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光在瞬间就侵蚀了整个空间, 七濑萩也余光瞥见一旁的周防尊和宗像礼司，都毫无抵抗般就要被这光蚕食。
七濑萩也大概清楚，这是圣杯正在被他吸收, 幻境将要结束了。
虽然面前站着的只是周防尊的幻影, 但下意识地，七濑萩也还是转过身看了一眼。
应该是不会再见面了, 周防尊。
如果那时他也……但, 没有如果。
但在一瞬间, 一只苍劲有力的手却突然伸了过来，牢牢握住了梅林的手腕。
指节上戴着的饰品, 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手的主人。
——是周防尊！？
“系统，他怎么会握住我的手！？”
明明是幻影, 他怎么还能在幻境溃散的时候，拥有自己的意识和行动！？？
七濑萩也不自觉地操控着梅林就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但没等他做些什么, 圣杯逸散而出的光已经将他和四周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没有时间细想，系统也已经无法回复七濑萩也的任何问题。
现在圣杯的本源已然在七濑萩也的掌心, 脑海之中的系统一心只有圣杯，开始催促了起来。
【任务者，就是现在！】
吸收本就是属于系统一部分的圣杯并不是难题，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七濑萩也握紧缩小了数倍的圣杯，闭了闭眼, 又询问道。
“萩原和织田他们呢？都在幻境结束的瞬间被排异出来了吗？”
系统有鸡肋的检测系统, 之前被圣杯幻境笼罩着, 同源互相排斥又互相吸引, 系统整个就变成了个瘫痪。
现在一恢复过来, 七濑萩也马上就想起了这个功能。
系统顿了顿：【有一定迷失的可能性, 经扫描，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已被排异，织田作之助暂无感应，太宰治现已转化为红名，请任务者提高警惕。】
红名？可以说进入地下区域后就失踪了的太宰治，现在居然直接成为红名了？
七濑萩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太宰治可以说是横滨这边世界线的核心人物，虽然论坛里常常讨论地都是他的爱恨情仇以及到底谁才是他的真爱，但毫无疑问，他都是那个当之无愧的核心。
想到之前论坛提到的，织田作之助是牵系着太宰治命运的那个绳结，他的死亡，就代表这根绳崩裂，太宰治的命运则会瞬间倒向绳结的另一端。
是好是坏，论坛中大多数是提到太宰治会因此离开港口黑手党，加入武装侦探社，从此珍惜生命的。
但也有一部分，是持着织田作之助走向死亡结局之后，太宰治只会更加痛恨人性，先是毁灭了港口黑手党，一步一步走向自我毁灭。
这个世界线具体是哪个分支，七濑萩也暂时还没有头绪。唯一能确定的只有，织田作之助，必死无疑。
“……我知道了，先监控着太宰治的动向吧。”
七濑萩也轻声道，闭上双眼，开始协助系统吸收圣杯上的能量。
这原本就是属于系统的一部分，现在吸收回来，更是如同呼吸一般自如。几乎没有什么阻碍，七濑萩也就感觉到原本有些阻碍般的系统，存在变得更清晰了起来。
【系统083为您服务，感谢任务者为修复作出的努力，现为您发放清除圣杯后的进度奖励。同时，经查验，黑暗生物源自系统能量外溢后的堕化圣杯，圣杯被清理后，黑暗生物失去本源，很快就会溃不成军，之前许诺任务者的进度奖励，也将为您发放。】
！
七濑萩也眼前一亮，答应系统的时候当然都是为了进度而努力，其实清理黑暗生物的支线，系统已经下发许久了。
但之前他一直没来横滨调查，圣杯的能量在那时也还充裕，所以就连系统也没有感应到黑暗生物的源头和它有几分相似。
对此，系统的解释是——黑暗生物本来就是来自世界之背的存在，人类心中会有善，自然也有恶。在有道德和法规束缚的正向世界，这些恶意大堆都会被挤压起来，占比极少。
而在反面的世界，则是黑暗生物的大本营。堕落圣杯所采取的能量真是来自反面的世界，也就是来自世界线的本源力量。
系统虽然是来修复世界线的，但充其量也还是个外来者，容易和世界本源发生排异，所以，即使系统和圣杯同源，在相遇之前，也很难剥开它被世界本源层层包裹的外壳。
不知道这个圣杯是能补齐系统的哪部分功能，之前几个世界线积累的复活进度还能不能找回，抛开不提的话……
七濑萩也心算了起来，算上东京那个支线，现在的复活进度应该是——
系统那边也正好清算完成：【经结算，您的复活进度现为40％。很抱歉，这次收回的能量中并未包含任务者此前的任务数据。】
【但系统估算，遗落的能量源极有可能还隐藏在城市之中，等待任务者的发现并回收，请任务者再接再厉。】
嗯，完全就是在画一块大饼啊系统。
七濑萩也伸手揉了揉眉心，觉得有些许无奈。
这次遇到的圣杯，能量即将枯竭溃散，所以在它将周防尊坠剑那一幕重现之前，七濑萩也及时阻止了一切的发生。
也不禁让他下意识地想，如果那时也……
【警告，请任务者专注当前任务，认真修复世界线。】
“我知道。”七濑萩也自嘲般笑笑，随口道，“系统功能恢复了哪些，有帮得上忙的吗，现在该回去处理一下残局了。”
七濑萩也的话音落下，耳边除了系统回应的声音，也渐渐出现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声音。
“小阵平！！”
“喂喂喂，研二，不要突然抱这么紧啊！我不是还站在这吗！！”
听声音，像是松田阵平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有萩原研二自己虚惊一场。
【滋……滋滋……】
本该迅速回复的系统，却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发出了嘈杂的电子音，藤丸立香站在暗处，若有所思。
系统这个动静，也不太像是正常恢复了功能啊？
【正在为您加载弹幕功能。】
哈？弹幕？？
什么弹幕？
【啊啊啊啊萩也掉线了好久啊，怎么现在直播间才连接回来啊！！】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没有萩也看的日子我茶饭不思】
【这个地方怎么这么暗啊，萩也这是在什么地方啊？怎么看起来黑不溜秋的，好像还有水声？】
【萩也这次又抽到了什么马甲啊，好好奇，我压的女性马甲到底什么时候出现……】
【还女性马甲呢，主播万年抽男马甲，手气稳定的不行，性转是不可能性转的】
【这是哪个世界线啊，完全看不出来】
【等等等等，前面那两个人……好像是……】
【是松田和萩原！！天啊，萩也这次居然抽中的是这个世界！】
【呜呜呜我的白月光，能这样看到他们活生生的站着，这里不是天堂吧？】
【前面别闹了，这个世界线的修复任务，之前好像也有主播抽中过吧？】
【什么别闹了，大部分都是抽到松田即将阵亡的瞬间吧……而且为了维护原本的世界线，根本就没有松田存活的可能性吧？】
【只是看到之后感慨一下，都有人要杠吗？】
【别吵了别吵了，我好像看到疑似萩也的对象了！】
【角落里那个橙发的少女，名柯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的吧！】
【是吧是吧，我记忆中也是没有橙发的少女。】
【所以所以所以】
【是女性马甲！！！！！】
……
没有一点防备，嘈杂纷乱的弹幕瞬间就占据了七濑萩也的意识，之前他就是因为无法分心处理这些弹幕，所以让系统采取了屏蔽的措施。
直播间的观众也习惯了七濑萩也这样不回复不互动的行为，因此在弹幕上也会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除了系统自动的违禁词屏蔽功能，基本就是畅所欲言了。
不过，现在的七濑萩也，也已经和过去大不同了。
这个世界线里他被迫使用了多个马甲，当然系统也提供了一些精神力上的支持，所以现在，同时接受弹幕的声音，并操控多个马甲，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
“松田先生，萩原先生，你们在这啊！”藤丸立香清了清嗓音，从暗处适时走了出来。
刚刚从圣杯的包围中走出来，现在橘发少女的模样多少有些狼狈，没等再说些什么，萩原研二二话不说把披着的制服外套盖在了藤丸立香的头顶。
“是我的失误，怎么能让女士在这么阴冷的地方着凉呢。”
藤丸立香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萩原研二会有这样的举动。不过，论坛中也确实提到过，他是表里不一的双面人，在警察制服的束缚之下，永远都是那个最贴心最善解人意的。
不过这时，弹幕也开始争先恐后的跑了起来。
【哈哈哈哈萩也这还是男性的思维吧，怎么对别人给个衣服这么惊讶啊。】
【萩也：猫猫震惊】
【没想到还真能看到披着女性马甲的萩也，刚刚看起来完全没有违和感诶】
【这个马甲……橘发金眸，是立香吗！居然roll到了我最喜欢的立香！！】
【萩原果然是万花丛中过啊哈哈，一边的松田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先给萩也披上衣服了。】
【松田茫然：你怎么突然脱外套了？】
【就是这样联谊会才会被萩原独自carry全场的吧！不过松田这个拽拽的样子也好帅啊！】
【呜呜呜萩原，这么好的萩原却被炸死了……】
【没事姐妹，现在可以在萩也这里再多看几眼！】
嗯……炸死？
藤丸立香敏感地捕捉到了弹幕中的一条，不禁沉思。
萩原研二在世界线中的命运，难道不是假死逃生吗？
论坛上说得清清楚楚，萩原研二是玩弄人心的恶警，只会用暴力手段来惩治暴力行为，当然，偶尔也会对普通民众有所伤害，但比起那些罪犯，这些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伤。
可从刚刚开始，弹幕里提到萩原研二时，都是极其相似的——惋惜，悲痛。
怎么回事，难道论坛是不正确的吗？
【系统不清楚，建议任务者参考弹幕给出的建议。当然，任务者也可以和弹幕进行互动，我们是实时直播间，任务者也是非常清楚的。】
七濑萩也：……
他当然知道这是实时直播间，可是面对着一堆都是夸夸的话，实在是很难随便说出些什么。
总感觉，很有负担感。
算了，七濑萩也轻叹，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和认知之中有冲突，想来弹幕也不会错过，马上就会提出反馈的。
至于世界线偏差……这个世界作为复合世界线，本身难度就已经很高了，这点偏差，应该也不至于让世界线就此崩溃。
七濑萩也姑且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回过神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正在打算离开这个地下水道，两个人齐齐看向藤丸立香，异口同声道：
“立香，你有看到织田先生他们吗？”
这倒是抢了藤丸立香的话了。
“我也正想问问萩原先生和松田先生呢。”说着，少女裹了裹外套，挡住裙摆上的痕迹，轻叹道：“我刚刚和织田先生还是在一起的……”
三言两语间，不能将具体的情况解释清楚，但藤丸立香还是尽量把刚刚的经历都浓缩成了短短几句。
“总之，织田先生进入了那个圣杯之中，黑暗生物……似乎就衰弱了起来。”
藤丸立香掩去了自己也进入了圣杯的那段，把一切都推给了先行进入的织田作之助。现在他还在失踪之中，加上幻境之中的藤丸立香用的也是梅林的模样，并不担心会有被戳穿的可能。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若有所思。
一会儿，萩原研二才喃喃般开口：“我和小阵平的经历，和立香你说得差不多。”
萩原研二这时候说的，是他们遇到黑暗生物模仿那一段，和织田作之助的推断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那之后……我和小阵平应该是分散了，我似乎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萩原研二慢条斯理地道：“那里……看起来像是东京，却又和我认知中的东京，截然不同。”
藤丸立香一听，马上知道他要说的是刚刚圣杯制造的幻境。
她和萩原研二也分别了一段时间，不太清楚萩原研二在那之后或者在那之前有接触哪些人。
但遗憾的是，萩原研二马上道：“我还在找小阵平，就被传送回来了。”
看来，萩原研二这边也并没有关于织田作之助的情报。
说话间，藤丸立香注意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般眨了眨眼，似乎在眼神交换间了解了什么。
显然，是有一些情报萩原研二觉得不方便跟她说。
藤丸立香顿了顿，暗自交待系统：“记得也要监控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行踪。”
如果弹幕说的那种可能性是真的，那么作为或许本该逝去之人，现在还跑到横滨来活动，本身就是一个容易威胁到世界线的隐患了。
松田阵平开口道：“对了，我刚刚看了，手机信号还没有恢复，不知道外界是不是也有变化。”
进入下水道以后，几乎也没有人再去关注手机信号的问题。松田阵平突然提起来，藤丸立香才跟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果然，信号那里的格子跌到了最低处，再怎么刷新都是暂无网络。
嗯……这种情况，应该是圣杯的存在，让电磁场也跟着紊乱了起来。
藤丸立香想到。
就听到一旁的萩原研二马上道：“立香，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他们两个这个套配合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要赞叹不愧是青梅竹马，连话都没有说就已经配合得无比自然。
藤丸立香又怎么能不知道他们的意思。
于是，藤丸立香装作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现，脸色如常：“说的也是，或许织田先生和太宰先生都已经离开这里了。”
正好，她的另一个马甲——迦摩，此时也已经跟着费奥多尔来到了附近。
这个倒是让藤丸立香也有些意外，进入地下水道、又进入了圣杯制造的幻境，感觉似乎经历了许多，但不过是从port mafia开车过来的距离所用的时间罢了。
幻境之中，人的认知果然也随着扭曲了不少。
只是原本费奥多尔将地方定在了这附近，藤丸立香还觉得是和他们准备调查的东西相关。
但……造成黑暗生物的源头，圣杯已经被她给吸收了，接下来，莫非这地下水道之中，还藏有其他东西？
“啊，好像这里有个出口！快过来！！”
离开的路比想象之中要更近一些，没花什么功夫，萩原研二就找到了出口。
作为拆弹专家，这种等级的辨认工作，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日常罢了。
离开前，橘发的少女回过头，遥望着这深不见底的地下水道，和圣杯的遭遇战已经不知道具体是发生在哪里了，地下水系四通八达，明明是人造的产物，却也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
“立香，这样的楼梯，你可以吗？立香？”
萩原研二发挥绅士风度，依旧是先询问藤丸立香的意见，却注意到少女没有回应，又轻声询问了一声。
“啊，是不是有些恐高？不行的话，我或者小阵平都可以背你上去的。是吧？”
他拍了拍松田阵平，像是在缓和有些许紧张的氛围，松田阵平板着脸，却也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嗯，这种高度，完全是小菜一碟。”
藤原立香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不过也确实是第一次经历了，需要提前做做心理准备，让萩原先生和松田先生久等了。”
其实完全是为了掩饰刚刚的出神，正好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给了藤丸立香一个台阶，她就顺势接下了。
做戏做全套，少女也没有错过后续的动作。
说着，她拍拍自己，给自己鼓劲：“好！那么我上了！”
话是这么说，但实施结果来看，显然是——
“诶！”
谁能想到，这才刚刚踏出第一步，就能突然脚滑一下啊？
而且，想要用手抓住栏杆，却反而被栏杆背刺了一下，滑溜溜地直接从掌心擦了过去。
藤丸立香：……
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萩原研二笑道：“好险好险，立香，还是我背你吧，你可能没爬过这种梯子，地下水道特别湿润，梯子也就跟着长了不少苔藓，不注意的话可能会从半空摔下来的。是我刚刚忘了提醒你了。”
藤丸立香正想拒绝，又捕捉到弹幕。
【是笨蛋萩也时间！】
【哈哈哈哈萩也笨笨，不过萩原好贴心啊，我也好想被他背一次！】
【萩也愣着干嘛赶紧答应啊！赶紧让大家伙感受一下萩原背上的第一视角。】
【萩也——女孩子不能随便爬楼梯啊——小心裙子——】
裙、裙子！？
作为马甲，其实完全没有任何的进食或者上厕所的需求，所以，七濑萩也常常忘记自己马甲的性别。
毕竟只有走剧情的时候用一下，系统构筑出来的能量体，完全不会变脏！
然后……就出现了现在的状况。
七濑萩也，啊不，藤丸立香的耳朵，唰地就红了起来。
啊，女孩子的裙底，是要好好保护的啊！！！
七濑萩也，十分羞愧了起来。
但因为七濑萩也并不和弹幕沟通，所以在观众的眼中，这样的情形——
【诶，萩也的耳朵是不是红了啊？】
【不会吧，这么单纯吗！】
【什、什么，不过萩原的背部线条感觉真的很不错诶，警察就是好啊！】
【前面的姐妹，你一定想到了一些只有晚上才能想的东西吧！】
【让我来让我来，立香的壳子萩也的底子，两个人我都可以！】
【前面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当然是放着我来！】
【有没有妈咪做饭啊，感觉这里不做饭真是太可惜了。】
七濑萩也：……
这都是些什么有的没的，怎么还有人要在地下水道里面做饭啊？
系统：【友情提醒，很明显，她说的是有没有人对此进行同人创作。任务者应该在论坛里也看见过的。】
七濑萩也的记忆完全苏醒了，不禁有些哽住。所幸，呆在萩原研二背上的时间很短暂，和他本人说得差不多，没过多久就到达了地面。
他们进去的时间，是差不多下午三点左右，感觉在地下水道里像是呆了至少八个小时似的，出来一看，太阳挂在空中的角度，似乎一点都没变。
松田阵平打开手机，报时：“三点四十分，啧，居然才过这么点时间啊。”
“小阵平。”听出松田阵平的意思，萩原研二拍了拍他，又跟着道：“讯息里面有没有织田先生留下来的话？”
松田阵平摇头：“没有，甚至连未接电话的短信提醒，都一个也没有哦。”
毕竟时间线上他们只断网了半个多小时，这么短的时间，没有人找来也不奇怪。
藤丸立香轻叹：“我这边也是。”
她和织田作之助本来就是半道遇上的，是中原中也交代她跟进一下后续的事情，谁想到后续居然这么跌宕起伏。
刚刚倒是也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太宰治留下的信息，作为之前洗衣店的客户，太宰治也是有和藤丸立香交换联络方式的。
但很可惜的是，都没有。
“系统，你监测到的太宰治，现在在哪里？”
不过，除了这些明面上的方法，藤丸立香也还可以通过系统来监测太宰治。
她记得，刚刚从圣杯制造的幻境中离开的时候，系统播报的消息中，有一条正是太宰治转换成了红名。
红名，不一定代表着对她有敌意。
但从正常的转换成了红名，无疑是太宰治对她的态度发生了转移，被系统检测到了危险行为，因此被判定为红名。
只是做出这一判定的系统，现在再怎么询问，却都是一问三不知，仿佛吸收了圣杯之后，某些记忆也跟着被吸收了似的。
系统的不靠谱，藤丸立香也不是第一次体验了。
现在，也不知道红名检测有没有用。
没用多长时间，系统答道：【经检测，红名太宰治，就处在任务者的脚下区域，具体方向是在东南方，直线距离为一百米。】
这么近！？
可刚刚出来的时候，明明什么人都没看见……
藤丸立香多少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又想到，地下水道那四通八达的通道，说是一百米，也只是直线距离一百米罢了，中间有没有隔着无数堵墙，还是个未知数。
“萩原先生，松田先生，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听完藤丸立香的话，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又对视了一眼：“织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这下面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们要回去报备一下。得多些人过来，才能让效率提到最大。”
说完，萩原研二又问道：“立香，你呢，要先跟着我们到警局休息一会吗？”
松田阵平道：“顺便做个笔录。”
萩原研二无奈：“小阵平……你放心，下面的事情我们也很清楚，立香的笔录与否并不重要，你可以先休息好了，再来找我们。”
萩原研二这话说的，完全就是把藤丸立香当成了普通人看待。
藤丸立香愣了愣，又想到了之前论坛提到的说法，和弹幕之间存在的冲突。
从她自己的感受来看，如果不是萩原研二真的演技过人的话，真的是太贴心了……
“谢谢你，萩原先生……可以的话，我确实想一个人静静。”
没有拒绝，毕竟她的另一个马甲迦摩就在这附近了，也还不知道费奥多尔，即将展现给她的所谓——世界秘密，又是什么。
不过现在，应该很快就要揭晓了。
*
跟port mafia的人借了一辆车，但却没有和费奥多尔商量好到底是谁开车。
于是最后，在费奥多尔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下，迦摩不知怎么就坐上了驾驶座。
迦摩：……
明显有哪里不太对吧？
这里到底是谁生来魅惑啊！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她能感应到另一个马甲藤丸立香就在附近，对于地下水道的复杂情况，在进入之前，迦摩就已经有所了解了。
“就是这里？费奥多尔先生，您的筹码，好像不太够啊？”
费奥多尔似乎猜到了迦摩的反应：“别着急，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