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037章
第037章
24日晚, 江市。
这天，沈慧难得没有加班, 终于可以在八点前到家。
到家以后她心情特别好, 干脆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晚饭，吃饭洗碗，等洗完澡出来时间已经到了九点。
沈慧打开电视, 找到之前追的电视剧准备继续放松一会儿再睡觉。
这部轻喜剧的后续剧情和她期待的一样精彩，看到兴起她还会不自觉的发出怪笑, 毫不掩饰。
九点半左右。
沈慧的手机毫无征兆的被短信和APP通知疯狂刷屏，铃声震动不停，特别吵人。她拿起来一看，顿时被短信吓了一跳。
【尊敬的宁市市民, 国家地震监测局在这里提醒您, 宁市将会出现在半小时后发生大型地震，希望阳光小区的市民尽快离开, 前往宽阔的街道耐心等待工作人员的安排。】
地震？
半小时？整个小区都在地震范围内？
沈慧心慌的不行, 不知这条短信到底是诈骗信息还是即将发生的真事。就在她准备打电话报警询问情况时，她的隔壁邻居乃至窗外的其他邻居都动了起来。
吵杂的争吵声喧闹声此起彼伏，有人焦急的收拾家里的贵重物品；有人手忙脚乱的抱着自家宠物；有人抱着小孩扶着老人匆匆下楼……
一时间好似整个小区的人都动了起来。
没一会儿, 直升机竟然也出现在空中为阳光小区的居民扫除黑暗，配合着十多名物业人员拿着大喇叭的吼声整个场面震撼极了。
“半小时以后的地震都能预测到了？太假了吧？”
“没见到直升机都出动了吗？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赶紧下楼。等等，你牵着孩子先走, 我在后面跟着，赶紧的。”
“小哥, 你居然养了这么多只猫狗？很难提吗？需要帮忙不？”
“电梯挤不下了, 我们走楼梯？”
“地震？我们这里不是地震带吧？这会儿怎么忽然有地震预测了？家里这么多东西, 一时半会怎么拿呀？烦死了。”
“三单元有独居老人，你们周围的人帮忙敲敲门，看人还在不在家……”
沈慧这会儿不担心真假了，反倒是被这氛围闹的紧张不已。
她匆匆收起贵重物品跟在其他人的身后从楼梯下去。这会儿她特别庆幸自家住的不是新小区，小区最高也才十六楼，下楼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果然，沈慧他们用了大约五分钟就顺利到达地面，见到了正穿着反光服的物业的工作人员以及站在他们旁边的警察。
物业的人越来越多，明显是被临时叫回来的。
他们有的拿着住户资料核对人员，有的骑着摩托车带着喇叭在小区绕圈，有的则站在外围指引居民们离开的方向。
沈慧下意识的抬头瞧，发现头顶上的直升机变多了。
这个发现让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地震什么的都是让他们配合离开的托词。
可不是地震又是什么呢？总不能是外星人突然出现，占领阳光小区当根据地吧？而且不是地震预测仪的话，官方又怎么会知道即将发生的事呢？
带着复杂的心情，沈慧乘上了运转居民的大巴车，被送到了距离阳光小区五公里以外的一家酒店休息。
沈慧住的这个小区大约生活了一千五百人左右。
虽然上面已经把居民们以最快的速度运转到不同的方向，可到了酒店人还是很多，沈慧不得不和另一个年轻的女孩住同一个房间。
女孩是一名妆容精致的大学生，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不好接触。
沈慧感到了不自在。
她换了套家居服衣服，小心的掀开被子准备躺下去。
正在桌子前玩着电脑的女孩一回头，满脸意外，“诶，这么早就睡了吗？这才刚刚十一点呢。”
沈慧尴尬的笑着，不知道说什么。
女孩皱眉提醒道：“姐，你忘了吗？现在是十一点，短信提醒会发生地震的时间是十点。”此话一出，沈慧恍然大悟。
是了！
短信不是说十点会发生地震吗？
既然是地震，为什么还把人送到酒店？不怕地震发生时酒店被震塌吗？而且这都十一点了，为什么她们没有感觉到一丝震感？江市真的发生地震了吗？
沈慧心里满是疑问，却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好奇吗？嘿嘿，我给你分享一个网址，再拉你进一个群。”
见面至今，女孩第一次笑了，笑颜如花的她漂亮极了。
沈慧一怔，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进入了一个名叫‘程瑾后援会’的企鹅群，电脑页面上则是一个略显简陋的论坛的登录界面。
女孩凑了过去，表情骄傲的说道：“这是我们站长砸钱花了两天的时间临时建立的论坛。海东青的太子韩鹤知道吧？他就是我们站长，他前两天不是被余锐绑架直播吗？听说呀，他从余锐那边得了好多消息，特意搞了这个论坛给我们讨论呢。”
沈慧闻言，立刻想起了前天的热闹，“那这个后援会？这个叫程瑾的又是谁？明星？偶像？还是网红？”
提到这个，女孩表情微妙的说道：“好像是橙子熊的弟弟？具体的情况不清楚，只知道韩老大是这个人的狂热粉，所以才搞这个后援群。喏，我给你分享的这个论坛需要邀请码才能进入，要想得到邀请码，你要么加入这个后援群，要么得回答韩老大设置的一百道问题。”
沈慧无言以对，默认了进群的事实。
她在管理员的要求下登上推特关注橙子熊，又在程瑾的话题广场发了五条歌颂程瑾的内容以后，终于得到了管理员发放的邀请码。
“……这个论坛最好配得上我的努力。”
沈慧碎碎念的注册账号，真正的登录了这个简陋的好似盗版网站的论坛。
只见论坛首页悬挂着《时空神座》的广告位，下滑以后只见全是‘程瑾人物介绍’‘程瑾经历的大事件’‘程瑾画集’之类的离谱帖子。
女孩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帮她找到一个名叫‘社会热点’的分站，点了进去，“干货都在这里，其他的……你就当没看见吧。”
显然，女孩也对韩鹤的做法感到不满。
沈慧浅笑着抬头一瞧。
与刚才的满屏程瑾不同，分站的页面干净清爽，映入眼帘的第一热点的帖子里还带上了‘阳光小区’四个大字。
进去一看，一张阳光小区的照片豁然出现。
照片是在高处以俯视的视角拍摄，虽然是拍摄时间在夜晚，沈慧依然可以看到自己每天出入的小区宛如被四十米的砍刀切过，小区以北的原建筑保留了下来，小区以南的半边建筑全部消失。
消失？
是的，原本的建筑没了踪影，只留下空荡荡的地面，地面下则是被切断了的水管以及不停往外流淌的自来水。
沈慧住的正是小区以南，她很快发现自己住的那栋楼也消失了。
这张照片是真的吗？
什么时候拍的？如果是真的，又是怎么办到的？
沈慧不由自主的想起贷款买下的家，想起每天都要躺着的软乎乎的大床，想起她整个人都可以陷进去的懒人沙发……
她的家没了？
沈慧怔怔出神，有些无法接受。
女孩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人没事就好，你可以看看其他帖子，相信我，里面的内容同样不简单。”
随后，她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手指纷飞，不知和谁又聊起来了。
其他帖子吗？
半个小区消失这么大的事都没见到新闻播报，这张照片说不定是P出来的。是了，现在的人为了博眼球什么都能做出来。
我倒是要看看除了阳光小区，你们还能玩什么花样。
沈慧仍旧保持着自己的家没有消失的期望，下意识的想从论坛里找到其他不合理的内容证明自己的想法。
只见社会热点这个分站里，除了阳光小区外，就是连环杀手余锐的讨论最多。她简单的浏览了一下，发现这边和推特不一样，全都在咒骂指责余锐，都在喷他是个骗子烂人杀人凶手，这根本不是讨论，完全就是一言堂。
联想到论坛的站长韩鹤，沈慧顿时不意外了。
热度第三的帖子是灯国网红戴纳。
管理员在帖子里详细的列出了戴纳回归后的时间线，着重提到了前些天龙卷风事件后整个灯国都陷入了名为‘戴纳’的浪潮里。
组建教会，崇拜戴纳，学习魔法……
每个人都喜欢戴纳，喜欢他分享的奥兰大陆的故事。
沈慧简单刷新了一下页面，意外的发现论坛里关于戴纳的事有了新的进展。
只见管理员最新发布的内容里增加了一个视频，视频里竟然是戴纳在公共场合演讲，台下的观众们热情的回应着。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戴纳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男人，随后不等其他人反应他就挥刀降戴纳当场斩杀，鲜血从戴纳的脖子向外喷洒，染红了男人的脸。
男人金发碧眼长相英俊，随手擦掉脸上沾着的血迹，对着台下的群众冷笑道：“神明无处不在，神明不可诋毁。戴纳这样的垃圾竟敢评论梦境之神，该杀。”
至此，视频全部播完了。
——戴纳被斩首了？
沈慧平时忙于工作，却也听说过戴纳这个网红。
这会儿见到他就这么突兀的死去，还是以斩首的方式，视频里血液喷洒头身分离的画面太过清晰，真实的惊悚恐怖，让她的心脏疯狂跳动，都跳到嗓子眼了。
好可怕！
戴纳真的死了吗？
管理员到底是怎么搞到视频的？
沈慧一度想关掉论坛，可她的身体却很诚实的点了刷新。
最新消息再次出现。
这次是管理员的文字说明以及白鸽社交平台上的数张截图。
根据这条内容，沈慧知道了这是管理员从外网搬运过来的内容，斩首是三十分钟前发生的真事，已经被现场的观众上传讨论，这会儿整个白鸽都炸了。
“OMG！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怎么能杀了戴纳？戴纳只是和我们分享他的故事，他做错了什么？”
“赶紧保存视频，再晚就要被下架了。”
“雪特，戴纳可是神的代言人，这么巨大的龙卷风都没事，为什么一刀就被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杀人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们必须帮戴纳报仇！”
“戴纳大人都无法反抗的人，你还想着报仇？你疯了吗？”
“我查了一下遇难者名单，这个男人似乎是十五年前失踪的少年雷蒙德，他长得和他的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噢，雷蒙德这是回来了吗？戴纳说的是对的，NU8733的遇难者正在陆续回归，我们应该做好迎接他们的准备。”
“喂喂，什么叫迎接的准备？这个男人一出现就杀人，你们都不害怕的吗？”
“没听见人家说了什么吗？戴纳诋毁了梦境之神，所以才会被杀。我对这位神明根本不了解，也从来没发表过任何言论，为什么要害怕雷蒙德？”
“哈哈哈哈，戴纳的粉丝已经在删除梦境之神的相关言论了……”
此时此刻，不只是灯国，整个西方世界都在为戴纳死亡的事震惊着。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白鸽上留言，试图了解戴纳被杀的原因以及凶手的真实身份。因此，大家都知道了戴纳生前曾在粉丝面前不止一次的提到梦境之神。按他的说法，梦境之神的传说特别无趣，就是太过愚蠢才会陨落云云。
这下好了，雷蒙德一刀毙命，直接送他去见陨落的梦境之神了。
白鸽的网友们热情讨论着，话题一个接着一个，甚至还出现了雷蒙德的粉丝叫嚣着要嫁给他。
这热闹的，着实让沈慧目瞪口呆。
她拍着胸口平复心情，想到了女孩说的其他帖子也很特别。于是，她退出了这个页面，进入了热度第四的帖子。
相比戴纳的大戏一场，第四个帖子里只有四五张照片。
照片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男人连续杀害数位身着警服的警务人员。从被害者的面孔判断，他们应该是亚洲人。
沈慧心头一紧，担心是自家人被杀，立刻凑近了查看管理员发布的内容。
直到见到‘樱国’两个字时，她重重地吐了口气，暗骂道：“前阵子不是还diss我们吗？这下好了，遇到硬茬子了吧？活该！”
国仇家恨在前，这会儿见到照片沈慧不只不着急，反而恨不得魂穿到凶手的身上多杀几个小日子。
一看留言区。
不出所料，全是和沈慧一样叫好喝彩的网友。
沈慧看着这些留言不自觉的扬起笑容，开始喜欢上这个论坛了。
—
隔壁的闹剧，程瑾他们全然不知。
林雪洋这边拿到同事送来的东西以后，程瑾他们就找了个酒店让林雪洋洗漱清理，他们则是商讨是否要寻找范思杰的事。
按照范爷爷的要求，程瑾他们已经见过了他的老朋友。
可惜，范思杰那边好像很危险，就算他们亲自找上门，这些人也没透露半点消息。反而是曲高杰偷了个地址，可以继续追查下去。
程珞没急着决定，率先拨通了范爷爷的电话，简单交代了他们收集到的消息。范爷爷语气失落，却也强打精神安慰他们。
“……思杰的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相信组织相信领导，有他们在思杰早晚能回家。倒是你们，跑这么一趟辛苦了吧？晚饭吃了没？再怎么帮我的忙，吃饭也不能落下。程珞，你早点带着弟弟回来，谢谢你们了。”
范爷爷说完也不管他们，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曲高杰神情复杂，叹息道：“老爷子不想麻烦你们，这态度明显是做好接收孙子骨灰的心理准备了。”
程珞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沉思片刻，缓缓看向自家老弟，眼底带着一丝祈求。
“想帮忙？”
程瑾不置可否，“去这个地址可以，但是林雪洋不是说了吗？范思杰他们这个任务前期部署了快半年，我们贸然过去掺和，很有可能会添乱。”
这话一出，程珞整个人的精气神全没了，垂头丧气的可怜极了。
曲高杰望着两人，感叹道：“就你们现在的模样，谁能想到程珞竟然是哥哥？”他呀，是真没哥哥的威严。
程珞翻了个白眼，“阿瑾从小就稳重，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回顾往昔，程瑾从出生起就身患绝症，身体受限自然安静稳重。程珞从小喜欢弟弟，弟弟不能做的，他总会替他去做，平时还会装傻充愣的逗弟弟开心。
在程珞这里，哥哥不需要威严，只要保护弟弟让弟弟开心就是正确的。
“你们在聊什么呢？”
林雪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此时的他已经把自己洗干净还换了身衣服，就连被烧焦的头发都拿剪刀修剪过，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好多了。
程珞笑了，“你的头发……”
林雪洋不以为意道：“很丑？像狗啃的？你们将就着看吧，过两天我再找理发师好好修理一下。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程珞简单说了下对范思杰的担心。
林雪洋闻言，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想去帮忙对吧？可以呀，按照秦哥的推理他们那儿也有一个遇难者，你们过去的话正好可以帮忙。”
这态度，截然不同了呀。
曲高杰眉头一挑，下意识的望向了程瑾。
程瑾与他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既然可以去，那曲高杰拿到的地址正确吗？我可不想白跑一趟。”
林雪洋毫不犹豫的说道：“地址没问题，范思杰他们就在那里失联的。”
曲高杰闻言，以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可没忘记刚才林雪洋生气的模样，这会儿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恐怕是刚才洗漱时私底下联系了谁，得到许可才在他们这里装大方吧？
林雪洋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对着他自信一笑。
事情正如曲高杰猜测的一样。
他已经联系了秦易，按秦哥的说法，他可以向程瑾他们透露任务，最好带着他们在宁市多待一段时间。有了这话，林雪洋可不就热情主动起来了。
“又一个遇难者吗？”
程珞摸着下巴，问道：“你们那边遇到多少个遇难者了？都记录了吗？唔，说起来我们阿瑾是不是要去警局重新办身份证？总不能每次坐高铁就逃票吧？”
这话一出，林雪洋的表情格外精彩。
他看着满脸严肃的小正太，实在是没办法想象他逃票的样子，“其他遇难者我不知道，我只见过余锐和夏雨鑫，还有就是你们两个。至于身份证，等回深市的时候可以办一张，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办。”
程珞高兴了，主动握着他的手感谢他。
有身份证好呀，有了它阿瑾才算名正言顺的花国人，阿瑾才能对花国产生归属感。当然，不用逃票也很重要。
程瑾抬眼问道：“夏雨鑫出来了？他的记忆增强还不错，你们可以多多利用。对了，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配合警方？”
“额，他离开了。”
林雪洋想到自己做的蠢事，表情很是尴尬。
程瑾没有追问，思考片刻，问道：“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吧？”
林雪洋不明所以，心里奇怪他们什么时候有的交集，却还是把夏雨鑫母亲的手机号报了出来。
程瑾靠在沙发上，拨通了这个号码。
对方接电话的语气不是很好，张口就是让他们不要再骚扰之类的话。显然，之前的录音热搜让夏雨鑫母子两遭了不少罪。
程瑾没有介意，语气平淡的说道：“伯母，我也是一名回归的遇难者，我和夏雨鑫是同伴。可以麻烦你把手机交给他吗？我有点事想和他聊聊。”
这话说的，郑英人都傻了。
遇难者同类的言论她今天听到了无数次，却没有哪次让她有这种‘相信’的冲动。这种感觉很奇妙，好似在催促郑英相信。
她不由自主的扬起笑容，温柔道：“你是雨鑫的朋友是吧？事情是这样的，他今天有事情出门了，你可以联系这个号码……”
程瑾记了下来，挂了电话就没好气道：“这个夏雨鑫不好好在家待着，在外面到处乱窜做什么？麻烦。”
曲高杰不知道他的用意，满脸疑惑的望向程珞。
程珞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认识这个夏雨鑫。
程瑾：“夏雨鑫？”
夏雨鑫：“！！！”
这个正太音让夏雨鑫浑身一震，立刻联想到了神秘人。
他小心的问道：“是我，请问大人有什么吩咐吗？我现在已经恢复自由，可以更好的帮助您做事了。”
程瑾：“唔，我这边暂时不用你帮忙。这样吧，在我下次联系你之前，你先跟着秦易他们配合他们稳定花国局势，可以办到吧？”
夏雨鑫：“？？？”
听到这话，夏雨鑫的心情很是崩溃。
要知道他离开警局以后，就一直等待神秘人的联系。离开时，他特别不满秦易的态度，准备另找靠山，打死也不要抱官方大腿。
结果这前脚才离开，后脚就从社交新闻上看到灯国的戴纳，连环杀人的余锐等一系列消息。这些信息让他感到了危险，以及遇难者陆续回归的可能。
于是，为了让神秘人可以轻易的找到自己。
夏雨鑫带着刚买的手机，正蹲在刑侦大队的门口苦苦等候他的联系。嗯，没算错的话，他在这里蹲了快10个小时了。
整整10个小时没等到神秘人不说，反而是手机先响了起来，来电的还正是神秘人。聊了没两句，夏雨鑫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抱上大腿，对方竟然让先他配合警方？
嘶，这是什么意思？
神秘人也想和官方合作？让他来充当连接的媒介？
……该死，他都发誓再也不和秦易打交道，难道这么快就要打脸？主动上门联系？这也太丢脸了吧？
夏雨鑫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不好了。