。不过在稀奇的围观了一会后,他又很快感觉到了无聊,于是折返回了体育馆。

凭借着一头张扬的红发和漫不经心的笑容,一路上想要问路的人都没敢上前。但这份清静在他即将走到体育馆的时候被打破,“请问一下,排球部的体育馆在哪个方向?”

“哦呀?”

问路的人穿着深色夹克和工装长裤,踩着双黑红色的跑鞋,款式都是简单大方的类型,穿在他身上倒像是地下乐队的主唱炸街。不过天童觉见过的那个主唱比起眼前这个,则少了几分利落,多了几分故作潇洒的洒脱。不仅如此,从形貌来说两者就拉开了不小距离。

这打量的几眼不过只有三四秒的时间,天童觉晃了下脑袋,饶有兴趣的问:“新生?来参观排球部的吗?”他原本想装作前辈,已经想好了如果对方肯定,自己要答什么的腹稿,却听对方否认,“找人。”

那双清冽锐利的灰眼睛望过来,视线交错,话说的肯定,“你是排球部的。”

“咦?”这下他是真的惊讶,“怎么发现的?”

“随便一诈。”敷衍几乎要明晃晃的展现在眼前,换做其他人说不定就要被惹怒,天童觉却诡异的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某种奇特的气息。

他行事向来随性,便又换了个问题,“那这位冰块脸的同学——要找谁?说不定我就认识哦?”

他的预感一向准确,果不其然,眼前的人说了个耳熟的名字。

“牛岛,牛岛若利。”

他们出发的地方离体育馆很近,拐个弯后就是几步路的距离。一路上天童觉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对方聊天,抛出的话题倒是被挑拣着回应,只是回避了来此处寻找牛岛若利的原因。反正见到若利后你总会露马脚的吧?天童觉这么想着,也不着急,更是无视了鹫匠教练不许带外人进入训练场地的规定。

牛岛若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在独自练习发球,原因和溜走的天童觉脱不了关系,“你的训练还没做完。”

“抱歉啦,若利君。”

这两句话一前一后的响起。直到天童觉保证自己会乖乖完成训练再给牛岛托五十个球,牛岛若利的迫人视线才终于换了个观察对象。

天童觉嘴里给自己配着音:“铛铛铛——这位同学是来找你的哦,若利君?”一闪身,让被他带进来的人闪亮登场。后者自从进了体育馆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与之相比则是毫不掩饰的打量和评估,直到天童让开路,才挑着眉收回踏入他人领地的冒犯视线。

但接下来他的举动谁都没想到。背包一扔,袖子一挽,慢条斯理的往场内走,竟然直接打破怪物和怪物间和平的假象。牛岛若利皱起了眉,盯着对方踩过的地板想说什么,却在听到来人下一句话后猛地顿住。

“我还挺好奇全国范围闻名的左撇子主攻手水平怎样。”天童觉听到被自己带进来的人这么对着牛岛若利挑衅,没错,那是挑衅,“毕竟被打爆的笨蛋数不胜数,应该也不差我一个。就怕传闻言不其实,你说对吗,牛岛君?”

顺便堵死牛岛若利的话:“地板的话,之后我可以一起打扫。”

天童觉没忍住笑了起来。

和狂妄的话语相比,两人之间展开的战争倒像是乱七八糟。白鸟泽排球部报道的人还没来齐,闲人只有牛岛和天童,于是较量的方式只有扣球和接球一项。天童觉自告奋勇,临时客串二传,用他谈不上舒服只能称得上稀烂的传球赶鸭子上架,顺便充当比赛裁判。

牛岛和天童在这边,不速之客在另一边;天童托球牛岛扣,如果对方没能接到球,便算是输,反之则是牛岛输。

说不上是灰眼睛的少年奇形怪状的接球厉害还是天童觉一塌糊涂的托球更胜一筹。牛岛扣球倒是有意识的调整了尽量舒服的角度,但大多还是救不回来。令人惊讶的是每一个球都被对面的人接住——虽然接球的姿势更像是隔壁篮球部投篮的姿势,狡猾的是对方触球一触即离,抓不住犯规的小辫子。

偶尔几个重力和旋转兼备的球则是干脆被他用腿踢向前方。直到天童觉超常发挥,托出舒服的一个球,接球的人伸出的双臂才被这一球狠狠的撞开,瞬间就红了一片。

“你没打过排球。”

比赛结束,愿赌服输,可两个人谁都没纠结这个。牛岛若利率先发问,而另一人则低头按了按手臂的一片红色,才放下袖子遮住痕迹,“嗯,没打过。”相当坦诚的回答让天童觉更感觉到心间挠痒痒的好奇。

但他显然没有为两人解惑的想法:“果然很厉害。”毫不掺杂水分的夸赞,“我倒是理解了为什么有人那么想打败你。”

天童觉迫不及待,他直觉的认为这就是一切的关键:“谁?是谁想要打败若利?”

“是笨蛋。”

犀利的评价却隐约带着无可奈何的纵容,落在天童觉的耳朵里只剩谜题解不开的不满,“诶,真狡猾啊。”

剩下两个人谁都没理他,空气中悄悄弥漫着无人能插足的尖锐危险感。

“等再见面的时候,让我试试能不能把你从云端扯下来吧,牛岛君。”

“……我接受任何人的挑战。”

天童觉的声音夹杂在一触即发的危险场面里。

“这位有意思的同学,”他真心实意,“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太糟糕了吗?”

“……?”

“……”

一人没听懂,一人听懂了但装作没听懂。

直到不速之客离开白鸟泽的体育馆,天童觉才倚在球筐旁边,看着牛岛若利重新站在了界外准备发球。

“说起来啊,若利君。”

“?”

“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接受莫名其妙的挑衅啊——”

由莫名其妙的天童觉说出莫名其妙这个词着实有些古怪,但牛岛若利只是安静的垂着眼帘想了想,“那家伙。”他抬起眼,“很认真。”

不管是出言挑衅,还是用奇怪的姿势接球,或者最后的宣战,充满了无厘头和莫名,几乎让人产生‘这家伙是来干什么’的错觉——但牛岛若利透过那些混乱的表面,敏锐的嗅到了和自己相似的气息。

——令人蠢蠢欲动,忍不住发笑的碾压欲望。

天童觉盯着牛岛若利不自觉睁大,和野兽莫名相似的眼睛看了半晌,才歪着头:“是吗……”

“不过那家伙会进来白鸟泽里面,也许是要在这里就读?”

“……”

“算了,不想了——反正之后总能再遇到的吧?虽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两人之后都没再能遇到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只是在课间时分左右同学的闲聊中,听说了今年白鸟泽有个通过正常报名考试的家伙,位列榜上第二,但最终放弃入读白鸟泽。

“天童?你对这个感兴趣吗?”同学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他。

“唔,……名字的话,好像是九重。”

“——九重鹰。”

-

隔着球网,天童觉有些遗憾的想。

“白鹫和鹰……不是还挺相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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