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038章
第038章
这次假夏雨鑫的预言范围超乎想象, 时间上更是紧迫到连开个会的时间都没有。
短短一个小时，一个住着上千人的小区凭空消失？
要知道之前的预言范围最大也才两百平不到, 现在就扩展到半个小区？还是一个小时以后发生？
这则预言一出现立刻让花国的高层领导紧张起来。
有人不愿相信, 认为假夏雨鑫在骗人；有人急得冒火，恨不得冲到江市开展撤离工作。时间不等人，考虑到撤离需要的时间, 那些对预言抱有怀疑的人都安静下来，默认了江市紧急动员的这一政策。
这个时候秦易作为灵异办事处的顾问能做的不多, 他更多的时间还是在安抚在江市行动组的领导，一再保证假夏雨鑫预言的真实性以及讲述他对奥兰大陆的浅薄了解。
也是这时，一位领导提出了建议，他认为阳光小区既然有穿越到奥兰大陆的可能性, 那么为什么不派遣一队人进入小区内部, 跟着小区一同穿越？
之前假夏雨鑫预言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奥兰大陆穿越到现世，现世穿过去的次数少不说, 位置还都是极为偏僻的地方。可这次却不同, 江市是一个二线城市，附近还有花国的一处军事基地。
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临时组织一队精英赶到现场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 立刻引来众人的讨论。
有人赞同，认为这是了解奥兰大陆的绝佳机会，进展顺利说不定还能将现有的劣势转变成优势，彻底解决遇难者这个麻烦；有人反对, 认为之前从现世消失的都是物品建筑，根本没有人类消失的案例。
再说了, 谁能保证消失的建筑就一定是穿越到奥兰大陆？这只是他们的猜测, 而不是已经确认的现实不是吗？
好, 就算可以进入奥兰大陆，那谁知道他们会到哪个国家？遇到什么危险？就算这些军人取得了胜利，拿到了足够的资料又怎么传回来？现阶段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名叫程珊的人成功发过短信，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证明了。
最重要的问题，穿越过去的军人圆满完成任务以后怎么办？谁能保证他们未来一定能回到花国吗？就算是这些回归的遇难者，不也是在异世生活了十五年才回来的吗？
反对派的态度很坚决，不愿意为了一个可能就贸然行动，从而损失一个国家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精英小队。
两拨人就这么争吵了近五分钟。
最后还是帝都的领导赵首长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随后点了秦易的名字，“……你是现场这些人里唯一见过遇难者，也是对奥兰大陆最为了解的人。秦易，以目前的趋势，这些回归的遇难者会不会影响到整个花国？另外再谈谈小陈这个计划？有没有执行的必要？”
根据目前花国掌握的资料，遇难者回归已经成既定事实。
奥兰大陆真实存在，平行时空理论已经被证实，两个时空有相互影响的征兆，却没人知道全部的遇难者回归以后，奥兰大陆是会彻底消失，还是与现世继续纠缠。
这种情况下，是否要派遣小队穿越也就成了一道无人能解的难题。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视频前的秦易满头大汗，紧张到头昏眼花。
他深吸一口气，目视前方认真说道：“坦白说，花国目前对遇难者以及奥兰大陆的了解太过浅薄，此外我们对二号夏雨鑫的预言太过依赖。能解决问题是好，可是我个人认为二号夏雨鑫藏得太深。”
“二号夏雨鑫会一直向我们提供预言吗？每次的预言都能准确？没人知道，因此我认为我们必须尽早找到其他了解遇难者的渠道，再不济也要减少对二号夏雨鑫的依赖。”
此话一出，赞成派的脸上已经扬起笑容。
然而当赵首长询问计划是否要现在执行时……
“花国现阶段处于劣势没错，但也不用急着派人穿越，起码现在还不行。首长，奥兰大陆与现世不同，那是一个神权为尊，魔法与天赋异能共存的世界，我们对奥兰大陆不够了解就贸然进入的话，极有可能让他们白白送命。”
“新的盟友我已经有目标了，此外还有程珊的手机号，请首长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确认情况，到时候再派遣小队穿越也不晚。”
秦易神情严肃，目光坚定的保证着。
他理解上面想掌握主动权的想法，可是现阶段真的不是派遣小队的最佳时机。
特别是经过了刚才的潘杨一战，秦易清楚的认识到现场信息、支援部队以及后勤补给的重要性。
奥兰大陆那边没人接应，现世又没法支援，真派小队穿越岂不是送人头？秦易不希望花国花费重金培养的精英栽在奥兰大陆，人命没有这么廉价。
这一次，在场的其他人都沉默了下来。
赵首长沉默数秒，随后微笑着压下派人穿越的提议，而是把话题引到了撤离居民的正事上面。
秦易暗自松了口气，一言不发的拼命降低存在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一会儿就到了假夏雨鑫预言的时间。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直播屏幕上。
直到阳光小区真的在画面里凭空消失，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大家神色各异，不约而同的提高了对假夏雨鑫以及穿越的重视程度。
很快，视频会议结束了。
江市那边还需要处理阳光小区的后续事宜。
秦易这边则需要派遣手下前往阳光小区，并在那里组建灵异办事处分部，中间还得抽空处理林雪洋的事。
等他总算搞定这些麻烦事，可以休息一会儿了，他的手机又响了，来电还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你好，请问是秦易秦顾问吗？我是夏雨鑫，我愿意配合你们的工作，有什么需要了解可以随时联系我。”
“……”
秦易满头问号。
他还想着过两天主动联系夏雨鑫，做一做他的思想工作。结果他还没行动，夏雨鑫这边竟然主动送上门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夏雨鑫竟然改变了态度？而且说话的语气还这么温和？
“喂？秦顾问，你还在吗？”
电话那头的夏雨鑫提醒着。
秦易单手揉着眉心，微笑道：“在的，刚才在忙其他事。夏先生，您真的愿意帮助我们吗？这实在是太好了。我们灵异办事处是刚成立的部门，现阶段的主要工作就是接触回归的遇难者……”
他简单的介绍了灵异办事处的情况，不等夏雨鑫开口就迫不及待的邀请他过来帮忙。
这下，轮到夏雨鑫沉默了。
他万万没想到秦易竟然这么热情，考虑到程瑾那边的要求，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程瑾？
是的，刚才的电话神秘人主动坦白了身份，还大方的给予他选择的权利。
对方没有细说程瑾这个名字背后的含义，夏雨鑫却立刻把人和‘奥尔科特’联系上。
小说主角，余锐提到的强者，吟游诗人吟唱的半神……瞬息之间，夏雨鑫不再犹豫，立刻答应了帮助秦易的要求。
开玩笑，这可是半神的招揽，他但凡有半秒犹豫都是对神的不尊重。
就这样，夏雨鑫联系了秦易，坐上他安排的车来到了一座荒山里。下车后，他蒙上了眼罩，被带到了秦易的面前。
“夏先生，欢迎欢迎。”
秦易笑容满面的握住他的手轻轻摇晃。
夏雨鑫眉头轻皱，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按照约定上五休二，工资两万，对吧？你们这环境不错，可以联网吗？我待会儿还要和我妈妈视频来着。”
秦易乐呵呵的笑道：“放心，待遇绝不会少，网络就更不用担心，绝对5G。”顿了顿，“没想到您这样的能人也会在意工资，真意外。”
夏雨鑫瞅他一眼，“我可不当啃老族，奥兰大陆那边我每个月最少两千金币，两万花币已经是亲情价了。对了，我都十年没半夜工作了，你记得给我算加班费。”
秦易默默地竖个大拇指。
他语气轻快的与夏雨鑫攀谈，没一会儿就把人带到了一个房间外。房间的墙面全是白色，墙边则是一张病床，两人站在玻璃前一同望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余锐？”
夏雨鑫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来这儿的第一个任务竟然和余锐有关。
秦易微笑道：“是的，距离余锐被捕已经超过48小时。不知为何，他好像被施了什么魔法陷入沉睡，无论我们用什么手段都没办法唤醒他。这次请你来也是希望你能帮助我们唤醒余锐，我们才能正式审问。”
夏雨鑫皱眉：“沉睡类的魔法吗？这个范围有些大，你们用过哪些手段了？”
秦易简单的说了几个法子，夏雨鑫暗自咂舌，庆幸自己回来以后还没犯过法，同时也对余锐的沉睡感到奇怪。
按理说低阶沉睡魔法不会维持48小时这么久，更别说秦易他们还好好招待了余锐……
忽的，夏雨鑫想起了之前在审问室神秘人，也就是程瑾特意询问过余锐的具体面容。难道……余锐没醒和他有关？
夏雨鑫心绪翻腾紧张不已，面上却维持着微笑，慢慢说着自己了解的沉睡类魔法。随后他提出要靠近余锐，确认他的具体情况才能判断是哪一种。
秦易同意了。
背身时，夏雨鑫拿出手机，默默地发了条短信给程瑾。
他跟着一位军人来到余锐的身边，发现他正紧闭双目眉头紧锁，脸上甚至还有泪痕，身上还有臭味蔓延。
屎？尿？
夏雨鑫回头看向秦易。
秦易满脸无辜，凑到麦克风前解释道：“我们帮他清理了好多次，可是没隔多久他又哭了。喏，点滴一直给他吊着，就怕他撑不下去。”
夏雨鑫无言以对。
他再次望向余锐，开始替他做简单的检查。不出所料，余锐和秦易描述的一样陷入了深层睡眠，无论他做什么余锐都没有反应。
【神说：剥夺你的睡眠。】
恍惚间，夏雨鑫好似听到了什么。
下一秒原本还沉睡着的余锐睁开了双眸。
只见他的眼白满是红色血丝，眼神透着疯狂，表情惊恐的大喊大叫起来：“不要杀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求求你不要杀我……”
夏雨鑫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和他拉开距离。
秦易见状，马上派人进去保护夏雨鑫，同时检查余锐的情况。
“你们是谁？我在哪里？别碰我，别碰我……哈哈哈哈，我这是又重生了吗？哈哈哈上天没有亏待我，我果然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你们想干嘛？我警告你们，我可是尊贵的至高神，你们随便碰我可是会被诅咒的。”
“呜呜呜我好痛苦，我不想重生了，神明在上请让我得到永远安息吧。不不，我要重生，我可以改变命运，我要找回我的老婆孩子，这一次我肯定可以逆转人生，艾米丽等我我马上就可以救你了……”
余锐抱着自己的脑袋说着毫无逻辑颠三倒四的内容，全然没注意到身边的人，唯有别人靠近时他会突然发疯奋力挣扎，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宛如一个疯子。
“……余锐，疯了？”
夏雨鑫怔怔出神，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易已经赶到他身边，皱眉问道：“夏先生，你见过这种情况吗？你说余锐他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如果是真疯了，那他还能恢复正常吗？”
夏雨鑫侧过头，对他轻声说道：“这是神明的惩罚。”顿了顿，“既然余锐能醒过来，想必没完全疯掉……”
回想着刚才发的短信以及听到的神言，他神经紧绷，心跳疯狂跳动着，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的情绪里。
已知程瑾曾询问过余锐的面容，余锐被抓时就陷入了沉睡，以及最关键的一点——他刚才给程瑾发了短信没多久，余锐就醒了过来？
这代表了什么？
余锐沉睡完全就是程瑾动的手呀！
还有刚才他听到的是什么？
神言，绝对是神言，程瑾竟然可以用神言诅咒余锐？
这又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了他认识的程瑾已经成神了呀——！
神？
他夏雨鑫竟然得到了神明的眷顾？这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他的臆想？
不，这不是假的。
夏雨鑫的[记忆增强]可以免疫大部分幻术和梦境，他知道，这就是现实，他发自内心的狂喜着。
艹，这次真的抱到金大腿了。
想到这里，夏雨鑫只觉得口干舌燥，眼神发光，整张脸都激动得通红。
与刚回归就有人传递消息的余锐不同，夏雨鑫回来后啥也不知道就被抓到警局，因此他对奥尔科特的了解仅限于吟游诗人，就连后面的小说什么的，还是他出来以后才知道的。
至于吟游诗人吟唱的内容，则是停留在‘奥尔科特是新晋半神’的事迹。这也导致夏雨鑫了解的内容还停留在过去，根本没更新过。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奥兰大陆了。
异世界有着辽阔的土地，占地面积最少是蓝星的三倍，这也造成那里的国家势力多如繁星。
与科技发达，生活便利的现世不同，奥兰大陆生活水平也就中世纪。
在那个交通不便教育体系落后的时代，底层人民见识浅薄，对外界的了解只能基于本地的领主以及牧师。
至于夏雨鑫这样的能力者则是可以通过吟游诗人，魔法工会，冒险者工会之类的地方了解其他国家的事情。
信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也导致同一件事，不同等级的人了解到的内容也有所不同。
例如奥尔科特这样十年就登顶半神的事迹绝无仅有过于惊人，才会被吟游诗人编曲吟唱，最终传颂到不同的大陆。
夏雨鑫这人在奥兰大陆比普通人高贵，却也只是莱萨公国的低阶能力者，所在的□□塔魔法学院在国内还能排中间，拿到整个大陆上就什么也不是了。
至于魔法工会什么的，他一没资格二没金钱，奥尔科特所在的国家更是离莱萨公国十万八千里，这才让他对奥尔科特的了解还停留在过去。
神明……
半神与神明可是完全不同的阶级。
在奥兰大陆要想成为神明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夏雨鑫的呼吸逐渐急促，想起了前些年发生的神降之战。难道那场战役已经结束了？程瑾成了最后的赢家？
正思考着，余锐那边忽然从床上摔了下来。
他的眼神有一瞬的清醒，表情呆滞的左顾右盼，“我醒了？还是这也是一场梦境？你是谁？你们在干什么？我在花国吗？啊，我回来了？不不，这个场景出现了八十多次，这不是现实，我还在梦里……”
眼见余锐又要发疯，夏雨鑫大声喝道：“余锐——！这里是现实，你给我清醒一点！”
余锐呆呆的重复，“现实？”
夏雨鑫微笑道：“对，这里是现实，你最好乖乖配合警方调查，不然随时会再被拉入梦……”
“梦！”
“是了，我之前一直在梦里……呜呜呜呜尊敬的奥尔科特大人，我不该冒犯您，请您宽恕我，为此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就是个蠢货，我怎么能忘了神降之战呢？您根本不是这场战役的落败者，而是赢到最后的新任神明呀！是了，这场战役争夺的本来就是梦境之神遗留的神格，您既然是获胜者自然可以操纵梦境。”
“我是什么时候被拉进去的？见面的时候吗？想不起来了。不不，你能想起来，响指，就是那声响指把我拉进梦境。梦里好可怕，奥尔科特大人您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请不要再惩罚我了……”
余锐傻乎乎的回忆着念叨着，全然不关心旁边的秦易等人。
对此，秦易没有急着询问，反倒是让人把余锐念叨的话全都录了下来。余锐自顾自的说了快五分钟，这才逐渐恢复正常。
“醒了？”
秦易微笑。
余锐望着他没说话。
从他的眼神可以判断，余锐的状态确实好多了，起码可以正常思考。
秦易让人把他扶回病床，找了张椅子坐下：“既然醒了，就请配合警方的调查，可以吧？余锐？你在发呆吗？”
余锐的眼里闪过一丝恶意，手指不自觉的微微颤动。
夏雨鑫发现了，冷笑道：“又想杀人？余锐呀，你忘了被神明惩罚的事吗？神的能力不用我说了吧？你猜你为什么可以恢复理智？”
是呀，神无所不能。
既然要惩罚他，为什么又让他从梦境挣脱？
余锐瑟瑟发抖，眼神祈求的望向其他人，“对不起，我没想杀人，我只是控制不住……我、我觉醒了兽人的能力，我对食物和能量有特别大的需求……我刚才就是太饿了，才会有不好的想法，请原谅我。”
这话说的可怜极了。
可惜，秦易根本不信他的借口，却还是维持着笑容让人送食物过来。随后他语气温和的问道：“食物很快就会送过来，等待的时间里你不如讲述一下你的故事？”
余锐咽了咽口水，眼眸微垂，藏下了自己内心的杀意以及对人|肉的渴望。
他表情卑微的讲述着自己的一生，与直播间里说的差不多，着重提到了奥兰大陆的残酷以及半兽人受到的歧视，简而言之他余锐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
至于他回到花国以后，他也是想做好人，或者说他一直都是本性善良的好人，吃人什么的都是对恶势力的反抗。
秦易：“……”
他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听完这些，秦易连礼貌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
“余锐，你差不多得了。”
夏雨鑫忍无可忍，冷笑道：“你自己听听这话，你觉得有人会相信吗？被迫？不得已？反抗恶势力？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了，恶心。”
余锐闻言，不只不害怕，反倒是委屈起来了。
可惜，没等他继续表演，他仿佛见到了一个半透明的小人好似站在夏雨鑫的肩膀，那个身影特别熟悉，面孔不停变换，每一张面孔都是他在梦里见过祈求过的面容。
【还要说谎吗？】
余锐恍惚着，再没了刚才的狡猾。
这时的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他被透明的泡泡隔离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发着疯，另一个他则掌控着身体正常思考着。
泡泡缓缓飘动，泡泡里的他不停地传递着名为‘恐惧’的情绪，让控制着身体的他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一刻，余锐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再让‘祂’不满意，名为‘余锐’的人就会彻底消失，他的身体就会被一个疯子掌控。
“余锐，你还好吗？”
秦易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问道：“你的脸色糟糕……食物来了，你赶紧吃点东西，可别在这时候又倒了。”
余锐眼眶微红，知道自己依旧被诅咒缠身。
他不愿再变回疯子，不想变成只会发疯的野兽，“……我会好好配合，请不要再惩罚我了。”
这次，余锐没有狡辩，而是彻底的坦露心声。
“半兽人的能力很不错，但是莱萨公国却歧视兽人，所以我一直藏着这个能力。离开？是，赵哥他们太弱小，我早就想离开了。”
“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位魔法师，为了活命，我告诉了他一个秘密。什么秘密？抱歉，我说不出来，我只能说与神明有关。我从魔法师这里拿到了升级药剂，成为了真正的兽人，自然要离开这个国家。”
“……我是17号回到现世，回来没多久就有一个男人找到我，告诉我关于回归的秘密。他说，回归的遇难者能力最高只有三阶，还告诉我在花国升级的方法。什么方法？抱歉，我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